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吒看著眼前的曹聖,忍不住彈了他一個腦瓜蹦。
「我說老曹,你這是怎麼回事?把我誆騙過來,然後就撇下我不管不問?我問你,小蓮去哪了?」
薛吒單手就要抓著曹聖的衣領,但卻被曹聖直接躲過了。
「說歸說,別動手。」
曹聖手指一抬,身體便向後撤離了兩米。
曹聖騎跨在青牛身上,手中抓著一根柳條,時不時逗弄著青牛,引得青牛哞哞叫著。
薛吒看到曹聖明顯不願意搭理他,眼中似有怒火要噴出。
「我都來聖島這麼久了,你去哪了?怎麼,不說話了?覺得愧對於我?」
薛吒這次並沒有伸手去抓曹聖,但臉上卻是露出不耐的神色。
曹聖將手中的柳條一甩,扭過頭睨了薛吒一眼。
「說完了?沒事那我就走了。」
曹聖抖了抖手中的柳條,作勢就要驅趕青牛離開。
薛吒看到曹聖想要離開,臉色也是有些變化。
「老曹,你這就不合適了吧,好歹給我說些提示好吧。」
薛吒的態度立馬轉變了許多,變得不再像之前那樣倨傲。
曹聖的身形突然停住,轉過身扭過頭看著薛吒,嘴角微微揚起。
「怎麼?現在知道態度好了?那咱倆還能接著聊聊。」
曹聖調轉青牛的頭,再次回到了薛吒的身邊。
「潘小蓮的事情我沒辦法幫你,不過……」
曹聖突然莞爾一笑,故意賣了一個關子。
「不過,我可以幫你問問,你該如何闖島。」
曹聖的話一出口,倒是薛吒愣住了。
「你……你怎麼知道我要闖島?」
薛吒面露詫異,他闖島的事情誰都沒說,曹聖是如何知道的,難道這傢伙擁有讀心術?
曹聖看到薛吒的臉色,如何不知道他內心的想法。
「你別亂想了,我可沒有讀心術,只不過,目前的你,除了闖島這一個辦法是也沒有其他方法能快速見到潘小蓮了吧,而且你這段時間一直在研究聖島內的書籍。」
曹聖的話依舊讓薛吒很是震驚,就算曹聖不會讀心術,那又是如何得知他這段時間的行程的?
「難道有人在監視著他?」
薛吒有些不太確定,但他想了想,之前應該沒有感受到被監視的感覺。
「是我多想了?」
薛吒將自己腦袋裡那些不切實際的想法都甩了出去,他接著開口問道。
「闖島是不是很難,我看島上對於這個名詞的解釋很少,沒有任何詳細的記錄。」
他的話令曹聖突然笑了起來,看著眼前這個只有七八歲的孩童在嘲笑自己,薛吒感覺又被冒犯到。
「你還真有意思,闖島的本質是對聖島的挑釁,你以為會隨便寫出來讓別人觀看嘛?你以為別人都跟你一樣是受虐體質的嗎?」
薛吒再次一拍汪直的肩膀,這一次用的力有些大,險些將汪直的整個人都給拍倒。
「那個,薛公子,咱們,這是去哪?」
汪直抬手揉了揉自己有些發麻的肩膀,臉上還只能擺著一副笑臉。
「廢話,我人生地不熟的,肯定是你帶我熟悉熟悉環境,怎麼?聽你的意思,好像很不願意?」
薛吒伸出右手小拇指掏了掏耳朵,接著放在嘴邊用力一吹,雖然沒有看汪直一眼,但後者卻是能清晰感受到來自薛吒的威脅。
「額,應該的,應該的,薛公子遠來便是客,理應我帶你去逛逛。」
汪直立刻堅定了一個立場,先前答應自己老師胡老打壓薛吒的事情他只能說聲抱歉了。
「老師啊,不是弟子不願意幫您,實在是心裡有那個想法,但是力量確實不足啊。」
汪直向不遠處的胡老投了一個歉意的眼神,而後便跟著薛吒朝前走去。
胡老看著薛吒遠去的背影,他的眼神變得陰冷可怕,呼吸也漸漸加重。
「薛吒,本想在登島前就解決掉你這個麻煩,但姓趙的那傢伙竟然幫你,不過,我就不信他能一直守著你!在聖院,死個人是非常正常的一件事,時間還長,就讓你再多活兩天。」
薛吒顯然是聽不到背後有人這樣惦記著他,他現在正被眼前的一幕給震驚到了。
在薛吒原本的想象中,所謂的聖島與聖院,無非就和前世的一座大型廟堂一樣,要說一整座島都是聖院,他肯定是不信的。
但現在的他,才發現自己錯的有多麼離譜。
當汪直帶著薛吒厲害海岸,踏上一處高點的位置后,薛吒看到眼前的景象,揉了好幾次眼睛都不敢相信那是真的。
如果說前世薛吒見過最壯觀豪華的建築是什麼,他肯定會毫不猶豫的說故宮,但此刻,他才發現,故宮什麼的,還是太小了。
整座小島都是由邊緣向中心位置不斷拔高,而從海岸邊不遠處開始,一座座建築蜿蜒向上,如同坐落在叢林中的宮殿,露出一個個琉璃瓦頂。
金黃的琉璃瓦在陽光下閃耀著耀眼的光芒,屋頂的飛檐,其上有不知名的異獸,金鱗金甲,活靈活現,好似騰空而去。
這還只是遠眺的效果,薛吒真的無法想象走進看又會是一種怎樣的感覺。
「薛公子,這就是聖院,還不錯吧,其實這還只是山腳,往高處看感覺又會不同。」
汪直看到薛吒被眼前一幕給鎮住了,失去的優越感再次出現。
但薛吒緊緊楞了幾秒鐘,轉過身看向身後,錢多多和雲崢已經跟了上來。
「你看人家房子蓋的多好,這是一次非常好的學習機會,等回去了把雲國宮殿也捯飭捯飭。」
…………
這一下,已經不止汪直一人被鎮住了,錢多多和雲崢差點沒給跪了。
「您老開玩笑也要分場合,這是在聖院,如果被哪位大佬聽到真的就完了!」
錢多多和雲崢心中大喊,他們越來越覺得,薛吒自從到達海上之後,不僅思維跳脫,整個人都變得不一樣了,頗有種不羈放縱愛自由的感覺。
薛吒看到自己一句話就鎮住了三個人,心中感慨。
「果然還是太年輕,思想太陳舊了,不過,這聖院的確有種的感覺。恩?」
薛吒心裡剛剛念叨一個成語,但他並沒有釋放精神力,不過卻是感受到一股若有若無的力量在與這個成語相聯繫。
「這是怎麼一回事?」
薛吒很想嘗試一下,但他還是忍住了,在人家地盤說兩句話還行,要是真做點什麼出格的事情,他一張嘴,怎麼也說不過成千上百張嘴,唾沫星子都能給他淹死。
薛吒並沒有將剛剛發現的問題說出來,他不知道這是自己特殊情況還是所有人都這樣,所以他不能莽撞。
幾人再次向上行進了一段距離,離剛剛那些建築近了才發現,遠比看到的更加宏偉。
古樹參天,綠樹成蔭,宛如宮殿式的建築坐落著,紅牆黃瓦,金碧輝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