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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八十一章 一日不見

  之前已經與陳王有過一戰,而且全力以赴的一戰之中並沒有能奈何陳王怎樣時,李濟生自己反倒也傷勢不輕,如今時隔短短日子,又知道陳王該是再次接引天下而至,實力有所增長,如今更是六道龍氣嘶鳴咆哮,氣息磅礴,逼人之極時,李濟生即便修鍊一輩子,此時也不敢有所偷大意。

  不說施展劍招時所釋放的磅礴劍氣,光是陳錫康所凝聚的劍形,就足以令無數人驚駭,而李濟生作為諸多修仙之人的一個,即便是其中的佼佼者,但此時也心神凝重。

  一日不見,如隔三秋,陳錫康完美的詮釋了其中含義。

  劍光晃眼,劍氣逼人之下令所有人都一驚時,在接觸到劍光的瞬間,李濟生也眼神驟變。

  知道此時陳王手中凝聚施展的一劍來自哪位蹤跡縹緲的老劍仙,也知道老神仙周易該是比天門之後來的一眾人要非凡后,李濟生在見到劍招時就已經在慎重應對。

  只是,一輩子沒有接引過天象的李濟生不知道,接引一次天仙悟道,對於一個修鍊者而言是多麼天大的造化,其中提升,其人更是難以體會和想象。

  在親自接觸到劍仙一劍的李濟生臉色驟變時,當機立斷下沒有選擇硬碰,身形在驟然間倒退後,殘影密集時,雙臂之上氣息磅礴,揮動之間好似排山倒海一般。

  如同捏實質之物一般,李濟生髮力后,將身前降落的劍光接住,並硬生生捏碎。

  不過劍氣鋒利,李濟生的應對即便已經無可挑剔,但其人身上還是有鮮血滴落。

  立於大軍的前方,於高大戰馬上觀戰前方,此時能感受到一陣陣用來的混雜而又驚人的氣息,戰馬上的董司空與丞相眼神中有嚴肅之色出現。

  天下之人,只要不是耳聾眼盲者,無有不知道西陲陳王的,只是西陲陳王與長安漢帝被人們奉為神明的同時,卻少有人真正知道二人的恐怖之處。

  「丞相,這陳王,如今只怕是半仙的實力在其人面前也不夠看了吧。你說像我們這樣的,上,和陳王交手的話,能撐過幾招啊?」雖是敵人,不過也是率性之人,對於陳王此時所展現的恐怖實力,董司空看在眼裡也忍不住吞咽一下。

  行道中人最懂行道中事,對於陳王現在所擁的實力,同樣修鍊大才的董司空能比常人更加清楚其人的恐怖之處。

  心中同樣因為陳王的強橫實力凝重,此時的丞相皺緊了眉頭。「能接下幾招算什麼本事,不在陳王手中丟了命才是真的本事。」

  話語有些刺耳的同時,丞相所陳述的又是無可厚非的事實下,聽到這話的董司空扭頭時,卻看都動用修為瞬間遠去的丞相。

  在瑞麟的城牆上,見到錫康出手后,老爺子也出手了。

  雖然丞相所說乃是實話,不過落到耳中卻那麼不中聽時,董司空也看著遠去的丞相砸吧砸吧嘴巴。

  「這丞相,盡說些大實話。不過話說回來,要是強漢之中一片太平,陳王與夏王這樣的人輔佐漢帝而謀的話,這人世間,只怕也要讓天門之後的世界畏懼三分吧。」知道天門之後來人的實力強橫,不過此時文說出的這番話語,並不是董司空一時口快所說。

