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六章 后動
「裝神弄鬼,就休怪老夫出手狠辣了。」
血魔戰鬥,素來以狂虐著稱,從來沒有說過這麼多的廢話,因為今天的情形實在是太詭異了,五名王級強者,居然都擁有著濃郁的血煞之氣,出手的玄技卻和血宗失蹤的玄王強者相似,讓血魔捉摸不透。
這樣的情形,讓血魔心中既疑惑,又不安。
只見血魔雙手突然大漲,然後屈成爪狀,一道道蘊含著血色煞氣的爪影將圍攻他的三人籠罩了起來。
巔峰王級強者的實力非比尋常,然而就在血色爪影快要擊中三位帶著血色面具的王級強者的時候,血魔發現那位本該被自己重創的玄王強者,不知何時又出現在了自己上方,朝著自己飛撲而下。
四人就像是組成了一個牢籠,將血魔牢牢地困在了其中。
血魔對於四人的做法不屑一顧,因為在他眼裡,四人不過是跳樑小丑,根本攔不住他。
不論是血煞之氣還是拚命,血魔自認為不輸於任何人,因為他的這條命就這這樣一次次撿回來的,還多次從血皇強者手中逃出來過。
然而沒等血魔再次有所動作,血魔隱藏在血色長發之下的面容突然大變,體內的血煞之氣爆涌而出,將身軀圍繞,然後開始急速拔高,想要衝出包圍圈遠離此地。
「血悠悠,快撤!」血魔的怒吼聲響徹林間,既有憤怒,又有不安。
「轟轟轟——」
一聲聲巨響,讓山坳瞬間塌陷了下去,血氣狂涌四溢,將這一方天地籠罩了起來,四名帶著血色面具的王級強者居然果斷的選擇了自爆。
血肉四濺,塵埃卻久久不能落定,原本鬱鬱蔥蔥的山坳變成了坑坑窪窪的廢墟,暴亂的天地玄氣和血煞之氣形成的風暴久久不能平靜。
「不管你們是誰,今天都要死。」血魔憤怒的咆哮聲從血色風暴中傳了出來。
「殿主,你沒事吧?」血悠悠驚喜道,驚懼的退到了血魔的身邊,戒備的望向前方,彷彿那裡有什麼可怕怪獸一般。
「想殺我血魔,哪有那麼容易,是誰在裝神弄鬼,還不出來一見。」
血魔的身影漸漸浮現,依舊是披頭散髮血跡斑斑的樣子,但是此時要狼狽很多。
血魔沒有去看那位帶著血色面具的玄王中期強者,而是靜靜地站在那裡,彷彿在感受著什麼。
坑坑窪窪的山坳重新變得靜謐起來,但是空氣卻變得越來越凝滯,彷彿在醞釀著什麼。
此時血魔雖然依舊淡定無比,但是心裡卻是掀起了滔天巨浪。
剛才圍攻他的四人,和血宗的血奴極為相似,但是卻又比血宗的血奴高級很多,因為他們懂得配合,並且能夠毫無抗拒聽從指令,果斷的選擇自爆。
血宗的血奴只不過是失去理智的殺人機器,根本無法如此自如的控制,要知道那可是玄王級別的血奴啊。
兩相一比,高下立判,尤其是對方在自己引以為傲的地方超越了自己,這讓血魔更加的驚懼了。
血魔精神力四處一番探查,結果什麼也沒有發現。
「說,你們到底是什麼人?」血魔披頭散髮的轉向了那位帶著血色面具的玄王中期強者。
突然一株合抱大樹的樹榦從中間斷裂開來,一道凌厲的血色劍光從中激射而出,像是一道血色匹鏈,斬向了血魔。
劍光凝實之極,更是勝在突然,從凝聚到爆發,居然沒有一點玄氣波動顯露。
血魔彷彿早有心有所感,面對突兀的劍光,沒有一絲慌亂,揮出一道道蓄勢而發的血色爪影,將劍光的來路封堵了下來。
