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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九、歷劫成角龍

  龍瀠似乎離不開這鳳梧頂,無論發生什麼危險最終都要回道這鳳梧頂。

  鳳炎的不奉陪也不是真的,遇到危難還是鳳炎前來幫助,這次他是帶著全族而來可見他對龍瀠有多重視。

  可這龍瀠似乎感受不到鳳炎對她的重視,她心裡的那個人似乎還沒有變,她手腕上的紅痕不停的提醒鳳炎這點。

  龍瀠傷好后,虛靈提醒她接下來她需要從龍升角龍所說這是所有晉陞中危險最小的劫,可也別掉以輕心。

  這方岐洲已有倭崖派來的姦細一定要儘快查出是誰?不能再讓他用沌冥珠控制人心為其趨使。

  對龍瀠要去歷的劫並不是天劫,所以虛靈給她安排就行,當然也不是什麼轉世投胎歷個幾十年,虛靈給她安排了個最簡單的,只需要帶一個漁家老婦渡河即可。

  此劫很簡單一旦渡過就可以順利晉陞角龍,可在這之前她還是要回到潽眾宮。

  從此龍瀠把小狸姬帶在身邊寸步不離,她怕有人再用小狸姬牽制龍祁和自己。

  龍祁安頓好父親又回到龍瀠身邊,拂島一戰他看到了龍瀠為他的奮不顧身他覺得自己沒有信錯人。

  龍瀠一定是不一樣的龍族靈主,只有她能拯救方岐洲,廢除那些不平等的權利方岐洲才能越來越好。

  龍族經歷此事也是妥協了,遵守龍瀠的律令沒有再欺壓眾仙,龍汐醒來后得知自己中了奸計很是愧疚。

  從龍汐口中龍瀠得知桃丘並沒有離開方岐,龍汐聽信了桃丘的挑唆用龍祁逼龍瀠收回下的律令。

  她也不知道什麼時候中了這沌冥珠的控制,看來這桃丘就是倭崖派來的姦細無疑。

  龍瀠越來越確定他就是棲丘,他和龍宇勾結裡外聯手要毀了方岐洲,可他是狡猾的狐狸眼看事敗又不知躲到了哪裡?

  方岐全洲下了通緝令一旦發現桃丘不用通報,格殺勿論,這是方岐最不可饒恕之人,這桃丘哪有這麼好抓全方岐生靈硬是沒有一點線索。

  潽眾宮的龍祁和小狸姬再也沒進過曉苑,子年和麟礫算是安全。

  小狸姬也算聽話去哪兒都跟著龍瀠和龍祁。

  這次他們一起去卞下城巡視,從眾地仙口中得知,最近有地仙被殺取走靈丹之事。

  他們一致認為是龍族乾的,可最近的龍族確實是安分了不少,難到還有龍族背地裡干這麼事?

  龍瀠不敢往下定論,還是要查清楚,這次的事件的處理一定要謹慎既不能偏袒龍族讓眾地仙寒心,也不能冤枉龍族再次丟了龍族的擁護,不過若真是龍族所為定不能放過。

  龍瀠先叫來了龍族幾個宮主到卞下城商討此事。

  對於此事龍瀠開誠布公對著地仙中的上仙詢問龍族「對於此事你們有什麼想法?」

  龍族看出了地仙對他們的懷疑龍汐很是氣不過「哼!你們不就是覺得這是我們做的嗎,可以拿出證據來我們就認!」龍汐態度不改還是傲慢。

  此時龍沚上前說道「主上,就上次拂島后,所有龍族都自醒修鍊,就等著和九嬰倭崖一戰,沒有命令都不準出水,怎會是龍族。」龍沚說的倒是如實,龍瀠是真很少在陸地見到龍族了看來此事有蹊蹺。

  「你能保證每個龍族的都在水裡嗎?若有地仙就河喝水,他們適機謀害再取靈丹呢!這可是送到嘴邊的肉呀!而且他們可都是死在河邊上的。」一山虎上仙說道,正如他所說死的都在水邊龍族的嫌疑真的很大。

