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喜
盡管到了這種地步,我還是心不甘,情不願。我太愛娟了,如果讓我的生命裏失去娟,那種日子真的不可想象。
不僅我如此,如果真要讓娟跟我分離,她的痛苦,更是無法承受的,我更不知她會做出什麽傻事來。
我要振作,更不能灰心喪氣,如果我放棄了,那娟怎麽辦呢?會生不如死,會徹徹底底地絕望。
晚上,我走進廚房裏,不管娟的父母怎樣的勸阻,沉著臉也好,不搭理我也罷,我還是厚著臉皮在廚房裏沒事找事幫忙。
“我請你別這樣了,我們是不會答應你跟娟子在一起的,你趁早死了這份心吧!”娟的母親毫不留情地說著。
娟的父親看到我這副死乞白賴的樣子,氣得“蹬蹬蹬”地走出了廚房。
“阿姨,你了解你的女兒娟嗎?你不知道她心裏有多痛苦,隻有相愛的兩個人在一起才有幸福感,就請你不要再拆散我們的幸福了好嗎?算我求你了!”我的心音既激動又沙啞。
“隻要你不纏著我的女兒,我的女兒會聽我們的話的,況且,我們這也是為她好,為她一生的幸福著想。她要怨我們,恨我們也隻是這一時,以後她就會明白了。做父母的隻會愛她,不會害她。”娟的母親不依不撓。“你也是個明白人,多餘的話我們也不想多說了。”
話說到這個份兒上了,我把我還想說的話都咽了回去。可嘴裏有一股鹹澀的味道。
是夜,我聽見外麵的風在嗚咽,搖曳的竹枝在哭泣,我的心在流血……
早上起來,我跟娟四眼相望,都是紅腫的,娟比昨日不知憔悴了多少倍。
娟昨天夜裏一而再,再而三的哭著跟父母求情,說她是心甘情願的愛我的,說她以後幸福與否,是死是活,也是自己心甘情願找上的,不怪天,不怨地,更不怨父母,可娟的父母就是一句“他家太遠,這事沒得商量”,拒不答應。
我想,我應該沒有再留下來的意義了,盡管我是有多麽的痛苦和不舍。
“娟,要不你再在家裏呆幾天,好好跟你父母溝通溝通,我打算先回公司了。”我與娟站在院子裏,跟她商量著說。
娟先是無奈的歎了一口氣,眼淚又不聽使喚的流了下來。我知道她的心有多痛。
“你放心,我等你!”我安慰她道。“這輩子非你不娶!”
我也確實不知道這句話,還有沒有意義,還會不會實現,我不敢保證了。
“不,你走我也要走!就是流浪天涯,我也要跟著你!”娟的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不停地往下掉。
我抄出紙巾給她輕輕地拭去了眼淚。
“這種情況下你父母會讓你走
嗎?還會讓你跟我一起回公司嗎?”
“我不管了,就是死,我也要跟你死在一起!”娟果斷地回答道。
我又一次將娟緊緊地拉在懷裏。
吃完早飯,我準備跟娟的父母告辭。
“叔叔阿姨,我準備跟娟一起回公司了,這一次來給你們添了很多的麻煩和不愉快,真對不起!”我跟娟的父親握手道別。
“沒有,沒有,千萬別這樣說,”娟的父親皮笑肉不笑地哈哈著。“請你別怪我們做父母的,我們也是對兒女應盡的責任,才不得不已這樣做,你回公司吧,跟公司領導說下,娟暫時不能回公司了。”
“爸,我在公司還有很多事沒有交待好,我必須得回去!”娟接住了她父親的話薦子。
“你不能回去,在家把婚事訂下來再說!”娟的父親果斷地說。
“是啊,傻丫頭,你就聽爸爸和媽媽的話好嗎?”娟的母親也隨聲附和。
“你們不能這樣逼我,再怎麽樣我也得回公司,把業務交結好,把辭職辦好!”娟肯求道。
“我說了不行就不行,”娟的父親雙目怒睜,哆哆逼人。“如果你今天非要跨出這道門檻,就當我沒有生你這個女兒!”
娟怔住了,猛地蹲在地上,雙手抱頭痛哭起來。
我不敢再多看一眼這麽悲壯的場麵,也不想再聽到一聲那多麽嘶聲裂肺的哭聲,扭頭就走,沒有說一聲再見。
“娟子,娟子,你怎麽了?你醒醒啊——”
剛走出院門沒幾步,就聽見娟的母親在急促而大聲地呼叫娟。
娟一定出什麽事了?我想。
容不得我再猶豫,急忙轉身,奔回到娟的身邊,娟,昏過去了!
“快叫救護車!”我大喊,並急忙抄出手機,呼叫“120”,完畢,我一把抱起媚,掐她的神中。
娟的父母親在一旁急得亂跺腳,母親更是嚎啕大哭。
良久,娟才慢慢蘇醒過來。
“娟,你不會有事的,你別嚇我,你一定要挺住!”我不停地鼓勵娟。
娟無力地點點頭,臉上掠過一絲不易覺察的苦笑。
娟蘇醒了過來,就靜靜地躺在我的懷裏。娟的母親也止住了哭聲,娟的父親也長籲了一口氣。
半小時後,“120”急救車來了,娟被推上了救護車,娟的母親跟我一同前往縣人民醫院。
通過診斷,化驗,檢查,醫生把娟的母親叫到一邊,欣喜的告訴她:“你的女兒懷孕了,已經快四十天了”。
乍一聽到這一消息,娟的母親先是嚇了一跳,睜大著惶恐的眼睛望了望醫生,再望了望病床上的娟,而後又望了望我。“醫生,你說的是真的嗎?”她不敢相信的問。
“是真的,難道我們做醫生的還能騙你嗎?”然後,醫生又告訴娟的母親,娟之所以這次產生昏厥,一是因為營養不良,貧血,再加之情緒不穩定而造成的。並囑咐了以後保胎注意的一些事項。
娟的母親由驚訝而後變成了唯唯諾諾。
我聽到這一消息後,也先是驚訝,而後卻在心裏暗自高興起來。“我快要做爸爸了!”我握緊拳頭,給自己打氣加油。
醫生走後,娟的母親心事重重的也跟著醫生走出了病房的門。我知道她心裏是七上八下的,左右為難了。
趁著娟的母親離開,我把娟懷孕的消息悄悄地告訴娟。
“啊!”娟不由得驚跳起來,我急忙把她按住。
“是真的還是假的?”娟不敢相信的問,那雙美麗的眼睛睜得大大的。
“是的,親愛的!你要當媽媽了!”我嘻皮笑臉道,原來的愁雲不知去了哪裏。
“你真壞!”娟嗔道。
可娟的臉上不再蒼白,像一朵玫瑰花一般嬌豔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