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國,香港,半山別墅區。
吼.……吼.……吼.……
沉悶,低沉,猶如虎吼之聲傳出。漸漸虎吼消失,噼里啪啦筋骨齊鳴漸收。
李越保持著虎伏之態,靜靜的感受體內氣血的流動。
「進步微乎其微!哎~」
李越收身站了起來,拿起一旁的毛巾擦拭著汗水。心裡卻想著練功之事。
李越,華國人。從小痴迷武術,得益於家裡的能量,十一歲拜師,站樁三年,十四歲開始學拳,進步極快。十八歲時候,已修出暗勁。精通形意,八卦,八極。練拳期間,文化課也是沒落下。
十八歲,即成年。拒絕了老爺子委派出去管理一個公司,遠走東南亞,泰國,歷時兩年,李越橫掃東南亞,泰國各個黑拳場,武功進入了化勁。還是得益於家裡的勢力,沒有被背後打黑槍的狗血事情。
二十歲,返回國,到處走訪名山名師,研讀道經,佛經。武功漸漸大進,達到一蟻不能落,一蠅不能的加的罡氣境。
二十二歲,在老爺子的碎碎念下,接手香港一家公司。到了香港卻當起了甩手掌柜,呆在半山別墅日日修鍊不綴。
現在李越已經二十五歲了,經過三年苦修。終於臉最難修出暗勁的臉部襠部也修成暗勁,全身勁力如一,達到了罡勁巔峰。窺視國術最高巔峰:明心見性,見神不壞!
「呼。。。」深深的呼出一口氣,收斂澎湃的氣血。李越端水杯,微微抿了一口。走向落地窗。望向山下燈光璀璨國際大都市。
「不知見神不壞、秋風未動蟬先覺是何等風景?」
李越充滿嚮往。
「見神,見神……就是看見自己的神,身?」
「身好理解,看得見或者是感受得到自己身體最細微的部分」
「神是什麼?精神?意志?」
「或者是對身體最細微的控制?」
李越甩甩頭,放下水杯。伸手把披散在背後的長發用個橡皮筋隨意扎攏。拿起茶几上的手機。
「現在是九點十五分,師父應該沒睡。打個電話問問。」
嘟嘟嘟.……
「越小子啊,怎麼想起給我老頭子打電話了?」
劉建國語氣輕快,心情不錯。
「師父,我最近練功好像出了點問題。想跟師父請教。」
「嗯,你說說看,現在師父未必教得了你。」
「最近弟子白天站樁練拳,晚上勤修虎豹雷音,卻感覺不得寸進。」
「呲~……」
劉建國一呲牙,這徒弟.……這才進入罡勁多久?
「你這應該到瓶頸了,下一步應該是抱丹了。說起來在現代這個社會,你武功已經練到頂了。抱丹實在過於兇險,你不可胡來。唉……末法時代啊!」
劉建國幽幽嘆息!
「那師父,你知道關於抱丹文字記載典籍么?」
「沒有!我一個化勁都沒到的老頭子哪有這些!少林可能有這方面的典籍記載,不過想見到可不容易。」
雖做了心理準備,李越心裡還是一陣失落。
「是不容易!不過我真想看,少林現在應該沒人能攔得住我吧?」
「小子,你別可亂來啊!現在可是法治社會!」
劉建國有點急眼,怕這小子干出什麼混賬事情。這小子性子擰巴的很。當初他家裡人反對他出去打拳歷練,敢跟自家老爺子杠上了,怎麼勸也沒用。
「師父,你想什麼呢?我又不傻。回頭我求老爺子和他們通通氣,再給點利益,應該就能看到了。我想那些個大和尚應該賣老爺子一個面子的。」
李越微微嘆氣,這些年要不是家裡幫兜底,哪能讓自己武功突飛猛進?要麼早早為了生計早九晚五,要麼在東南亞打黑拳的時候被人家打了黑槍。窮文富武不是假的。
「嗯,你知道就行。你什麼時候回大陸?」
「明天吧!明天我坐最早的航班回去。」
「行,你到了來我這一趟。」
「嗯,知道了,明天到了我直接去您那。」
李越掛了電話,望著窗外發了會呆。拿起電話剛想給秘書打過去讓他明天訂最早的機票。
突然,窗外燈火通明的城市黑了下來。
「停電了?」
李越第一個閃過這個念頭
「不應該啊,香港多少年沒大面積停過電了?」
「不對!」
李越抬頭,天空也是漆黑一片,伸手不見五指。
突然天邊一點白點迅速放大,眨眼間已劃過長空。
「這是什麼?!好像往我這邊飛來!跑!」
李越本能的覺得危險。但是渾身突然不聽使喚,彷彿靈魂被壓制。
白光越來越近,越來越亮,滿眼白茫茫一片。
「給我動啊!」
李越在心裡怒吼,可惜任憑他竭盡全力連眼珠子都不能轉動分毫!眼睜睜的看著那點白光穿過落地窗擊中他印堂。手機落地,玻璃碎片划他身體……
「找到你了.……」
腦海中一聲低語,李越的世界黑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