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小爺追她
志春剛說到這裡,監督員還沒來得及應稱,老同學和同玲還有夏、秋、冬三坐車前來。
這次是冬冬說話:「志春啊,又出事了,鎮上讓我來簽字,說壩前和對面的地全讓我給賣了。」
同玲接話:「冬冬沒說清,黃二他個人買成了壩前還有對面的地,這些地是三岔的,但是黃二在鎮上辦手續有冬冬的簽字畫押,鎮上讓冬冬過來在表上簽字,但是冬冬說他根本就不知道。現在給你打個招呼,我引冬冬和夏、秋去看一下,一會回來再彙報。」
志春知道這些人賊心不死,又來搗亂,這次就見一回官,澄清真實,追究其罪責。
志春回話:「去看了再看如何辦,這次不私了。」
同玲四人走了。
志春給他的老同學說:「還愣著幹什麼,安排工程啊。官事一打,動不得了。」
「志春你說幹什麼?」
「砌暗渠把所有地塊連起來,就是說組織一支石工隊,從鎮外前溝口往上的古河道全部給砌成暗道,河水不大,溝槽還老深,找個專家設計兩暗道。邊設計邊干,不讓這黃二傾家蕩產我就不姓衛了,太他媽的欺人過甚。」
「衛總,消消氣,這河道不是你說的那麼簡單,這得批准了規劃設計,時間趕不及,壩前可以搞,就不用別人了,這事我拿下,你的老同學調工隊就是,進入官事是沒有遠近和深淺的。河道可以申請規劃設計,我給他們打個電話,讓看一下,如果不允許,只能幫河堤架橋,現在河道管理不是過去,管理的非常嚴。」
志春靜了會心,同意了老師傅的意見,讓老同學配合馬上開工。
志春不得不講一下兩塊地的用途:
古鎮的過去,是一個涉及三省的中藥市場批發大市場,但在上世紀就消失了,我們要利用這塊地,打造一個豐富多彩的中藥材市場,五穀雜糧市場,以及由此延展的下游產品,以張家灣中醫為基礎,建設中醫中藥研究院,這些工作已委託田道涵聯繫規劃設計單位,可能就這幾天到來,你兩說志春不憤恨這個黃二嗎?
還是老師傅奉勸了志春一會,他說:「我們本就生活在矛盾中,搞什麼事都不會一帆風順,吃個飯有時還咬舌頭,不要急,假的永遠是假的,真不了,這次姓黃的恐怕不好收場。」
老同學又消了會氣,他調了一個老石匠開始籌劃。
等籌劃完畢,工地送來了中午飯,他們四人就在工地和工人一塊吃了午餐。
志春等了一會不見同玲她們回來,知道又不知得多長時間,如果進入司法程序,鑒定簽字畫押真偽,還得到市上去。
姓黃的咱們等著瞧。
老石匠調人走了,志春和老同學返回三岔看三溝填壩。
東溝東面,志春的腦畔山開始下土,溝下己層層上填,碾壓機在不停的壓實鋪平的土,展開寬度有二百米,也不算寬,到時間全得填。
中溝西溝進度一點都不慢。
老同學說:「在上升一段后,壩上的來土越來越遠,要用翻斗車運輸,現正在僱用運土車,但是從填上到縣城修一條一級公路,用車輛多,目前翻斗車不好雇…。」
志春說:「老同學,估計給你轉的款大都購了設備,工程幹完,成本怕是收不回來吧?」
「知我者就你,在別人的眼中,不知包工頭能掙多少錢,其實不欠人家債就不錯了,所以這次在你這裡乾結束,我就洗手不幹了,這下你明后我轉行種樹了吧,到時能長出錢,好還十幾年來堆積的賬務。」
「你有多少賬?」
「最終可能要欠賬三百到四百萬元。」
你這個話我就聽不懂,連個準確數都沒有?」
「人家欠我的要不來,欠人家的有的吃上了利息,原來的貸款還不了,一年下來利息得付幾十萬元,全虧到了利息上,所以不知什麼時間能要回錢,推遲的時間越長,虧的越多,就不知道要虧到多少,。」
兩說到這裡,來了一隊小車,有人在叫老同學。
是文物專家到來,老同學得忙,因為是他聯繫的人,所以有人在叫老同學。
我說你讓武智應付,忙你的正事。
老同學開車同車隊走了。
衛志東有了情緒,張家灣的事使他有一種想逃避的想法,正是英英所說,涉入其中,水不知有多深,
四庫之中是不是除財寶之外還有什麼秘密,實際就這些財寶已經引發了驚濤駭浪,再有別的,早有更大的力量介入。
能躲就躲吧,還是把既定的事管好。
他一人在三壩上一一看過,對老同學的工程在質量上完全能信得過。
