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元集結!」
閻從良吼出仙音。
天上迅速凝聚了道光,金色光芒燦爛天際,如同是一輪神陽般閃耀無比。
這是一種可怕的雷光!
滅仙之雷!
「嘭嘭嘭!」
雷光凝聚、壓縮,接連的炸現雷暴之音,震裂天地。
「滅仙——大雷印!」
閻從良大吼,氣勢磅礴,呼嘯山河!
巨大的金色雷海當場壓落,簡直就如同是神陽隕世一般,儘是毀天滅地的鎮世大浪潮。
「嘭嘭嘭!轟隆隆!」
雷海隕落,仙光衝天,萬丈光柱橫開淹沒大地,大風暴在雷海核心肆虐,黑袍老人被徹底淹沒。
這種大招就是黑袍老人都得驚跳眼皮子來,他的內心都想要跳大神了。
這小子的大招簡直就是連綿不斷啊!
「噗!」
閻從良咳出了一口血。
這種大招接連放出,閻從良的魂魄與肉身都根本扛不住,他都要散架了,這是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鬥法。
閻從良不敢停留,收走滅仙柱當場就飛速逃遁,他知道這種大招頂多能傷黑袍老人些許而已。
他更多的目的還是為了拖住黑袍老人,為自己爭取到更多逃命的機會!
「咻咻咻!」
閻從良化作流光,大山大河在他腳下閃過,最後閻從良又再次躲進山林間。
這是最好的逃遁方式。
一直在高空中逃遁,無疑會暴露自己的目標,如此黑袍老人輕易間就能追上。
而躲入山林就不同了,黑袍老人多少得花些時間來找尋自己。
「你沒事吧?」
胡雅兒這時忍不住問道。
一路上胡雅兒發現閻從良的肉身都幾乎裂開了,剛才的大招他完全是用命來施展的。
如今肉身被反噬,皮肉綻開,被體內的氣力反噬,生生撕開自身血肉。
「還死不了,沒想到你這虎牙妹也會擔心小爺,不對!是也學會假惺惺了!」
閻從良嘴炮直噴。
或許是從小就被胡雅兒欺負,一直跟胡雅兒對著乾的緣故,閻從良對胡雅兒總是抱著一種「針對性」的目光。
「就當本小姐假惺惺好了!嘎吱!」
胡雅兒覺得一陣窩火,她是真的擔心這貨,結果倒變成假惺惺了。
她心中滿是不爽,當即就在閻從良的耳朵上狠狠一咬。
「嘶~」
閻從良一陣激靈。
「死虎牙妹你忘恩負義是不是?」
吸了一口冷氣,閻從良破口大罵道。
這小妞還真是嘴不留情,自己耳朵都快讓這虎牙妹給咬下來了,來這陰墓第二層沒幾天,倒是沒少讓這虎牙妹咬。
「本小姐這是在報恩!咬你耳朵,勉強算親你一口了~」
胡雅兒直道。
「嘁!誰稀罕,就你這兇殘的小娘們,估計也只有蔡建文稀罕你了!」
閻從良露出鄙夷。
「本姑娘很醜嗎?」
胡雅兒當即一揪閻從良耳朵。
「勉勉強強吧,要跟我家婆娘相比,那還是差太遠了!」
閻從良毫不留情的說道。
「你……」
胡雅兒內心一臉窩火!
她有一種衝動,就是想掐死這貨。
自己長得一點也不比孫火雨差好吧?只是閻從良這貨的審美觀對自己有偏執。
「主人,前方貌似有一片葬屍地!」
這時,墨月忽然說道。
她言有所指,暗示這片屍地或許可以利用一番,或能給黑袍老人製造出一些麻煩來。
「布下聚陰陣,黑袍那老傢伙也快追上來了,這片屍地利用得好,應該能將這老傢伙困上一番。」
閻從良立即會意,緩緩說道。
接著閻從良將困龍滅仙柱也事先埋進了地下,一會或許還能用得上。
「蔡建文,你帶著虎牙妹找個地方躲一下子!」
閻從良又道。
「不要,你得繼續背我!」
然而胡雅兒似乎賴上閻從良,並不願意找地方躲,死活摟住閻從良的脖子。
「死虎牙妹,你還真想拖累小爺不成?」
閻從良抓狂道,這虎牙妹目的也太明顯了吧?
「本姑娘一開始就想拖累你!」
胡雅兒直道。
「是嗎?」
「嘿嘿嘿!」
閻從良盯住了胡雅兒好一會,眼神忽然就開始邪惡了,他似乎是想到了一個更好的應敵辦法。
「你……想幹什麼?」
胡雅兒看著閻從良那「邪惡」的眼神,不由一陣發寒,這貨不會是忽然獸性大發吧?想著臨死前也要拿自己來快活一番。
「虎牙妹!」
這時閻從良眼睛微微一眯,忽然一臉嚴肅的喊道。
「幹什麼?」
胡雅兒內心更加確信。
「你是不是想多了?就你這身材誰稀罕呢?就算小爺真想臨死前快活一番,那也應該是找墨月啊!
