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身份碾壓
楊心月沒有跪下，一旁的楊桃開口，「葉氏，跪下，楊心月，你濫殺無辜，理當家法處置，眾人都看見了，容不得你狡辯。」
葉氏又要跪下，楊心月拉住她，「娘，你是超品誥命，怎能給這些人跪？」
老太太只是一個一品誥命，與黃翠花一樣，都是楊希掙來的，他們依靠著楊希而活。
但是葉如音身上的誥命，與是因為楊元蘭，和楊希一點關係沒有。
老太太氣的臉色發紅：「跪下，就算你是天王老子，我也是你婆婆。」
葉如音這次跪下了，老太太對著楊心月，「你還有什麼話說？」
一旁看好戲的楊煙微站出來，「祖母，你可別聽她狡辯了，這楊心月向來毒蛇心腸，我是親眼看見她殺人。」
「對，我們都看見了，她還想殺大小姐，要不死大小姐跑得快，已經被楊心月殺了。」
老太太一聽，手裡拿著的茶杯扔向楊心月。
楊心月後面站著的就是楊煙微，老太太的准手可沒有那麼好，微微一側。
茶杯正好砸到了楊煙微的臉上，茶杯里是滾燙的茶水。
茶杯掉在地上應聲而碎。
「啊……娘，娘……」楊煙微的慘叫聲好凄慘，大老爺楊綠和夫人阮氏急忙上前，連呼找大夫。
楊煙微的臉上被燙傷了，看起來紅了一大片。
阮氏哭著喊著，「楊心月，你怎麼這麼心狠手辣，她是你妹妹啊，你怎麼下得去手。」
「大伯母這話好笑，這與我何干？」
楊綠衝上來就是一巴掌，「你還笑得出來，都是你這個蛇蠍女人，殺人如麻，我要殺你償命。」
說著就衝上來，楊心月抬手抓住楊綠的手腕，「大伯，對未來皇后動手，你不想活了？」
「我呸，還沒有封后就這麼囂張，你殺了人還以為皇上還會立你為後，做夢去吧。」
楊心月昨天剛和藍風學了點穴，也不知道好不好用。
她伸手試幾次，第三次才給楊綠定住。
阮氏哭的那叫一個驚天地泣鬼神啊，「蒼天吶，我的女兒做錯了什麼要遭這樣的罪啊，
那些殺人放火的沒人管啊。
老天你不長眼啊。」
楊心月見大夫都來了，阮氏還抱著楊煙微不放：「大伯母，你要是再不給大夫看，大姐真的是要毀容了。」
阮氏連忙扶著楊煙微，陪著大夫到一旁的貴妃塌上診治。
老太太剛才失手，見沒有人怪罪她，又開始發難了，「楊心月，你好大的膽子，現在還認不認錯了。」
「祖母，你說我犯錯了，是，我承認，我不該代替祖母管教不聽話的下人，但是我身為府中主子，管下人，本就不是打過，祖母何須如此。」
「小事？那是你表姑婆，你殺了人還狡辯，家法處置。」
小姑姑楊傾城更是得寸進尺，「娘，楊心月就是仗勢欺人，你就該好好教育葉如音這個不要臉的，他們娘倆一樣。
一個趁著嫂子不在哥哥身邊，趁虛而入，一個姐姐剛薨世，就迫不及待要去伺候姐夫，都是兩個不要臉的。
殺了他們，不要髒了我楊家的門楣。」
葉氏雙手冰冷，在極力忍著自己的痛苦，楊心月看在眼裡，疼在心裡。
娘，這些讓你受委屈的人，我一個一個收拾。
因為老太太的命令，已經有家丁取來家法。
「慢著，」
楊心月阻止了兩個拿著棍棒的家丁，「祖母，金牙奶奶是不是有賣身契？是不是食我楊家米鹽？」
老太太哼了一聲，「那又怎麼樣，就算是有賣身契，也是你表姑婆。」
「既然有賣身契，就是奴，作為奴才，稱八抬大轎明媒正娶的夫人姨娘，就已經足以打死。
作為奴才，對主子，也就是本小姐我不敬，說我是狗養的，那又是置祖母與父親於何地？祖母覺得她說的對還是不對？
再次，作為奴才，對元皇后的母親出手，對已經立召在冊的皇后不敬，已經是殺九族的罪名。
心月置處置了她一人，沒有讓其行為波及其他，有何過錯？我記得祖母也是金牙的九族之內，對吧？」
楊心月說完，眾人目瞪口呆的看著她，她剛才那般的伶牙俐齒，偏偏說話還讓人不敢否認。
否認了，且不是說楊家是狗？
如果不殺金牙奶奶，她那樣說話，皇上要是追究，且不是……
想想就后怕。
他們怎麼會知道皇上根本不會管這種事情。
但是，有理是一回事，心服口服是一回事。
楊桃顯然就想趁機下手，「娘，心月這丫頭太伶牙俐齒了，再說殺人就是不對，表姑婆雖有錯，卻是一個老人家。
心月下如此狠手，可見葉氏教女無方，按照家規，我看就讓葉氏跪祠堂抄佛經。
當年我也是教導了元皇後幾個月，現在還是讓我來教心月規矩。」
「如此……」老太太正準備答應，楊心月阻止了。
「祖母，您說話，孫女沒有不從，只是母親因為姐姐薨世，身體不好，皇上憐憫母親，連給皇後送葬都免了，跪祠堂不合適。」
老太太又是一拍桌子，她今天處處被楊心月這個白眼狼轄制，心裡難受的緊。
「我說話輪不到你反對，來人，給葉氏關進祠堂，給我跪著抄佛經，不抄完一百遍，不準送吃的。」
葉氏從頭至尾沒有說一句，筆直的跪著，此刻也沒有求情。
楊心月不再忍著，衝上前去，楊心月甩開想要抓葉氏的婆子。
氣憤指著他們，「哪條家規國法規定，一品夫人能對超品夫人下手？祖母，你若執意如此，就別怪我向皇上請旨了。」
老太太從未聽說過請旨能幹什麼，還能殺自己不成？
她兒子是將軍。還沒有人敢對她怎麼樣，就算是宮裡的太后，見面也是三分情。
誰不畏懼楊希手裡的兵權？
「你去啊，我看你能幹啥。來人，給我收拾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賤人。」
外面立刻衝進來許許多多的家丁，還有幾人有功夫在身上。
看來有一場硬仗要打。
葉氏心疼，哭著求請：「老太太，月兒年紀小，求你饒了她，你罰我吧。」
「別著急，我也不會放過你，還愣著幹嘛？快把她拉出去，重打一百大板，扔到祠堂去。」
看到下人畏首畏尾，楊春坐不住了，「一群廢物，本大爺親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