  董司空是真的覺得,若是凡世間的一眾人合力一起的話,如當今天下的修鍊之風與出眾之人,何常就真的弱於天上那狗眼看人低的玩意了。

  不過雖然最終嘀咕,此時仗還是要打的。見到丞相離開,幾乎與城牆上的王馬一同起身時,董司空也不再關注遠處陳王與大司命的戰鬥。

  「百里總旗,戴兄,那名為曹穿的神箭有些棘手,你們從旁牽扯就可,不用與之廝殺,你們靠近不了其人的。」離開時,董司空也不忘提醒一下身邊的幾人。

  神箭手曹穿,雖然之前就已經有神箭手之名,不過那時其人終究只是開息巔峰的修為,對尋常士兵威脅大,但帶如不了董司空等人的眼,但是如今其人修為來到聚炁而用,連丞相都在其手中吃虧,百里登台、戴安魂雖然身為漢陽諸姬,不過真要拼殺的話,還不是其人的對手。

  而提醒之後,董司空也瞬間遠去。

  王馬身為開國公二弟子,實力同樣驚艷絕倫,在刀道上的造詣甚至已經入聖后,便是董司空,也不得不小心翼翼的應對。

  王馬的刀霸道剛猛之極,稍有不慎落在身上,那絕對不只是開個血口那麼簡單的事情。

  修為與戰力來到陳王與大司命這等地步,百里登台等人自知自己等人已經只能仰望,畢竟陳王與大司命雖然驚艷,但這樣的人也只有少數,不過一個小有名氣的用弓之人此時都已成為自己等人的大敵後,身為漢陽諸姬的百里登台與戴安魂心中也有危機感升起。

  至於年輕氣盛的路周赫,如今身上的桀驁之氣都已經快被戰場之上出現的勇猛之將磨練得乾淨后,此時與百里登台和戴安魂一同出手時,自知實力不夠下,也沒有盲目出手,只是在一旁小心的掩護著二人。

  然而明槍易躲,暗箭難防。戰場雖然縱橫拉開了數百米,不過如此距離,於城牆上開弓的曹穿而言,無異於咫尺之間。

  而且,雙眼雖不能明見,不過憑藉心眼,以氣定人之下,曹穿更能精準鎖定目標。

  而當一眾大將都各司其職的找上自己的對手,開始以凡人難以理解之力氣息磅礴的纏鬥時,地面上,兩軍相撞后,頓時刀甲四濺,鮮血灑落在已經浸透的地面上時,血泊如同雨過之後凹地的積水一般頓時出現。

  不過萬千之人為了勝利而衝殺踐踏下,這些血泊很快又混著泥土一起,成為了猩紅的泥濘。

  因為昨天一戰中城牆被丞相以大神通轟塌一角的原因,此時兩軍再次聚而廝殺下,場面慘烈無比。

  不過對於城牆缺口下所出現的一切,此時從南門而來的柴斐只是不慌不忙的與堵路的一萬長安大軍廝殺。

  而此時的祡斐用兵懶散,戰意平淡之下,一眼看去,甚至會讓人覺得,此時的柴扉如同在行叛軍之舉一般,在故意演戲給陳王看。

  然而都知道柴斐是怎樣的人,西陲一方對祡斐這樣的舉動絲毫不懷疑時,丞相心中卻始終懸著一塊石頭。

  祡斐表現得越是超乎常理,丞相心中便更沒有底。

  柴斐的智慧,於之前的接連大戰中就已經示於眾人,所以丞相知道柴斐之能,絕不至於平白無故做出此番舉動。

  而陳錫康之所以會讓支援而來的祡斐不進城,便有這樣一層含義在。

  有柴斐和三萬大軍在城外,丞相即便因為雄渾的兵力可從破開的缺口下衝進城中,不過丞相也得仔細思慮一下,要不要讓數量如此龐大的大軍一擁而入。

  瑞麟城牆被破開的缺口寬不過二十米左右,兩軍匯聚而廝殺下,長安大軍數量龐大之下,根本不可能在短時間內湧入城中,而如此一來,西陲大軍雖在劣勢一方,但也不至於應付不過來,而柴斐率兵城外而戰,若是丞相真的決定從撕開的缺口中攻入瑞麟的話,那便要顧頭顧尾了。

