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遇見白玉川(三)
「你要跑,我就喊,我們三個一起喊!」商震動都沒動就站那威脅白玉川。
正打算破窗而出的白玉川聞言頓了一下卻又從窗台上跳下來了。
然後本是書生打扮的他一甩袖子然後他手中竟然多出一把摺扇來!
「咦,你會變戲法?」喜糖卻笑了。
他可看不出白玉川手中的一把扇子能起多大作用,不過了為了保險起見,他和商震卻是一摸腰間卻是各摸出了一把鐵尺來!
那鐵尺本身就不是什麼長兵器,狀如短劍一般,捕快們在外辦案時有時需要掩飾身份那鐵尺都是能隨身攜帶的。
一看雙方要開始廝殺了,那扎也動了。
她對白玉川有什麼心理活動那是一回事情,現在她可必須把白玉川看成敵人了。
所以,那扎一回身就從炕上那褥子底下摸出張短弓來。
那弓和一般的弓比起來也小了一號,上面也沒有搭箭。
那扎這張弓是這回出來之前新做的,她卻也是學習了商震的手法,那也是在弓弦上安了彈兜用來射石子的!
那扎弓一開,兩伙人便對峙了起來,屋子裡又靜下來了。
正當白玉川轉動著眼珠想主意的時候,商震卻又說道:「一打三你能贏嗎?就算你厲害我們還喊!」
本是要動手的白玉川聽商震這麼一說他又不動了。
是,他必須得承認,就算自己厲害一打三也不是一時半會兒能解決這場廝殺的。
在他的眼裡,商震和喜糖這兩個男的一人攥了把鐵尺人家不吃虧,更何況那個現在還未見芳顏的西域女子手裡還多了個彈弓!
這裡可是京師,那白玉川也是見多識廣之人。
他還特意注意到了那扎除了彈兜中的石子外那手指還夾了兩顆石子,那是連珠射法啊!
敢用彈弓射石子的那絕對都是好射手,據白玉川所知,練彈弓的練了一年才有小成的!
只是,他卻哪知道,那扎也是沒辦法,那扎彈弓用的還不熟,那箭都在車底下藏著呢,她身邊卻只有石子。
白玉川知道真打起來一時半會兒那是解決不了問題的,人家再一喊那就更不成了!
雖然說那些捕快已經走了,不過可以想見,那些捕快一定還在附近搜索,這裡一鬧出動靜來,他白玉川也真未必能跑出去。
所以只可智取不能硬攻,或者就是硬攻那也得走一步看一步,白玉川分析了眼前的局勢后說話了:「三位官爺,我可不是賊。
而且,我看你們也不是京師的捕快,我這裡有些寶鈔給你們如何?」
所謂寶鈔,那是指除了金銀銅之外的紙幣。
這種紙幣雖然說質量不大好,可畢竟才發行不久,至少現在倒也算得上貨真價實的錢。
「好啊!」喜糖一聽說眼前這小子竟然要給錢登時大喜。
錢誰不喜歡哪?是人都喜歡!
那白玉川就把手往懷裡伸,可這時商震卻說話了:「那扎再往後退,誰知道這小子掏啥呢,別是春藥啥的。」
商震這麼一說,白玉川瞪了商震一眼,那手在懷裡摸索了下還真掏出了一沓寶鈔來。
「還說你不是賊,你小子挺趁哪!」喜糖樂了。
可是他此里說著卻不上前,商震提醒是對的,城市套路深,不象咱農村,可別大意失荊州!
「我不是賊!」白玉川邊說著邊把手中的那沓寶鈔向喜糖遞了過去。
可喜糖並不接,他怕白玉川耍鬼兒便道:「你扔地上就行,本捕快見的賊多了,可象你這樣的小白臉當賊我還是頭一回見道。」
喜糖之所以這麼說,那自然是為了接著冒充捕快。
「我不是賊!」白玉川又氣道。
對方左叫聲賊右叫聲賊著實已是把他叫惱了!
