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聚天星
……
天賜府中。
白羽盤膝而坐，身上散發天青色的光芒，額頭上更是布滿了汗水。
隨著天青色光芒的加劇，白羽的氣息越發不穩定了起來。
「噗～」
突然一口逆血噴出，白羽臉色蒼白，身上的氣息跟著沉寂了下來。
「果然，早已經極限了嗎。」
他本來想的是，看能不能用帝流漿壓縮體內元力極限。
只是沒想到他體內連一絲元力都沒法在增加，反而因為元力相衝導致體內元力淆亂。
拿出記載天星功的玉珏，一邊恢復一邊思考了起來。
「鎮元境是要在元力之海凝聚泉眼，而這天星功……」
「以星辰之規則凝聚星球模樣的元力星辰，懸於元力之海上空，鎮壓一切……」
「以其十倍的元力特性，嗯，的確可行，不過麻煩的是這星辰規則」
白羽有些猶豫，天地之外有星辰閃爍，這是眾所周知的，但修行者對於這些星辰其實並不怎麼敬畏。
相反，每個人的心中都有一個有朝一日反手間手握日月摘星辰的夢想。
而據說有些大能也是經常將天外的星辰碎片打落，而這也是隕石由來的一大部分原因。
正所謂賭石一塗，了不彼此啊。
「所以，我要選則九顆強大的星辰作為破鏡之基。」
沉吟了片刻，白羽已然有了選擇。
星辰之中最為強大者，當屬太陰太陽，掌日月之更替，而剩下七顆他到是有些想法。
「老廚子，希望你說的都是真的。」
白羽抿嘴，這些年南山城的變化讓他對那個逝去的廚子有了不少信任。
「天樞，天璇，天璣，天權，玉衡，開陽，瑤光，七星連為一體，掌四季輪迴權柄。」
「太陰太陽，坐鎮中庭，七星呈漏勺狀懸於四方。」
「日月更替，四季輪迴，這事要真能成，算我欠你的，你想回家鄉看看的願望，我替你完成。」
想到廚子口中如宛若神明的崇敬，白羽眼中也閃過一絲渴望。
手握甘露瓶，白羽神色變得堅定，其中更是帶著一股瘋狂。
「要玩就玩大的，入境既巔峰，三年底蘊沉澱我就不信做不到。」
白羽咬牙，準備一舉破鏡聚九星。
在鎮元境想要直接抵達巔峰不可謂不是瘋魔之舉，這其中不僅需要同時凝聚鎮壓元力海九大基石，還需要大量的元力汲取，最後的最後，也是最兇險的環節。
需要以新凝聚的九座泉眼鎮壓住洶湧而來的元力。
而初生的泉眼是則是最虛弱的時刻，反觀最初奔湧進體內的元力則是最狂暴的時刻。
三關之中，對白羽來說，擁有甘露瓶的他在第二關反而是毫不擔心的，就算他體內元力本身就超過普通人許多，但也絕對不會超出一百一十九滴帝流漿。
而第一關也因為他特殊的元力得以緩解，再加上多年的沉澱，想來也不是問題。
最讓人擔憂地是第三關，若七星真如廚子所說，那麼配合太陽太陽之下恐怕輕輕鬆鬆就能撫平狂暴的元力。
「如果並不存在的話，就只能以兩顆星辰鎮壓了。」
白羽現在也不猶豫了，當斷則斷。
默念九顆星辰之名的同時，想著九顆星辰各自的權柄。
神魂內視之下，一顆由至陽屬性元力組成的星辰慢慢從元力之海上空浮現，正是太陽。
而太陽凝成的瞬間，太陰緊隨其後。
兩顆元力星辰相對形成，頓時下方的元力海剎那間風平浪靜，如同焉了一般被白羽同化著。
而白羽不知道的是，在他突破時的外界也因為他鬧出了好大動靜。
「怎麼回事？」白輝圖感受著天賜府中的動靜盯著月霜沉聲問道。
原本在書房修鍊的他，突然感受到這邊出現了一股強烈的元力波動后連忙趕了過來。
白羽決定了修行功法的事他這個家主及爺爺的人當然是在第一時間就知道了。
那天星功他也看過，但好像也沒說這麼大動靜啊？
隔著陣法都這麼劇烈，不會是出了岔子吧？
「穩住啊，羽兒。」白輝圖忍不住擔心。
「少爺想聚齊九泉突破到鎮元巔峰。」猶豫了片刻，月霜還是支支吾吾地說出了真相。
「胡鬧！」
白輝圖看著天賜府中越來越狂暴的元力，先是揮手啟動了周邊陣法掩蓋這裡的動靜后，擔憂地看向院子。
外面的動靜白羽自然無從得知。
元力海中，見太陰之後就沒有動靜了的白羽也暗暗著急。
太陰太陽兩星靜靜地懸浮著，下方則是猶如風暴過境后的海洋，而兩星幾度想要出手都被白羽壓了下去。
「真的不存在嗎？再等等吧。」白羽還是準備在相信幾秒。
