68、你離開的日子
眼見龍玄青已經離開了一個多月,雖然南雨有陪著自己出去散心,思佳總是心中七上八下的忐忑不安。眼見的快要過年,下人們張燈結彩,置辦年貨準備過年,可是思佳還是覺得王府裏顯得幾分蕭條。
“娘娘,娘娘。”小蓮一路叫這一路小跑的來到思佳跟前。
“怎麽了?看你跑的。”思佳皺著眉頭看著跑的哈著熱氣的小蓮。
“王爺,王爺來信了。”小蓮喘著氣說道,舉起手甩了甩手中的信。
“真的?”思佳拿過小蓮手中的信,趕緊撕開信封,展開信,看到龍玄青的字跡,思佳不由的感覺心中流過一股暖流,就算在這銀裝素裹的花園裏,也溫暖如春。
“娘娘,娘娘,信裏寫了什麽?是不是說想你啊?”小蓮見思佳的臉微微紅起,笑著問道。
“多事。”思佳紅著臉將信小心的收起,放在胸前,仿佛能感覺到龍玄青抱著自己的溫度,兩行淚水從眼角掛下,你知不知道我真的好想你。
“娘娘?”小蓮有些擔心的看著思佳。
“沒什麽。”思佳擦幹自己的眼淚,“我們回房,小蓮替我準備文房四寶,我要寫回信。”
思佳拿起毛筆,幾次欲提起筆寫下去,卻在落筆時不知道自己該寫些什麽,“你為什麽就能寫那麽多文縐縐的東西,為何我到話到嘴邊就說不出呢?”思佳淡淡的看著麵前的白紙。
提筆,隻在紙的中央寫上了一行字,“我好想你……保重身體……”
思佳放下筆,千言萬語,隻能吐出著這八個字……
大年三十,思佳讓府裏有家人的下人都回家與家裏人過年,偌大的一個晉王府顯得更加的蕭條冷清,思佳一早就鑽到廚房,和齊師傅一起探討年夜飯,和齊師傅忙活了好一天,思佳看著鍋子裏自己研究出來的古代布丁,自豪的看著齊師傅品嚐後的嘖嘖稱奇的表情。
晚上,思佳把所有留守王府的下人全都招到了大廳,思佳才發現沒回去過年的人還是很多的,把大家安排坐上各桌,大家都有些拘謹的坐著,雖然看著桌上齊大廚的美味佳肴還是有些兩眼發直。
“大家別拘謹,今天沒回去的也是要過年的,王府就是大家的家。”思佳開口說道,看看身邊的南雨還有北電,紫月自從龍玄青娶了自己之後就沒給自己好臉色看,被龍玄青趕到淨華寺去祈福去了,過年前思佳曾親自帶著南雨去請過紫月,但紫月連麵都沒讓思佳見,讓思佳在外麵吹了一天的冷風,把思佳趕了回來,弄的思佳在過年前一陣一直咳嗽身體一直不是很好。
“是是,大家動筷動筷。”耿氏笑著說道,以前覺得王府有些冷清,自從娶了思佳這個媳婦進門後,思佳總會抽空來看看自己,讓曾經被冷落在一邊的耿氏重新感覺到了親情,對思佳更是親上了幾分。
不知是大家真餓了,還是齊師傅的廚藝真的了得,思佳見各位都狼吞虎咽的吃著桌前的菜肴,心情也大好。
燈火通明的大廳裏,本來下人們都還有些拘謹,但是不知有誰發起,淺淺的熱鬧起來,有些人更是跑起了場子,四處敬酒。
齊師傅拿著酒杯來到思佳麵前,帶著略微的醉意說道,“我敬你,我要感謝你,我早就記不得我師父的那番話,要不是你,估計我還是鑽在我那生硬的廚藝裏。”說完齊師傅仰頭先幹為敬。
思佳笑了笑,“我根本就沒說什麽,純粹是瞎碰上的。”說完將杯中的就一飲而盡。
有了齊師傅作為開頭,眾人紛紛上前帶著酒杯要敬思佳,雖然有南雨和北電護著,但是思佳也被灌的有些暈乎乎,臉覺得火辣辣的有些發燙。南雨見思佳已經醉了,趕緊招呼小蓮過來,讓小蓮扶思佳回房。
走過簷廊,瑟瑟冷風拂麵吹來,使得有些醉意的思佳這是倒也有些清醒,思佳放慢了腳步,抬頭看向夜空,半圓的月亮當空照著,透徹明亮,“你那邊的月亮是不是也是如此呢,應該團聚的日子,你在那裏過的怎麽樣?”
