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掛了嗎!(萬更求訂)
前兩天好不容易等到顧瓷打電話過來,他都睡著了,電話都是被親爹接的,而今天,他等到了,還被趕去洗澡。
這可把顧厭給哀怨壞了。
拿著浴巾和睡衣往浴室走。
陸嶼容看著來電,他來到窗戶旁,接通電話。
「喂。」
「是陸嶼容嗎?」顧瓷剛洗完澡,想起還在陸嶼容那扔著的孩子,便打了一個電話。
「顧瓷,是我。」
卧室里的燈光隨著時間的流動而變成暖光,他垂著眸,掩下眸底的神情。
「你們回家了嗎?」
她的口吻懶散平常,彷彿是一件再隨意不過的事情,卻讓陸嶼容神情微動,他喉結微動,低低應聲。
那邊又照例開口問顧厭今天的情況,問他有沒有搗亂,葯吃了沒有,帶他會不會很難。
陸嶼容坐在椅子上,聲音不自覺的放輕,一一回答她的問題。
「顧厭今天很聽話,沒有搗亂,很好帶,吃藥了。」
「他沒搗亂?」顧瓷嘆了一口氣,「那他現在應該還是怕你,所以才不敢搗亂。」
陸嶼容不知道想到了什麼,輕笑一聲,隨口問道,「工作還順利嗎?」
說起工作,顧瓷就變得懶洋洋的,提不起勁兒的在酒店卧室里翻了個身,說道:「還行吧,沒出什麼大差錯。」
「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儘管說,」他低聲提醒。
「沒有,我自己的事情我能解決。」
再一次被拒絕的陸嶼容已經能平靜接受這個答案了。
「顧厭呢?」好一陣沒聽她兒子的聲音,顧瓷還怪想的。
陸嶼容不著痕迹的看向浴室,說道:「他在洗澡。」
「嗯,那等會兒吧,我和他說兩句話。」
陸嶼容斷沒有拒絕的道理。
二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聊著,倒是挺融洽。
而顧厭,則忙忙的洗完澡從浴室裡面急哄哄的跑出來。
鞋都沒穿,「我媽掛了嗎!掛了嗎!」
軟糯的聲音聽得顧瓷臉色一黑:沒掛!活的好好的呢!
臭小子上來就詛咒她。
陸嶼容拉住他的后衣領,把他抱到腿上,「好好說話。」
顧厭噘著嘴,委委屈屈的叫人,「媽~」
後者聽的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這聲媽叫的千迴百轉,不知道的還以為母子二人分開有多久了呢。
他拿著手機,很快就找到了視訊,小肉手一點,顧瓷那邊立馬就出現了二人的身影。
主要是顧厭的委委屈屈的臉,和後面穿著銀灰色休閑裝的胸膛。
「你掛醬油瓶呢?」顧瓷心裡還想著剛才小傢伙詛咒她那事兒,也不理他受盡委屈的模樣,懟道,「撅什麼嘴。」
自認為自己是親媽心肝大寶貝兒的顧厭聽到他媽的嫌棄,猶如雷劈般的瞪大了眼睛,衣服不可置信的樣子。
顧瓷被他目瞪口呆的樣子,給整的有點好笑。
甚至還笑出了聲。
顧厭不樂意了,嘴撅的都快夠到鼻子了,憤憤的譴責她,「你還笑!」
顧瓷又多笑了兩聲,這才輕咳,說道,「沒有。」
她看向人,「怎麼瘦了?」
說起這個,顧厭便低聲的說道,「我爸不給我奶粉喝!」
陸嶼容:……
「為什麼?」顧瓷沒怎麼信他的厭言厭語。
顧厭含含糊糊說不出個所以然來,身後的人涼涼的幫他補充道,「他不吃青菜。」
顧厭:.……
「我不喜歡吃時蔬。」顧厭鼓著腮幫子,糯糯說道。
「現在由不得你說喜不喜歡吃,下次再挑事我請你吃竹鞭炒肉。」
涼涼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讓顧厭瞬間就記起里的屁股上的疼痛,不滿又勉強的點頭。
他悄咪咪的看了一眼親爹,然後從他腿上下來,拿著手機往角落裡面鑽。
顧瓷看著他的動作有些好笑。
陸嶼容也不攔著他,看著他往衣帽間的角落裡一蹲,撅著屁股對著他,和他媽說著悄悄話。
「媽,你什麼時候回來啊!」顧厭急切的問道。
「怎麼?想我了?」
「對啊。」顧厭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我爸每天都要工作,也不帶我出去玩。」
他在家裡面悶壞了,一門心思的想出門。
顧瓷也尋思過陸嶼容帶孩子是什麼樣子。
恐怕,也就是餓不死就可以的那種。
她說道,「你想出門玩?」
顧厭連忙點頭,「我想!」
「我知道了,別在你爸面前說這種話。」
「我才不會呢,你什麼時候回來呀?」
「還早。」她看了一眼時間,說道,「你是不是該睡覺了?」
顧厭還沒說兩句話呢,就又被親媽攆去睡覺,有些不情不願的把手機還給陸嶼容,爬到床上,蓋上自己的被子。
「爸爸晚安,媽媽晚安。」
「厭厭晚安。」
顧瓷讓陸嶼容拿著手機來到客廳,這才對他說道,「有時間的話帶他出門玩吧,小孩子在家裡悶的太久不好。」
「他和你說的?」
顧瓷點點頭,想起那小孩兒鬱悶的樣子,便不由得發笑,「看上去挺委屈的。」
看著手機上的女人笑得眼底都是明媚,他的手指微動,微微點頭,「我明白了。」
陸嶼容不著痕迹的說道,「我不會帶孩子。」
他罕見的生疏和服軟。
這讓顧瓷有些側目,心裡尋思霸總怎麼可能會和小孩子有接觸,便不由得多提點了他幾句,好讓他和顧厭的感情不那麼的疏遠。
二人一說又到了晚上十一點多,瞧見她眉宇間的困意,他體貼的說道,「你說的我都記下了,等你回來一起帶顧厭出去玩吧。」
顧瓷自然沒有拒絕的道理,充斥著困意的點頭。
他拿著手機的大拇指落在屏幕上,聲音又低又柔,「顧瓷,睡吧。」
話音剛落,顧瓷便也撐不下去了,隨便含糊的說了一句晚安,便將電話給掛了。
一點情面都不留。
看著已經黑下來的屏幕,陸嶼容啞聲輕笑。
低低的罵她,「沒良心。」
「顧瓷,晚安。」
放下手機,他回到卧室。
昏暗的光線下,他看向躺在床的正中心的某個小孩兒。
他抿著唇,走過去。
將人放在角落裡,然後自己躺在中央。
半個小時之後。
他又坐起來,把顧厭往裡面放了放。
看他佔了四分之一的床位,這才滿意的重新躺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