傭人們不敢吭聲,黑嫂的話並不是沒有可能,畢竟薔蘼小姐所受的折磨,他們幾個可是都看在眼裏的!
黑爵閻冷著一張俊臉,微眯起墨黑的鷹眸,睨向枕褥裏發絲散亂的小人兒,忽的,瞳孔裏瞬間凍結成冰,很好,她竟然敢逃走!
頓時,女傭房裏彌漫著一股陰冷的氣息,讓仆人們不禁打了個寒顫!
在沒有得到自由之身之前,擅自逃出黑家,是犯了黑家的大忌啊!
緊跟著,是一段冗長的沉默。
在黑先生沒有發話之前,下人們都不敢離去,隻能靜靜地等候先生的發落,如何處罰他們失職,或是……如何決定薔蘼小姐的命運!
驀地,“恩伯,想辦法讓她立刻給我醒過來!”那聲音,冰冷得沒有一絲溫度,又很沉靜,像是暴風雨前那陣冰冷的風。
恩伯不禁訝然!
幾個傭人亦是!
黑嫂則心跳如雷,如果那賤丫頭醒了,到時將她供出來,那可怎麽辦?
“這……先生,昨晚薔蘼小姐已經高燒不退,加上淋了一-夜的雨,如果不好好處理,怕會感染上肺炎,到時就糟糕了!”恩伯小心翼翼地說道,心裏雖然疼愛薔蘼這孩子,但是她真不該用這種方式逃走,先生是那麽高傲的人,除非他不要,否則沒有人敢……
“這都是她咎由自取!恩伯,不要讓我再說第二遍,馬上讓她醒過來!”
他強硬的話語沒有人敢反駁,偷偷為薔蘼小姐捏了一把冷汗,恩伯隻好照做。
暗暗歎了一口氣,給薔蘼注射完最後一支針,恩伯這才用拇指,輕輕撩開她臉上的發絲,按壓住她人中的位置,按壓了好一會兒,一邊低聲喚道:“薔蘼小姐?薔蘼小姐?”
迷迷糊糊中,薔蘼好像聽到慈祥溫和的嗓音,在呼喚她,可是渾身好熱,好難受……
“薔蘼小姐,我是恩伯,醒醒,醒醒。”恩伯一邊安撫著薔蘼,一邊柔聲喚著。
有人在喊她,她聽到了,唔……可是那人在哪裏呢?她睜不開眼,好疲倦哦……
過了好一會兒,恩伯還是沒能叫醒薔蘼,黑爵閻對傭人沉聲說道:“你們都出去。”
“是,先生。”
傭人們像是鬆了一口氣似的,恭恭敬敬地退下。
可黑嫂很是不安,她害怕薔蘼醒來會抖出昨晚的事,可黑先生讓他們出去,又不得不從。
“恩伯,你也先出去。”他雙眉蹙緊,低語了一聲,可陰鬱的眸子始終沒有離開床上那囈語的小身影。
恩伯點點頭,擔憂地看了一眼薔蘼,跟著退出女傭房,細心地將門帶上。
房間裏,隻剩下兩個人的呼吸聲,似是隱隱藏著某種不安。
黑爵閻坐到床邊,鷹隼的眸光細細凝望了她好一會兒,撩開她的發絲,跟著,俯身——
兩片削薄的冷唇覆蓋在她蒼白的櫻唇之上,一貫強勢地撬開她的貝齒,攫取屬於她獨特的清香。
盡管這單薄的身子在無意識的顫抖著,盡管她的肌膚是滾燙的,可他再也沒有耐心等她醒來,他討厭看她死氣沉沉的樣子,對著一個沒有反應的木偶娃娃,這遊戲無論怎麽都不夠好玩!
他的唇將她整片唇吞沒,用力吸吮著,輕咬著,勾顫著……
直至她感覺到仿佛在被人啃咬,直至她的呼吸越來越困難……
像是記憶中的狂鷙,那個男人,她仿佛看見他憤怒的眸子,他冰冷的薄唇,正一步一步朝她逼近——
“唔……”
終於,她有了反應!
在夢境裏,他朝她逼近的那一刻,她被迫驚醒!
感覺到她的動靜,黑爵閻這才滿意地舔了舔她的唇角,抽離了她的唇瓣。
嘴角鄙夷地一扯:“終於舍得醒了嗎?小騷貨,不吻你還舍不得醒了?”
一張霸道冷峻的臉龐映入她的眼簾,是先生!
薔蘼暗暗一驚,這才大口呼吸起來。
身體酸痛漲熱的感覺,讓她難過極了!
“清醒了嗎?很訝異自己居然還能見到我?”他唇角勾起一抹陰冷的笑意,眼眸卻是如冰一般讓人不寒而栗,“怎麽,這麽快就想逃離我的掌控了,嗯?”
大手隨即一揮,覆蓋在她身上的被單隨即滑落,露出她虛弱得顫抖的身子。
而她身上穿著的,是他寬大的浴袍,從昨夜到今晨,那白色的浴袍已經被她弄得汙穢不堪!
直至此刻,她的身子還是濕漉漉的,卻沒有人敢給她換下衣衫,隻因為她身上那件浴袍是先生的,獨一無二的!
眼淚,瞬間就逼出了眼眶,她微微喘著,依稀記得昨夜黑嫂將她趕出來以後,她漫無目的地在雨中走著,走著,然後就失去了意識。
等到醒來,第一眼看到的便是他——這個令她恐懼萬分的男人!
