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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儒生手段,咄咄逼人

  隨著案件背後的真相不斷浮現,所有人心中都有些數,只不過這看起來和今天的事情有啥關係?

  「此事卻是是貧僧孤陋寡聞了。」清遠也大大方方地承認自己不了解情況。

  但是高秀恆愈發覺得這是在提前找退路了。

  未思戰而先思退者,敗也。

  「法師孤陋寡聞?法師哪裡是孤陋寡聞,只怕是法師六根清凈,這等事情入不了您的耳朵吧。」高秀恆明誇暗諷。

  「你什麼意思!」邊上的小沙彌聽出了不同的意味,忍不住開口質問到。

  這或許是前院故意派出來攪局的和尚,借著由頭髮揮罷了。

  「什麼意思?法師不知道么?」

  如果換做是羅玉,肯定會說一句法師要是耳朵沒啥用的話不如捐給有需要的人吧。

  「就這賑災路上,那些膽敢對賑災銀兩下手,那些家中被千手賊關顧過的大小官員和糧食商人,又有幾人不是和張家有牽連的?!又有幾人不是在他張明升的授意下乾的?!」

  高秀恆大聲質問到:「法師說將張家父子兩交給三司會審,自會有個公道的決斷,但是除去御貓衛,法師可知道這刑部和御史中,又有多少人是張明升一手提拔上來的?!又有多少人是在張明升手裡買的官?!」

  張明升就是張家那位老家主老國丈的名字。

  「貧僧.……」

  「三司會審?真是可笑。」清遠剛剛想說話就被高秀恆打斷。

  「法師久居京城,難道沒有聽過閹黨把持吏部,控制官員升遷之事么?!」

  高秀恆繼續質問道:「這些年來,張系官員各個尸位素餐,就連送往邊關的軍餉都敢動手腳,法師在指望些什麼?!指望他們良心發現么?!」

  「知錯.……」

  「改不了!攘外必先安內!大周境內有著這麼個大蛀蟲在,邊關的將士又怎麼可能會安心地抵禦秦國的大軍?!」

  「法師自以為能夠勸退信王大軍避免紛爭是一份功德,殊不知卻是在助紂為虐!此等業火,你清遠你承受得起嗎?!」

  伴隨著高秀恆話語的落下,小船身畔緩緩出現了一隻只帶有火的箭支虛影,朝著岸上的清遠射過去。

  打在清遠身上卻沒有中箭流血的模樣,而是像不斷衝擊著清遠的氣勢,逐漸削弱瓦解對方的勢,連帶著清遠的氣息都不斷被削弱。

  這儒生並非憑空造物,一切都是「勢」之間的對決,等到清遠的氣息不斷被削弱后,首先就是信念崩塌,最壞的結果有自殺或者成為痴獃者。

  「咄咄利箭!是哪位?!」在亭子內觀察著書院門口的白鳳平心中不由得大驚,雖然臉色不變,但心中已是波濤起伏。

  高秀恆施展的這股「勢」的用法正是其師門獨有的一種手段,這船艙里的人居然會用出來,那麼必然是與自己的幾位師兄弟有關!

  可惜白鳳平雖然說不同門眾多,但也有五六位,想要一時間猜測出來是不太可能。

  這邊清遠中了高秀恆的咄咄利箭,雖然有心想要反抗,但是卻被對方接二連三的質問所逼迫。

  即便是有心想要掙脫,卻像是鬼壓床一般,渾身使不上力氣來。

  這一方面是高秀恆施展的「咄咄利箭」的效果,每一把劍看似雜亂無章,但是實際上全部是打在勢與氣的連接點上,將對方的力量卸掉。

  還有一方面是,先出手的是清遠,高秀恆是屬於后發制人的同時,還站在清遠的角度來引進另一件實事,從而證明清遠是錯誤的。

  清遠想要反抗除非證明先前自己全是錯誤的,但是出家人不打誑語,一旦說了,除非廢除境界否則幾乎不可能消除。

  這也算是佛家體系動不動想要佔據道義上風的一個弊端吧。 ……

  「這就是白院長說的儒生對決的兇險么?一步走錯就會萬劫不復?……」羅玉在邊上看著,心中不停比較,思索著「勢」的進攻手段。

  這凝聚勢的那股氣就像是法師的藍條里的藍一般,而所謂展現出來的勢就像是整個藍條的上限一樣。

  這個藍可以消耗,但是勢依舊在不會削減。

  只不過隨著藍量的減少而會虛弱罷了,只要得到補充就行。

  但羅玉卻驚奇地發現,好像這個勢好像同樣和血條關聯著,好像是自己主動消耗沒事,但是被對方擊中那勢就會減弱。

  就像此時的清遠一樣,藍條上限不斷減少。

  「好傢夥,難怪院長說的讀書人見的鬥爭,即便不見血,但是卻遠遠比武者來的還要殘酷。」

  這能不殘酷嗎?武者比武,打打殺殺后拿十幾個創可貼貼一下就好了,多吃點紅棗補補血就恢復了。

  哪裡像這群讀書人這麼狠,膽敢直接砍上限的,這上限砍了可不能恢復。

  不,也不是不能恢復,只不過恢復的代價太大了.…… ……

  伴隨著無形箭支的不斷射向清遠,清遠得氣勢不斷衰落。

  周圍的幾個小沙彌和寺僧即便有心想要營救,但是勢力上還不夠格。

  這一次事發突然,大慈恩寺又在京城,拍過來的最強也就是清遠這個苦海境。

  不像江陵來的那麼一批人,距離近,比較方便,而且現在也都講究多方發展,那些張系官員在江陵也都是有勢力的。

  可是偏偏佛教這個外來戶沒有……

  事從權急,只能派清遠過來,要是時間足夠的話,絕對不會是這樣只派一人。

  至於邊上距離這群和尚的學子們,更是避都來不及,又怎麼會出手相助。

  畢竟死禿驢不死學生吶……

  颯——

  一把畫滿黑色山水墨的紙扇擋在了清遠面前。

  扇子揮動間,打出一道強勁的勢,雖說沒有像電視劇里演的一樣,將對方的攻擊盡數反彈,但是這兩股勢的交鋒卻是勢均力敵。

  兩股勢互相碰撞衝擊,又相互逐漸消融。

  這也算是儒生交鋒的特點了,兇險歸兇險,但是動靜是真的不大。

  只見原本江陵學府學子中的那一位紅腰帶書生擋在了清遠的前面。含笑看向小船。

  原本坐在船內的高秀恆也是站了起來,根據氣息面朝某一方向。

  明明都看不見對方,但是卻是心有靈犀一般隔著船倉向對。

  按理說,這個時候依照電視劇里的套路,應該說一聲「得饒人處且饒人」。

  但是紅腰帶卻不敢這麼說,因為一旦這麼說了,對方勢必會有理由反擊。

  這個理由就是「雙標」。

  剛剛清遠可沒留手,何況清遠還是號稱慈悲為懷的出家人呢。

  就這樣憑啥要求高秀恆留一手?

  這邊高秀恆立於船艙內,,同樣是一副謹慎模樣,內心狂叫:「老師!你騙我!你不是說安興文他不會出手么!」

  沒錯,那個系著紅腰帶手持一把扇子的正是先前楊和提到過的那位四大才子之一的安興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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