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吒划著一艘小船,利用慢慢接近了小島。
雖然唐龍兒剛剛說過傑克的喝酒習慣,但他還是存了幾分小心,畢竟能做一片海域霸主的人,怎麼可能在別人都知道他的習慣后還會無動於衷。
「說不定這個傑克船長是故意這麼做的,一個有弱點的老大總要比一個很難找到弱點的老大要更容易打敗。」
薛吒非常小心地登上了島,然後先看了看四下無人,於是將小船給拖到了岸邊,找了一個角落放好。
同時他使用了成語,將自己的行蹤和痕迹都隱去,將小船也隱藏起來。
薛吒做完這一切之後,仔細地打量了下四周,看到四周並無敵人後這才悄悄地朝著島上摸了過去。
這座小島雖然並不是很大,但也比一般的足球場稍稍大了一些,不過,因為樹叢和石頭的緣故,想要走直線很難。
但這對薛吒來說卻是極好的環境,這些天然的掩體很輕鬆就將他的身體遮擋。
所以他悄悄地朝著傑克船長他們燃起篝火的地方摸去,很難被發現。
薛吒還沒有與這種在海上生存的海盜正兒八經戰鬥,所以他並沒有仗著自身實力大搖大擺地走過來,亂拳打死老師傅的道理他還是明白的。
很快,薛吒就已經聽到了嘈雜的吵鬧聲,同時眼前也開始有火光閃爍,他已經走到了傑克船長他們所在位置的附近。
薛吒就站在一個大石頭之後,露出了半邊身子,眼睛開始朝著圍坐在篝火四周的人望去。
熊熊的篝火旁圍坐著六七個男人,每個人的手中都舉著一隻海碗,而在他們的身後,有一個年約十五六歲的少女正捧著一個酒罈為他們添酒。
少女衣服破舊甚至有些地方都被撕扯成布條,她的臉上髒兮兮的,露出的兩條胳膊上還有不少淤青,顯然是受到了海盜們的虐待。
薛吒將目光從女孩身上移開,嘆了口氣。
「海盜要是不幹點壞事是不是就不是海盜了?」
薛吒眼神一轉,忽然將目光投向了一個男人。
那是一個年約三旬左右的男子,他滿臉絡腮鬍,長發隨意地散開,額頭有一個黑色布條綁起,身上穿著一件汗衫,領口打開,胸前有一個猙獰的傷疤浮現。
他的右手攥著一把匕首,閃著寒光的匕首輕輕一揮,便將篝火旁架起的不知是什麼野獸腿部的的烤肉砍下了一大塊。
不等烤肉落地,他匕首再次揮舞,整塊的烤肉很快便被切成了條狀。
他身旁一名海盜手中托舉著一個托盤,那些被切好的烤肉整齊地落在了盤中。
這一手功夫直接獲得了一眾海盜的叫喊聲。
「頭兒好樣的!」
「真不愧是頭兒!這一手匕首的功夫沒幾個人能學得來!」
而躲在暗處的薛吒看到這一幕,眉頭一跳。
雖然那個人剛才使用匕首有作秀的嫌疑,但不得不說,他有真功夫,並不是那種中看不中用的花架子。
而且,憑著剛剛那一幕,薛吒非常肯定誰是傑克船長。
他看著那個將匕首隨意擦了擦就插回腰間的男子,嘴角勾起了一抹微笑。
「能這麼精準使用匕首的人,怎麼可能已經喝醉了?果然那個傳言是假的。」
薛吒悄悄隱去了身形,他並沒有多做停留,既然這位傑克船長正在興頭上,那他又怎麼好意思打攪他呢?
不如還是給他找點樂子吧。
在距離島外一定距離等待薛吒的唐龍兒似乎有些焦急,薛吒去的時間有些久了。
別說登島了,就算繞著小島跑幾圈這個時間也應該回來了,但薛吒那邊甚至沒有一點動靜。
這不得不讓唐龍兒往壞處去想。
「到底怎麼回事,不會是出什麼事了吧?應該不會,他實力這麼強,不對……但現在怎麼一點動靜都沒有。」
唐龍兒不停在甲板上踱著步子,臉上也露出了焦急的神色。
她這一番舉動都被所有海盜看在眼中。
「你說,咱們當家的不會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