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6章近身侍衛

  陳嬤嬤看著兩母子交惡，便說：「王爺，五夫人回府，可是王爺准了的，四夫人回的是方家，但是方太妃來接走的，二夫人出去是為了王府，就算順便回娘家，也是人之常情。太妃怕王爺勞累，特意燉了些湯，想著給王爺送過去。」

  小福接過罐子。酒兒掀開了蓋子，濃郁的香氣飄出來。「太香了，母妃，你對王爺真好……給我拿著吧。」

  小福擠眉弄眼的，抱著不鬆手。「奴才，替王爺謝過太妃，還是太妃心疼王爺。」

  許太妃望見酒兒脖頸上的紅印子說：「王爺，雖說是年輕，但也要愛惜身子，莫要太縱著自己。」

  小福說：「太妃教訓得是。西序學堂，也不但是為了九夫人，還有郡主，王爺想著，今後王府里孩子們多了，也都有個去處，免得荒廢了。早些年，那兒也是學堂。」

  許太妃面色緩和不少，臨走前，望了好幾眼酒兒的肚子。

  酒兒也跟著望起自己的肚子來。慕容策揚起頭，對著天空笑了好一陣。她一個勁地在問：「王爺，你笑什麼？笑什麼啊？小福，王爺他在笑我嗎？」

  「王爺的心思哪裡是我一個奴才能猜得到的。」

  酒兒也懶得去猜了，從罐子里扯出一條雞腿來，一路啃著來到西序。

  賀瀾茂帶領著一個武生，站在院門迎接。

  酒兒扔掉雞骨頭，抹了把臉，朝著小武生跑過去。「你也是來學寫字的嗎？我叫酒兒，你叫什麼？」

  武生施禮。「見過王爺，見過九夫人，小的叫小刀。」

  慕容策問：「姓什麼？」

  叫小刀的武生抱緊拳頭，因是激動，說話聲都有點顫抖。「回王爺話，小的父母死得早，不記得姓氏了。」

  「那就姓宗吧，和我一個姓，宗小刀。」

  小刀抬起頭，驚訝地望著酒兒，神情很是複雜。

  小福說：「宗小刀，還不謝過九夫人？」

  小刀是一臉不情願，也不吭聲。

  慕容策說：「九夫人，你先隨著師傅進去，本王有話和小刀說說。」

  酒兒拿著一片揀拾的樹葉拍了拍小刀的肩膀。「記得，一會兒來找我玩。」

  慕容策朝著賀瀾茂點了點，表示很滿意小刀。

  「小刀，你今年多大了？」

  「回王爺話，小刀馬上就十七歲了。」

  「今後，你就住在西序，保護九夫人。」

  小刀說：「回稟王爺，小的是來保護王爺的。」

  「為什麼不想保護九夫人，還不喜歡姓宗。本王給你說實話的機會。」

  「姓什麼都可以，就是不能姓宗。宗家是小刀的仇家。」

  「什麼仇？」

  小刀猶豫了一下，說：「小刀幼年沒了父母流落荒野，得道士相救，拜了師傅，沒想到因為出言不敬，就被宗家殺了。」

  「不是什麼人都可以留在本王身邊的，拿出點本事來給本王看看，先保護好九夫人再說。」

  小刀還是無法接受，眼圈都紅了，跪在地上。他沒有說，自己的親生父母也是死於宗家。

  「本王說的保護，也有監視的意思，明白了嗎？」

  一聽，小刀高興了，總算是應了。

  「小刀，可不要讓本王失望，讓本王好好看看你的本事。」

  「定不辱命。」小刀很有信心。「就是不知，王爺需要考驗小的多久？」

  小福跑過來，和他說話。「我們九夫人啊，雖是生在大將軍府，但，是在王府長大的。難得九夫人喜歡你，要不你也留不下來。能留在九夫人身邊，就是留在王爺身邊。時間久了，自然就知道了。」

  方府。

  方廉出了廷尉府，回到了家。方太妃出宮探望。探望過後，便和兩姐妹閑聊幾句。

  方太妃說：「回去，月兒要和九夫人多來往。」

  方月說：「姑母，之前不是讓我與二夫人親近的嗎？」

  「那會兒，二夫人不是得寵嗎，現在得寵的可是九夫人。王府里，要麼得王爺的寵，要麼得太妃的寵，兩個都不成，就跟著得寵的夫人，準是沒有錯，不會吃虧的。」

  「當年在宮裡，若不是和許妃交好，哪裡就能得了需兒，養在自己的宮裡。皇姑母能一步步走到今天，從來都不是靠運氣，靠得是用心。」

  方卓很是不屑。心想，那也是交好，還不是利用。

  「卓兒，你不是和九夫人熟絡嗎，九夫人在宗家是說得上話的。王府里有你姐姐就夠了。你們父親現在這個樣子，宮裡沒有人是萬萬不行的。」

  又是要給別人安排姻緣，安排人生。方卓極其反感。「幸好，皇姑母在皇宮，才得護佑我們方家。」

  方月說：「妹妹，你這個年歲，還逃過婚，還是抓緊嫁了吧？難不成，要做一輩子的老姑娘。」

  方卓望向方太妃，帶著乞求。

  「卓兒，皇姑母知道你傾慕端王，那也要王爺點頭才好。你不喜歡施瑢，可以逃。那麼，王爺不喜歡，會怎麼樣。就算，如願進了王府，卓兒是去和姐姐作伴，還是和九夫人作伴。宗太后早就起了廢后的心思，這是個千載難逢的機會，多少親貴都在活絡了，將女子送進宮來。卓兒，你好好想一想。」

  方卓說：「恭送皇姑母回宮。」

  西序學堂。

  慕容策正握著酒兒的手在寫字。

  酒兒時不時回望身後的，對著自己含笑的男人。她恨不得一下子就能寫出一手好字，討得母親的一句誇讚。

  就在這時，方卓闖了進來，噗通一聲跪在地上。跪完，也不說話。酒兒丟下筆，蹲到她身邊。「怎麼了啊，你爹爹不是已經回家了嘛？方卓，你說話啊，你不說話，我也不知道怎麼幫到你啊？」

  「九夫人，王爺最聽你的話了，你幫我去求求王爺。」方卓說。

  「求什麼啊？你也沒說啊，你說啊，告訴我？」酒兒問不出來，直接去求了。「王爺，你就幫幫方卓吧？」

  「小糊塗蟲。」慕容策拿著筆點了點她，低頭繼續寫著字。

  酒兒摸了摸自己的額頭，盯著寫字的手望。「王爺寫的字也是那麼好看。」

  小福也來勸。「方家二小姐，您還是站起來說話吧。要不，您有話就直接和王爺說？」

  方卓叩首。「皇宮選秀，方卓心有所屬，不願進宮，懇請王爺相救！」

  「方大人還好吧？」

  「父親一切都好，方卓代替父親謝過王爺的照拂。」

  「難得方家還有你這樣的明白人。」說著，筆下就寫了一個「人」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