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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6章 盜賊傳說(三)

  戀上你看書網,三世一兵

  所謂專業的人干專業的事。

  所謂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狀元。

  當商震定下了幫喜糖弄錢的方案時,他們才發現他們這伙中有一個業務精熟的賊是多麼的重要!

  白玉川找人製做了勾索,那是翻牆用的。

  白玉川配置了迷狗的狗葯迷人的迷藥,這樣可以讓他們少使用武力。

  白玉川在偷上有著豐富的經驗,就比如他們不光把那兩條死狗拖到了隱蔽的巷弄之中,還把那個守夜人拖到了一旁隱蔽之處。

  不管死了的狗還是已經被葯昏了的人都是不可以在路上放著的,也不可以放到人家的門口門旁,那要是被莊園里起夜的人出門撞到呢。

  白玉川說我們是去偷,所以要儘可能的不殺人不搶劫。

  那麼,當我們進入到一個院子或者一座莊園里的時候,就要知道那裡的守衛情況如何,那裡的地形如何,那裡的金銀財寶都放在哪裡。

  我們總不能進去了之後,拿刀架在人家的脖子上,硬逼著人家交出金銀財寶來。

  那是一種強盜行徑且不必說。

  可萬一碰到硬茬子,人家寧可捨命卻絕不舍財呢?

  或者碰到一個老江湖把咱們帶到一個陷阱機關里再打咱們一個埋伏呢?

  所以先前他們所做的那幾件案子,也只能算作牛刀小試。

  在那幾件案子中商震倒是也或搶或盜了一些金銀,為此還殺了兩個守護的瀛人,打傷了幾個漢人。

  但是白玉川又說了,這種事情不能做的太頻繁。

  太頻繁了就會被人注意。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

  如果被人家注意,人家完全可能幾家或者十幾家連起手來對付他們。

  如此一來就絕沒有他們這些人的生路了。

  所以他們之前所做的案子只是預演,這回他們所奔的這個莊園才是方圓百里之內最大的一個倭寇的窩點。

  按照白一川的說法是這回咱們做一把大的,然後遠走高飛,或者就是不遠走高飛,短期內就也不要出來了。

  而這些還只是一方面,更重要的是白玉川再次啟用了那個胡三兒作為他們行動的眼線。

  既然要做一票大的,那不把這個莊園的情況摸清楚怎麼行?

  你別說這個胡三兒武力值為零膽量值也只是比零多點,可是在搞情報這方面那確實是有兩小子。

  這傢伙竟然在這個莊園之中也有認識人,他裝出一副發了小財的樣子請人家喝酒,結果就被他把話套了出來。

  否則商震他們在一無所知的情況下,又如何會對這裡動手?

  莊園這麼大,那就算是人家大門一開,說這裡有的是金銀你們自己去找吧,那估計商震他們找一天也未必能找到!

  至少目前一切順利,商震他們正一步步的向著目標靠近。

  星空之下那個高聳的塔樓總是好辨認的。

  就在他們就要靠近那個塔樓的時候,白玉川就又從黑暗之中溜了出來跟打著燈籠的雷鳴耳語了幾句。

  於是雷鳴便在那平房之間拐著彎走了起來,最終那盞燈籠所照亮的地方就停留在了某兩所房子中間的過道里了。

  而又過了一會兒,別處的黑暗之中就走出三個人來,那正是商震、喜糖和白玉川。

  白玉川卻是又給商震出了個主意,就不要打著燈籠上那塔樓了,誰知道那塔樓上是否有人正注視著他們。

  而他們把那盞燈籠放在了那兩個房子中間,塔樓上的人也只能能過那燈光判斷打燈籠的人留在了那裡,至於看人那卻是被房子遮擋住了的。

  至於那個打燈籠的人究竟停在那裡幹什麼估計是不會有人來問的。

  而現在商震他們三個終是可以全力對付這個塔樓上的人了。

  要不說,那個胡三兒把情報搞得很細呢?他竟然還打聽出了這個塔樓上有瀛人在守衛,並且連那瀛人住的房間都問出來了。

  黑暗之中,商震他們三個拾階而上全然不發出一點聲音。

  而當他們走上二樓的時候商震便一個人上前了,喜糖和白玉川則蹲在了樓口。

  商震用手輕輕撫著那樓道的牆壁緩緩向前。

  塔樓的牆壁當然是磚石結構的。

  這裡可是這個莊園藏金銀的地方那不結實怎麼成?

  商震是從左摸起的,在走了十來步后他便停了下來,手上的觸感已經變了,因為他摸到了木頭,或者準確的說他摸到了一扇門。

  有門當然就有屋,只是不知道這是哪個屋子。

  根據胡三兒的線報,這個樓道里應當有兩扇門,樓道兩側各一扇,其中一個是裝著金銀財寶的,另外一個則是住著守護這裡的瀛人。

  至於再詳細的胡三兒也探聽不到了。

  不過於商震他們來講,有這條線索就已經足夠了。

  片刻之後商震心頭一動,他知道這裡應當就是那個裝著金銀的庫房了,因為他摸到了一把大鎖頭。

  只是現在還不是去動那個庫房的時候,商震在黑暗之中再次動了起來,這回卻是奔樓道的另外一側去了。

  而當他在樓道的另外一側牆壁上摸到了一扇門和一扇窗的時候,他知道這裡就應當是瀛人值夜的屋子了。

  庫房完全沒必要留窗,可住人的屋子沒窗戶那不不行了。

  這些瀛人在夜間值宿竟然不亮燈嗎?商震想著,可是既到了這裡總不可能空手而回的!

