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5章 妹妹

  沒過多久,黃綺便拎著一個保溫杯走了過來。

  裡面放置的是陸嶼容要的醒酒湯。

  「謝了。」

  陸嶼容從窗戶外把保溫杯給接了過來。

  「顧瓷的酒量不太行。」黃綺沒有立刻走,站在車前,說道:「她工作室里的那個林唯,你注意點。」

  陸嶼容瞥她,「什麼意思?」

  黃綺不知道該怎麼說,又擔心說錯。

  「他就是……對顧瓷有點太殷勤了。」

  「我知道了。」

  他將車往外面開,抬手摸摸躺在副駕駛上熟睡的顧瓷。

  車載電腦上有人發送了顧瓷住的酒店位置。

  打著方向盤,陸嶼容開向酒店。

  他開的慢,顧瓷不耐酒精,喝一口就微醺了,在車上顧瓷難受,陸嶼容將車上的垃圾桶放到她身邊,好讓她吐。

  吐出來也好,總歸不會再那麼難受。

  車最後停到了旁邊,陸嶼容把她拉過來,伺候她喝水漱口。

  好在她的裙子上面不是什麼抹胸,而是無袖的,不然這一番折騰,身上的衣服不知道要凌亂到何種地步。

  陸嶼容低哄著讓她喝下了醒酒湯,顧瓷的難受這才少了一些。

  他又調整了一下顧瓷的位置靠背的高低,好讓她睡的安穩。

  重新啟動車子,陸嶼容開進了寰宇酒店。

  帶她回到房中,陸嶼容在給她收拾的時候,忽然發現了她手上無名指的戒指。

  陸嶼容的眼睛微燙,將她的手舉起來,低頭獻上虔誠一吻。

  過不了多久,她的手上佩戴的戒指就會變成另外一個。

  收拾完顧瓷后,她換上睡衣,躺在床上想睡又睜眼,又耐不住頭疼,閉上眼睛低聲呻.吟。

  陸嶼容去浴室火速洗了個澡,便來到她的身邊,將她攬進懷中。

  「哪疼?」他低聲問。

  顧瓷聽得不真切,嗅著熟悉的味道,便使勁兒的往他的懷中拱,難受的直哼唧。

  瞧她眉頭皺的很,陸嶼容明白些許,抬手按著她的腦袋,幫她緩解痛苦。

  直到她睡安穩了,陸嶼容也跟著沉沉的睡去。

  顧瓷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日上三竿了。

  她的腦袋還在泛疼,不過已經沒有之前痛感那麼強烈。

  早知道就不喝酒了。

  她從床上坐起來,身上的被子隨著她的動作而滑下來,綢質的睡衣穿在身上,顧瓷低頭看了一眼。

  誰給她換衣服了?

