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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思鄉之情(三更)

  「什麼!」

  詩會現場君臣震驚,白國上下沒人想到過這點。

  雲國與白國隔江相望,雙方相安無事千年,彼此之間雖有摩擦,但都限制在了軍官一級的範圍,別說國戰了,就連兩國邊疆官府間的摩擦都沒發生過一回,這「雲國」是怎麼敢生出要打白國的心的?

  薛吒不太了解文語大陸的歷史,他也不清楚雲國、白國兩國的地理,但以他華夏五講四美好青年的經驗來看,凡是兩國開戰,那都是利益之爭,既然雲國敢讓宋憲這麼剛地出現在白國皇帝面前送信,他的侄子也那麼大膽地敢搞刺殺,那宣戰的事兒估計就十有八九,這樣說的話……

  薛吒忽然就興奮了起來:哪個男人不嚮往著戰場的生活,這樣的地方才是男人最原始的力量釋放場。

  不管你是皇帝還是囚徒,只要你上了戰場,任何一枚子彈,任何一根弓箭,就都有可能讓你送命,死亡面前,人人平等。

  他想去,他就算是做個小兵也願意。。。

  所以,在白逅、梅林等白國君臣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薛吒第一個站出來表態。

  他覺得,這時候不能隨隨便便的動嘴,他應該用肢體語言來表達他的主戰決心。

  飛身上前,揮手甩起巴掌,啪的一聲,脆生生響,宋憲的頭扭向一邊,右側臉剎那腫的老高。

  薛吒反手又是一巴掌,啪的一聲脆響,這人的頭顱再次反向扭動,左側臉也隨即腫起,直到此時,才有人反應過來。

  宋憲大怒,他怒吼道:「姓薛的,你敢侮辱我!」

  「不,我不只是侮辱你,你看!」

  宋憲下意識瞅向薛吒右手,那裡,不知何時出現一把刀。

  「庖丁解牛」

  薛吒輕聲說著,其實他並不需要說的,但他還是說了,他覺得這個時候需要儀式感。

  撲哧一聲,銳器入肉的聲音里,宋憲被薛吒手中的一把綉春刀斬成了碼放整齊的一堆肉,這堆肉旁邊,還有一堆時不時抽動一下的紅的、綠的臟器,然後圍著這兩堆軟的玩意兒,二百零六塊骨頭繞其一圈,擺成了個數字「8」的造型。

  這一幕,有些震撼,當著皇帝的面動刀,整個文語大陸都不常見;特別是白國高層文官都在的時候,這樣的場面是一定會寫入歷史的。

  某些不願意透露姓名的史官們,已經打好腹稿,在他們的觀念中,薛吒將成為掀起白國與雲國戰爭的那個罪人,他還會被釘在恥辱柱上,整場戰役死掉的所有百姓,都會算到薛吒頭上。

  而做了這一切的薛吒,他卻只是將綉春刀湊到嘴邊,輕輕吹口氣,而後他用冷漠泛著白光的眸子看向宋振瑜,這個下午就被蘭卿宮主掏空了力氣的雲國天才,這一刻被嚇得一屁股跌坐在地,他無所不能的叔叔那麼不堪地死在他面前,那樣的衝擊力太強,他的膽氣一下子就破了。

  薛吒沖他笑了笑,而後輕聲抬腳落地,他用綉春刀拍了拍宋振瑜的臉問:「告訴我,你們來這的真正目的。」

  「嗯……應該不用害怕。」

  薛吒說著,隨手將刀扔掉,鐺啷啷的聲音嚇得宋振瑜一哆嗦,他強行縮肛提臀這才止住身體某兩處位置的衝動,他顫抖著聲音說:「我們……是……是來下戰書的。」

  薛吒點點頭,揮揮手看向葉明晨:「這件事應該交給東廠處理吧……」

  葉明晨不發一語,他親自帶著兩個副手上前壓走了宋振瑜,今天他明白,宣武王是在代替皇帝陛下做決定,但打心眼裡說:太帥了,真特么的爽!

  等葉明晨將宋振瑜帶走,薛吒挪動兩步站到了宋憲的肉塊、骨頭旁,他指著那些玩意兒說:「這傢伙是來下戰書的,也就是說,或許在我們得知雲國皇帝的心意的時候,我們的邊疆戰士和百姓,已經遭到他國軍隊的荼毒了。」

  「這個時候,你們還在不敢置信,或者是想要試著談一談找找返還餘地,呵呵……不覺得自己很對不起身上穿著的這些官袍嗎?」

  薛吒一反常態,他的表情毫不誇張,也沒有特別能讓人生氣的言語,不會讓任何人感覺被挑釁,不會讓任何人感覺被侮辱,但他的話,就跟一隻只利箭般,攝入到了在場每一位官員、勛貴的心中,包括皇帝白逅,包裹太子白赤和二皇子白達。

  薛吒扭頭看向白逅,他問:「老哥,怪我嗎?」

  「怪你干甚?」

  白逅心中雖是有些介意,但他很懂政治,薛吒已經將白國君臣的戰意挑起,這時候去懲罰他,那是自毀長城。

  所以他說:「宣武王你做的很好,你配得上我封你的王爵!」

  白逅的話,就算是為薛吒的行為買單了,所有人都清楚,接下來全國人民都要為戰爭做準備,而巨大的犧牲和代價,將是這些白國文官們不得不頭疼的事兒。

  可也就在此時,薛吒忽然話鋒一轉,他笑嘻嘻地說:「那個,今天不是中秋詩會嗎?我想,拋磚引玉做首詩。」

  「拋磚引玉」這個成語一出,天地間異象陡升,薛吒腳下升起一尊金色蓮台,天空中降下一道白色光束將之籠罩,這一刻,薛吒成為了天地間的主角,所有人自覺不自覺地都將目光投向了他。

  「滿月飛明鏡,歸心折大刀。」

  「轉蓬行地遠,攀桂仰天高。」

  「水路疑霜雪,林棲見羽毛。」

  「此時瞻白兔,直欲數秋毫。」

  「稍下巫山峽,猶銜白帝城。」

  「氣沈全浦暗,輪仄半樓明。」

  「刁斗皆催曉,蟾蜍且自傾。」

  「張弓倚殘魄,不獨漢家營。

  薛吒朗誦著,他的頭不自覺昂起,目光悠遠,他的眼底深處,有另一個世界的影像浮現。

  今天這首詩,是他早就想好的,杜甫這位詩聖的水準,足以震住所有人;而這首詩的思鄉之情,也是少有的能打動他薛吒的佳作,而他在八月十五這天念出,既是對讀書人們非議的回應,也是對自己心底里某種感情的抒發。

  不知不覺間,他來到這個世界已經好多好多個日夜了,這些時間裡,他在夜裡夢境中,無數次回到過那個有炸雞和啤酒、燒烤和面膜的世界里。

  他是想家的,這樣的思念之情在今天化為這首詩,與詩聖杜甫的情感交融,一剎那,天地共振,無數道文氣漩渦匯聚而來,那等氣象,比之二十年前楊三元突破翰林踏入大儒境的時候還要害人。

  「不會……不會宣武王他要……」

  皇帝白逅驚呼,他不敢置信地想找個人問問,可他看看左右,鄧濤大老粗,瞅瞅重新回到他身邊的葉明晨,死太監;無奈,他看向梅林,卻見這個他這位白國皇帝今天剛封的丞相大人搖搖頭無奈攤手。

  「陛下,我還只是個進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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