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要不得
他抬腳走過來。
將手裡的東西遞給她,「在這裡熱敷一會兒,時間到了我送你回去。」
顧瓷手裡拿著東西,神情訝然。
他抬手,無比自然的將她鬧的有些凌亂的頭髮從臉上撥開,「想早點回樓下就乖乖聽話熱敷,我在外面等你。」
說完他就轉身出了門,順便將門關上。
顧瓷有些糾結的看著手裡的東西。
醫生是囑咐的要進行熱敷,但是,他沒想過要在陸嶼容的家裡面,甚至是卧室熱敷啊!
要是胳膊,腿也就算了,怎麼偏偏是屁股.……
目光在周圍看了看,裡面的東西比她家更少,睡覺就是睡覺,房間裡面就只有一張床和床頭櫃,其他什麼東西都沒有。
顧瓷咬牙切齒了半天。
陸嶼容這個混蛋,這次肯定是故意的!
次卧不行嗎,非得要在他房間裡面。
她的腦子有些亂,總覺得自己好像遺漏了點什麼事情。
最後她的耳根緋紅,赴死一般的趴在了這張價格昂貴的床上。
感覺尾骨處的熱流一陣陣的傳來,顧瓷這才覺得疼痛減緩不少,腦子也變得有一些靈光。
她細想今天陸嶼容的舉動。
和平日里的他大相徑庭。
這麼小几個月的相處,她對陸嶼容有了一些了解。
冷淡矜貴,穩重自持,按照往常,別說是抱人了,估計人都得給踹飛了。
她記得之前遇見的那個黃綺,身段臉蛋都是上乘,看上去和陸嶼容也頗為熟稔,陸嶼容對她也不假辭色。
顧瓷捏著灰色被子,心裡騰起一個想法,卻又覺得自己可能會自作多情。
陸嶼容那傢伙,該不會是喜歡她吧?
想到這,顧瓷美眸微眯,越來越覺得很有可能。
不過這個想法在她腦海里盤旋不到三分鐘,就被她給扔到了一旁。
她可是要奔著格萊美而去的女人!
情情愛愛要不得!
關鍵是人也沒和她表白啊。
顧瓷把自己有點涼的手放在熱水袋上暖暖。
陸嶼容此人,彆扭的很,想要什麼東西也不會直接說,拐彎抹角的總要讓別人去猜,一點也不坦誠。
算了。
要是他真的敢表白,到時候她再拒絕好了。
半個小時后,顧瓷從房間裡面出來。
她的目光在客廳巡視,在距離陽台不遠處靠牆的桌子前看到了人。
他的面前放著一台電腦,手指飛速的敲動鍵盤,一份份文件從他的眼前略過,又快效率又高。
哪怕是坐在那裡,他的後背仍舊挺直,顧瓷忽然發現他的肩膀還挺寬的,西裝貼合,勾出勁瘦的腰肢。
顧瓷看了半天,這才把目光給收回來。
她也沒打擾他工作,畢竟人把她送回來就已經浪費了不少時間了。
倒是陸嶼容,解決完一批文件之後,扭頭看向她。
肩上的包還在,雙手環胸,包裡面露出一個粉紅色的角。
他的眉頭輕揚。
「我要回去了。」顧瓷見他停下辦工,便開口說道。
陸嶼容將電腦關上,拿起來。
「走吧。」
他面容平靜,彷彿剛才的薄怒和生氣不是他所展現出來的一樣。
顧瓷也沒吭聲,抬腳跟上他的步伐。
兩家一個樓上一個樓下,陸嶼容按了十樓的按鈕,然後又點了一樓。
「你要回公司?」顧瓷看他按了一樓,便問道。
陸嶼容應聲,簡潔意駭,「還有客戶要見。」
不過半分鐘,電梯停下來,顧瓷從裡面走出來,對他道:「那再見。」
她的表情極為平靜,陸嶼容的目光從她臉上劃過,喉結滾動,「再見。」
車上,陳陽將今天去過音樂室的明星名單拿到陸嶼容的面前。
「今天去的明星有五位,都是去錄歌的,和顧小姐接觸的人除了陸小少之外沒有其他人。」
「監控裡面拍攝到陸小少在休息區和李安安有過短暫的接觸,顧小姐出門拿午餐的時候,有人拿著拖把進去了,應該是那個時候把地板弄濕,顧小姐才會去醫院的。」
「把這份資料發給顧瓷的經紀人。」陸嶼容說道。
陳陽微楞,「陸總您不親自解決嗎?」
他搖頭,神情淡然,「顧瓷自己能解決。」
他要做的不是替顧瓷掃除障礙,而是錦上添花,雪中送炭。
陳陽只好點頭,將這些東西全數發給許笠。
顧瓷回到家之後,去了一趟書房。
今天上午倆人在這兒上課,桌子上還扔著筆和紙。
顧瓷掃了兩眼,不由得臉黑。
他們倒是挺會學習,顧昀揚位置上的紙,上面寫滿了不知道是誰說的中二話,什麼死亡如風,常伴吾身;死亡而已,沒什麼大不了的;一劍,一念.……
大字寫的龍飛鳳舞,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寫簽名兒呢。
再看顧厭的。
他現在學認最簡單的英文字母,結果上面英文字母沒寫幾個,光顧著畫大鵝了!
滿張紙上全是大鵝!
她把紙拿起來看前面幾頁。
小傢伙面對老師還是有一點尊敬的意思,倒也不是全都畫大鵝了,好歹工工整整的寫了幾個ABC。
顧瓷的臉色稍霽。
把東西放那,顧瓷又去顧厭的房間。
裡面倒是沒有玩遊戲的聲音,她沒推門,只是叫了一聲在廚房裡面忙活的保姆。
「倆人吃完飯就睡了,於老師下午三點才來,我等會兒再叫他們起床。」保姆解釋道。
顧瓷點點頭,拿著自己的包去了音樂房。
她對今天在音樂室的事情耿耿於懷。
那個利用虛擬聲音做歌曲的想法越發的濃郁。
顧瓷坐在音樂室裡面,看著眼前的設備。
你不是想借鑒我的詞嗎。
那我先一步把歌發出來。
她的眼底儘是冷芒。
於此同時,一份資料也送到了顧長寧的手中。
「這是陳助理轉交過來的資料。」特助把東西放在他的辦公室上。
上面沒有署名,很薄的一沓資料。
他揮了揮手,示意特助先出去。
待門被特助關上之後,顧長寧才拿起那沓資料,緩緩打開。
有些事兒,陸嶼容能瞞很多人,卻沒有辦法瞞得了顧長寧,他知道的不比陸嶼容少。
就像方諾和陳姐。
他們本以為二人只是拉皮條的,但挖得越深,裡面的東西就越讓人覺得心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