  「這不蹊蹺嗎?在自家門口殺人,是怕眾仙不知道是我們做的嗎?我看是有人別有用心吧!」龍泫說道,此話不是沒有道理的。

  「你們龍族殺人還需要選地方嗎?在哪裡殺不是殺!」黑熊上仙緊接著說道。

  這是他們一慣對龍族的看法,一時要改變是你們可能的。

  「你放屁!給你臉了是吧!」龍汐氣急敗壞的吼道。

  接下來就是你一句我一言的爭吵,眼看就要激起爭端,龍瀠拍案而起「都給我閉嘴!」她起身站在兩族之間。

  「我在這裡向你們保證,若你們鐵證如山,我一定嚴懲不待,可要僅憑猜想就定龍族之罪恕我辦不到。」

  龍瀠說得很清楚雖說要讓眾地仙改變對龍族的偏見,但也不能冤枉龍族讓其寒了心,龍瀠在此之前和大家達成一致,共同調查這個事件。

  可要怎麼調查,龍瀠留下龍族向他們交代「我偏信不是龍族所為,可世事都有因果,他們的懷疑就是你們自己種的因,自己結的果,若世事起了爭端都用法力鎮壓,天下如何太平!」

  對於龍族她只能循循善誘雖說龍族霸道可對於定的律令他們是不敢隨意行事的,不然完全可以直接架空龍瀠定的律令沒必要發生拂島之事。

  「你們傳令下去,讓所有龍族多巡視自己的領地,發現端倪快快來報,不可輕舉妄動。」這是龍瀠最後的交代。

  龍族也看清龍瀠是相信他們的,不然不會讓他們出來巡視,心裡算是有些欣慰,便照龍瀠說的安排下去。

  這事要細細的查急不得,就算著急也無從查起。

  事情總是從無意之間發現端倪。回到潽眾宮龍瀠接下來該下凡歷劫了,這次並不是什麼很難的事情,但也算是修升的關鍵,歷完此劫龍瀠就該晉陞成角龍了,她的控水力也進入另一個階段……

  漁興鎮算是龍瀠在凡間的一個家,她在哪裡生活了三十多年,「玉龍酒館」她走時太急並沒有賣掉只是關了門,一夜之間龍老闆就消失在了漁興鎮,惹來不少的議論。

  此時正值漁安河汛期,她要幫的漁民是一個老婦人,這個婦人家住興漁鎮河邊,她有個耳聾不會說話的兒子,兒子殘疾無法正常工作,丈夫在十年前癆病去世,這個家就靠她一個支撐生計,是個窮苦人家。

  她晚上撒網白天收網,這天漲水若不去救她可能就回因為湍急的河流出現意外,生命可能就交代在這河裡了,老天憐憫虛靈仙人便給龍瀠安排這個積德的歷劫。

  龍瀠划著船來到漁安河時已是半晚,河床已高了不少,只是洪峰還沒到。

  一條孤舟正在河中央向下打轉,看來水流湍急已讓小舟失控了,怎麼划槳都沒什麼用,眼看就要離家越來越遠,她架著船從上游劃到她身邊「大娘這就要漲水了,你那小船會被洪水沖走的,你到我船上來吧!」她那條小舟太小沒有什麼重力根本壓不住這麼急的水流。