  祡斐的三萬兵確實不能與守城的大軍對長安大軍形成夾擊之勢,不過只要讓攻城的大軍心有顧慮便可。

  一連數日的廝殺,眾人身上皆有傷勢下,此時再戰鬥,戰力自然有所折扣,不過陳錫康作為剛剛加入戰場之人,而且還是剛剛突破而來,此時與大司命戰鬥在一起時,雄渾之氣如同滾滾而來卻有滔滔不盡的漢江之水一般兇猛時,李濟生此時明顯不好受。

  劍八招的劍意不時湧現,令無數人都背脊一寒間,劍氣落下,二人所戰鬥之處頓時變得滿目瘡痍。

  模仿劍南歌的一劍剛剛斬下,劍三那與眾不同的劍意洶湧的頃刻,劍三的劍形凝聚,劍氣將李濟生周圍護身之法都切碎時,其人也藉機來開距離,而出手同樣兇猛之下,陳錫康便也不得不退開一些。

  不過李濟生雖然將劍三給避開了,但是卻沒有避開而接憧而至的帝皇龍氣。

  六道龍氣纏繞陳錫康身邊,心靈相通之下,如同是手足的延伸一般,而且帝皇龍氣的本就來頭驚人下,一擊落下,所蘊含之力,自然不可小覷。

  雖是由炁凝聚而成,不過賦神之下,六道赤色龍氣如同活物一般,接連轟擊下,李濟生丟飛之處也傳來地動山搖的動靜。

  如同鐵鎚敲精鋼,用力雖猛,動靜也大,不過兩者卻都相安無事,此時的六道龍氣雖然將李濟生砸落轟飛,不過周身凝聚的氣如同一層堅不可摧的殼下,李濟生也只是受了些震蕩之害而已。

  「求仙到了這般地步,大司命也算是驚艷獨絕之人了。假以時日,只怕也要步一眾紅塵人的腳步,於紅塵俗世中證道入仙了吧。」六道龍氣從遠處再次回到身邊時,看著下方殘破之地中的站立的人,陳錫康也由衷的感嘆出聲。

  不僅知道李濟生的強大,甚至因為驢驢的死而對李濟生有殺伐之心下,陳錫康一經動手,攻勢便兇猛入同雲中落雷,不過,狂風驟雨般的攻擊持續了那麼久都沒有能在大司命的身上留下像樣的傷勢后,決定改變一下自己戰鬥方式的陳錫康也暫時停下來。

  知道陳王心中的打算,明白接下來陳王的攻勢勢必會更加強橫,此時聽到陳王這話,李濟生眉頭上的凝重不減。「若是換其他人來說這話,老夫少不了要自傲得意幾分,不過這話從陳王口中說出來的話,老夫,愧不敢當!」

  「大司命如此話語,到也不假,畢竟大浪滔滔,後浪推前浪嘛,若後世之人無可比擬乃至是超越前人者,那這世間,未免太無聊了些。不過前人開山,後人修路,再至行路之人,需得對前人投之敬畏。我對大司命所說,乃是由衷之言。」

  「不過兩軍之爭,勝者獨一,我不想成為輸的那一個人。況且,軍中視作兄長之人一日戰日,身為王者,也是弟兄,我自當要為呂驢報仇的。士卒之頭,於呂驢之死而言,無足輕重,就以大司命項上人頭,息我西陲之怒火吧。」

  陳錫康語氣平靜的說著,不過話中所說卻都是狠辣之詞后,此時六道龍氣正一一湧入其人身軀時,其人身上的氣息也變得更加粘稠沉重起來。

  雖然知道並承認陳王的強橫以及陳王在修鍊之道上的妖孽天賦,不過此時聽到陳王這話,李濟生還是怒極而笑。

  李濟生不覺得,如今的陳王便已經有屠自己之力了。

  興奮憤怒,臉上則有冷笑出現時,不等陳錫康出手,腳下之地龜裂的李濟生驟然消失時,選擇率先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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