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顆厭厭
懟完那些人,顧瓷拿出手機給保姆打電話。
「事出突然,我希望你能儘快帶著厭厭先去其他地方躲躲,不要讓厭厭出門。」
「顧小姐,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顧瓷沒把事情告訴保姆,只讓她儘快把孩子帶走。
保姆遲疑了一會兒,說道:「您為什麼不和家裡的人聯繫呢?」
她什麼都不知道,哪知道原身有沒有爸媽。
顧瓷沒有談論這個問題:「儘快帶厭厭走,錢的事情,我拍完戲會把錢給你。「
保姆連忙說道:「能幫到您我也感到很開心,您放心,我很快就會帶著厭厭走的。」
掛了電話之後,顧瓷的臉上浮現出些許冷芒。
不發威,真當她是病貓嗎?
就看看,是她把這些媒體人教訓到叫苦不迭,還是這些人,把她的脊梁骨打斷。
那些媒體人離開不過兩個小時,各種關於顧瓷的黑料開始層出不窮的湧現出來。
水軍,黑子,一擁而上,在各種報道上面開始罵她。
罵她耍大牌,罵她未婚先孕,不知道陪過多少男人,連帶著孩子,都被叫上野種。
連路人看到這些報道,都會第一感覺的將顧瓷代入進一個不知悔改,虐/童,耍大牌的人,下意識的對顧瓷產生不好的感觸,很敗壞路人緣。
王導因為網上的事情,也被牽扯其中,甚至有人認為王導也是顧瓷的裙下臣之一,整個劇組,因為顧瓷的黑料而深受牽連。
這兩天拍攝直接延緩。
顧瓷的經紀公司,開始主動的向媒體表示,自家早已和顧瓷解約,現在顧瓷已經不是他們旗下的藝人,你們要罵去她自己微博罵去。
順便還附上了和顧瓷解約的合同。
她看到這條消息,眉毛輕揚,拿出手機給陳姐打電話。
「你還好意思打電話過來?」
「陳姐生什麼氣,聽說我和公司解約了,我怎麼不知道有這一回事?」
「就算你解約了,你也得老老實實拍戲給公司賺錢,你知道因為你的醜聞讓公司損失多少錢嗎?」
「你作為我的經紀人,你又在我陷入醜聞的時候做了什麼?」顧瓷輕笑,「還有,我從十八歲簽約,到二十二歲,這幾年的工資,你們什麼時候給結一下?」
「你還想要工資!?」陳姐猛然變得尖銳起來,「我告訴你,公司一毛錢都不會給你!」
「那就老老實實的把解約合同給我送過來!」顧瓷神色一凌,厲聲呵道,「你可別忘了我那裡也有一份王導這部劇的合同,把我惹毛了,我手裡的合同,明天就不知道會不會在我手裡了。」
「你敢威脅我?」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顧瓷垂下眼眸:「陳姐,我等著你的解約合同。」
說完,她便不再給陳姐留任何說話的機會,直接將電話給掛了。
公司里的陳姐,面容扭曲,目露怨毒,狠狠的將手機砸在地上。
心中騰起恨意。
掛了電話之後,顧瓷盤算起劇組的事情,她知道自己這次嗆聲對劇組的危害有多大,可她並不後悔。
這些娛記,就像是那水裡的水蛭,吸你血,吃你肉,倘若不知道往上面撒鹽,那些水蛭就會把你的血抽干。
她坐在房間里,看著電腦上的這些報道,面容冷淡如寒冰。 ……
陰暗的地下室。
到處都潮濕的很,門口的紙箱放的雜亂無章,房中地方很小,一張床佔了大半的空間,床旁邊是一個電腦桌,上面放滿了各類的書刊,一股霉味兒傳來,讓人感到十分不適,不期然間,跑過一隻老鼠,帶動紙箱的聲響,卻沒有對坐在床上看電腦的人產生一點影響。
房裡沒有大燈,只有一個LED燈發出昏暗的光芒,照射著桌子上的電腦。
桌前的人翻看著這些資料,在電腦上敲下最後一行字。
他鬆了一口氣,拿起桌上一直沒打開的牛奶,一次喝了個精光。 ……
下午,顧瓷去找了一趟王導。
他這兩天沒有動工,一直在房中呆著。
顧瓷來找他的時候,他還有些驚訝。
「很抱歉,因為我的問題,連累整個劇組了。」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王導將煙按滅,「要我遇見有人罵我兒子,我也得和他們拚命。」
顧瓷笑了一聲。
她看到王導的桌子上放著幾個本子。
「這是?」
「哦,定的主題曲,還沒有選好用哪一首。」
「能讓我看看嗎?」
「想看就看。」
顧瓷拿起來,她仔細的看了作詞和編曲。
裡面一共有四首,都算不上太出眾,只能說很一般的歌。
她的手指摩擦著紙張,心中有一個主意。
她開口對王導說道:「王導,我想知道我公司給您下了什麼樣的圈套,才讓您沒有把我開除的?」
說起這事,王導冷嗤一聲,「在你沒有爆出醜聞之前,你算得上劇組裡咖位最大的一位了,我們請你花了最貴的錢,誰知道你竟然爆出來未婚先孕的事兒,我本來也準備把你給開了,結果被你公司給擺了一道。」
「裡面有兩條細則沒理清楚,他們不賠因為你的醜聞到來的損失也就算了,我要是把你開了,還要反貼你公司五千萬。」
王導陰陽怪氣:「你公司的胃口可真是大啊。」
顧瓷的臉上露出一抹苦笑。
「我沒什麼能賠償您了,我對音樂有點研究,如果您信任我的話,給我兩天時間,我幫您寫主題曲。」
「你?能行嗎?」
他滿臉懷疑。
顧瓷的笑容變得自信,「回頭我拿demo給你。」
「哦對了,您這有調音設備嗎?還有樂器。」
「沒有!」
他翻起白眼,本劇組很窮,什麼都靠租,要錢沒有,要命一條。
顧瓷面露遺憾,「那算了。」
「導演,如果可以,把我的鏡頭能刪的都先刪了吧。」
這還是第一次,有演員主動找他刪鏡頭的。
王導說道:「你這是什麼意思?」
「事先說好,我並沒有什麼個人英雄主義的意思,但這件事總歸是因我而起,我要負責。」
話落,顧瓷站起來,「您好好想想,我不打擾了。」
離開之後,顧瓷就趕緊回自己的房間,開始去琢磨詞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