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如此。」
報紙上公告很簡單,大意就是通告附近有一夥新的山匪勢力出現,鎮子已經在調集兵力準備進行剿滅了。
「現在有大量的行商滯留在鎮里,旅館現在是爆滿呢,我們剛好是最後一批客人了,只剩3間客房了。」
仲叔說著,掏出了3張房卡一樣的東西。
「我和先生一間就好。」
黑髮少女拽住了陸凡的衣角,搶先說道,「反正一直都是這樣的,對吧?」
喂喂喂,你別說的我好像做了什麼不對勁的事一樣。
感受到一旁兩人的目光瞬間變得詭異了起來,陸凡忙按了按少女的頭,尷尬的說道:「就這樣吧,也方便一些。」
「那我們是在這裡補充完畢后就出發呢,還是暫避山匪一些時日…?」
仲叔提到了他擔心的問題。
「先生,我不急的,十幾年都過去了,不差這一會。」
茜率先發表了自己的意見。
「我們也不急著回去,或許我的家人更希望我永遠都別回來了呢。」
程墨音輕笑了一聲,搖著頭說道。
確實,如果山匪數量龐大的話,蟻多還能咬死象呢,自己固然不怕,但是缺少有力的保護手段,人數一多的情況下,可能顧及不了太多了。
更何況……
陸凡摸著下巴,看了一眼程墨音,恰好四目相對,便趕緊收回了目光。
更何況,程墨音這位大小姐的姿色,遇到山匪…
「那好吧,明天我去打聽一下山匪的詳細情況,看看我們大概要耽擱多久。」
陸凡點了點頭。
話語之間,已經到了仲叔他們提前訂好的旅館。
「清瀝旅館?」
這旅館名字似曾相識。
「這是大陸的最大的連鎖旅館,背後的老闆也是異常的神秘呢。」
茜又開始作為一個百科全書為陸凡科普。
走進旅館,仲叔掏出三個卡牌,遞給了前台的侍者。
「好的先生,已經為您準備好了3樓的3間房間,請直接入住即可。」
在陸凡等人走進旅館時,遠距離的一個屋頂上,拿著望遠鏡的金蠍正在觀察著。
還真別說,這個在煉金店購買的玩意還真好用,就是著實貴了一些。
「清瀝旅館么……」
得像個辦法。
金蠍的內心思索著對策。
作為老牌殺手,他並不想因為陸凡就放棄這次任務,找個機會,趁陸凡不在,直接去刺殺目標。
或許……,還有別的辦法?
想起這個男人為了保護那個小女孩的能追自己到魔獸森林,現在還能看到那個女孩在旁邊,不如想辦法利用那個女孩支開這個男人。
想到就去做,金蠍收起手中的望遠鏡,準備再去一趟黑暗世界的據點。
聽說附近有山匪呢……
衛兵府。
「都打起精神來,最近又鬧山匪了,上面已經要求我們最近加緊鍛煉,據說已經確定了他們的大概活動範圍,過幾天我們就有一場惡戰了。」
一個看起來是頭頭的男人正在對著一群懈怠的士兵們大聲喊著,只是臉上的表情並沒有像話語中那樣嚴肅。
「知道了老大,反正一幫烏合之眾而已,還不是我們幾下就解決的事。」
「就是,就是!」
「哈哈哈」
聽到下面人開玩笑的語氣,衛兵長也隨意了笑了笑。
而這時,一個提著桶和掃把的身影路過。
衛兵長看到了這個身影,臉色立刻就變了。
「你怎麼還在這裡,不是說見習衛兵不需要做這麼多嗎?」
提著桶的人自然是和陸凡分別後的雅莉。
「我白天去了寺廟打掃,擔心今天的工作不完善,回來檢查一下…」
雅莉舉起手中的掃把,證實自己說的事情。
「呃……」
衛兵長被雅莉認真的話語噎了一下。
「這就是那個雅莉嗎?」
「我也是第一次見到她,聽說她一直想成為正式衛兵呢。」
「怎麼可能,女人是不可能當上的吧,她又不會是……」
士兵的議論聲中,棕發少女的手抖了抖,低沉著頭離開了。
而這個衛兵長看著少女離去的背影,眼中怪異的神色一閃而過。
鎮長府。
「還是無法查明這股山匪究竟來自於哪裡嗎?」
一個中年人狠狠地拍了拍桌子,震的桌子上茶几都差點掉下桌子上。
「是的鎮長大人,和之前不同,這股山匪我們完全沒有任何消息。」
旁邊一個穿著盔甲的男人說道。
「可惡!怎麼會在這個節骨眼上……」
恨恨的握了握拳,鎮長對著盔甲男說道:「必須立刻剷除!不能拖下去。」
「是!鎮長!」
雖然身子立得筆直,答應的十分爽快,盔甲男的內心卻是一陣苦澀。
除?怎麼除,靠鎮里那些人嗎?
這是,屋內的門突然被打開,陸凡白天見過的年輕人達利走了進來。
「你又去哪裡鬼混了!」
看到達利,中年人就氣不打一出來,桌子又抖了抖,這次桌子上的茶几終於沒堅持住,掉下了桌子。
「不要我一回來就這麼吵嘛老頭。」
達利無所謂的揮了揮手,找到了椅子就做了下來。
「吵?你看看你,一天到晚除了去敗壞自己的名聲還會幹什麼,卡法家族的繼承者,你怎麼可以這樣?」
中年人,也就是源卡法,一副恨鐵不成鋼的神情,看的達利臉上愈加的不耐煩。
「卡法家族?名聲,老頭,你莫不是逗我笑吧,這種東西,我們家族真的擁有嗎?」
看到自己兒子嘲諷一樣的語氣,以及眼神中的莫名神情,源一陣語塞。
然而他馬上就從桌子下面掏出了一根鐵棍。
看到這根鐵棍,達利的眼神立刻就變了。
「我讓你老頭,讓你笑,誰是老子?誰是老子?」
早就退出屋內關上門的盔甲男,聽到裡面傳出來的鎮長的聲音,無奈的搖了搖頭。
有這種廢物一樣的兒子,又能有什麼希望呢。
阿離鎮?英雄傳說命名的鎮子,早就沒有了英雄的意志。
連承受英雄恩惠的人都遺忘了他們的幸福因為誰而來時,這裡還有什麼希望呢?
我也是一樣呢。
自嘲的笑著,伴隨著後面屋內的棍棒聲,盔甲男的身影消失在黑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