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久違的單身狂歡
周五下班后,蘇夏一個人在空蕩蕩的家裡,百無聊賴,沒有喜寶,沒有蘇城的周五有些煎熬。
「我們今天去按摩吧!」蘇夏打通了「美少女戰士」群聊語音,情緒亢奮地說道,「我知道一家正宗的泰式按摩館,大眾點評團購價格也不是很貴。」
「喲,今天夏總怎麼有空約我們呢?」李默「陰陽怪氣」地接話道。
「別廢話,你就說約還是不約?」只有這種乾脆利落又橫氣才對李默的胃口。
「大姐,你說呢?!你說我都提議多少回了單身狂歡之旅,你倆都爽約多少次了!這百年一遇好不容易您有空約起我不得趕緊抓住機會啊!」
確實,李默提議了無數此三個單身人婦狂歡idea,沒有男人,沒有娃兒。自從相繼有孩子后,三個女人再也沒有單獨約會爽歪歪的機會了,每次難得的相約都是拖家帶口打卡帝都各類遊樂場、公園、動物園。
之所以蘇夏很南心總有各種理由拒絕,李默總是興緻盎然,期待滿滿,主要取決於三個人已經處於完全不一樣的生活境遇。李默的兩個孩子有親媽和阿姨幫帶,姥姥是超級能幹的那種,張瑞又是居家帶娃的「賢惠」好男人,所以帶娃家務啥的在她家完全不是事兒,也機會沒有她什麼事兒,她的工作時間又比較彈性自由,所以自然有大把空閑與心思琢磨各種幽會。江南心不同,她的孩子是公公婆婆幫帶一起住,林超又不是那種居家型的男人,育兒方面不求幫忙但求不添亂那種。南心外企工作又相對繁忙,她工作認真努力還超級顧家愛娃,自然就總覺得時間不夠用了,哪還有什麼心思安排什麼約會呢。蘇夏更甭提了,無人幫帶兒子,一人又要工作又要帶娃又要家務的,恨不得有三頭六臂出來,和蘇城約會都是深夜打掃衛生做家務擠出來的時間。
「周五太堵車了。」南心憂慮地說。
「現在還好,還沒有晚高峰,要決定了現在就出發吧。」蘇夏抬頭看看時鐘,也就才五點鐘,還不是交通特別擁堵的時候。
由於今天外出開一個公文寫作的交流會,不到四點結束了,故而蘇夏比平時下班早到家些,同時也更加襯託了和蘇城冷戰的周五時光更加漫長了。
「或者晚出門,不醉不歸。」李默被壓抑了很久的樣子。
「就現在吧,更晚更堵,我們先去SPA,然後去酒吧喝酒聽曲兒。」
「你請客?」
「行,沒問題,我請你倆按摩。」
「既然蘇總請客,這面子還是要給足的。」李默一副得便宜賣乖的表情。
「我不行呀,得帶娃兒啊。」南心又開始掉鏈子。以前和蘇夏各種狼狽為奸,形影不離,可自從有了大寶二寶后,簡直母愛爆棚,心裡眼裡都是娃兒。
「給林超啊。」
「他不行,你不知道,他完全弄不了,不像張瑞……」
「你不給人家機會,怎麼知道不行?張瑞也是我給鍛煉的呀,不讓他們幹什麼也不會給乾的。再說了你都幹了,別人幹什麼,可不就什麼也幹不了了唄,再說何況你家還有爺爺奶奶呢,三個大人還看不了兩個孩子嘛。」李默一頓狂懟,不忘繼續補刀道:「你可別忘了蘇夏的前車之鑒啊!」
李默說的前車之鑒就是蘇夏太能幹了,家裡家外的活兒大攬,陳軒越來越懶惰,越來越沒有責任心。反觀李默,她家育兒重擔張瑞反而承擔的更多些,反而婚姻更牢固,當然也可能分男人吧。
南心聽了這個,深以為然,她要汲取蘇夏血淋淋失敗的經驗教訓。
「好!去按摩!媽的,這個禮拜累死了!」卻好似下了多大的決心般。
「好,現在出門吧,按摩館會合,我把地址發到群里。。」
三人相約在了一個叫「瀾」的泰式古式按摩館,一進門,各種壁畫、裝飾、植被都充滿了濃郁的泰式風味,四處飄散著好聞的讓人舒緩的香薰味道。這是李默心儀相約了很久的泰式按摩館,按摩師都是泰國技師,所以相對要正宗很多。
對泰式按摩的鐘愛還源於三個人單身時結伴的泰國游,自此對按摩念念不忘。
「那既然夏總請客,那就給來一套全身精油按摩吧。」李默壞笑著和前台小姐姐說著。
「那來三套,開三個人一個房間的。」
三個人沐浴更衣后,步入燈光幽暗瀰漫著好聞氣味的按摩室,瞬間身心放鬆,昏昏欲睡了。
隨著咔嚓咔嚓一節節關節放鬆,渾身舒爽無比,痛並爽著。兩個小時后,三個人如重生一般,走出了SPA館。
「太舒爽了!」蘇夏說道,久坐不動加之疲勞過度的蘇夏已經出現了腰酸頸椎痛的毛病,按完簡直不能更舒爽。
「這才是該有的生活啊!」南心挎著蘇夏的胳膊親密的依偎著。
