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八章 莊園
「正在客廳。」管家看著被先生抱在懷中的那個嬌小女人,他心裡還驚了一下,不過很快回過神,恭敬的說道。
「讓他去卧室。」
「好的。」
陸嶼容抱著顧瓷去了卧室,那邊管家也叫家庭醫生上去。
顧瓷被他小心翼翼的放在床上,看著她潮紅的臉,他的眉頭緊鎖,眼底的擔憂幾乎要溢出來。
顧瓷面色發紅,閉著眼睛,呼吸都加重了許多,整個人看上去都無比的虛弱。
醫生給她測了一下體溫,一看才發現已經發燒燒到了三十八度七。
他先給顧瓷做了藥物的過敏測試,發現顧瓷並沒有對藥物過敏的反應,這才對對她進行了藥物注射。
他又從醫藥箱裡面拿出常用的退燒藥和發炎葯以及其他的藥物。
告知陸嶼容用量要求。
「一會兒讓夫人吃過葯后,好好休息,應該就會好多了。」醫生對陸嶼容說道。
陸嶼容看了他一眼,說道,「你今晚在這邊住。」
醫生只好點點頭。
顧瓷腦袋疼到不行,低聲難受的呻.吟讓陸嶼容神情緊張,坐在她身邊,抬手不停的幫她按著腦袋。
打過針后的顧瓷好了一點,雖然面色仍舊蒼白如紙,但整個人睡覺時呼吸是平穩的。
他每隔一個小時就給顧瓷測一下體溫,看著溫度計上面顯示的溫度變成了三十七度左右,這才微微鬆氣。
好歹燒退下來了。
他坐起來想去讓管家準備一些清淡的食物,好讓顧瓷睡醒之後吃。
哪知還沒下床,就感覺他的衣服一沉。
顧瓷睡覺的時候一直拉著他的衣角,這會兒都沒有鬆開。
陸嶼容看著她的眉眼,最後也躺在了床上,將她攬進懷中。
半清醒之中,顧瓷混沌的開口,「陸嶼容?」
「我在呢。」
那聲音遙遠好像是天邊,又突然的拉近。
顧瓷認清他的聲音之後,這才安心,眼眸緊閉,沒一會兒就又重新睡了過去。
她真是太困了。
這一覺顧瓷從日出睡到了日落。
中間餓的不行,迷迷糊糊中被餵了一碗沒什麼味道的粥,很快就又睡了過去。
再醒過來時,已經月上梢頭。
顧瓷茫然的坐在床上,頭還有些疼,但眼睛上的疼痛已經消失的差不多了。
旁邊的裝飾繁雜又高雅,看上去極不像她的審美。
她還有些餓,赤著腳從床上下來。
「顧瓷!」冷不丁的有人開口。
顧瓷被嚇了一跳,扭頭就看到開著的門外站著一個人。
「你嚇死我了。」顧瓷鬆了一口氣,還沒好透的聲音軟綿綿的,沒一點力氣。
陸嶼容的手中端著食物和盛放熱水的水壺。
他嚴肅的將東西放在卧室中的桌子上,又將顧瓷抱起來。
「你的病還沒好,還不穿鞋下床?」把她放在了沙發上,又摸摸她的額頭,他的聲音雖然帶了些許斥責,但眼底的疼惜和擔憂卻半點沒有減少,「還有哪裡不舒服?」
「我已經好多了。」顧瓷搖搖頭,她的唇瓣泛白,沒有血色。
陸嶼容看著她沒有血色的唇,便抬手,指腹在她的唇上摩擦,揉出淡淡的紅。
「先吃飯,一會兒把葯吃了再休息。」陸嶼容將放在茶几上的粥給端了起來。
蔬菜粥熬了將近一個小時,軟香米爛,他在裡面灑了橄欖油和鹽,很能刺激人的味蕾。
顧瓷點頭,湊近他,「我快餓死了。」
陸嶼容先嘗了一口,確定不燙之後,抬起勺子準備喂她。
顧瓷抬眼看他,又覺得有些不好意思,「我自己來吧。」
「快吃。」陸嶼容不容她拒絕的說道。
她是拗不過陸嶼容的。
顧瓷只好就著陸嶼容遞過來的勺子,將蔬菜粥喝進肚子里。
陸嶼容做的飯的味道她一口技能吃出來。
讓他喂實在是太慢了,顧瓷巴巴的對他說道,「你能不能讓我自己吃,你喂的太慢了。」
陸嶼容一噎。
隨即瞪了一眼這個不識好人心的沒良心,將粥放進她的手中。
顧瓷自己來速度就快多了,一勺一勺的吃,沒一會兒就吃完了一整碗。
「吃藥。」
顧瓷接過他手中的葯,然後一口將它們給全吃了。
她連喝了兩口水,咽下藥,「好了。」
陸嶼容對她無奈極了。
從兜里拿出來一塊軟糖,將包裝袋拆開,送到她的唇邊,問,「要不要吃塊糖?」
顧瓷也不客氣,張嘴咬住軟糖,倒是動作太大,不小心含住了他的手指。
陸嶼容微怔,低頭看著自己微濕的手,若有所思。
顧瓷並沒有主意到自己的動作,隨意的問他,「你從哪來的糖?」
「找管家要的。」陸嶼容將自己的手指攏起,看著她,「要不要再睡一會兒?」
「我今天睡的太多了,現在一點都不困。」
顧瓷覺得自己現在已經好太多了,她的目光在四周看了看,問道,「這是你的房子?」
陸嶼容應聲,「很早之前買的。」
「我想出去看看。」
陸嶼容不贊同,「你現在的發燒還沒好,等你的病痊癒了,我再帶你出去逛,現在乖乖的去休息。」
「可是我不困啊。」顧瓷睜著眼睛,整個人都活躍了不少。
陸嶼容輕嘖。
將她抱起來,「既然不困,那就陪我處理公務。」
「你要去哪?」
「書房。」
不困的顧瓷被陸嶼容環在懷中,愣是硬生生的陪著他打了兩個電話會議,又看了兩個小時的文件,最後成功的把自己給整睡著了。
她乖乖的倚著陸嶼容的胸口,栗色的頭髮披散在肩上,落在他的心口。
陸嶼容抱著她,又不自覺的摸摸她的額頭,確定她完全退燒了。
顧瓷在第二天醒過來的時候,神采奕奕的。
拉著陸嶼容在外面觀看這個莊園。
這個地方太大了,哪怕不常住,也得請了將近十幾位女傭和園丁進行莊園內外的打掃。
這是一百多年前的房子了,因為平時打理精細,裡面的裝飾保存完好,也沒有任何腐朽的地方。
陸嶼容告訴顧瓷,這個莊園是他從一個歐洲貴族的手中買的,他們沒了錢,又想繼續過現在奢侈的生活,只能賣掉這個莊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