  老婦看了看龍瀠沒有放下手裡的漿「這舟可不能被沖走了,我就靠它吃飯呢!」她努力的划著。

  「你先過來這水越來越急了!不然你和這船都會被沖走,要命還是要船」龍瀠有點著急。

  老婦繼續划這槳說道「沒這船了,我和我兒子都得被餓死,不一樣嗎?姑娘謝謝你好意,你先走吧!」

  龍瀠見和她說什麼都沒有用,縱身跳到她的小船上,一把抓住她的手臂把她帶回到自己的船上,老婦人急的在船上直跺腳「我的船,我的船!」

  龍瀠沒有管她一個勁的劃到了岸邊,上岸後龍瀠的船也隨波而下,水流突然變急一會就不見影子了。

  老婦人心痛自己的小船不停埋怨龍瀠「姑娘那是我的命呀!這一丟我們吃飯的傢伙都沒了!」老婦人癱倒在地不停的搖頭。

  龍瀠沒這麼時間和她廢話這洪峰就要到了到時候沿河的一片都會被淹,她拉起這老婦人往高處走。

  龍瀠的用了點發力腳步越來越快一路連拖帶拽的上到堤岸,這時水已經淹到了腳下。

  老婦人沒想到洪水來的這麼快,她也是在這河裡打了半輩子的漁了,從沒見過這麼大的洪水,若不是龍瀠她一定不知被衝到哪去了,心裡有些后怕。

  突然老婦人想到按這漲水的速度自己的家很快就會被淹,家裡還有個聽不見說不出話的兒子「哎呀!我兒子還在家,按這沒漲法我家很快就會被淹的。」說完老婦人一個勁的往家趕。

  本來她該做的都做了,可以回潽眾宮了,可看到這老婦人可憐,心生憐憫,便帶著她一起走,說是走不如說是飛,龍瀠用渡雲步拉著她,速度極快老婦人從未想到自己能走這麼快而且還不費勁,睜大了眼睛看這龍瀠。

  龍瀠到沒想這麼多,只想趕緊把她送回家接她那有殘疾的兒子「你別看著我趕緊說你家在哪兒?還要多久走過沒?」

  此時老婦人才回過神來,就這樣邊問邊答的到了她的家,一個用籬笆和稻草蓋的房子,不大一看有幾屋,屋外是滿是晾曬的魚乾,這離河邊不遠若不趕緊走可能明早就被淹沒。

  老婦人趕緊進屋看兒子,龍瀠站在屋外沒有進去,老婦人見到兒子后出來感謝龍瀠「謝謝姑娘,我也沒有東西可以謝你的帶些魚乾回去吧!」老婦人手裡拿著魚乾遞到龍瀠手邊,龍瀠沒有要推回到她手裡說道「你們要趕緊離開這裡,按這漲水的速度明天這屋子一定被淹沒的。」

  「好!我們這就收拾東西去鎮上避避。」老婦人一臉謝意。

  這時老婦人的兒子從屋裡走出來了,他穿著素麻衣,一根麻繩綁了個高高的髮髻一臉笑意的出現在龍瀠面前,此時的龍瀠被這張笑臉嚇傻了……

  這不是麟礫嗎?

  龍瀠站在原地睜大了兩眼,一動不動的看著眼前這個人,她想找出不是麟礫的地方,可除了穿著其他一摸一樣連笑起來的樣子都那麼像。

  老婦人見龍瀠一直盯著自己兒子半天不說話「姑娘!你怎麼了?」

  龍瀠這才回過神來不好意思的回了句「他跟我一個認識的人很像,他叫什麼?」

  老婦人告訴龍瀠,他們家姓柳兒子名彥,從出生耳朵就聽不見所以也不會說話,他們都是用手語交流的,龍瀠不懂手語所以沒法跟他交流,本來還想問問他因為真的太像了,她有那麼一瞬間以為就是麟礫,可想想麟礫在潽眾宮的曉苑是不可能出來地,她只能相信就是長得像而已。

  柳彥笑著用手向龍瀠比劃了一下,柳母說他在給龍瀠說謝謝,龍瀠客氣的點了頭。

  她忍不住去看他,那笑容多久沒看到了,龍瀠有點小激動淚在眼裡打轉,期待已久的東西居然就這麼出現在她眼前,儘管她知道這不是真正的麟礫,可看到柳彥這個替代品她也是滿足的。

  柳母和柳彥可沒這麼多時間和龍瀠客氣了倆人趕緊打點家裡值錢的東西,翻來覆去一頓折騰,就抱出了幾床棉被和幾件棉衣,然後就是曬的魚乾,他們打包的東西實在沒多少,可見他們真是窮。