思念就有如洪水在記憶的腦海裏翻騰,眼睛有些濕潤的思佳,轉頭望向熱鬧非凡的大堂,帶著絲絲笑意,隨著小蓮回了房間。
思佳百無聊賴的在琴房彈了會琴,望著鋼琴,思佳目光變得迷離,總是不能把心放上旋律中。忽然覺得肚子有些個餓,便蓋上琴蓋,離開琴房,小蓮因為思佳要想靜心練琴而被思佳趕走。走出琴房,思佳才發覺冬天的天暗的那樣的快,明明自己沒呆在琴房多久,可是天已經微微暗下,遠處的夕陽染紅了天際。
抱著餓餓的肚子,思佳也不求去找小蓮幫自己找吃的了,自己直接去廚房找齊師傅要吃的就好了。剛到齊師傅的禦用廚房,思佳就被齊師傅出上了難題。硬是要思佳想個新的菜式才肯替思佳做菜,思佳托著下巴左思右想,終於想出了一個熱乎乎的雞蛋番薯餅來對付齊師傅。大功告成後,聞著香甜的番薯味,思佳也食欲大動。
思佳端著番薯餅,開心的離開了廚房,帶幾個去給南雨吃。思佳邊想著,便向通往南雨房間走廊走去,剛走進簷廊,就見南雨匆匆的從自己房間跑了出去。
“那是北電和東風的房間的方向吧。”思佳喃喃的說道,好奇的跟著南雨後麵,正好把我的新作品給他們兩個嚐嚐。
“東風來信上這麽說?”南雨急急的跑進北電的房間,見北電緊皺著雙眉,不安的說道,“東風怎麽了嗎?”
“不是。”北電搖了搖頭。
“那是怎麽了,你這個表情一定是出事了。”南雨擔心的急急問道,“難道是師兄?”
北電看著南雨不說話,臉上露出著不安和難過。
“師兄怎麽了?”南雨一把搶過北電手中信,自己一字一句的看去。
“不會的不會的。”南雨嘴裏不停的碎念著,“師兄的身體一向很強壯,怎麽會感染上疫病呢。”
思佳聽到南雨的話,隻覺得有些天旋地轉,手裏的東西因為失去支撐力,從思佳手中掉了下去,清脆的聲音如同思佳的心,同時碎了。
“誰?”北電緊張的走出房間,隻見思佳兩眼無神的站在那裏,擔心的看著思佳,“佳兒,你沒事吧。”
“佳兒。”南雨也趕緊從房間裏出來,看到思佳的樣子,擔心的上前扶住思佳。
思佳感覺有人支撐,終於撐不住,癱軟下來,抓著南雨的手,心仿佛沒有懸物似的在那裏搖搖欲墜,“南雨,你說玄青他,他怎麽了。”思佳發現自己說的話也是顫抖的沒有絲毫力氣。
南雨撐著思佳,扶著思佳先進北電的房間將思佳安置在椅子上,“佳兒你聽我說,東風的信上隻是說師兄得了風寒。”
“你騙我。”思佳推開南雨,尋找剛才南雨看的信,拿上信,細細的讀了一遍,“他明明前陣子給我的信跟我說他一切都很好,為什麽現在東風的信卻說他病了。”思佳不敢相信的反複看著信,恨不得這個信是假的。
“佳兒……”南雨不知道應該用什麽話去安慰眼前的人。
“我要去淮安。”思佳放下信,認真的看著帶著驚訝的北電和南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