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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被逼入山,商震滾崖

  「快跟我走!」那扎高喊道。

  在那扎的話音里,商震再也顧不上自己會不會從那馬上顛下來了。

  他一探身就把那把插在靴筒里的彎刀抽了出來,然後便又用刀背向那馬臀拍去。

  到了此時商震自然是想明白了。

  自己讓馬瘋跑起來自己可能會從馬上掉下來摔死,可那還只是一個可能。

  可如果自己再給大家拖後腿,那所有人就必死!

  果然,在他刀尖一紮之下,他座下的這匹胡馬稀溜溜一叫,四蹄蹬開直接就躥了起來!

  商震有了頭一回用刀刺馬的經驗,他在刺中馬臀的剎那已是在抓緊韁繩了,可卻還是被這匹馬閃了一下。

  情急之下他哈下腰抖動著韁繩任這匹被刺發狂了的馬就雲里霧裡的向前狂奔而去。

  這馬這下衝刺是如此之快,也只是片刻功夫便把前面的那三個人壓了過去。

  可就在這個時候震卻還沒忘了將右手的那把彎刀重又扎回到自己的靴筒中。

  這還是他頭一回擁有了一把圓月彎刀。

  如果商震沒有做過那些和小矮人搏殺的夢,他是不會顧這把彎刀的。

  可是做了那些夢后他不一樣了,他知道這個東西關鍵時刻能保命。

  這個東西總是比自己的石頭子好用吧,所以要留著!

  而至此,喜糖、大眼賊兒、那扎三個人還猶豫什麼?

  商震能想明白的道理他們也能想明白啊!

  四人催馬頓狂奔,可後面的胡人哪個不是騎馬的高手,自然是銜尾急追。

  與此同時,那後面的胡人大隊卻也把馬催得更急了。

  前方那是鐵圍山那是胡人禁地,雖然說他們偶爾進入到那山中也不會有太大的問題可終究是不敢深入的。

  並且那山裡地形複雜,若是走了那個部落首領的親孫子那麻煩可是不小。

  於是,沉悶如雷的馬蹄聲中,前面幾匹馬亡命飛奔,後面卻是萬馬奔騰,終究是向那鐵圍山衝去了。

  此時商震自然是縱馬跑在了最前面。

  現在他的可真的就是縱馬狂奔了。

  原來所說縱馬狂奔那多少有點誇張的成分,那就是讓馬跑得最快唄,其實還是有催馬的意思的。

  可是這回商震根本就攏不住那馬,他這刀一刀著實扎的挺狠。

  胡馬多產汗血寶馬,那意思是說馬一跑快了,馬身上就會分泌出一種紅色的汁液來。

  也沒有人能搞清那個東西到底是汗還是血,所以才叫汗血呢。

  商震所騎的這匹馬其實也只是歲數大了,那股桀驁之氣被歲月給磨沒罷了。

  那馬在年輕之時那也是馬兒中的一條好漢的!

  現在它被商震這一刀直接就給扎出血了那自然是發狂奔跑。

  它這一狂奔,汗血之名立現,也不知道它體內分泌出來的是什麼,反正就是汁液形態的。

  那就是算是汗吧,汗浸了傷口那是格外的痛,這可不是人類的專利。

  所以這馬是越跑越出汗,越出汗就越疼,已是徹底發狂了起來。

  商震覺得自己就象夢中波濤洶湧大海上的一隻小船,不斷的被拋上拋下隨時都有著傾覆的危險。

  他又怎麼可能控制得住這匹馬,現在滿腦袋就一個念頭,那就是自己別掉下去就好!

  此時商震就聽得耳邊儘是呼呼的風聲。

  隱約之中他就好象聽到了那紮好象在喊自己。

  可是此時那腳下的地勢已經變了,不再是有著青草的平緩的草場而是有著石砂有著起伏的戈壁灘了。

  那馬又不知道減速,所以馬背上的商震都被顛飛了起來,他又哪顧得上回頭去瞧?

  商震也只是在那個畏兀兒族老者那裡頭一回聽到了鐵帷山的名字,他根本就沒有到過這裡。

  他卻哪知道,這山之所以漢譯名字叫鐵帷山那是因為這山的入口就那麼幾個,其餘地方要麼是假的入口要麼就是根本就沒有入口。

  什麼叫假的入口?

  那就是在外面看那裡是個山口,可進去裡面就是高山了,那就是個死胡同!

