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南山城的公子們
大乾元封760年
……
南山城一座七層酒樓之中,一群身著白衣的少年正三三兩兩落座在酒樓第三層,一邊聽著閣樓中傳來的幽幽琴聲一邊小聲的討論著城中的趣事。
「白羽大哥出……出城啦」一個約十一二歲的圓臉少年從外面跑進來氣喘吁吁的喊道,但看到裡面不少平時喜歡逗弄他的兄長聲音不由得少了些許底氣。
大廳兩位青年對飲。
「呵!咱們那位少族長這麼著急出城耀武揚威了?」
「你應該尊稱其一聲族兄」
「我不,我接受不了」
「你接受不了又能怎樣,那位剛成年就能掌管南山三成的酒樓,並且三年之中使其翻了近十倍,現在他可是又統領著家族四分之一的禁衛」
砰!對面的少年似乎是氣憤難忍,一拳敲在面前的八仙桌上。
「不知是誰惹到元才表兄了,說出來讓大家幫你出出氣嘛,哈哈哈哈」不遠處一位頭戴冠巾的少年緩緩舉杯道。
「哼!元鴻表弟,今天你剛成年,可不要到時候被我們這些兄長把你抬回去」那叫元才的公子哥一口將杯中花釀灌入口中后悶悶的開口。
「嘻嘻嘻」閣樓中一位穿著赤色琉仙裙的美艷女子踱步而來「好啦,元鴻,你可別刺激元才表兄了,整個英才院誰不知道當初我們的元才哥哥為了一睹家族禁衛的威風被天黯叔抽了整整三十赤棘鞭呢,之後又得知了白羽大哥統領500禁衛,這對於我們易燃易爆炸的元才哥哥來說不亞於紅秀樓中那位秋香小姐對他一見鍾情呢,嘿嘿嘿」說完徑直走向元鴻旁邊怡然而坐。
坐在旁邊的元鴻超另一邊微不可查地蹭了蹭,小聲嘀咕道「彩鶯姐姐你可比我狠多了」
「你剛剛說什麼」彩鶯側過頭來,媚眼如絲。
(¬д¬。)
(眼神不善)
「姐姐越來越好看了」(理直氣壯)
「嗯,真乖」
另一邊,心靈受到多次暴擊的白元才哼了一聲又是一口悶酒入肚,不是不想反駁,主要是因為打不過,雖然都是元海境中期,但他從來沒贏過白彩鶯,反而多次被毫無緣由的暴揍過。
(哼!不和女人一般見識)
「話說你們誰知道白羽族兄出城去到底是幹嘛了」有人舉杯問道。
「林教頭不是說了嗎,昨夜城外流星天降,咱們的少族長帶著五百禁衛去爭奪那塊隕石去了。」
「難道那塊隕石很大?能提煉出來的隕鐵重量可觀?」
「那沒有,昨夜我在城外青湖上有幸看到了那天火墜落,看動靜那塊隕石應該不大,不過也不會很小。」
「是么,你剛剛說昨夜在青湖?」
「沒有,不可能,你肯定聽錯了。」
「少來,一壺紅杉釀,不然我現在就去向姑姑告發你。」
「你就是聽錯了,來,喝點紅杉釀想一想,我半個月的月例可就只夠買一壺的,小二,上一壺紅杉釀。」
「哥,我也聽到了。」
「滾」
「話說一塊隕石而已,有必要帶著禁衛大動干戈嗎,這要是二十年前也就算了,可現在南山城咱們白家一家獨大,有誰敢跟我們搶。」
「話不能這麼說,家族連滅其他十七家族不代表南山城就沒有其他勢力了,要知道這裡可是最靠近南面邊關的城池之一,先不說那些大商會,就是暗地裡的牛鬼蛇神也多著呢。」
「那也不至於帶禁衛吧,還是五百之多,帶普通護衛也足夠震懾其他人了。」
「這……我也不是很清楚。」
「那會不會根本不是為了隕石,畢竟只是隕鐵,用不著我白家少族長出面,禁衛也沒必要。」
「最近又沒有其他事發生,城外也只有這麼一件事,難不成真的是去耍威風的?」
「難道是少族長想看看隕石之中有沒有修行功法?畢竟那位為了一部合適的功法三年來都沒提升過修為了。」話音剛落,開口之人就趕緊捂住了嘴巴,眼神偷瞄了一眼獨坐在窗邊的一位青年,見其並未有什麼反應之後頓時鬆了口氣,手也慢慢放了下來。
大廳中本來嘈雜的聲音也逐漸降低,到最後整個大廳鴉雀無聲,只剩閣樓之中裊裊琴聲回蕩。
……
「哈哈!大家都別瞎猜了,少族長出城必然有要事,等他回來問一問不就知道了嗎。」坐在元才對面的青年眼見氣氛不對趕緊站出來打了個哈哈。
「就是就是,元榮表哥說的對,到時候直接問就好了嘛,瞎猜有什麼意思,來大家喝酒喝酒,敬壽星元鴻。」說完向白元鴻方向舉杯示意。
其他人也趕緊扯開話題紛紛向白元鴻敬酒道:
「對對對,該敬元鴻,終於十六可以光明正大的吃酒了,哈哈哈哈。」
「該敬,哈哈,今天必須讓元鴻橫著出去。」
「今天不醉不歸。」
白元鴻面對諸多兄長的善意也是一一回應。
「還有我,還有我,元鴻,今天晚上你元歷哥哥帶你去青湖花坊,我告訴你哦,去過青湖的才是真男人。」說完對著白元鴻嘿嘿一笑。
還不待白元鴻回應,坐在其邊的白彩鶯直接伸手過來擰著其耳朵說道:
「你可別聽他的胡話,那可不是什麼好地方。」
「不然小心我告訴你姐,聽到了沒。」
原本還想小聲反駁幾句的白元鴻直接仰起頭義正言辭的說道:
「我是不會去那種地方的,想都不會想一下。」
本還想再教育幾句的白彩鶯突然瞥見獨坐窗邊的青年正向這邊走來,連忙鬆開了某弟弟耳朵上的手轉身過來端坐,一副人畜無害的樣子,逃脫魔爪的某弟弟也抓住時機起身相迎。
青年對剛才的畫面也是莞爾而笑,對著白元鴻舉杯道:
「元鴻,恭喜你成年了,家族許多禁令也開始對你取消,可以做一些成年人可以做的事了,你也別聽元歷瞎說,他自己都未及冠,去青湖也不敢過夜的,不過玩樂適當,切記修行才是重中之重。」說完便往回走去。
「嗯,元鴻曉得了,謝謝白麟兄長。」
「瞧瞧這尷尬的對話」旁邊「端坐」的白彩鶯吐了吐舌頭。
「可能是有個掌管家族刑堂的父親?從小耳濡目染?」旁邊『不經意間』聽到此話的元鴻也是有些尷尬的摸了摸頭小聲道。
正在遠去的白麟身體微不可查地頓了一頓,隨即繼續往回走,只不過步伐似乎快了些許。
……
酒樓之中捕風捉影的討論不斷,而作為被談論中心的人——
正騎在馬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