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回:癡情不改(下)
陳浩強搶著道:“依我看李公子這次肯定考得中狀元。”
宏元顯出得意表情,道:“別聽他亂說,成績出來才懂。”他看了馬程,問道:“看樣子馬大哥跟秋鳳姑娘已經認識很久了?”
秋鳳道:“我們是在百靈鎮相識的。”
宏元聽到百靈鎮這三字突然就失去了微笑,好像正想念著什麽,他的確想念了曉倩。
秋鳳見他有心事,就問道:“李公子你怎麽了忽然不開心。”
宏元又微笑輕搖頭道:“沒什麽。”他再舉杯,道:“來!咱們今晚不醉不能散席哦!”大家很開心一邊喝一邊聊。
一個人忙的時候不知不覺又到了傍晚,傍晚的時刻也是寂寞的時刻,更是想念親人的時刻。
天外一片暗淡,模糊景色已看不清前方,加上這又是一條左右有夾草的小路上,更加看不清楚前方。
“叮!啯!”的馬蹄聲從這裏傳出,這是三匹馬走去,走前麵是一匹坐著人,中間那匹是拉著一輛車子上載有兩個箱子貨,後麵那匹也是坐著人跟隨走,旁邊有十來個兵差跟著馬走。
隻見騎在前匹馬上的那個人道:“應該快到連環鎮了。”
”應該是進了交界。”另一個人答道:“趕好多天的路也蠻累了,回到了得要好好休息兩日才行。”
道理往往都是這樣的,越更目的地天色就越黑。
本來越近目的地覺得人物比較放心才對,可現在發覺天色越黑心越不定,反而還覺得更加危險。
在車上的每個人的心都再東想西想。
天色越來越黑,看樣子前方並不算是安全之路。
騎在馬上的那個人再吩咐道:“天色快黑了也快進鎮了大家要多注意點,不管怎麽樣一定要把這趟鏢安全押到朝廷。”
馬和人正走進雜草那裏,突然從兩邊衝出來好多人,個個都穿著黑衣朦著麵,大概把馬與兵差都圍住了。
這時馬帶人連車都停下了。
這回兵差們都停下腳步紛紛拔出大刀,每個人都知道這情況不妙了。
還有騎在馬上的人你問道:“你們!你們是什麽人想幹什麽?”
一朦麵黑衣道:“還想活著的就給我滾開。”
騎馬那個道:“我們是朝廷命官,管接秘文回朝誰敢攔路必要砍首。”
朦麵黑衣道:“不管什麽文物,隻要留下車上的箱子給你們一條活路。”
騎馬那個罵道:“放肆!誰竟敢劫皇上之物,誰便是死罪,還不快讓路!”
樹上卻還有一個人並沒有下來,也是朦麵黑衣正聽他們的談判。
劫匪者很著急,更怕擔務時刻誤了事所以朦麵黑衣直怒道:“我看你們真是不要命了?通通給我殺掉。”令聲一發全部的朦麵黑衣立刻拔出大刀跟朝兵打起來,“聽!”“咣!”刀聲連連響起,“啊!”“呃!”的痛苦聲也跟著響起。
戰場上難免有傷亡,不管是誰都不願意被死在刀劍下,隻有真正的義氣,寧死不屈的精神才是有膽量的,犧牲才是最光榮,出賣國家死去卻是恥辱。
刀劍聲突然消失了,不管是地上還是馬車上,都有擺著不同樣的屍體,眼看兵差們都死光了。
那些朦麵黑衣正找是否還有活口,便見一個官差在車後藏著身體正發抖。
一朦麵黑衣道:“這裏還有個活口。”
那官差慌道:“你們要的東西就在車上。”
另一個朦麵黑衣過來見了官差,道:“就留下你不殺,回去轉達這趟鏢在半路被外來人劫走了,叫他們不要費心追查了,滾!”
那官差提起褲子就逃。
那幾個朦麵黑衣拿刀過去把箱子撬開,一看箱子裏全部是白黃花花的銀子和黃金,另一箱全部裝是珍珠寶石。
樹上躲著黑衣俠客已看到了那些財物。
那朦麵黑衣得意道:“果然是箱好貨,給我抬回去。”
“呋……”的一聲突然從樹上飛下來黑衣俠客,展出雙腳轉打幾次,踢中兩個朦麵黑衣倒地,剛落地什麽也不管隻說道:“把兩箱東西留下你們可以活著走。”這聲音是一個女聲。
朦麵黑衣主人問道:“姑娘請問是誰?大家都是為這東西而來,我想是誰先拿到就歸誰,怎麽能讓給你?”
女黑衣道:“意思是說我沒有份?”