人家墨月的身材可比你的好多了,你看人家墨月的胸脯多豐滿,你的呢?壓根就是旺仔小饅頭嘛,摸起來都沒啥感覺!」
閻從良直接開始鄙視道。
「老娘要宰了你!」
胡雅兒直接被氣得七竅生煙,恨不得咬死這傢伙,自己那有這麼小了?
就算沒木瓜大,但也不至於拿旺仔小饅頭來形容吧?簡直太過分了,合著自己在這貨眼裡一點吸引力都沒有嗎?
「墨月,在這片葬屍地能為你所用的前提下,你能擋住黑袍那老傢伙多久時間?」
閻從良沒再理會胡雅兒,而是向墨月一臉認真的詢問道。
「三個小時!」
墨月如實回答道。
這個答案出乎了閻從良的意料,原本他認為墨月最多也只能支撐一個小時而已。
看樣子墨月有不少底牌還沒使出來,否則就算有葬屍地在,也絕不可能抵擋黑袍老人這麼久。
「那行!我需要你爭取三個小時,據我所知,黑袍老人最懼怕的就是劫雷,我會在這三個小時內將道行突破,引來紫府散仙的劫罰應付黑袍老人。」
閻從良將自己的計劃告知墨月。
現在有了龍蟾,自己血煉之術的材料基本已經集齊了,閻從良有自信,這次就能突破至紫府!
這是一個賭注,若最終還是無法步入紫府,那他們就還得繼續逃命。
「可據我所知,紫府層次的劫罰還不如方才滅仙柱引發的滅仙雷劫。」
墨月提出質疑道。
「我的劫罰可不是尋常的紫府劫罰能夠相比的,如果我真的能步入紫府散仙,引來的劫罰,就是黑袍估計也得逃跑的份!」
閻從良言道。
他的自信完全是源自於轉世者的身份,如果自己真是萬古前的轉世者,那紫府劫罰定然非同小可。
「我會堅持到主人功成破關!」
墨月不再多問,點了點頭言道。
隨後她開始繞著葬屍地布置下層層大陣,這是用作對付黑袍老人的底牌之一。
「虎牙妹,我需要你一滴精血。」
這時閻從良看向胡雅兒說道。
「幹什麼?」
「我有一門血煉之法,若能修鍊成功便能進入紫府境界,但血煉之法還差一滴玉女玄陰血。」
閻從良如實說道。
「另外,你最好別告訴小爺你已經不是玉女了!」
閻從良又補充了一句道。
「你以為人人都像你嗎?」
胡雅兒臉一紅,她自然知道玉女的意思,就是處女啊!自己也是有貞操的好嗎?
哪像閻從良這貨?好幾年前就已經不是處男了,不用說,第一次早給了妓院里的小姑娘了。
「那就拿來,現在小爺可是唯一的希望,否則一會咱們所有人都得死!」
閻從良攤了攤手說道。
臉不紅氣不喘的樣子。
「拿去!」
胡雅兒露出不爽,直接扔了一個玉瓶給閻從良,裡面是她的精血。
「算你識相!你和蔡建文找個地方避難吧,小爺接下來要泡葯浴,你若執意要跟著,小爺倒也不介意!」
閻從良接過玉瓶,而後說道。
接著閻從良將地上的滅仙柱重新挖了出來,他需要閉關突破,而滅仙柱是不錯的防敵法寶。
算是自己的閉關地禁制!
閻從良找了一處偏僻的地帶,再度埋下滅仙柱,隨後拿出木桶、清水,以仙法將水煮沸,相續放下藥材等。
龍蟾被直接扔進葯浴當中,能量精華與蘊藏的龍血全融入了葯浴當中,最後是玉女玄陰血,也被倒入葯浴當中!
一下子,葯浴竟然被徹底染紅了。
「應該可以了。」
閻從良嘀咕了一句,而後乾脆利落的跳進了葯浴當中。
只感覺一陣熱氣從閻從良的體內涌去,他能夠明顯的感覺到葯浴之中帶來的特殊能量。
這股能量正被閻從良的肉身本能的吸收著,它似乎在洗滌著閻從良的肉身,將閻從良的肉身強化。
同時五大臟腑散發金光,正接受這特殊能量的洗滌,閻從良此刻的心神一片泰然。
達到前所未有的平靜,就如同是老禿驢在坐禪一般,進入了忘我之境。
「鍊氣十層!」
忽然,一道仙光湧現,閻從良的鍊氣之力當場突破了一層。
與此同時外面……
「這傢伙不會真的能突破至散仙層次吧?」
才不一會蔡建文便感覺到了閻從良的氣息變化,這是突破后帶來的變化,他不由一陣羨慕。
就沖這個進度,閻從良或許真的有可能進入紫府層次。
胡雅兒並沒有搭話,倒是在一塊岩石上盤坐著,不時盯了一眼滅仙柱的方向。
也不知道是不是在為閻從良護法。
或許這也是胡雅兒目前唯一能做的事情了,她倒是想去幫墨月抵擋黑袍老人,可是……實力不允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