「隱匿功法不錯,可是光這點兒能耐,還是不夠看的。」血魔冷哼道。
血魔已經判斷出幾位帶著血色面具的強者是血奴,那麼控制他們的人必然就在附近,所以他一直很小心的防備著,可是沒想到襲擊他的人不過是一位玄王中期強者。
彷彿在配合血魔一般,隨著他的話音剛落,一道道劍光當空凝聚,足有幾千道之多。
這些血色劍光彷彿認準了血魔,齊齊的指向了血魔,然後朝著血魔蜂擁斬殺過來。
「不錯,居然還凝聚出了劍心。」血魔由衷的讚歎道。
「浴血魔爪」
數千道劍光終於讓血魔生出了凝重之意,只見停留在空中的淡紅色爪影,開始變得鮮紅欲滴,就像是剛從血水中伸出來一般。
劍光和血色魔爪交織在了一起,劍光凌厲,劍氣縱橫,魔爪堅硬,血氣森森,最後拼了個旗鼓相當。
隨著劍光和魔爪的雙雙湮滅,一道血袍身影浮現了出來。
這是一位白髮蒼蒼的老者,寬大的血袍難以掩飾枯瘦的身材,臉上皺紋深陷,雙目空洞無光,卻是血紋涌動,彷彿兩眼血色泉眼,裡面藏著什麼怪物要從中衝出來。
血袍老者看起來就像是一位行將就木的老人,最引人矚目的是老者身後背著的那柄巨大的銀色重劍,因為這柄銀色重劍,不論是高度還是寬度,都遠遠地超過了老者的身材,彷彿老者是被捆綁在重劍上一般,又讓人覺得重劍讓老者有些不堪重負。
銀色重劍的中央,一道赤紅色粗壯血痕,從劍尖到劍柄,將整個劍身貫穿,然後向四周延伸出一道道彎彎曲曲的細小血痕,宛如血色蛛網一般,將銀色重劍包繞。
「還有誰,一起出來吧!」血魔淡漠的望著劍瞎道。
這時候,一道金色火光衝天而起,宛若一顆火流星,火爆的砸在了劍瞎的身旁。
血魔看到現身出來的蕭鳥,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來人實力也不算出眾,也只是玄王中期罷了,年紀卻是非常年輕,唯獨那一身血色長袍有些扎眼
唯一區別的是,劍瞎的血色長袍的胸口處,綉著一柄帶有道道血痕的銀色小劍,而蕭鳥的胸前,則是綉著一隻金色大鳥,還是一隻長著三條腿的金色大鳥,金色大鳥被血色火焰圍繞,很是奇特。
血袍一般是血宗特有的裝扮,今天看到如此多身著血袍的人出現,血魔又怎麼會高興。
就在血魔想要開口說些什麼的時候,又一道血色身影破土而出,出現在了劍瞎的另一旁,又是個年紀不大身著血袍的少年郎,而這個少年胸前則是綉著一張黑色的鬼臉,大張著血盆大口,血色長舌在口中不住地翻滾涌動著。
看到二人的出現,血魔終於不淡定了,如果說劍瞎的出現,讓他小小的吃驚了一下,那麼蕭鳥和蕭鬼的現身,就足以讓他大吃一驚了。
如此年輕的王級強者,而且實力還非比尋常,那麼他們身後的背景又會多麼的強大,這讓血魔有些難以揣測了。
雖然只是和劍瞎短暫的交手,自己並沒有出全力,可是一位中期玄王和自己交戰不落下風就足以說明問題了,何況對方還是一位凝聚出劍心的劍者。
「血宗這是招惹到了什麼敵人。」血魔心裡忍不住暗暗輕嘆。
血魔到現在都不認為蕭鬼三人來自青木宗,作為兩個相互敵對多年的宗門,他對青木宗的底蘊再了解不過了。
「你們是什麼人?我們好像沒有什麼深仇大恨吧!」血魔試探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