  龍瀠問了問他們要去哪裡,柳母說只能先去鎮里的道觀看看能不能收留他們,如果不能就隨便找個能遮風避雨的先住下。

  看來他們是沒有地方住了,龍瀠實在不忍他們就這樣去流浪,也不願就這樣失去那笑容,便告訴他們漁興鎮有一處地方可以讓他們暫住一陣,二人沒有多想便答應跟龍瀠去玉龍酒館。

  她這是起了私心,但也算是善心,柳母很是感謝龍瀠趕緊拉著兒子跪謝龍瀠,龍瀠趕緊制止了他們表示用不著這樣。

  龍瀠帶著他們來到了玉龍酒館,算是給他們找了個安身之處,龍瀠時不時的看著這和麟礫一摸一樣的臉,儘管柳彥不能說話,可她貪圖的是那熟悉的笑容。

  弄完已是後半夜了眼看天就要亮了,龍瀠對他們說道「你們先住在這裡吧,等洪期過去你們再回去。」

  柳母對龍瀠說道「姑娘你也餓了吧!這天就要亮了我還是做些吃的。」說完便走向了廚房。

  「不用了!我還有事先走」這話點醒了龍瀠這個人不是麟礫她該回潽眾宮了。

  柳母極力想留龍瀠她還是拒絕了,安頓好他們龍瀠還是趕回了潽眾宮。

  她回到潽眾宮后第一時間來到曉苑她有點懷疑那柳彥實在太像了,看到麟礫正坐自己眼前才確定的只是太像。

  龍祁知道龍瀠回來急急忙忙找到她,「主上,狸姬不見了,我怎麼都找不到她,怎麼辦?」

  「什麼時候的事?」龍瀠沒想到自己才離開兩三天這小丫頭就出事了。

  「你離開的前一天我就沒怎麼看到她,我以為她跟著你的,可你走的這幾天我都沒看到她,這附近我都找遍了。」龍祁著急忙慌的看來實在是沒有辦法了。

  「你別急!可能是貪玩去哪裡玩了吧!我下令去找,對了我去趟鳳梧頂讓鳳炎也幫忙找找。」龍瀠覺得這事有蹊蹺,但只能先穩住龍祁,小狸姬不見了最著急的一定是他。

  龍瀠下令讓龍祁帶著龍族和地仙一起去找狸姬,她上鳳梧頂讓鳳炎幫忙。

  龍瀠覺得這件事不簡單,一定不是小狸姬自己出去她不可能這麼多天都不回來,一定是被誰抓了。

  「你覺得會不會是龍族抓的?」鳳炎覺得最有可能抓狸姬的就是鳳族。

  龍族?他們現在抓小狸姬幹什麼?又要逼她退位,可若是這樣那到還好,至少她不會死,可龍族知道她回來了怎麼沒人來找她,可見不是龍族哪還有誰呢?他們實在想不出,但有一種很壞的可能性就是小狸姬已經死了,所有一直沒有消息。

  龍瀠越想越怕,鳳炎見狀答應先遣人去找,不管怎麼樣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找了幾天硬是沒找到狸姬的蹤影,龍祁已是筋疲力盡他幾天都沒合過眼,龍瀠覺得這樣找不是辦法,這麼多人找了這麼久,看來這仙界因該沒有狸姬「龍祁,你先休息一下,明天我們去漁興鎮找找,說不定她回到哪裡了。」龍瀠實在沒有辦法了,看到龍祁的越來越萎靡,其實她也知道狸姬多半是出了什麼大事。

  龍祁也知道狸姬的失蹤不是小事,定是有人想害她,但就是沒有任何線索,想到凡間可是最後的渴望了,他怎麼睡得著「我們現在就去,我不睡了。」

  再怎麼熬下去龍祁怎麼受得了,龍瀠實在沒有辦法一定要讓他好好休息一翻,這樣找可是要傷自己的元神。

  龍瀠假裝答應找來鳳炎倆人商量后,鳳炎趁龍祁不注意打暈了他,放下龍祁倆人商量著一起下了去凡間去到了漁興鎮。

  她們倆人來到龍祁初遇小狸姬的向陽花海,哪裡真是好看鳳炎忍不住多看了幾眼「沒想到這漁興鎮還有這樣的地方。」鳳炎忍不住感嘆到。

  龍瀠到沒有想看什麼風景,不停的喚小狸姬的名字都沒有人答應。看來這裡是找不著了,龍瀠只好先帶鳳炎回到了玉龍酒館,見到柳彥的笑臉龍瀠終也露出了些許的笑意,在這世間只有這笑容才能給她帶來一絲的安慰吧。

  這不來還好一來鳳炎看到這柳彥以為是麟礫,一時起了疑心他抓著柳彥不停質問「你怎麼會在這裡,你想幹什麼?」鳳炎以為這一切都是麟礫所為,為了引龍瀠到這裡對龍瀠做出什麼不好的事。

  柳彥一臉無辜也說不出什麼話嚇得一個勁了咿咿呀呀,龍瀠趕緊制止了鳳炎說出了柳彥的來龍去脈,鳳炎得知他是個凡人還耳聾這才放了手,但他還是覺得事情有蹊蹺,人間怎麼會有個跟麟礫一摸一樣的人。

