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抵達荒流
「……不，還是算了，我想我對『恐怖電影』並沒有什麼興趣」
注意到上官凌曦眼中閃爍著光亮，似乎很期待自己在看到強盜們所看到的幻象時會有的反應，從中途就感覺背後有股涼意產生的慕瀧最終還是選擇了放棄。
早在強盜們正式現身出現在眾人面前的那一刻，或者該說是目光正式放到上官凌曦身上，並被上官凌曦注意到后，他們這次的行動就已經宣告破產了，除非他們當中有能在短時間裡察覺並破除上官凌曦的催眠的『魂器』，而事實就是他們已經完全陷入了進去。
上官凌曦之前怒聲叫襲擊者出現，雖然大部分是不滿的情緒左右，但還抱有隻要能看到敵人她就有把握能做到她進行主導，她還沒有因為心情不好而做出毫無意義的行為。
而在強盜們真的就自信滿滿地坦然出現時，上官凌曦也小小的驚訝了一下，但這也讓她在那一刻確信，這裡面沒有能抵抗自己幻覺侵蝕的人，明明有沙蟲可以進行躲藏在暗處的攻擊，卻直接選擇了現身，不過這也宣告著這場意外的終結。
一開始地刺對眾人進行的位置控制時，方向就已經出現了偏移，強盜們真正對著的其實只是一片空蕩蕩的地方，位於慕瀧等人的右側方位，當時是淺度的視覺發生障礙偏移，而聲音還是慕瀧等人真人發出的，但他們的聽覺在那時也被上官凌曦做了修改，而無法被察覺。
之後隨著幻覺漸漸加深，慕瀧等人也處在了真實位置真正變成了觀眾，看著強盜們對著空氣在表演各種『真實』的戲碼，具體的畫面只有上官凌曦與弗雷諾哉空能看到。
因為上官凌曦這次種下的是會自己漸漸加深的幻覺，大概是想作為觀眾觀看更加『真實』的表演，而在強盜首領提到的某些讓人在意的話題時，需要上官凌曦親自再植入一個新的幻覺才能做到偏轉，但那時『戲劇』發展過快，無法立刻生效，也就放棄了，慕瀧本人也表示不是特別在意，只要知道自己公會那邊沒什麼問題就夠了。
「哼，本小姐可是已經手下留情了，最多留下點陰影在心裡，休息一段時間后大概就不會有什麼太大的問題了」
「哈……一段時間嗎？」
想到上官凌曦之前生氣的樣子，慕瀧就直覺感到這個『一段時間』的參照體可能不是自己認知當中的那個。
「可別覺得本小姐不夠仁慈喲，最多以後見到人會產生些條件反射罷了」上官凌曦又將扇子『啪』的打開擋住了下半張臉，不過想也知道，後面大概在壞笑吧。
「這是當然的哦，這是企圖襲擊本小姐還有本小姐的同伴所必須付出的代價」
「嗯……代價嗎……」
想到之前在霜落城外，自己也有被拖入過一種類型的幻境當中，那裡在慕瀧眼前就出現過那些奇形怪異，由各種周圍事物演變而來的『怪物』，不禁讓慕瀧想了想要是當時自己沒有儘快脫離會變成什麼樣。
隨後將目光投向了面前強盜們的凄慘樣子，他們此時的臉上無不不是爬滿了恐懼，部分身體上還出現了某些大概是在幻境中產生的反應，似乎是沉入幻象過深而讓身體自行做出了某種真實的反應，還有一個乾脆躺在地上，似乎是最快倒下的一個現在應該已經失去了意識了，也算是最安逸的一個了。
不過，同伴嗎……上官和巽還有憐兒相處的看來不錯……慕瀧全然沒有將自己當做是上官凌曦的口中的同伴，在他看來，他們只是僱主和執行人之間的關係，帶著上官凌曦參觀完之後，她會去到哪裡做什麼，慕瀧絲毫不關心，但對於莫憐兒能收貨新的同伴，慕瀧還是蠻開心的。
「現在就是想問些什麼，也沒辦法做到回答吧」在場的強盜十人中，看上去沒人能進行正常的回答或者理會他人，就是上官凌曦解除幻境，大概也只會立馬昏倒吧。
果然還是不想知道具體的現象比較好……將自己本就不充足的好奇心全數收了起來，隨後徵求了上官凌曦的意見，是否就此離開繼續朝目的地前進。
上官凌曦看上去心情愉悅的回答道：
「畢竟那才是正事嘛，本小姐也同意立刻離開，就讓他們自己『開心』去吧」
慕瀧與上官凌曦達成共識后就轉身走向了龍車的位置。
「真就這麼放他們不管了嗎？不會出現什麼問題吧？」看著這詭異的一幕，巽臨走前詢問道。
「不要小看本小姐的事後處理，本小姐施加的效果只能維持十二個小時，這段時期那隻沙蟲會負責保護他們的，要是因為什麼外力導致『劇目』提前結束，『演員』也會不開心的吧」
因為這一次的突發事件，上官凌曦似乎心情變得更好了些，她還順便『好心』的幫助強盜們做了一個防護，至少保證他們不會被陌生的魔獸毫無防備的殺掉。
「雖然他們應該很想快點結束吧……」聽著哀嚎聲不斷，巽吞了口口水最後看了一眼后也跟了上去。
「嗯，這個人類是除了那個小姑娘外，吾最看好的」憑藉自身對幻覺天賦領域的資深，弗雷諾.哉空作為唯二能觀看到了完整的幻境的哪一個，對於其中慕瀧的形象，他感覺很有趣，慕瀧被砍被刺的時候是最為興奮的，雖然之前客制了下心情，沒有讓他人察覺，但此時卻向巽發表了對上官凌曦的看好。
對於能讓自己感到有親切感的莫憐兒，弗雷諾哉空也表示跟她相處得很融洽。
「突然感覺你們根本沒資格說面具混蛋吧，在這些方面……」感覺自己跟不上這種感覺的巽，有點累的嘆道，隨後大步跟上了眾人最後一個上了龍車。
「啊啊，放過我啊！」
其中一人哭喊著看著自己脖子的位置，似乎那裡有東西在啃食自己，不斷用自己手在抓著那裡的血肉，不過這點疼痛還不足以讓他脫離幻覺。
隨著眾人龍車的遠離，龍車后發出了各種歇斯底里的喊叫，只是眾人暫時已經聽不到了。
…………
除了那伙強盜以外，慕瀧等人在剩下的路程中並沒有再出現什麼突發意外，不久后就稍顯平靜的到達了他們本次的目的地，慕瀧組建的公會的所在地——荒流都市。
荒流在亡棄流域隨不是位於前列的前幾位的大城，但其內部也可以算是中上層了，近幾年更是上升了幾個台階。
與亡棄流域內有些惡劣的環境不同，都市內部很是平靜，至少在巽看來，這裡不比在北地寒域見到的那些城內要來的多差，不如說這裡貌似更加熱鬧一些。
「誒，這裡能見到那麼多種族的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