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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2章不許偷看

  慕容策望著她背影直搖頭。「看看,把她嚇得那個樣子。」

  「還是王爺厲害。」小福跑過來拍馬屁。

  「厲害什麼,一句話就把人嚇跑了?」慕容策仍是收不住笑意。「玉佩掛在脖子上,也就她能想得出來,還卷捲毛的狗。」

  「都說那個麒麟能送子的,隨身帶著好。」

  「她可沒當成麒麟。」慕容策搓了搓手。「她還小,急不得。」

  「王爺,您這臉還是再敷點葯,明天還要進宮復命。」小福捧來藥膏瓶子,上著葯。「王爺這皮肉也是太白,太細了,要是像宗大人那麼糙,不塗藥,也看不出來。」

  「也不知道,宗大人後背的傷怎麼樣了?」

  「這都好幾月過去了,又是在京城裡,肯定是好了……」

  賀瀾茂回來了,看來,任陽送到地方了。他咕咚咕咚喝了一陣茶水,喝完,就是沒完沒了地說話。

  蒙氏兄弟,蒙泰近身侍候宗凡,留在宗府為奴,哥哥蒙金從了軍,就在宗琰手底下。

  常家冤案重審,常華得以回京。北戎渭西戰事,戰車兵刃損失。宗太后是不願的,奈何當下確實需要常家。要知道,常家是鍛造世家。

  施達拒不認罪,見到孫用,見到萬民書,才無法抵賴。

  方廉還在大牢,遲遲沒有定罪。

  施宏也是,懸著,沒有定論。

  賀瀾茂忍不住發出感慨。「別說,宗凡還算是君子,千金一諾,真不像是宗家的人。」

  藥膏塗得均勻。慕容策打量著鏡子里的臉,不仔細看,傷痕看不出來。「明天早上,讓二夫人過來。」

  小福是把事直接給想歪了。「早上,來得及嗎?王爺不是還要進宮的嗎?不如,奴才這就去請二夫人來。」

  賀瀾茂也是一臉的彆扭表情。

  「提醒二夫人帶些水粉過來……」

  「今天,西城門還真是險,王爺是怎麼知道的?」

  慕容策問:「西城門今天誰當值?」

  「喬度。背後下黑手,見不得光的小人,太后的一條狗。早晚,讓他好看。」

  「不用等,明天就找幾個朝廷官員參奏他一本。」

  「我這就回去,和父親說。」

  慕容策擺了擺手。「不勞煩賀大人親自出面,和郜連煦說說,參奏喬度,把嚴家拖下水。」

  賀瀾茂拍著腿,說:「這樣好,顯得自然,想不到是端王府,王爺的意思。還是,王爺高明,賞罰分明。」

  經此,郜家若是拿回天家的採買,定能斷掉嚴家的財路。若是得了天家採買,便是盆滿缽滿,算是彌補郜家。渭西一趟,郜家為了王府,為了天朝使出不少銀子。

  轉天,來到第二天清晨。

  嚴綉早早來到伏軒院,等了一會兒,才被傳進去。見她來,小福便讓出地方。慕容策剛起身,穿著一身白色的裡衣。做過宮女,侍候的活計最是拿手。他是習慣她侍候,覺得舒適。

  沒有多餘的話,都在默默中完成。

  洗漱,梳理,挑選髮飾。還沒能等他選,嚴綉已在眼神里知曉,拿中一個他要的。這樣的默契除了她,也就是小福了。如果她一直是宮女,或許會更好點。沾著妝粉點在抓痕上,然後輕輕塗抹開來。薄薄的一層似乎還沒有完全遮蓋,就又點了點,塗抹均勻,拍打了一遍。無論是遠處,還是近處,都看不出來抓痕了。

  嚴綉感覺到男人盯著自己的視線,便吹了他塗抹過的半邊臉。

  他側了側臉,氣吹到了耳朵上,直直站起身。她冷不防地撞進男人懷裡。

  慕容策是想躲開她,照鏡子去。不過,沒躲開,還被撲倒在床榻上。好好的裡衣染上香粉和唇紅,有她臉上無意蹭到的,也有她手裡故意抹到的。

  扶住她腰身的大手,似乎還在猶豫,或者是在等待。她將自己半條腿搭在男人的身上,說不好是要起身,還是要趴上去。

  慕容策皺了皺眉。嚴繡的笑容僵了僵,一時,看出他的拒絕,明明,掌心下邊是一片火熱,望著自己的眼神卻是冷得嚇人。「王爺?」

  「王爺!」外頭也有人在喊,覆蓋住嚴繡的那一聲。酒兒被小福攔住了,還不能立刻進來。

  不過,慕容策急了,抽身,坐了起來。「小福,讓她進來。」

  頭沒梳,臉也是沒洗,還穿著昨天的衣服。酒兒的樣子讓嚴繡的敵意少了一些。

  酒兒對她是完全沒有在意,即使看見她在男人的床上。

  不過,慕容策還是想做出解釋。「二夫人也是剛剛來……」

  「我不是找她的。」

  「那就,正好一起吃飯。」慕容策拎了拎雙肩的衣料。

  忽然,酒兒左右伸出一根手指頭,點著胸。「這個裡邊的東西叫什麼?」說著,還聳了聳圓圓、尖尖的稚嫩。

  先是一愣,看見三個鼓起,慕容策張了張嘴。

  還沒等他說出聲來,嚴綉搶了先。「還要不要點臉了?這樣的問題怎麼可以直接問王爺。」

  酒兒反問。「不直接問,那怎麼問?」

  嚴綉不耐煩。「那也不能問王爺。」

  「不問王爺,問你,你知道嗎?」

  嚴綉說:「回家問你娘去。」

  慕容策和酒兒同時斜了一眼。酒兒說:「尾巴翹上天了,還以為多了不起,還不是和我一樣,不知道。」

  嚴綉拿過小福找來的衣服,落下帷幔,把酒兒推了推隔在外邊。

  酒兒拍了拍被她推過的胳膊,等不及了,將頭探進帷幔的縫隙里。

  慕容策背著身。嚴綉幫著換衣服,有意無意地觸摸著男人的身體,一抬頭望見一顆腦袋掛在帷幔上,嚇了一跳。「不許偷看。」

  「只許你摸,還不讓我看看了?」酒兒扮了個鬼臉。

  慕容策扭身,斂著衣襟走出帷幔,來到飯桌旁。

  酒兒緊緊跟在他身後,問:「王爺,你還沒有告訴我呢?」

  「麒麟。」

  「對,對,對。」拍完胸口的酒兒,伸出手掌。「是哪兩個字?教教我。」

  慕容策真就在她手心寫了。筆畫太多,看著有點吃力。酒兒轉頭跑開了。

  正高興的嚴綉望見她拿著紙筆又跑了回來。

  慕容策拿過紙筆,摟她在身前,握住她的手寫著字。

  酒兒坐到男人腿上,扭了扭身子。「這麼難寫,怪不得我都沒記住它們。」

  慕容策貼了貼她的臉,點了點寫好的字。「記好了,麒麟,下次再問,沒人再告訴你。」

  「才不會。認得字又不是王爺一個人。真好玩……」酒兒將紙片舉得高高的,左一下,右一下地那個看,寶貝似地摟在懷裡。「喜歡,我拿回去,掛起來。」剛轉身,又跑回來,在桌子上抓了幾個糕點,才徹底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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