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餞行

  半個多月後，我和娟跟同事們告別。晚上，我在“水上人家”酒店訂了兩桌灑席，邀請了公司部分跟我和娟最親密的同事聚餐，葉總也來了，參加了我們的告別晚宴。


  自從那日我和娟向葉總遞交了辭職書後，我就緊鑼密鼓地在招聘公司行政主管和品質部質檢員了。我把招聘信息發到了各個招聘網站上；把招聘廣告張貼到了公司門口的招聘欄上以及各路口，各街道的信息欄上，從此，每天求職電話，應聘麵試者紛至踏來，我從中優選，終於在一個星期之內把合適的人招聘到了行政主管和質檢這兩個崗位上，又通過一個星期的試用與考察，終於，在昨天把工作交結完畢，今天我和娟高興的去財務室領完了我們所有的工資。


  “葉總，我們今天來是向你辭行的！”


  我和娟從財務室領完工資就直接去敲開了總經理室的門。


  “好呀！工資都領了嗎？”


  “領了，謝謝葉總！”


  我和娟齊聲向葉總道謝。


  “不用客氣！什麽時候啟程？打算先回哪裏去？”


  “明天中午的火車票，先回到我家裏去，醜媳婦總要見公婆吧！”


  我看著娟故意對葉總笑笑說。


  “王麗娟可是我們公司一枝花呢！追她的人可排成一條長龍了，還算你小子有福份，你得好好珍惜了！”


  “是，老板！”


  “回去後，記得我之前跟你說過的話！”


  “會記住的！不過，葉總，今晚我準備約幾個同事聚一聚，希望你也能參加？”


  “好的，到時你約在哪裏，電話聯係我就是！”


  晚宴在熱烈而友好的氣氛中進行著。


  “現在我提議，我們各自都敬張皓和王麗娟一杯酒好不好？”


  葉總突然從座位上站起身，舉著一杯酒對包間裏在坐的所有同事們說。


  “好！”


  同事們都異口同聲。


  “那我就先帶個頭，來，張皓，王麗娟，把杯子端起來！”


  “葉總，王麗娟她不能喝酒呀！”


  我急忙站起身，向葉總解釋。


  “那就由你代為喝了！”


  葉總哈哈大笑。


  “可我也不能喝那麽多呀！我的酒量，葉總你又不是不知道！”


  “可我這杯酒你得要喝呀，要代王麗娟喝呀，至於其他的人要不要你喝，我就管不了啦！”說完，一飲而盡。


  “張皓，喝！”


  “張皓，你就把酒喝了吧，你看葉總都喝幹了……”


  同事們都開始吆喝，我不得不端起杯子一口喝幹。


  “還有一杯呢？”葉總看著我說。


  “這，我確實代不了！就請葉總高抬貴手，饒了我吧！”我作求饒狀。


  “這樣吧，我以茶代酒，向各位聊表謝意，總可以了吧！”娟將杯子倒了一些茶水，端起來。


  “大家覺得可不可以呢？”葉總故意征詢大家的意見。


  “也行！”


  “可以！”


  “不行！”


  包間裏有三種聲音回響著。


  葉總又笑了笑。


  “既然大部分都回答了也行和可以，隻有一小部分人回答說不行，那我看還是小數服從大多數吧，王麗娟就以茶代酒，略表心意吧！至於張皓吧，你就好自為之吧，我可不敢保你了！”說完，又是一陣哈哈大笑。


  葉總的話音剛落，同事們都舉著杯子，向我和王麗娟圍攏了過來。


  你一杯，他一杯；張三一杯，李四一杯；一杯接著一杯；一人接著一人，我就像木偶般地舉杯，喝幹；再舉杯，再喝幹，直至被喝倒趴在桌子上。


  當我醒來時，我已經躺在了自己單間宿舍的床上，娟一直守在我的身邊。


  “你醒了，我給你泡杯蜂蜜水醒醒酒吧！”


  “嗯，”我答應著，可頭痛得真厲害。


  娟給我泡了一杯蜂蜜水來。


  “我今晚喝多了，可酒店的帳還沒結呢！”


  “葉總幫結了！”


  “為什麽呢？”


  “我也不知道他什麽時候去結的。當你喝醉了的時候，我就跑去服務台結帳，可服務台的人員告訴我，你的帳早已經有人結了。我問她是誰結的，她告訴我就是最後進來的那一個矮胖矮胖，挺著一個大肚子像老板模樣的人。所以，我就猜想到一定是葉總給結了。於是，我就問服務台一共多少錢，她查了一下帳單，說是二千一百九十六元，六元尾款沒要了，也就是付了二千一百九十元。我返回來把錢退還給葉總，他說什麽都不肯收，就說這頓是為我們倆的餞行酒，他請了。還有，你喝醉酒後，是葉總叫人把你扶上車，叫司機開車送你回來的！”


  我還能說什麽呢？心裏有一股熱浪在翻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