  鳳炎心想此事一定不簡單「龍瀠!這柳彥一定不簡單,你定要留個心眼小心是陰謀!」他不得不擔心若是有人要害龍瀠這個人一定很了解龍瀠因為這龍瀠只有在麟礫的面前會失掉心智。

  「留什麼心眼,這柳彥一介凡人還能傷我不成,他是我歷劫遇到的又不是自己出現在我面前的,有何陰謀?」龍瀠是真的不曾有一點疑心。

  柳母從廚房出來見龍瀠帶了一位朋友,很是殷勤的要做飯招待他們,龍瀠是想留下來吃個便飯的,可鳳炎警覺「哪有時間吃飯,我們還有正事要做。」鳳炎拉著龍瀠就往外走,龍瀠沒法只能先跟鳳炎走,但在走之前龍瀠給了柳母一顆碩大的珍珠,讓他們換點錢過生活。

  柳母對龍瀠給的珍珠甚是感謝還想留他們吃晚飯再走,可鳳炎怎會答應「你們自己吃吧!我們還有事先走一步。」

  龍瀠知道自己還有重要的事便沒了留下的意思「下次有機會再吃吧!我們今天有正事。」龍瀠婉拒了柳母。

  走出玉龍酒館鳳炎的擔心越來越嚴重,他總覺得這和麟礫一摸一樣的柳彥有問題可又說不出問題出在哪裡,他看著龍瀠手腕上的紅痕更是這樣覺得。

  在凡間找小狸姬無果,他們出來了這麼多天,仙界凡間硬是沒有狸姬絲毫氣息,看來這小狸姬是真出事了加上仙界那幾次屠殺地仙這小狸姬真是生死未卜了。

  龍瀠實在不知道怎麼和龍祁交代也知道怎麼開這個口,龍瀠拖著鳳炎在凡間耗了好幾天就是不想回仙界。

  鳳炎看出了龍瀠的心思,便答應她這事他來跟龍祁說,可龍瀠不想看到龍祁難過也不知道怎麼去安慰他,她也不想承認小狸姬就這麼消失不見了,不停的給自己找借口可能還有什麼地方她錯漏了,不願回仙山。

  鳳炎無法只能先回仙界給龍祁一個交代,鳳炎走之前交代龍瀠不要去玉龍酒館,他總覺得那裡有什麼陰謀,直到龍瀠答應他才離開。

  可沒想到鳳炎前腳剛走柳母就急急忙忙找到了龍瀠「龍姑娘,我兒……」柳母一臉的愁容。

  龍瀠聽出柳彥有事「怎麼了你說!」龍瀠還是在意這凡人的。

  「我兒受傷了,我們在這裡也找不到其他人了,求龍姑娘救救他吧」柳母邊說邊流淚。

  「怎麼受傷了?出了什麼事?」龍瀠聽到柳彥受傷不自覺的擔心起來。

  「他從來沒有在這麼多人的鬧世生活過,好奇去街上閑逛,可他聽不見聲音,不料被馬匹撞到,馬蹄踩踏到了胸口,受了重傷,現在……快不行了!」柳母把事情經過說的清楚。

  龍瀠沒有多想跟著柳母回了玉龍酒館,眼見柳岩躺在床上滿是是血,氣息也很是微弱,不覺生出心痛「你先出去吧,我會些醫術我來跟他療傷。」這凡人的血肉傷病對於她來說是件小事,想想是因為聽不見才出了這事,便想一起給他治了。

  龍瀠從真身上取下一片龍鱗,她要給他造一個耳朵讓他能聽見,她要讓他向正常人一樣活在這人世間,她想把對麟礫的愧疚補償給這和麟礫長得一摸一樣的柳彥身上,還因為只有柳彥才能給她那想要的笑容了,她不想就這樣失去了。