  她一時想不起昨天發生了什麼事情。

  顧瓷去了一趟衛生間洗漱,從房間里走出去。

  她想去找點吃的。

  昨天她沒吃什麼東西,這會兒也是餓得很。

  哪知,剛剛開門,就看到落地窗旁的桌子前,坐著一個人。

  熟悉的背影和後腦。

  她的額頭青筋跳了跳。

  「還不過來。」聽到門響,陸嶼容就知道她醒了。

  低沉的聲音響起,顧瓷總有股要跑的意思,不過理智拉著她沒讓她跑得動,只僵著身子走了過去。

  「肚子餓不餓?」

  「你不是千里迢迢過來準備找我算賬吧?」

  二人同時開口。

  陸嶼容抿著唇,把她拉過來。

  不得已的跨坐在他的大腿上,這個姿勢太過危險,顧瓷有點不敢惹他。

  「那現在開始算賬。」陸嶼容按著她的腰,讓二人嚴絲合縫的貼在一起。

  顧瓷:……

  抬手捏著她的耳垂,陸嶼容在她的唇邊輕走,一說話,便能碰到她的唇,「怎麼不告訴我走紅毯有男伴?」

  他的氣息侵略性和不容拒絕的意思嚴重,顧瓷往後避,卻怎麼都避不開。

  「他有喜歡的人,是喬琳,我們只是搭個伴走紅毯而已。」顧瓷抬手按住他的唇,「你別這樣。」

  聽到她的解釋,陸嶼容身上的那股迫人的氣勢才收了一些,落在耳垂的手轉而滑到她的腦後,往下一按,顧瓷便親到了她自己的手。

  顧瓷:……這狗東西。

  她一抬眼就碰到陸嶼容如深海一樣的雙眸。

  將手抽了出來,顧瓷問他,「你看到後面的直播了嗎?」

  「嗯。」陸嶼容灼灼的看著她。

  「懂什麼意思嗎?」

  回應她的是低啞的輕笑,「你以為我為什麼過來?」

  又熱烈又激烈的親吻,微喘的呼吸灑在彼此貼近的肌膚上,陸嶼容聲音沙啞難耐,「我們已經兩個星期沒做了。」

  顧瓷撐著他的肩膀往後傾,漂亮的桃花眼裡此時帶了些許被欺負狠了的嬌媚紅痕。

  「你過來專門睡我的?」

  他又笑,也不著急,輕撫她的背,緩緩道,「顧小姐直接明示,我不得表示表示?」

  以前他著急把顧瓷綁在身邊,重逢的第二天就想綁著她去民政局領證。

  現在她終於鬆口,陸嶼容恨不得直接求婚。

  但他又不斷的告訴自己,不可以。

  他得給她最好的求婚,最好的婚禮。

  瞧著她漂亮的眉眼,陸嶼容眼中神情又往下沉,一用力,抱著她往卧室走。

  此處省略八百字閱文不讓寫的親親我我。

  領完獎,顧瓷在陽城也沒什麼事情了,便和陸嶼容回去。

  在家時她又回了一趟老宅。

  年老最近的身體又不太行了,老宅變成了一個療養院,不少醫生進進出出。

  他沒生什麼大病,不過是身體機能到了枯竭,已經不足以支撐他日常的生活。

  顧瓷第一次看到一個老人能夠瘦到那種程度。

  過年的時候,她見年老的時候,他走路還算康健,不過過了十個多月,他便瘦骨如柴,身上褐黃色的皮膚緊貼著骨頭,將骨頭的形狀給包裹出來。

  他近來精神頭不好,只能靠輸送營養液。

  顧瓷在老宅陪了他一個星期。

  年老有時候醒過來,看到人都認不清,喊她一會兒叫哥,又喊她叫嫂子,還叫她寧子,叫嬌嬌。

  這些人,恐怕是他最惦念的一些人了。

  陸嶼容陪她在老宅呆了兩天,就有事先回到了市裡。

  最近北城不太太平。

  北城安局局長被拉下台,逃亡在外的杜龍被抓了回來。

  只抓住了杜龍,還有一個溫老,到現在還不知道他到底去了哪裡。

  局長下台,這只是一個引子。

  很快,更多的大人物都被牽扯了進來。

  同批下台的還有涉嫌職務犯罪的北城各市級幹部,省級幹部若干名,數罪併罰。

  從陳姐和方諾身上打開的口子,檢察院那邊發現以北城福利院為據點進行展開的洗黑錢活動。

  這個活動涉及將近三十家企業,幾十位至少處級以上幹部,其中就有這個局長和溫老。

  警方調查深入挖掘將近兩年之久,這才確定證據,把這個窩點,以及幾十名老總,若干名幹部一窩端了。

  這個沒有報道出來,但感到這股風潮動的單位部門卻不少。

  顧長寧動手的早,榮佑寧被解決的悄無聲息,寰宇身上才沒有那麼多的流言蜚語。

  好在他在此之後把寰宇內部進行了大洗牌,不然恐怕整個寰宇都得被牽扯進去。

  顧長寧站在腥風血雨的中央,饒是他見過再多的大風大浪,這次的動蕩也讓他後背發涼,寒徹入骨。

  特助給他遞了一杯熱水。

  他端著水,一言不發。

  特助也沒有說話。

  直到他的手機響了起來。

  特助把手機給顧長寧拿了過去。

  他看了一眼聯繫人,發現是顧昀揚。

  這臭小子能主動給他打電話?

  他接通了電話。

  「你怎麼打過來了?」

  「我聽說北城的事情了。」顧昀揚雖然是學金融管理的,但身邊還是有不少政法學院的同學。

  北城那麼大的事情,瞞得了社會,卻瞞不了這些有人脈的人。

  顧昀揚得知之後,就飛速的給顧長寧打了電話。

  他遲疑半晌,問道,「您還好吧?」

  「你爸我又沒有做什麼壞事,有什麼不好的。」顧長寧黑著臉。

  出事的只是他多年的老友,還有手底下的人罷了。

  他們能瞞天過海,要不是顧瓷打贏了官司,他讓人查了陳姐和方諾,這事兒還真就棘手了。

  他抽繭剝絲的查,這才知道偌大的寰宇,也不都是一心想著公司的。

  查出來那麼多人和外人勾結,顧長寧氣的要昏過去。

  他一怒之下,將所有人都進行了大換血,哪怕是為寰宇貢獻多年的老人,都被他給踢了出去。

  好在的是,支撐寰宇走下去的一些為國家服務的部門並沒有出現這種情況。

  顧昀揚聽著顧長寧還算有些中氣的聲音,這才鬆了一口氣。

  哪知,卻聽見他又說道:「有什麼事兒有你爹撐著呢,自己好好學就是了。」

  他雖然這麼說,然顧昀揚總歸還是能聽到他口吻中的疲倦。

  顧昀揚鼻子一酸。

  只要是人,總歸是有累的一天。

  他老爸,也不是鋼鐵做的。

  男人間的事情他爸也從不讓他姐和他媽知道,自己全撐下來。

  顧昀揚忽然覺得自己知道的太慢,荒廢了那麼多年,到現在也只能拚命的往前沖,儘快能夠幫到他。

  幫他頂起為家撐起的那片天。

  掛斷電話之後,顧昀揚宛如又重新被注入了一股力量,原本還走在回宿舍的路上,拐個彎就去了圖書館,看的他舍友一愣一愣的,這是咋地了?

  顧瓷在陸嶼容那知道了北城的這場變故,顧瓷問他:「我爸會被牽扯嗎?」

  「顧叔從不沾染這些東西,都是他手下搞的鬼,不用擔心。」陸嶼容安撫道。

  雖然陸嶼容這麼說,但顧瓷還是回家住了好幾天,確定顧長寧沒什麼事,甚至還心情很好的抱著貓和朋友去打牌。

  顧瓷:得,白擔心了。

  她利落的帶著陸嶼容和顧厭去了黃綺的訂婚宴。

  黃綺穿著一身火紅的旗袍,上面的刺繡漂亮,身材姣好,面上的笑容幾乎沒斷過。

  要和黃綺結婚的對象是一位醫生,長的很高,面容英俊,和黃綺很快接待人之後,往哪走都時不時的關注黃綺,看上去應該是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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