「你不是賊?」喜糖又想接話時,商震卻搶先說道:「茲有採花賊人白玉川在京師流躥作案,上至五旬老嫗下至豆蔻黃花莫不荼毒,若有發現白玉川者賞銀五百兩!
該犯身高五尺有餘,面色白晰,頜下無須,目若桃花,擅男扮女裝。
手中摺扇暗藏機關,可噴毒物亦可刺出,知此消息者不可不防!」
嗯?商震這麼一說,在場的那三個人又都愣住了。
商震說的這是個啥呀,聽起來怎麼象抓捕白玉川的告示呢?
「哎呀,我家板凳真厲害!
你掃了那麼一眼竟然全記住了,我說怎麼瞅這小子眼熟呢,原來他是就是牆上掛的那個!」喜糖已是大叫了起來。
到了京師哪算完?商震他們三個的目標是去東南沿海,商震和喜糖那是出去打探情況了。
他們是從陸路走,還是順著漕運路線走,從北到南好幾千里地呢,那總得再弄張詳細點的地圖啥的吧。
而商震和喜糖去看了那漕運線,也就是京杭大運河。
只是他們到了那漕運碼頭之後一看便傻眼了。
所謂大運河那是指隋朝時就開挖了的,從京師到杭州開挖的人工水道。
人家那大運河為啥叫漕運?人家那是官方運糧運各種物資用的!
換言之,人家那水道是官用的,那不是你老百姓做買賣走親戚走的路線,那象商震他們這樣的小白人兒那是根本就不可能上船的。
他們兩個打探了會兒消息,便有那官差看他們兩個身體不錯就要抓他們兩個去幹活。
他們兩個把隨身帶的西安府的腰牌的鐵尺亮出來人家才放過了他們。
由於他們這個身份終究是假冒的,兩個人還是下意識躲開了那些官差。
不過,這回他們出來不能說是遊玩,可時間卻也不那麼緊迫,那自然是邊溜達邊看。
對初到京師的他們來講,那什麼不好奇?
在一路口,商震和喜糖就看到有一群人圍在城門樓子下的畫像看,他們兩個就也湊上去瞅。
那所謂的畫像其實就是一張捉拿賊人的告示。
喜糖是看熱鬧商震也是,只是誰曾想作為背書蟲的商震那記性特別好,他卻也只看了那告示一遍,就把那內容給記得差不多了!
記下來也就罷了,可誰曾想他們兩個回到客棧還真就碰到白玉川了!
現在商震一背下來,那扎搞不清這是怎麼一回事,而喜糖卻沒想到自家的「小板凳」在記性上竟然這麼厲害!
而要說最震驚的那當然是白玉川了!
「老子才不是採花賊呢!」白玉川已經急了終是跳起來大叫道,「我特么的是被官差給陷害的!
我就是替別人打抱不平,那些官差給我安了個罪名!
你看我長的玉樹臨風一般我用去當採花賊嗎?我就是一勾手指頭那得有多少小娘子來找我?」
只是白玉川跳腳也是白跳,商震喜糖就在一旁冷眼旁觀,那眼神中充滿了鄙夷。
那官府的通緝告示上可是白紙黑字寫著呢,你說商震和喜糖是信他白玉川空口白牙還是信官府的告示?
萬惡淫為首,採花賊在哪都不受待見!
那就是在牢里採花賊都被其他犯人看不起,那動不動就要挨頓胖揍的!
而此時依舊張著那張短弓的那扎在內心裡卻不由得嘆了一口氣。
什麼是採花賊,那扎還是懂的。
不知道為何她那心中卻是有了一絲失望,那潛意識裡就是,這個人咋是這種人呢?他真是嗎?不會吧?
「編,你接著編。」喜糖見白玉川叭兒叭起來個沒完就介面道。
喜糖和商震的性格正好相反。
商震話少,就時有時話多那也抱著與人為善的宗旨說話不傷人。
可喜糖說的話那就是針!
他這冷冷的一句話便再次成功的刺中了白玉川。
那白玉川已是氣得雙眼通紅,要不是商震他們人多手裡也有兵器,他都能過去薅喜糖的脖領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