  龍瀠沒想到龍鱗取下那一刻,鮮血直流和挨刀一樣的疼,她也知道了鳳炎用鳳翎救楚絮和用鳳尾翎救她的疼。

  龍瀠忍著傷痛給柳彥造了一個耳朵,也修復他的肉身。

  柳彥算是無大礙了,可龍瀠消耗太多體力,加上取龍鱗的傷虛弱的龍瀠必須要修養元神,就此倒地昏睡過去。

  等她醒來時,自己已經躺在了床上,而柳彥好好的站在她面前一臉笑容,柳母此時拉著柳彥跪在龍瀠床前「龍姑娘!你真是天神下凡,我兒不但身體痊癒,還能聽見聲音了!」

  龍瀠很是欣慰「我不是什麼天神,柳彥此次受傷可能打通了他的聽力,我只不過是幫他治好了身體受的傷罷了!」

  柳彥咿咿呀呀的想開口說什麼,但是畢竟從來沒有聽到過聲音也更是不會說話,這要說話可是要慢慢學了。

  柳母趕緊拉住了柳彥說道「他是想謝謝您!看來您是太勞累了我給您做了些不身體的羹湯,你喝點吧!」

  龍瀠不好再拒絕便點頭答應了,柳母趕緊端來了羹湯讓龍瀠喝下,剛喝下羹湯的龍瀠突然全身癱軟靈力全失。

  這時的柳母才露出了真面——桃丘不因該說是棲丘。

  「哈哈……看來只有麟礫才能讓你放鬆警惕呀!」棲丘滿臉姦邪的笑容。

  「你……」龍瀠知道著了他的道,一時間無法控制自己的身體。

  「你想怎麼樣?」龍瀠問道

  「我想怎麼樣,你老父龍倉殺我妹妹屠我狐族,他死了這個仇你來受。」看來這狐狸殺心已決。

  「你果然是棲丘!」龍瀠也證實她的猜測。

  「廢話不多了!我要方岐洲給我妹妹和族人陪葬」說罷棲丘持劍刺向龍瀠。

  就在危機關頭鳳炎的火烈箭射掉了他的劍,他和龍祁趕來了。

  鳳炎一直擔心這柳家母子有問題見到龍祁告知小狸姬已著測后,就帶著他一起來了玉龍酒館。

  「我就知道,你們倆一定有問題。」鳳炎一把抓住了棲丘。

  「廢話少說,殺了他!」龍祁揮劍向棲丘。

  「狸姬你們不想要嗎?」棲丘大聲喊道。

  龍祁聽到狸姬收回了手裡的劍,一把抓住了棲丘的衣領「她在你那兒?你抓了她。」

  「沒有她,這柳彥怎會變成麟礫的樣子!」棲丘一句話點明了狸姬真在他手裡,只有狸仙才能有化人模樣的法力。

  「她在哪裡?你把她怎麼樣了?」龍祁著急擔心紅了眼眶。

  「只要你們放了我!我就把狸姬還給你們。」棲丘這隻老狐狸早就算好了退路,抓住狸姬真是一箭雙鵰不僅能把柳彥變成麟礫的模樣迷惑龍瀠,若事不成最壞的結果就是如此還能有狸姬這個人質保自己一命。