一息
兩息
三息
「還沒來嗎？我再等。」
天賜府外，白輝圖握緊了雙手。
「羽兒，你到底在想什麼，再這樣下去根基便有損了。」
一旁的月霜此時也看得出來不對勁了，小臉上寫滿了擔憂，淚水更是緊緊地扒著眼帘，處境兇險。
——
「再不來真撐不住了。」白羽繃緊了牙關，隨著時間的流逝，他的野心也隨之降低著。
「轟」
元力劇烈的衝擊著白羽野心澆築的大堤上，一寸寸地瓦解著最後的防線。
打顫的牙關已經布滿血絲，
終於，在差點將牙崩掉的關鍵時刻，元力海上七顆星辰虛影浮現，隨後越來越凝實。
「你大爺的，終於來了，哈哈哈哈。」
繃緊牙關許久的白羽終於裂開了嘴，露出了滿是血色的笑容。
而在天賜府外的白輝圖也是重重的鬆了口氣。
「也不知道成了沒有，這小子，幹什麼事都讓人提心弔膽的。」
剛準備抬腿進去問問情況耳中便聽到白羽聲音傳來：
「爺爺，我要閉關一段時間鞏固修為，就先不招待您老了。」
白輝圖看著眼前依然運行的陣法並未生氣，反而笑道：
「看來我這孫兒是成了，果然有大能之資啊，哈哈。」
——
而此時的白羽則是陷入了另一個難題。
「你大爺果然還是你大爺啊。」
元力海上空，九顆星辰閃耀，然後七顆星辰爭奪主權失敗，隨後四散懸浮。
白羽抬手，一股玄奧的元力浮於手上，簡單的看著就能感覺其中蘊含著強大的能量。
但令他惱火的是，那兩顆大爺星才是最有問題的。
因為他根本沒法使用其中的力量。
不過倒不是說太陰太陽兩星不配合，這畢竟是他的元力，他才是掌控者。
而是他發現，元力中其實包含了至陰至陽的力量，只是他沒能力將其散發出來，導致元力並非是一個整體。
於是他的元力在他自己感應中，就成了三股力量揉成了一團，看似一體，實則各自為政。
不過，通過星辰的形成，他倒是發現一件有趣的事情。
「並非沒有戰技嘛，雖然看上去可能粗暴了一點。」
將想要研究研究的想法壓下，白羽還是打算先講元力的問題處理一下。
「我就不信我融不了你們。」
……
「馬上年關了，白燁族兄他們也快回來了吧！」
「是啊，士雲族兄，白燁族兄，敬之族兄加上在族中的白麟族兄，可是有著四驕子稱謂的天才。」
「也不知道幾位族兄修為如何了。」
「我記得敬之族兄去年剛踏入鎮元，想來一年過去怎麼說也應該有個中……後期的樣子吧。」
「族弟啊，講話要自信點。」
「我聽說白羽少族長已經閉關一月有餘了，難道是怕他們回來挑戰少族長的位子嗎？」一個疑問的聲音響起。
場面一度沉默了起來。
不是因為這個話題，
而是先前的人發現他們中好像混入了個奇怪的東西。
「小子，你是什麼時候混進來的，我們白家人講話哪有你的分。」惡狠狠的聲音響起。
「好傢夥，一直跟我稱兄道弟，虧我還以為你是自家人，居然連這幾位族兄是少族長最堅定的擁護者都不知道。」
「這小子是誰帶進來的，皮……」
話還沒講完，一個聲音響起。
「危言聳聽，揍他。」說完一個大白饅頭跨過頭頂直奔混入者眼眶。
一陣哀嚎聲后，混入者落荒而逃。
「剛剛他說誰帶他來的來著？」
「族兄聽錯了吧，剛剛明明是在罵你呢。」
「是嗎，看來揍輕了，下次看到一定再揍一頓，對了，族弟知道他叫什麼嗎？」
「布……不知道，沒見過，不認識。」
另一邊，一處客棧中。
「鴿，我肥來了。」
「你是？」布鳩看著眼前的豬頭陷入了茫然。
「我是你弟布俊啊。」
布鳩回過神來不由得來氣。
「不是叫你去打探消息嗎？怎麼被打成這樣子。」
布俊帶著老大委屈說道：
「就是被那些白家人打的。」
「好端端的惹他們幹嘛。」布鳩皺眉，他們這次來可是帶著目的的，若是因此導致任務失敗可就太冤了。
「我也沒惹啊，就是有個白家人說可以帶我去他們自己的聚會，我就跟著去了，他還收了我好多元石，都夠買十壺紅杉釀了。」布俊咬牙切齒地說道：
「沒想到第一個動手的也是那傢伙，我跟他勢不兩立。」
「那你記住那人叫什麼了嗎？」布鳩打算若是鬧起來就將此事捅出去。
「我……我沒問。」
「乓乓。」
布鳩收回拳頭。
「你給我好好反省反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