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爍,好像對我的門有意見
拖著沉重的行李箱,烏黑微卷的長發,戴著墨鏡,白色的T恤遮擋住大腿處,戴著絲巾系成的蝴蝶結,耳邊的長束金鏈從別的眼睛里蹦蹦跳跳的跑過,白皙的脖頸空無一物,雙手拖著行李箱「飛機等等我!」
奔逃在飛機場待客廳的人腳步快速,後邊追過來的人沉重而急促「妹妹不要哇!」
人群埋沒了她的身影,那個她心動過的人眼睜睜的看著她摘下墨鏡眨了下眼睛「哥哥再見我會回來的!還有那群渣滓!」
那年養尊處優混吃等喝的鈴鐺熟醒了,她想著以前的日子,不想要以前的模樣,坐在床上疲憊不堪的看向屏幕中,她撕心裂肺的哭泣,微笑的面對生活。
愛情雖然總是從手心中溜走,不需要愛情保留觸動的感覺難道不好嗎?
那年她的二十一歲在快樂中度過做最平常的事情,跑到最大的城市獨自一人生活,努力的工作,於是。
半年後:
「哥哥們!這邊好大隻恐龍啊!」齊齊的劉海頭上綁著個性的絲巾,黑色的捲髮被陽光的微笑揚起,小虎牙展出,對著鏡頭賣萌,身旁站著一個男人玩著她頭上的蝴蝶結,甜甜的笑著比了個愛心的手勢,兩個人同時指向遠處高聳入雲的恐龍,男人對她鞠躬「謝謝啦!」
「不用謝的!」鈴鐺站在遊樂場都會有人主動過來跟她拍照,穿著洛麗塔裙在攝影師的面前擺著可愛的姿勢。
「真是厲害啊~」攝影師對著她拍出一組照片。
正在連線直播的四個人頭垂下磕桌子「玩的真是開心啊~」
妙音市:
帝國首城市,繁花似錦,奇特的快速發展,前靠海,背靠山,一座座跌宕起伏的高樓大廈,擁有最漂亮的遊樂場,夢幻的城市中財閥遍地走,明星在大街上亂逛都不出奇,一座步行街中有個店鋪,上邊的招牌掛著:桃鄉。
為了方便買下了店鋪,另外的隱藏工作室。
鈴鐺自己開了一間設計做衣服的店鋪,玻璃門上掛了串鈴鐺,來往的人會敲響清脆,進入裡面的工作室看著那個普普通通的女孩,戴著口罩,手中刻筆敲敲打打,夾起寶石鑲嵌在鏈中,卷翹的長睫毛,紅影眼中的些許輕蔑也能讓人獃獃的看上好久,束起的烏黑捲髮繞在白皙的肩膀上,手指輕巧的拿起成品放進紅盒中,淡漠的動人「可以了~去給你老婆吧。」
面前的這個男人,彩色耳環布滿右耳廓,烏黑短髮刻意的劉海遮擋住左邊的眼睛,渾身散發著淡淡冷漠氣息的男孩背光而站,墨黑的短髮隨風輕揚,細細長長的丹鳳眼透著凜冽桀驁的眼神,高挺的鼻樑下是兩瓣噙著驕傲的嘴唇,手指上紋著的路線直達手腕,虎口處的傷疤細小,穿著鈴鐺所設計的襯衫,小動頗多的勾起耳邊的金束鏈,拿起盒子就離開聲音無興情的磁嗓「謝謝啦!」
這個男人長的很好看,帶著個性的魅力,年紀與鈴鐺相差無幾,從她的店開始的那一刻,要麼過來催,要麼過來預訂單折磨的鈴鐺心力交瘁萬千,雖然她不接男士,只接女士,但是這個走到門就會。
砰!噼啪!