朦麵黑衣主人,道:“無功無勞就是沒得份。”
女黑衣道:“既然你這麽說那就看誰有本事誰就得拿。”沒有誰再說二話。
女黑衣拔出軟劍,對方也隻有七個早已拔出刀包圍做好了準備。
女黑衣往箱子那邊衝去,直接就被三個人圍攻過來舉刀就劈。
他們使招都是很幹脆也很使勁,有一人根本沒有檔住她的劍,那劍身早已刺穿過他的腹部。
另一把刀也正刺過來,“聽!”的一聲刀已被往外彈開,接著她一腳踹了過去中其小腹立刻往後滾倒。
旁邊一人很注意她的劍招,立刻跳了起來翻個筋鬥過去,在半空中跟她遊了幾拳。
個有個的門招,雙方誰也不服輸,心中隻想至於對方死地,周圍更是一把把刀揮進去。
眼看就是很危險的場景。
雙方突退了出去,可能也是一個回合到了,但還沒有分勝負。
突然一個黑衣看了看情況便站出來,道:”你們先把東西車回去,這裏招給我就行了。”說完其它人帶車就走開了。
女黑衣立刻舉劍追去卻被那個黑衣人接招了,他們正打起來。
他們在出招過程中好像都很熟悉對方的招術。
大概打了十幾招,女黑衣被對方使個反腿踢中胸膛立刻退出路邊並倒下。
黑衣人並沒有直接追上去,反而在原地不動。
黑衣女爬起來右手掌捂住胸膛感覺有些痛,便自語道:”難道是他?”說完就往路邊跳去脫身了。
黑衣人並沒有追上去。
風娘看見箱子便得意道:“果然不出我所料。”便把箱子打開一看全部是金銀財寶,她抓來一塊銀元寶翻過底下一看見烙著一個”朝”字,就微笑道:”朝廷的財物,不管他。”她看了這些手下,道:”好!你們做得很好,你們個個都有賞,先把它抬進玉堡洞裏去。”
他們個個都把黑紗了摘下。
風娘看著幾個手下被打腫了臉麵,就道:“你們怎麽回事?那些兵差武功這麽好能把你們打成這樣?”
“他們幾個兵差倒好對付,就是突然出現了一個朦麵女匪,當時她也想劫走這趟鏢才跟她打了起來。”老五道。
”一個女匪?”風娘沉思道:”她知道是玉香樓的人幹嗎?”
”她是我們誰也不懂,所以……”老五道:”而且她還有幾下功夫。”
”最後呢?”風娘追問道。
”負園叫我們先把東西車回來,他在後麵對付她。”老五道。
”好吧,你們下去吧。”風娘想了一下,疑視自語道:“一個女匪?”
夜晚玉香樓的嫖客如此多,沒有誰去觀察誰的行動。
剛才那個黑衣女從窗口跳了進來,緊急把外衣脫掉,黑紗也摘了下來,那是春花,她換好了外衣從那邊走廊走去,很小心的往玉香園那邊看下去,剛好見到一些人進入不停,便自語道:”風娘應該是把兩箱財物抬進去了。”她突然輕”咳。”了一聲,並用手捂住胸膛。
負園不緊不慢從側門走進來,並往玉香園那邊走去。
”負園?”那是風娘在他身邊叫住了。
負園停下腳步。
風娘走過來,問他道:”你沒事吧?”
”目前還能活著回來。”負園直道。
風娘這麽一聽眼睛一亮像似要發火,但還是平靜的心道:”剛才那個匪你把她殺了嗎?”
”你隻吩咐我去劫鏢,沒叫我去殺別的人。”負園直道。
”你把她放走了?”風娘直問。
負園道:”她自己跑的。”
”你!”風娘氣了道:”你認識她嗎?”
”我又不是長透視眼,臉罩黑你認得嗎?”負園道。
此時風娘無語了。
”若沒別的事我下去了。”負園道。
風娘隻能愣著想自己不明白的事,便輕聲道:”一個黑衣女人到底是誰呢?難道是當年的女衣女匪又出現了?她知不知道財寶就藏在玉堡洞?”她越想心就越亂。
天外已墨黑,野外的昆蟲到處都在叫,泉山腳下也隨時聽到昆蟲鳴叫和潭水的流聲,隻見馬程和秋鳳在火堆旁坐著。
馬程看著她通紅的臉蛋,道:”秋鳳,都是馬大哥不好讓你受委屈了。”
”別這麽說馬大哥,這都是萬富貴毀了我的家。”秋鳳道。
”秋鳳你一直都在百靈鎮嗎?”馬程突問道。
”嗯。”秋鳳道:”當時處處都被萬富貴追殺,最後我成了街頭的乞丐,一次我去到爹娘的墳前無依無靠已經絕望了,想了斷了。”
馬程聽起來都傷心了,道:”後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