手腕上還留有昨夜的瘀傷,他的瘋狂令她害怕,她不懂他說些什麽,隻是下意識地將自己蜷縮,想找個地方將自己埋起來,不被他看見。
“默認了?”
他的大掌拖過她不斷縮緊的身子,修長的手指勾入她,眼眸中的戾氣越來越集聚。
“嗚……不要……”
當肌膚觸到他手掌溫度的時候,薔蘼幾乎是反射性地彈起,害怕地逃脫!
“請不要……痛……”
她像個孩子一樣,單純地閃躲著,卻是那麽無力,無端地就挑起他的怒意——
嘶!
浴袍被他瞬間扯斷!
顫抖的嬌軀瞬間露在他眼前!
可那雪白的肌膚上,卻留下了多處瘀痕!
“這就是你逃亡的證據,是不是?你急著要離開我,不惜將自己弄到傷痕累累也要逃出黑家,是不是?!”
他手指握緊,說著幾乎讓自己都心痛的話!
她的逃離,對他來說,就是一種背叛!
驀地,紅了眼眶,手狠狠掐住她的細脖!
“我養了你七年,這就是你的回報?沈薔蘼,你果然夠賤!”
背叛!
他腦中被這兩個字深深刺痛!
他無法容忍這種窒息的痛楚!
手不知不覺就壓緊了她的喉頭!
“唔……”
這不是第一次見到他瘋狂,薔蘼的淚滑落眼角,她連搖頭的力氣都要沒有了。
可眼神,那悲淒的眼瞳想要告訴他,她沒有逃離,她隻是無家可歸……
然而,啪——
一巴掌,毫不留情地甩在她的臉上!
“我就知道,女人果然是不可信任的!就連你這隻小兔子都會忘恩負義,都會懂得背叛!你說,這次我該怎麽懲罰你呢?”
“我就知道,女人果然是不可信任的!就連你這隻小兔子都會忘恩負義,都會懂得背叛!你說,這次我該怎麽懲罰你呢?”
他咬牙切齒,臉上隱隱暴起的青筋足夠證明他有多恨‘背叛’這兩個字!
“咳咳……”
她害怕他這種癲狂,卻在他眼眸中驚異地發現他的傷痛!
這讓她駭然!
他處於某種恨意的癲狂,爬到床上,居高臨下,似是一種猛獸般,一把扯過她淩弱的身子——
“啊……”
那熟悉的疼痛,直逼她的心口,像是要碎了一般!
他不給她任何喘氣或是反擊的機會,單純以一個男人征服一個女人的方式,帶著最原始的獸性,仿佛隻有用這種方式,隻有在她身上,不斷打壓她的脆弱,他才可以得到報複的痛快-感一般,心裏的缺口才可以得到平息!
這是一種征服,男人征服女人,最直接最原始的方式,充滿獸性的征服!
他瘋狂著,鉗製住她頸脖的手微微鬆開,她越是痛苦的模樣,他越是興奮!
“沈薔蘼,我不會再給你逃跑的機會,我說一句,你跟著說一句!”
爍爍黑眸閃過一道狠戾的光芒——
“啊……”撕心裂肺的哀嚎,她以為自己會被折磨而死。
“聽到沒?”他逼她回應。
“嗚……嗯……”微弱地艱難地苦澀地應了一聲,渾身散發的水汽幾乎將她抽幹,昨夜還沒痊愈的身子,此刻再次承受那錐心刺骨的疼痛,又與何人說?
“我要你發誓,第一,我不娶你不能嫁!”他怒紅的眼眶,緊緊逼住她的蒼白!“說!”
“嗚……”薔蘼痛到連聲音都發不出來,心狠狠揪疼著,淚落不止!
“說啊!”他用力,像是要吞噬她一般,他要聽到她的誓言!
“嗚……你、你不……娶……我、我……不能嫁……”
他咬了咬牙,按住她細脖的手,將她整個兒抬起,那淚水沾濕的發絲,緊緊粘住她的臉龐,蒼白的唇色微微傾吐著。
全身上下,沒有一處不是疼的,他要她發誓,他不娶,她能不嫁——
這誓言,聽起來多麽驚駭,他似是要斷了她一生的幸福,可,她沒有退讓的餘地!
然而,她忘了問,倘若他娶了其他女子,她是否就可以嫁作他人婦了?
他不給她呼吸的機會,湊近她的臉,滾燙的氣息噴在她的臉龐上,接著說道——
“第二,承諾永不背叛我,承諾永不逃離我!”
“唔……”
薔蘼難過的快要死去一般,他的氣息灼痛了她的肌膚,無意識地咬著唇瓣,她幾乎沒有退路——
“說!”又是狠狠的一吻,他在她唇上咬出一道口子!
血湧進嘴唇,鹹澀得發疼!
“承諾……永不……背……叛……你……永不……逃……離……你……”
她訝異自己竟然可以堅忍地說完這句誓言,盡管心口是撕扯般的疼痛!
他是如何做到,可以將她逼到這種極致的?
甚至是斷送她一生的幸福?
“第三,永遠隻服侍我一個人!若我不棄,生生世世永追隨!”
他眸中閃過一道驚雷,他要她生生世世做他的奴仆,低賤而卑微地苟活著!
生生世世!
這四個字,幾乎讓她淚崩!
他要的不僅僅是她的一生,而是她生生世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