手中的東西再也忍不主的拍在桌面上,她的門被這個不知道名字的壞傢伙,抬腳踹碎了,從來不會用手開門,說話冷颼颼的夏天有他在不知道省多少電費。
氣沖沖的邁著高跟鞋,走到碎玻璃處,嚶嚶的想哭「賠我的門啊!我的門你都毀了多少個了天!」
被厭棄的人仰起無比俊俏的面容抬起眼眸看向那些牆上掛著的音響,牆面的顯示屏播放著音樂MV,呆愣在那裡根本就沒有聽見,對於鈴鐺來說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拿起電話「喂?我的店鋪里的門又碎了,裝個好點的踹不爛的,錢我出!」
轉身走向沙發處沖泡咖啡,端起熱物撇了眼這個人,指紋摁向隱蔽的房門處,工作台上的天花板自動落下檀木牆,面前的門打開,走進去坐在沙發上看向電腦中顯示的攝像頭中畫面,巨大的玩偶床塌,如夢如幻的鑲嵌壁魚缸,水晶窗帘里有一扇玻璃防盜窗,可以看見路過的行人,坐在那裡摘下口罩,外邊的人看見的是黑暗,裡面的人看見的是光明,依靠在上靜靜的傾聽著催眠著她心中的音樂熟睡。
來到這裡她很忙,每天都會有人過來預訂,而且為了那個男人送給他老婆的項鏈都已經做了一天一夜微眠,休息時看她自己的心情,他已經有半年的時間出現來來往往在這家店中,從來不報自己的名字,只說一個字:爍
整天以面罩示人的她並不能勾起別人多大的興趣,爍偶爾會帶著一個看起來清秀脫俗的女人過來,當她面前瀟洒的撒滿天狗糧給她看左句老公叫,右句親愛的,厭惡的恨不得把他踹走,這種莫名其妙的恨他,又沒看見他怕他死在那個角落裡的感覺是習慣還是依賴?
啪!
鈴鐺一想到這裡自扇一耳光,快速的搖頭讓自己清醒點「人家結婚了啦~白痴。」
她這半年沒有去關注屠家的近況,獨自一人生活,過的美滋滋在步行街上,到處搓麻將打發無聊,忙起來要她的小命,下單的闊太太也多,財閥里的人在這條街遍地走,就像她現在看見的一個戴著家徽蒙著口罩,穿著黑色的外套,手中提著個袋子,所看見的美女自動退避,因為人家家族要的是登對的,都曉得這個理主動的捂著臉退出一米開外。
「這個世界真的好奇怪啊!」安安靜靜的坐在那裡睡熟。
砰!!!
外邊的聲音很吵鬧被驚醒的人看向那個卧室門動了下,扯著嗓子就是焦躁「誰啊!有事兒打電話!」
模糊的視線,晃著眼睛里所看見的任何畫面,揉了揉才看清楚電腦里顯示出來的人,拿著什麼單子,抬頭看向攝像頭打了個讓她出來的手勢,她搞不清楚這個人跟天王老子一樣在她的地盤上跟回家一樣到處亂闖。
癲狂的人被打擾了美夢,拿起枕頭在大熊頭上瘋狂的打「我的天吶!我差你那點錢嗎?」
「想幹嘛啊你!」鈴鐺就打開門點著煙塞到嘴裡叼著,兩眼狠利,眉峰都鎖著狂燥想要罵人。
面前的人愣住,頗為欣賞的微點頭「我以為你毀容了呢!」
因為抽煙的習慣她睡迷糊了,她的那張魅惑的面容展露無遺,摸了摸,嘴裡煙掐滅走進卧室里關門,「今天打煬了!明天再來吧!再鬧我就告你私闖民宅!」
「幫我給我老婆做個衣服吧,」外邊的人聲音磁到酥骨。
氣瘋的人揉著發癲的發,面無表情的再次開門,抽走單子,真的想罵那個字:滾!
「出去的時候對我的門好一點!不然我就告你毀壞私人物品吶!」她單手叉腰,手指頭杵在他的胸口,上邊薄薄的指甲恨不得戳死他,呲牙咧嘴的手往門外指,
他居然笑了,那揚起的弧度看的人定魂奪魄的,但對於鈴鐺來說帥哥見多了,習以為常的要把他趕出去為止。
「你總是說告我?」
這個叫爍的混蛋,是老天爺派來折磨她的,看著被踹出裂紋的玻璃門,再看那個揚長而去的傢伙,小拳頭砸地板「我明天就不在這裡幹了啦!!!!離你越遠越好!哼!」
我的門!它招誰惹誰了?
門:「我頂你個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