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吃醋風波 下
這麼多年,他的小少爺還是會有孩子氣的一面……?
「喂,你瘋夠了沒有?」安寧還沒來得及出手制止君朗,她人就被醉眼朦朧的君朗,撲個正著。
在君朗的眼裡,他抱著這個女人,就有一種安心的感覺。
他好像……又回到了小時候?
「不會是你,不會?」君朗貼著安寧的耳朵,呼著溫熱的酒氣,熏紅了她精巧的耳垂。
聽著這聲音,安寧在愣神之際,腦海里不禁浮現出一個小男孩的身影。
他們兩這是在……在什麼地方玩耍?
「郎君?」
「小饅頭……?」
這三個字,一傳入安寧的耳朵里,如同撼動她心弦的鑰匙,令她整個人的身體,由內心深處到腦子都發出顫音。
一些記憶碎片在她的腦海里,不停地翻騰。
「你看我做什麼?」
「看在你長得還不賴的份上,我們交個朋友吧!安寧,曹安寧,我的名字。」
小女孩真誠的伸出自己的小手,想要結交眼前的這酷酷的小男孩做自己的朋友。
「呆蝴蝶,你還餓?」
「我,這個給你。」
那是小女孩第一次看見小男孩臉紅的樣子,她的心裡也有說不出的開心。
「就這?」
「就是這裡,我的秘密之一哦。」
高牆之下的兩個孩子,小女孩看著小男孩貼心的幫自己將一碗餃子,小心翼翼的推出狗洞外的樣子,認真又貼心。
他們倆的笑容,都洋溢在自己的臉上,綻放在對方的眼裡。
卻聽君朗借著三分醉意,傻兮兮的笑容之中,透著無盡的悔意和遺憾:「你跟我分享了你的秘密,我卻要如何……才能跟你分享我的秘密?」
「你的,秘密?」
安寧呆在那兒,渾身僵硬,全然忘了自己身在何處?
如果說,一開始的嘴碰嘴,也許是酒醉之人的無意識行為,但君朗接下來的深吻,直擊的是安寧的靈魂深處,驚雷不絕。
這個人,是真的醉了嗎?
酒香洌洌,澀后清甜。
一巴掌,更是為此次荒唐之事,畫上短暫的句號。
君朗捂著紅腫的右臉,三分醉意已去了兩分,他怔仲的看著面前,羞紅了臉的美人兒,人酥軟了半邊身子。
這頭護崽的母老虎,含情脈脈的盯著我看,莫不是看上了我英俊有型的皮囊?
「我們走!」安寧含糊不清的嚷道,自己起身就往外走。
她是一刻鐘也不想再呆在那兒,太……太悶了!
小北的嘴裡,叼著個蜜汁烤腿,兩手也沒空著,肘子加豬蹄。
她沖著好心請客的童公子「嗯嗯嗚嗚」了兩聲,便飛奔跟上去。
「童公子,不好意思,讓你破費了。」
「寧公子,君少爺,我想問你們倆一個問題。」
「問,知無不言,就當我替我女人還你請客吃飯的錢。」
寧君蘭的傲慢之姿,半點也不輸給身為東道主的童公子。
大有一種「我窮我帥氣,我女人愛」的樣子,他就差明寫在自己的臉上。
「呃……?」老籠看自家小少爺還迷迷糊糊的樣子,張口就想表個態。
可他還沒表態,他人就被君朗狠狠的擒在手心,疼得他青筋暴起。
見狀,童公子大有一種被人生生地抽了一嘴巴子的錯覺。
明明……什麼都沒撈到的人,是他!
「我想,兩個如花似玉的女人,總得有一個……歸我吧!」
「呸!」君朗輕而有力的啐一口,沒啐到這人的臉上,那是他給這人留些臉面。
敢跟他搶女人,找死!
一枚神級儲物戒閃爍著奪目的光芒,被君朗丟飛出去。
伴隨著君朗的抬腳就走,愛財如命的老籠,像是一條隨時待命的狗狗,飛身將主人扔出去的東西,再次叼回到嘴裡。
「你……?」興奮之餘,童公子都已經做好暴富的心理準備。
一枚神級儲物戒,他要發達了!
在玉石館過了幾年,見慣不少奇珍異石的童公子,還沒擁有過一枚神級儲物戒。
「童公子,我家小少爺受了情傷,人又喝醉了,沒把話跟您說清楚。他不是想把這玩意兒送你,是想賞你過過眼癮。」
「你個什麼玩意兒?」
這狗奴不是才得了他的金子,怎麼說翻臉就翻臉?
「哎,你這打不過他。」寧君蘭攔下氣急敗壞的童公子,不讓他追出去。
一看童公子說話沒底氣的樣,誰能看不出他這身子骨有多虛弱?
賭玉石是能暴富,說是一夜暴富都玷污了它。
因為,每一塊泥石里的玉石,隨其的品階越高,越需要的力量就越大。往往,一名修鍊者窮其一生的修為砸進泥石上,都未必能出來一枚高品階的玉石。
童公子借著賭玉石,吸引了安寧和小北的注意。
體力不支又虛弱的他,為了女色,拿自己的性命,也要借著這次機會跟主動送上門來的美人兒,強撐著自己的精神。
「我教訓他一沒見識的老奴才,還需要你來問我討厭的原因?」
「那個人能願意跟你同桌,就已經給足了你臉面,你別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
雖說童公子看似瘦小,然也是個上百斤的人,在寧君蘭的手中,就跟一塊沒有輕重的棉花,任他甩來甩去。
好在這包房夠大,童公子都沒撞到牆上。
不然,他的腿骨會最先摔斷!
「一點教訓!以後,見了那兩位姑娘,你給我識相的躲遠點!否則,我們下次見面,你的家人就得來給收屍了!」
「我做錯了什麼?請客吃飯,我也有錯?你憑什麼威脅我?我可是童彤,童彤啊!」
童公子的叫器聲,回蕩在空蕩蕩的包房裡,莫大的不甘,充斥在他的話語中。
直到他的怒火平息些許之時,卻摸到了一張低級會員卡。
偏是這時,小二溜進來說:「童公子,有人要我跟您說一聲,吉時已到。」
「大半夜的不睡覺,偏要在這個時候搞事情,還有完沒完?」
天字一號房裡,黝黑的男人摸了自己一嘴的絡腮鬍,一耳豎起,聽外邊的動靜。
坐在他對面的男人,皮膚白潔,卻披著髒兮兮的墨色斗篷,刻意遮掩自己的面容。
從他不停地敲動的手指來看,他是在這黝黑男子的面前,有絕對的話語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