  鐵帷鐵帷,象鐵幕一樣圍了起來猿不可夢鳥不能逾,這才叫鐵帷嘛!

  商震不知道這鐵帷山是怎麼一回事,可那扎是本地人卻是知道的。

  只是,她縱是再高喊商震,奈何那馬跑發狂了,商震卻已經是顧不上回頭了!

  可商震能那麼跑,那扎卻不能那麼跑啊,終不能大家都跑到一個死胡同里去等死吧!

  那扎眼見招呼不住商震也只能招呼喜糖和大眼賊兒往別的地方跑。

  喜糖不肯,一開始他還催馬追了商震一會兒,可是商震的馬這回可真是老驥伏櫪志在千里了。

  喜糖一看自己根本就追不上,他也沒招了,最後他沒有辦法也只能一撥馬頭又去追那扎和大眼賊兒了。

  而此時後面的胡人卻哪知道商震的馬發了狂。

  他們一看,咦?前面這幾個小玩應還知道分頭逃跑呢!那我們分頭追就好了!

  有胡人首領揮馬刀一指,胡人的馬群便也如同一道洪流分了叉兒便也追了下去。

  商震又怎知自己身後情況如何,現在往哪跑跑到哪兒那已經不是他這個騎手說的算了,而是他座下的這匹馬!

  自己這一刀扎的,商震現在都不知道自己怎麼「誇」自己才好了。

  他就感覺自己在馬上已是被顛得肚子里的那心肝肺腸子肚子都翻了個個兒一般。

  在又一次被從馬背上顛起的一剎那,商震向前面掃了一眼。

  這時他就見那黑乎乎的大山已是如同鐵獸一般向自己壓來了。

  不知不覺中,那大鐵帷山竟然已經到了。

  而那匹馬此時已是跑歡脫了,它又辨什麼路徑,眼看著前方有一個山口就直衝了進去。

  現在商震已是抱著一種破罐子破摔的心理了。

  他扯著韁繩就任那馬跑吧!

  可這只是他信馬由韁,後面的追兵他卻不能不管。

  馬跑快了耳邊自然儘是那嗚嗚的風聲,他也聽不到後面的馬蹄聲,他也只能回頭去看。

  而這回頭一看卻又把自己嚇了一跳!

  他自己以為給那馬扎了一刀那馬已經跑得很快了。

  可誰曾想他一回頭才恰恰看到有一名胡人已是縱馬剛從自己跑過的山腳后露了出來!

  這可不行啊!

  現在商震才搞明白一點,自己這騎馬的水平和胡人比起來那是差遠了!

  自己決不可以以自己的愛好去挑戰人家吃飯的飯碗!

  沒奈何,商震俯身抽出了那把刀回手就給了自己座下馬又是一下子!

  由於緊張,商震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下手有多狠了,那馬稀溜溜一叫,速度當時就又快了幾分!

  這回速度是真快了,商震感覺都趕上自己變成了夢中的那隻大鳥在天上飛了。

  可那是夢,這回卻是真的!

  嚇得商震也不看了就閉著眼睛扯著韁繩伏在馬上任那馬狂衝出去。

  商震就這樣縱馬跑著,他也不知道那馬跑了有多長時間,直到他感覺座下這匹馬跑得已是慢了些。

  他忙把眼睛睜開。

  而這時他才發現這匹馬竟然馱著自己已是衝上了山坡。

  那山坡越來越陡,那馬縱是發狂可卻越跑越吃力了那速度自然已是慢了下來。

  一時之間,商震已是又喜又憂了起來。

  喜的是回頭看了一眼,胡人並沒有出現,憂的是這馬速可慢了,胡人不會追上來吧。

  他正尋思著呢,那馬已是帶著他在那山坡上越跑越高了。

  而這時商震才覺出來不對勁了。

  這上山容易下山難的道理於馬來講那也是一樣的。

  山都這麼高了,這馬要是再往下跑時那一個馬失前蹄不不把自己摔死啊!

  可商震想到這點時卻已經晚了。

  那馬已是馱著他衝上了這個山坡的最高點。

  而就在這一刻商震才發現自己有了一種眼前豁然開朗的感覺。

  他的眼前已是空空的山谷了,那還不豁然開朗?

  而這時那匹馬也本能覺得不對了,那馬便一收蹄。

  只是這馬發現前方地形不對也已經晚了,那馬一腳踏空,在商震「啊」的一聲大叫之下,連人帶馬就從那山頭跌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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