  商震開始伸手輕輕的在那門上摸索,然後就又把耳朵貼在那門上傾聽。

  他伸手摸索那是在摸那門上是否有鎖頭。

  如果屋內有人那自然不可能是在外面上了鎖。

  而他用耳朵傾聽那自然是想聽聽屋內是否有什麼動靜,比如,屋內的瀛人是否會因為夜深而睡著。

  不過商震這翻探查的結果卻依然是個未知,門上無鎖,可他也沒有聽到那屋裡有什麼動靜。

  商震在大鐵帷山裡參禪打坐的時候倒是有過自己感官格外敏銳的經歷。

  可是那需要心境,商震也試過,在自己不能排除雜念的情況下,自己的感知雖然比一般人要靈敏可終究是不能達到原來參禪時的那種狀態的。

  算了,就當這屋子裡有人吧,商震想。

  然後他卻是又在這側牆壁小心的摸了一圈,最後他才返回到那樓梯口跟白玉川耳語了起來。

  探查結束,接下來就是白玉川的活了。

  又過了一會兒商震領著白玉川和喜糖摸到了那個沒上鎖的門前。

  商震和喜糖留在了門前,而白玉川卻是奔那扇窗戶去了。

  當白玉川找到那扇窗戶的時候,他用唾沫蘸濕了手指輕輕的在那窗戶紙上按出個洞,然後他就將一個小竹管插了進去。

  他原來那套做賊用的工具已經被朱喜給搜走了,現在的卻是他後來自己做的。

  商震他們為了當盜賊那真的是準備了很長時間。

  為此,白玉川還說了一句「謀定而後動,知止而有得」。

  喜糖不懂這句話的意思,商震卻是明白的,這句話是《孫子兵法》中的一句,用老百姓淺白的說法就是「不打無準備之仗」。

  白玉川還說,當他們這一行那也是有學問的。

  這就象人得了病再治那其實已是下下策了,真正的醫者那是治未病的,也就是在病灶還未形成就已經防微杜漸了。

  而當賊也是如此,固然很多時候是需要妙手神偷的,但更多的時候還是要把準備的活做好。

  而在這個過程之中若真的遇到了風險之事,不管偷竊是否得手那都已經落了下乘。

  白玉川從來沒有這麼鄭重其是的說一件事情,當時商震也就罷了,卻中把喜糖都聽得一愣一愣的。

  而最後當喜糖從白玉川的這翻講述之中醒過味來后才說了一句「賊的學問」。

  只是他說的時候卻也沒敢讓白玉川聽到,畢竟人家白玉川那可是幫他弄娶媳婦的金錢呢,喜糖不傻!

  白玉川再次把自己的拿手好戲露出來了。

  商震他們都能想到,黑暗之中有白色的煙香開始飄逸瀰漫。

  當然了,說煙氣是白色的那是他們在白天看到的,夜裡那煙氣自然也與黑暗融為了一體。

  先前當白玉川樹林里實驗這種迷香的時候,商震他們就在旁邊看著呢。

  他們見白玉川製造出來的白煙好象有點少那也擔心,就問他你這迷煙是不是做的少點,別到時候再熏不倒人家。

  胡三兒可是說那個屋子裡有八個瀛人呢,這隻要有個別的沒有被熏暈也只是喊一嗓子,那他們可能就露餡了。

  白玉川回答說,你們就放心吧,別看煙量小可在做葯的時候那我可是加了兩倍量的!

  商震和喜糖既然知道白玉川已經過去放迷煙了,那他們兩個自然是要凝神細聽的。

  也只是片刻后,那屋子裡真的就有動靜了。

  只不過真的不是瀛人高喊出來的聲音,而是「撲通」「撲通」的兩聲。

  到了這時喜糖手中一晃,一束細小的火苗便已經產生出來,那是商震做的火摺子。

  這時白玉川就從那窗口處躥了回來,他拉開了那門說了一聲「進」時,喜糖拿著那已經燃起的火摺子就衝進了屋,而手持鋼刀的商震和白玉川跟著就進去了。

  雖然那火摺子光不甚明亮,可卻也足以看清屋內的情形了。

  在兩把椅子的旁邊各躺著一個瀛人,想必剛才那「撲通」聲,就是這兩個瀛人從椅子上跌下發出的。

  而在那個木床上還躺著幾個瀛人。

  商震他們拿目光一掃不多不少,正好是八個。

  商震他們三個持刀就撲了上去!

  若是漢人他們還會考慮一番,可既然是瀛人,那麼他們還會客氣什麼?他們也只會做一件事,那就是弄死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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