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1章 對!
顧厭仰著頭,迫切的想看到他媽媽出來。
後面還有一個人要表演,等了半天,他堅持著沒有睡著。
直到左右人都演奏結束,眾人這才上台。
由二十位評委逐一投票,公布晉級決賽的二人。
顧瓷對自己有信心,在宣布時,聽到自己晉級的名詞,睫毛仍舊顫了顫。
她神情冷靜,和即將與自己進行決賽的人一起向眾人鞠躬,然後下台。
「希望一個星期後我們的比賽能夠十分精彩。」
下台之後,顧瓷的對手對她笑著說道。
「一定會的。」顧瓷拿起自己的小提琴,「那麼,一個星期後再見了。」
「再見。」
顧瓷將小提琴放進琴盒之中,人還沒出去,又和評審們寒暄了一會兒,這才得以脫身。
她的演奏給人帶來的驚艷不少,她的模樣也讓外面的一些關注國際賽事的一些媒體人所吸引。
並非是她的漂亮,而是她的模樣和幾年前的那個拿到柴可夫斯基國際小提琴比賽金獎的小女孩兒重合。
那時候在國際上活躍的小女孩兒,曾備受國際關注,不僅僅是小提琴拉得好,鋼琴也拿過許多獎,可惜,最後她不參加比賽了,沒想到的是,現在她竟然又開始參加比賽了,這真是一個非常意想不到的驚喜。
顧瓷被那些媒體人團團圍住。
「顧瓷,請問你為什麼在八年前不再出現在國際比賽上面?」
「是什麼原因讓你做出重新比賽的打算?」
「顧瓷,請問你平時都是怎麼訓練,才能保持自己的琴藝沒有消退?」
瞧著眼前忽如其來的媒體人,顧瓷的保鏢就瞬間為她圍出了一個安全領域,現在還沒有比賽完,顧瓷暫時不想回答這些媒體人的任何問題,她只是帶著笑,一問三不知。
陸嶼容還在等顧瓷出來,轉眼就看到了把顧瓷團團圍住的媒體,他的神情微斂,讓其他保鏢也上去,把這些媒體人給隔開。
闊步走上去,陸嶼容抓住顧瓷的手,將她攬在自己的懷中,護著她離開。
剛剛進車,顧瓷就被一個小傢伙撲進了懷中。
「媽媽!!我好想你啊!!」顧厭像是一隻無尾熊,在顧瓷的懷裡耍賴的撒嬌,淚眼巴巴的看著她,這麼久沒有見到她,實在是太想念她了。
「我也想你啊。」顧瓷將他抱懷裡,抬手捏捏他的臉,滿意的說,「看來你在外婆家中過的很好沒有變瘦。」
「可我也沒有吃胖!」顧厭急忙說,「我可聽話了,天天和舅舅一起出去踢足球,我們還一起出去去遊樂園玩了!還有還有,舅舅還教我游泳了!#*……@*」
小傢伙想說的東西太多了,說道最後,嘴巴都瓢了。
顧瓷眼底帶著笑,看著他,倒也沒嫌他煩。
陸嶼容慢條斯理的剝了一塊巧克力,從中間掰開,一塊塞進顧厭滔滔不絕的口中,一塊遞給顧瓷。
顧厭嘴巴里多了一塊巧克力,立馬不說話了,嚼著巧克力,眼睛卻看著他媽媽不肯挪開。
顧瓷這才得空和顧夫人說話,「媽,辛苦你帶顧厭跑這麼遠了。」
顧夫人慈愛的看著顧瓷,將她肩頭的頭髮撩到身後,「以前我跟著你跑的地方還少啊,這才是到了一趟歐洲,不算什麼。」
「而且啊,咱們厭厭最聽話了,從不給外婆惹事情,對不對?」顧夫人揚著眉對顧厭說道。
小傢伙配合的點點頭,含糊不清道,「對!」
顧瓷聽她都這麼說了,也就只好點點頭。
顧夫人繼續說道,「本來你弟弟也想來的,他最近投檔結果出來了,已經被錄取了,他就按捺住了心思,在家繼續學習呢,說等你比完賽,和他一起去首都看看。」
「行啊,我比完賽就回去了,到時候我和他一起去學校看看。」顧瓷說的瀟洒,「也讓我這個沒上過大學的人,去咱們國內最頂尖的學府之一看看。」
顧夫人想說什麼,又擔心戳痛顧瓷心中在那一段時間的記憶,又不著痕迹的說起了其他的事情。
雖然顧夫人和顧厭都來了,但是顧瓷暫時也沒有辦法去和她們一起享受在國外的愜意。
沒有什麼冠軍是你懶散度日就能拿到的。
哪怕是顧瓷,她也必須嚴陣以待。
她拿著那把陸嶼容送的小提琴,把它拿在手中。
這一次,她準備用這把小提琴來進行總決賽。
上面的琴弦已經換過了,鬆弛度都是最適合她的。
顧瓷在房間裡面,每天至少練五個小時。
太長時間不好,她不能對自己的手腕造成太大的負擔,每天五個小時已經夠了。
重複拉一首曲子,其實很容易讓人感受到不耐和煩躁,但顧瓷並不會。
她能代入各種情緒,將其中的細節進行一點一點的完善,最後呈現出最讓人滿意的作品。
為此,顧瓷耐心的練了一個星期。
晚上,顧瓷從自己的行李箱裡面拿出了一個水晶的獎盃,看了好一會兒,然後放進了自己的包中。
陸嶼容從外面走進來。
顧瓷看到他,問,「顧厭睡著了?」
「已經睡了。」陸嶼容看到架子上掛著的熨燙平整的禮服,「已經準備好了?」
「準備好了。」她躺到床上,「希望明天能夠一切順利。」
「會的。」陸嶼容瞧她的腿露在外面,不由說道,「去躺裡面。」
顧瓷只好爬進被窩裡面,嘀咕道,「你現在管我管的真是太緊了。」
「我是在擔心你的身體。」
顧瓷輕哼了一聲。
陸嶼容收拾好自己,躺在了她身邊,把她拉進懷裡。
「以前我去看你比賽,你身邊跟著的人都是顧叔和顧嬸,還有你弟弟。」他用被子將顧瓷蓋個嚴嚴實實,「沒想到現在是我在你身邊。」
顧瓷抬眼看他,慢吞吞的說道,「其實以前比賽都是我自己去的。」
「你的老師不和你一起去嗎?」
「不會。」顧瓷看著他睡衣上的花紋,打了一個哈欠,懶洋洋的,「我開始比賽的時候,老師已經很少去參加那些音樂會了,他身份貴重,哪個評委看到他都會下意識的照顧我兩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