  「你把狸姬怎麼了?」龍瀠問道

  「沒怎麼就是借她的靈丹一用罷了。」棲丘知道我們不敢把他殺他,他是把我們拿捏的死死的。

  「狸姬的靈丹在何處?」龍祁知道這靈丹不在狸姬活著也是一介凡人。

  「哈哈……在哪兒?你覺得呢!」棲丘一聲嘲笑說道。

  鳳炎一掌朝柳彥而去,柳彥一瞬間化作一縷青煙那靈丹和一隻手指掉落在地。

  鳳炎撿起狸姬的靈丹「這手指是什麼東西?」

  棲丘笑笑不說話。

  「說!不說砍了你一隻手!」龍祁大聲呵斥道。

  「確定要我說嗎?龍瀠你可要挺住了。」棲丘撅起了那傲嬌的嘴。

  「你說……我挺得住!」龍瀠說道。

  「那是麟礫的,他為了讓這傀儡更像他為了讓你更相信,他不惜自斷一指附在他身上,他多想要你死呀!哈哈哈哈……」棲丘開懷一笑,他知道此話一出龍瀠必難受不已。

  確實龍瀠沒想到麟礫為了要她的命不惜斷掉自己的手指,這是多想要她的命呀。

  鳳炎似乎看出了龍瀠的難過一把抓住了棲丘「你給她下了什麼葯?」他想轉移龍瀠的思緒。

  「殭屍草!我倭崖特有的,只是短時間斷她靈力而已。」棲丘還想要命趕緊說道。

  「我們要怎麼做你才能放了狸姬。」龍祁擔心的還是狸姬。

  「你們送我回倭崖,狸姬在倭崖我們一命換一命。」棲丘果然和龍宇勾結。

  「好!只要你保證狸姬活著沒事,我們送你回去,若我們沒見到狸姬我就直接拎斷你的頭。」龍祁一把掐住了棲丘的脖子。

  「我還沒這麼傻,她可是我和你們周旋的棋子殺了她我沒有什麼好處。」棲丘真的是太有心機了,可怕沒幾個人能鬥不過他。

  說完龍祁壓著棲丘,鳳炎抱起癱軟失去靈力的龍瀠回了仙界。

  鳳炎把龍瀠送回潽眾宮便和龍祁去倭崖換人。

  殭屍草的效果消失殆盡后,龍瀠拿著麟礫的斷指來到了曉苑。

  「這是你的?」龍瀠把斷指放到了麟礫面前。

  「你還沒死?可惜我斷了的這根手指。」麟礫舉起了左手,斷的是他的小拇指。

  「呵…」龍瀠啼笑一聲深吸一口氣「你這麼想殺我!」

  「你不該死嗎?你們龍族還在殘害我地仙一族,你做龍族靈主和你老父龍倉一樣。」麟礫咬著牙惡狠狠地看到龍瀠。

  「不是我龍族做的!又是那桃丘跟你說的嗎?不是棲丘。」龍瀠一把抓住了麟礫的脖子,她還是沒有放平自己的心態,她做了這麼多都比不上棲丘的一句話。

  「棲…丘!你不用蒙蔽我,他是誰我還不知道嗎?」麟礫還是不相信龍瀠。

  「他是誰,你還真不知道,鳳炎和龍祁已經拿他去倭崖換狸姬了,你能給他手指你因該知道狸姬吧?」龍瀠細細道來信不信是他的事,事實就是事實該說的她一句都不想隱瞞。

  「不放屁!他怎麼可能和倭崖有聯繫。」

  「這是事實,事成就此殺了狸姬,若不成狸姬當作要挾我們的籌碼,他真是好算計。」

  「不可能,怎麼可能!狸姬已經死了,我看著他挖出狸姬的靈丹。」麟礫不相信桃丘在欺騙他。

  「幻帳術你不知道嗎?只要肉身不腐靈丹不消,狸姬不可能死!」桃丘是棲丘的事已是呼之欲出了。

  「不可能!就算不殺狸姬就算用狸姬保命,也不能說桃丘就是棲丘!」麟礫還在找借口他不敢去想身邊唯一能信任的人居然是在利用他。

  「怎麼不可能,那你告訴我他能把狸姬藏在哪裡?我和鳳炎動用了方岐洲全部仙家去找狸姬,人間仙界找了遍,都沒有找到,除了倭崖島還能是哪裡?」龍瀠大聲吼道希望麟礫能看清現實。

  「不會的所有的話都是你一個人在說,說不定你已經把他殺了,你想找借口讓我相信他該殺。」麟礫不信也不敢信。

  「麟礫!我龍瀠真有你說的那麼壞嗎?若我這麼壞我留你幹嘛?你對我有何用處,若真是我們和方源丈人聯合起來要害麒麟族,我留你在身邊幹什麼!殺了你我豈不痛快。」

  龍瀠一句話點醒了麟礫是呀若龍瀠真是為了滅掉麒麟族殺了他便可以了「你為什麼不殺我,你到底想要幹什麼?」

  「算了!我跟你說不清楚,我帶你回卞下城,反正棲丘不在這方岐洲了。」說完龍瀠拉著麟礫出了這曉苑,她說得再多不如默默的做自己因該做地事,到時候麟礫自然能看清她是什麼樣的人。

  麟礫走出這曉苑心裡的防線終於裂了一條縫,他開始慢慢細想龍瀠所做的一切,儘管有很多他一時半會兒想不通。

  此時子年從廚房拿食物來到曉苑,眼看麟礫從曉苑走了出來很是不解便問道「你怎麼出來了?」

  龍瀠看了看子年湊到他耳邊小聲說道「你跟他一起走吧!我要提醒你我不是你們想的那樣。」

  說完龍瀠叫來了龍戌,讓龍戌送他們出岐海再收回定靈珠。

  至此龍瀠的歷劫完修升成了角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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