他家院落要擴大,如果醫護房能住下,把窯洞鏟掉就不留了,回去跟父親說一下。
回到院里,幾大車的貨車站在院外。
這時史總正在安排下貨,見志春回來說:「志春還準備給你打個電話,我和幾個商量了一下,看過圖紙,把你的診所就蓋到這裡,大約下來有百間房,各種設施齊全,中醫儀器配套,領先國內水平。」
「史總,可以,但這筆投入我是要給你結算的。」
「衛總,你已經給我的好處不能用金錢來算,這點投入算什麼。」
他說完,指揮組裝四合院診所。
志春找到父親,商量挖掉六孔窯洞,暫住診所的房屋,以後蓋新樓入住。
志春沒想到,父親不同意。
志春母親說:「春春,不是你父不同意,是你爺爺逝前說過,在衛家勢單力薄時不讓離開,更不能挖掉窯洞,祖上所居比張家灣還早,只是一代傳一代就有這麼個說法,當然,我和你爸想過,這裡永遠不會挖掉,原來以為病看不好,就給你留下這句話,但病都在轉好,暫時就不給你說了,猛打猛你挖窯洞幹什麼?」
衛志春效敬父母,聽了父母的話,不挖就不挖,多留一點山塄畔無所謂,也算把祖業給留下了。
這件事就此擱下,他中午沒休息,準備躺一會。
回到家,英英一人獃獃的坐著,見我回來,站起倒了杯水說:「你走後翠花娘跟爺爺大吵了一仗,她說的話太難聽,把媽也拉了進去,媽現在一氣有了病,你去看看。」
「英英罵人沒好口,這裡住的人都聽下了?」
「好在醫療房,隔音效果好,只有爺爺、媽、翠花娘、我和翠花五人。」
「你兩不能拉走。」
「但是事是爺爺惹起的。」
「不說那麼多了,你讓翠花過來,我要問問?」
「還嫌我說得不夠,真想知道她罵那些難聽的話嗎?」
「好了,我去跟翠花她媽說一聲,讓給媽說句好話還不行嗎?」
「不行,翠花娘的又沒直接罵媽。」
「你去找那位醫生,讓看一下,我清楚她罵的啥話,我不能去看她。」
「你說的有道理,那我就找那個醫生了。」
「英英給媽說一說,這幾天先不要起矛盾,翠花娘的我給說,讓她給媽說幾句下氣話,你得告訴我為什麼?」
「還能為什麼,爺爺手裡的財寶,翠花娘的不讓給二媽分。」
「我知道了。」
這個錢大得動了上面,小的內窩子分不明,真是個惹事的根子,人家手裡有把柄,岳母一個沒有男人的人,說是非正常,但不想讓人說氣倒了。
英英走了,我看了下時間,準備去西房,這才記起忘記問那位要飯的醒來沒有。
剛巧英英折了回來,我問起了上午和要飯的談的如何?
英英說:「他確實是爺爺輩,和爺爺小時的關係很好,他有事只和你說,別的任何人他不會講。」
衛志春看了下時間,現在是下午五點三十四分,還有二十六分應是富麗瓊醒來的時間。
遲早要對話,這時去說也無妨。
他被安置在醫護房內,志春去了。
進了他住的房間,要飯的站了起來。
問志春:「你就是給我打針的臭小子,爺爺正是遠路風塵,回到家鄉,睡得實在是沉啊?衛志春,你抱著我張家的美人,知道爺爺在年輕時抱過的富麗瓊嗎?我和你現在的感受是一樣的。自我介紹一下,我是你太爺的大兒,被你爺爺小八歲,我們兒時是一對弟兄玩伴,你以後就叫我小爺吧,不為四庫,只為麗瓊而來。」
「小爺,人家昏迷了十年,聽說你一代名醫,就不給早早治好,抱得美人歸?」
「沒那個本事。再說了被那個姓史的當文物藏了起來,我能找到嗎?」
「你說的我不信,你能找到這裡,就找不到當時的所在地?」
「不與你拌嘴,六點馬上到,只是小爺很遺憾的告訴你,年輕時抱過她,現在這把年紀了,人家麗瓊醒來理我不理我實在沒了把握。」
「小爺您已經來了,有條件就得勇敢點,走跟我過去。」
「你稍等,讓我打扮裝束一下。」
「小爺,你得換身衣服,或者讓我給你尋件醫生穿的白大卦。到時我說她是你救醒的。」
「哈哈,這才算我的孫子,以後小爺堅決為你做事,快尋白大卦去。」
志春到了醫護車上,正有一護士打掃衛生,他要借用一套醫生穿用的白大卦,護士馬上給他取了一件,連同白帽也給了。
回到小爺的住處,讓他穿上白大卦,戴上白帽,小爺年輕了許多。
見小爺皮鞋有點臟,我給擦得乾乾淨淨。
小爺感動的流下了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