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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8章 傍上了「地頭蛇」。

  「傍上地頭蛇的感覺就是好啊!」當白玉川說出這話的時候,他正和商震他們幾個坐在了一架馬車上。

  並且這架馬車拉車的馬那還是兩匹,還不是一匹。

  「傍上什麼低頭蛇,那是板凳拿命換來的好不?」喜糖不滿的反駁道。

  「喜糖那你要是這麼說我就不同意了。」白玉川一本正經的說,「那怎麼是光板凳拿命換來的呢?那打那些贏人,咱們不也伸手了嗎?」

  現在已經是商震他們幫著那個聲音嘶啞的老者擊退王瞎子那伙倭寇的第三天了。

  那老者倒是希望商震他們能夠留到莊子上,甚至加入他們那一夥。

  可是商震卻又怎麼肯?

  固然王瞎子那一夥是倭寇,手底下還雇傭了很多瀛人,可是那老者他們也不是省油的燈。

  那老者也只是沒有明說自己是倭寇罷了。

  雖然商震也算為了那老者立下了大功,可是商震又如何肯與那老者深交。

  這人與飛禽走獸不同的就是,那都是有感情有情意的。

  這要是商震他們與那老者的那幫人在一起混久了,那幫人再禍害老百姓,那商震他們是管還是不管?

  要是不管良心上過意不去。要是管了,那豈不是你要和那老者翻臉成仇?

  所以趁現在彼此還都有好感還不用撕破臉皮的份上,商震自然是希望從那莊子離開的越快越好。

  於是商震他們在那個莊子呆到第三天的時候,終是啟程了,目標雙嶼島。

  那老者眼見商震他們執意要走,便也不再挽留,反而是很大方的送給了他們一架馬車,並給他們提了諸多的建議。

  什麼建議呢?那都是利於商震他們走到雙魚島不被人懷疑的建議。

  就比如現在商震他們也扮成了販私者。

  馬車那是交通工具。

  馬車上還像模像樣的裝載了一些販私的東西,比如瓷碗,比如銅錢,比如細鹽。

  而且那個老者還說了,你們手裡的那綉春刀也太扎眼了。

  綉春刀比倭刀長,比苗刀短,做工相對精美,內行人只要一打眼就知道他們掛的是綉春刀。

  那老者卻是讓商鎮把他們的幾把綉春刀都裝到了袋子里,反而送給了他們幾把倭刀。

  尤其他感念商震的功勞最大還送給了商震一把苗刀。

  要說那苗刀與別的刀有什麼不同呢?就那苗刀卻是頂得上商震手中的綉春刀兩個長了!

  既然那苗刀有兩把綉春刀那麼長,那就是雙手刀了。

  商震就問那老者,七叔啊,你不是說我的綉春刀長看起來很扎眼嗎?那你給我一把這麼長的苗刀,豈不更扎眼?

  那老者便笑道,苗刀是比綉春刀長,隨意的一眼都能看清。

  可是這販私里的人用苗刀的還是有的,這也就證明了,你們也販私,至少撞到一起他們就不會很難為你。

  商震一聽那老者這麼說,當時心下就大喜起來。

  其實他也相中了這把苗刀。

  商鎮知道就你自己的打法,那就是戰場衝鋒型的。

  他卻是全仗著自己力量大,速度快,身手敏捷。

  然後在與瀛人或倭寇相遇的時候,用最快的節方式最短的時間來解決戰鬥。

  就他這種打法,又不是在擂台上與人比武,他也不需要什麼精妙的招數,只求一招制敵。

  那麼這把苗刀的作用可就大了。

  他在和使著那也就四五尺長的倭刀的瀛人遇上的時候,他管他對方是幾十人上百人呢,他可就敢揮刀衝殺進去了。

  而那老者非但給了商震這把苗刀,他卻是又給了他們五套藤甲。

  所謂的藤甲都是用當地特產的藤條編成的。

  這藤甲的原理和錦衣衛所戴的那帽子也是一樣的,上面也全都浸了桐油。

  而那藤甲的編織辦法其實和農家用藤條編筐也差不多。

  只不過是編得更加密實,並且還是雙層的!

  這是商震頭一回看到藤甲,自然是要請教老者的。

  那老者告訴商震這種藤甲防刀防箭都可以,唯獨防不了槍。

  因為藤甲到底是藤條編的還是有縫隙,用槍之人都是雙手端槍前刺力氣本就足,那槍尖絕對是能從藤甲的縫隙中扎進去的。

  這時虎頭就問,那為什麼不用鐵甲呢?

  就這種問題,商震、喜糖、白玉川自然是不會問的。

  可那老者卻還是很喜歡虎頭這樣的小孩兒的。

  所以就耐心給虎頭解釋為什麼,夏天穿太熱,冬天穿的太涼,然後還死沉死沉的,等等,等等。

  而除了這五套藤甲之外,那老者卻是又送給了商震他們好幾個旗子。

  而商震他們一看到那幾個旗子就樂了,因為這些旗子他們見過的!

  那卻全都是清一色的虎頭旗,那虎頭的樣子和他們見過的王值的大船上掛的都是一樣的。

  只不過那旗子的顏色是不一樣的,那顏色卻是紅黃藍綠青五色。

  那老者便又解釋,這紅黃藍綠青五種旗子,那就是王值手下的五支軍隊的標誌。

  商震他們既然非要去雙嶼島,那麼肯定會和王子手下部眾遇上的。

  那老者就教商震他們。

  你們遇到對方打黃旗兒的,那你就跟著打黃旗兒,把黃旗子插在你們的馬車上。

  他們要打白旗兒,你就跟著打白旗兒,把白旗插在你們的馬車上。

  總之你們就和他們打一樣的顏色的旗子,那麼他們就不會難為你了。

  可以想象,商震他們要是在馬車上再插上這樣的旗子,那卻是和走鏢的差不多了。

  商震又問,那要是他們問我們是誰呢,那我們該怎麼回答。

  那老者就說,你就說你們是跟著他們部眾混的。

  你像人家打大旗子的,那都是親隨,那底下有各種各樣的人呢,比如這個村子的那個莊子的,那都是打小旗的。

  既然下面的部眾那麼多他們哪分得清?那都算一夥的!

  最後那個大漢,也就是那老者的侄子還說,你們可別傻了吧唧的,把五個旗子都插上去啊!

  只是,大漢這一句話卻是撈了商震他們五個人齊刷刷的大白眼兒!

  「我說的是這麼換來的嗎?我說是的咱們剛入庄的時候板凳躲開了那一箭。

  那要是不躲開,你還指望咱們現在還能大搖大擺的出來?」喜糖眼見白玉川不同意自己的說法就又掐起來了。

  「那個庄丁也是瞎,那咋就不射某個人呢?」白玉川叨咕道。

  「你說啥?」喜糖瞪眼睛了。

  啥叫某個人?這不就是拐彎說自己呢嗎?

  「射我也沒用,我現在有藤甲。」這時虎頭很機靈的接話道。

  虎頭一個半大小子穿著大人的藤甲那自然就是小孩兒穿大人「衣服」了,顯得很是滑稽。

  於是趙文沐和那扎便笑了起來。

  「看你倆,都趕不上個孩子。」商震笑道,然後又吆喝了一聲,那馬車便又跑得快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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