「走,下一場!」下一場,三個人相約距離不遠處的音樂酒館。已經過了去蹦迪和喝大酒的年齡與心境,有音樂陪伴、燈光縈繞、美酒暢飲、美食相伴的音樂酒館成了三個人的心頭愛。坐在古巷中,聽著一首首吉他聲,看著周末不夜城的人來人往,別有一番風味。
不禁感嘆,「久違的單身生活啊!」
三個聊著過往的黃金時代,罵著工作里的小人,數落著各自的男人,傾訴著婆媳的矛盾,感恩孩子們的成長……聊著喝著度數不高卻醉人的果酒、花酒。
「我和一個已婚男人好上了。」蘇夏突然說道,不知道是酒後吐真言還是不想再隱瞞。
南心、李默瞬間酒醒了大半,目瞪口呆,比上次聽到離婚的消息更加驚爆,離婚畢竟提前覺察出了一些異常,而這個完全出乎意料,甚至二人一時語塞說不出話來,因為實在太突然,毫無徵兆。
「你再說一遍。」
「我有男人了。」
「誰?!這都什麼時候的事?!」
「到哪步了?」
「上床了嗎?」
「你說他已婚?」
不待蘇夏回答姓甚名誰,兩個人已經問了一堆問題。
「他叫蘇城,我離婚時諮詢的律師。」
「那是怎麼好上的呢?」南心迫不及待地問道。
李默推了一下胳膊,阻止道,「等等,你先說他有沒有家庭?」
「有,已婚。」
「那怎麼能在一起呢?」南心質問道。
「那怎麼不能呢,大姐,都什麼年代了,我周圍好多姐們兒都沒離婚呢,都有外遇,兩口子各玩各的,好著呢。蘇夏都離婚了,怕什麼啊。」
「不是那男的沒離嗎?」
「陳軒不也不想離,離了也還想復婚呢嘛。男人都這樣,有幾個想離婚傾家蕩產,又影響聲譽的,男人都想左擁右抱三妻四妾的,希望紅旗不倒,彩旗飄飄。」
「況且優秀順眼的男人早結婚了,沒結的都是剩下的歪瓜裂棗。」李默繼續說道。
「那他對你好嗎?」
「我一點點和你倆說吧,別這麼激動。」於是蘇夏從莊嚴如何介紹認識開始講起,到第一次電影院曖昧,到溫泉之旅,再到中間的甜蜜幽會,直至講到今日的矛盾冷淡。
「我去,大姐,你嘴可真夠嚴的,這都快一年了,你卻隻字未漏,上次去懷柔時我逼問都沒說,虧了關係這麼好。」
「哎呀,也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怎麼說啊,再說還有張瑞和林超,會怎麼看我。」
「那你現在想怎麼辦呢?」
「我也很糾結,你們也知道我有些戀愛腦,他對我確實也很好,但我內心又很掙扎。」
「好在哪裡呢?」
「比如生活上給了我很多幫助和建議啊。」
「建議?」李默一副懵逼的表情,「律師最會能說會道了,建議誰不會,再說這有什麼用呢,實際一點,給你花了多少錢,比如送過禮物買過包啥的嗎?」
「禮物沒有,生日送過一次花,偶爾一起吃飯他買單。」
「一起出去玩過嗎?」
「沒有,連逛街都沒有過,只去過兩次電影院和那次溫泉。」
「一束花也就兩三百元,吃飯電影能有幾個錢,還是去你家,連開房都省了,這個男人太靠譜啊了。」
「看那人是否真心愛你,三個表現,一是是否以自我為中心,二是是否願意娶你,三是是否為你付出時間金錢,第一個要靠相處了解,第二個看來肯定是不可能的,最後一條簡單粗暴最好用。」
「像你說的,他媳婦兒一回來就完全拋棄你,也沒有在你身上有什麼金錢的投入,你覺得是真愛嗎?你還為他背上罪惡感,你覺得值得嗎?」
蘇夏也開始反思這段她為之赴湯蹈火,朝思暮想的愛情,反覆思索,得出的結論是不是愛情,而只是滿足於成年人生理需求的姦情,而蘇夏一心想要的是屬於自己的轟轟烈烈的愛情。
「自開始起,我就完全沒有想過破壞他的家庭,可一聽到他和他媳婦兒在一起不能搭理我時,尤其情人節他媳婦回來了,就完全對我置之不理我就非常難受。」
「平凡人的愛情,是帶著佔有慾的,你不會願意你喜歡的男人和別的女人睡,除非你只是圖錢,可你不是。」
「是啊,我越來越矛盾,每個夜涼如水的晚上,格外希望和他在一起。」
「女人是感性的,男人是理性的,所以受傷害的是女人。」
「是這樣的,到這個年紀了,已經青春年少了,感情也不是過家家,要麼圖人,要麼圖錢,總得佔一頭兒吧。如果是你想要的感情歸宿,我覺得他不是合適的人選。但如果只是為了滿足生理需求,你可以繼續保持這個關係,但不可預知的後果你也要想清楚。」
「無論什麼樣的決定,我倆都站在你這頭兒,但有一點,千萬要避免自己受傷害。」
「在一次次受傷中,會認清男人的真面目的。」
「讓我們為自己而活,而不是為男人。」
「為自己!」
「乾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