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0章 險入敵陣
「嘿嘿。」走在路上,彭大虎嘴咧開的就像一個瓢。
「你一個人在那傻樂什麼?」武直氣道
彭大虎卻依然「嘿嘿」並不回答武直的問話。
「你還樂?」本就有些來氣的武直給自己的氣場又增添了一分氣,只不過依舊是生氣的氣。
於是武直的說話動作中就又多出了一份妖嬈。
「嘖嘖嘖,都是男人,差距咋這麼大呢?」白玉川信口說道。
「你說誰呢?」武直再次不樂意。
只是武直這次質問卻問錯了對象,白玉川隨口答道:「難道你不是男人?」
白玉川的話沒毛病,所以直接把武直憋了個滿臉通紅。
所有人看著向了武直和彭大虎,臉上便都有了笑意,是啊,都是男人,這兩個男人的差距咋就這麼大呢!
彭大虎個子膀大腰圓,瞅著就有一股憨氣,瞅上去就跟一頭大氂牛似的。
武直名字很男人,只是言行舉止間卻總是有那麼一點女人的媚態,讓人忍俊不禁。
兩個人放在一起真是反差強烈啊!
「大虎是個好人!」這時喜糖就評價道。
「他怎麼就是好人?」武直不服氣。
喜糖別笑了:「看著別人挨餓的時候,就算不給人家一口吃的,可是當著挨餓的人面吃飯不biā唧嘴,那也是一種美德。」
就喜糖這句話,直接把他們所有人都逗樂了,甚至本是撅著嘴不樂意的武直也笑了起來。
喜糖之所以這麼說,自然是有原因的。
原因就在於,在河對岸向對面的瀛人射箭時,彭大虎竟然射中了一個瀛人。
彭大虎身強力壯,射箭自然也有力量。
它們離瀛人很近,那都能看見彭大虎的那支箭,直接就把那個瀛人射穿了。
要知道彭大虎原來只是一個莊稼漢罷了,這卻是他用弓箭頭一回參加實戰。
頭一次用弓箭參加實戰就射死了一個瀛人彭大虎當然開心。
現在商震他們這些人里,商震、喜糖、白玉川、那扎、黃月膽、韓文沐,這都是老弓箭手。
而在河邊拾一下是射倒了七個瀛人,那第七個瀛人就是被彭大虎射中的。
至於虎頭和小馬駒是沒有弓只有箭的,她們帶的箭也是幫著商震他們攜帶的。
而與彭大虎形成對比的就是武直。
武直也射箭了,只是他射的那幾箭都射飛了。
彭大虎為人憨厚,又見武直比自己入伙早,他就不敢吹噓自己的戰績怕引起武直的不快。
可是彭大虎不吹噓自己的戰績,可並不等於他不驕傲。
所以這個老實人就一路嘿嘿嘿。
如此一來,自然引來了武直的質問。
而喜糖的那個當著飢餓的人面吃飯不biā唧嘴的比喻,正是對彭大虎這種憨厚行為的表揚。
大家都在笑,作為嚮導的馬長樂當然也在笑。
只是當馬長樂看和自己並排走在一起的商震時發現商震並沒有笑,反而是一副若有所思的神情。
光說人家商震給當頭兒和別人就是不一樣,馬長樂心裡對商震讚歎道。
只是他這個念頭也只是剛剛一閃,商震便說話了。
「咱們距離傅青彪他們那裡還有多遠?」商震問。
「還有不到二十里路。」馬長樂忙答道。
「所有人都注意了,不要再鬧了,咱們馬上到傅青彪那裡去!」商震大聲說道。
本來其他人還都在笑著還在說著話,可商震這一句話直接讓所有人都止住了笑。
「為啥?」喜糖和白玉川齊問。
「我感覺瀛人這回沒有這麼簡單,他們總是用著小股的人糾纏著咱們,那麼大多數瀛人上哪裡去了?」商震回答。
「難道是大多數瀛人不用咱們領,直接奔傅青彪他們那裡去了嗎?」喜糖馬上反應過來。
「誰知道呢,反正我看咱們想把瀛人引過去不一定能辦成,你們沒發現瀛人有準備了嗎?」商震說道。
而他說完這句話之後,就不再和喜糖白玉川探討,反而他對馬長樂說道:「你在前面領路,咱們要用最快的速度過去!」
馬長樂自然是不理解商震的想法,甚至他還在想,那要是大多數瀛人直接過去了,還省得他們這些人來當誘餌了呢!
只是他也只能想想罷了,他知道這種大事情是輪不到他做主的,甚至他都不應當建議。
於是馬長樂說道:「那大家就跟上我!」他率先向前跑去。
商震隨後就跟了上去。
商震告訴大家如何行動,那就是下達命令,他可不是跟大夥來商量的。
打仗有時就是這樣,需要一個人做主的時候就不能和別人商量。
對於這個道理,喜糖和白玉川她們當然也懂,於是大家也相繼跟上。
打了一場小小的伏擊戰所帶來的喜悅,瞬間又被那呼呼的喘氣聲所替代了。
大約過了半炷香的時間后,商震他們就跑出到了一條溝谷之中。
之所以說是溝谷兩側自然都是丘陵,那種長條狀的綿延的丘陵。
「這就是先前我說的要伏擊瀛人的那個地方。」小跑著的馬長樂這時還沒忘說了一句。
馬長樂這麼說,當然是因為他覺得這裡埋伏瀛人那是相當不錯的。
兩邊是高地,中間是溝谷,他們可以在一側的高地上向瀛人射箭。
如果瀛人反擊的不厲害,他們就可以不停的射箭。
如果瀛人反擊的厲害他們就可以跑,瀛人想爬上那陡峭的高地總是需要時間的。
至少在他看來,這是一個很理想的伏擊所在。
馬長樂之所以這麼說,多多少少有邀功的成分在裡面。
可也正因為這句話,和馬長樂跑在一起的商震便突然說道:「等等!」
於是所有人都停住了腳步。
所有人都看下了商震,而商震卻已經打量面前的這條溝谷了。
這條溝谷兩側的丘陵大約在兩丈高左右,溝谷的寬度倒是有二十多丈的樣子。
難道兩邊丘陵上有埋伏?
其他人就又往兩側的丘陵上看,只是那丘陵上有著茂密的蒿草灌木卻也看不出個所以然來。
所有人也只能再次看向商震,而這時他們卻發現商震卻正在看地上。
你是地上又能有什麼?也只是一些不高的蒿草罷了。
難道是板凳是在尋找地上有沒有瀛人的足跡?喜糖想。
他便仔細去看那地面。
偏偏這個溝谷中的地上是那種細碎的沙石,已經很久沒有下雨了,那上面並沒有人的足跡,或者說即使是有也未必能看出來。
喜糖的目光一寸一寸的向前移去,地上看不來,他就看野草。
野草並不高,有的也只是剛出地面,在西北的時候,喜糖管其中的一種草叫做水麥草。
那種草扁扁的,卻是牛羊的最愛。
突然之間喜糖忽然發現有幾棵水麥草是有異常的,似乎是被人踩過了。
而這是商震卻已經大喊了起來:「轉頭!快撤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