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一章 推測
福晉聽到了劍玉簫的話,伸出了她已經血肉模糊的手,指著蓉慶頭上的發簪說:“我要那一個就可以。”
劍玉簫搖了搖頭,從容的走到隔間的旁邊從地上撿起一小塊從欄杆上剝落的小鐵塊。他用上內力使勁一拉,那一小塊鐵頓時就變成了一根細長的鐵絲。
劍玉簫把鐵絲握在手上看向福晉,冷淡的說:“這個,對你來說足夠了。”看著劍玉簫手裏那根細長的鐵絲,福晉哈哈大笑,卻轉過頭對蓉慶說:“之前我說這個男人不如子啟來得好,看來還是我看錯了。你那花容月貌的顏色,始終是有了點用處。”
說完她便立即收起了笑容,回過頭對劍玉簫說了簡短的兩個字:“成交。”
蓉慶看著劍玉簫手裏的鐵絲,有點發蒙,劍玉簫什麽時候有了這麽大的力氣。還有他們怎麽就成交了?
劍玉簫把蓉慶護在身後,冷聲問道:“到底為什麽皇上改了主意從不同意下罪於王爺到要殺了王爺?”
福晉對他的問題微微笑了笑說:“這事隻有蓉慶才最清楚,他們找到了我最想找到的地方,但是卻挖出了我意料之外的驚喜。你才是害得你父親成為罪人的人!”
劍玉簫手指用力,那截鐵絲就緩緩的彎曲,眼看著就要變回鐵塊。福晉慌張的站起身來,她那破爛的褲子上滿是血跡,看來她受到的私刑也不少。她自所以沒有選擇上吊是因為她連一根可以上吊用的繩子都沒有。
福晉搖搖晃晃的趴在窗邊,氣喘籲籲的說:“蓉慶,蓉慶,她已經知道讓穆王爺成為罪人的真正原因了。你,你不能失約!你不能騙人!”
劍玉簫冷冷的說:“我為什麽不能騙你,像你這樣的女人一定騙了不少的人,總要讓別人騙你一次。”
聽見這話,蓉慶在劍玉簫的身後笑了,福晉她一點都不了解劍玉簫,劍玉簫就是一個騙人精。騙走人的命不算什麽,他還能輕易的騙走別人的心。
福晉眼看著那根鐵絲被壓成一個小鐵餅,福晉終於絕望的笑了起來:“我從燕國來到靖國,隻為看它滅亡。為了進這穆王府騙了成百上千的人,就算成功了,這些榮譽也不會屬於一個死士。更不會有人來救我,記得我。我死了又有什麽不好?”
蓉慶最後拉了拉劍玉簫的袖子說:“還是把鐵絲給她吧!”因為有的時候人活著真的不如死了。她為了拚著多活一刻來到了這個世界,卻在這裏學會了為什麽人有的時候會選擇死亡。
這個女人已經沒有任何活下去的希望了,她死了會更好。
這時太子已經從東邊的房間裏走了出來,劍玉簫把鐵絲放在窗台上,冷冷的叮囑道;“直到你再也聽不到馬車響再動手,否則我會讓你做鬼也難以安寧!”
說完再也沒有看福晉一眼,帶著蓉慶大步向馬車走去.……
回到了太子的書房,劍玉簫小小的埋怨道:“蓉慶,你這樣就讓她輕易的死了是不是不太合適啊,萬一後麵要是有什麽玩意兒讓她死無對證了怎麽辦呀!我替你生氣,你可得保持理智。”
撒嬌……撒嬌你妹夫啊!
蓉慶一拳打到了劍玉簫的臉上:“別玩了,你這麽大一個人全都貼上來惡心死了!”
被嗬斥的劍玉簫委屈的縮到一邊,太子坐在車上嗤嗤的笑著看著這一場鬧劇,蓉慶瞪了他一眼,他才勉強的停了下來。
他正了正神色問蓉慶:“到底問出什麽究竟了沒有?”
蓉慶點點頭:“皇上之所以會誤會阿瑪的原因我已經弄清楚了,這件事情已經有了解決的方案所以並不用著急。”
依照福晉所說的那句話,在王府的時候,她最想找到的地方莫過於是蓉慶房間裏的那兩個暗格。而她希望從暗格裏找到的東西就是那些子啟些給小格格的書信。
她怕此時敗露之後,內奸組織會受到巨大的打擊。但是這封書信她已經隨身帶走了,現在這些信件正好可以作為揭發他們內奸組織的鐵證。這也算是為了子啟和小格格報仇了。
但是福晉所的另一句話讓蓉慶心裏很是不安,死士。
她知道燕國有往靖國派遣過死士,甚至裕就是他們中間的一個。但是潛伏的人員裏也會有死士麽?他們的任務是什麽?
蓉慶不由得把這些顧慮告訴了太子和劍玉簫,太子剛剛才舒展了一會兒的眉頭立刻就皺了起來:“所謂的死士就是指那些身兼著就算死也要完成任務,或者不能完成任務就寧可去死的人。”
太子接著說:“如果是潛入人員中也有死士,那他們就絕不可能在那份名單上,因為有名單時為了能時時掌握他們的人數和動態,適時的溝通。如果是死士的話,那就簡單了,他們不需要也不能有任何和上線接觸的機會。”
蓉慶一愣:“那他們孤立存在的意義是什麽呢?如果不聯絡,潛入不就沒有意義了麽?”
太子臉上露出了一個笑容,那笑容很是凝重:“萬一他們的任務隻有潛伏和刺殺兩個呢?這樣的任務不需要任何的聯絡,若是能成功那是好,若是不能成功,那便死也沒有什麽關係。反正他們都是死士。”
蓉慶渾身打了個冷戰:“既然這樣,皇上在行宮會不會安全啊!畢竟現在不隻是宮裏的大臣,還有不少的宮女太監都有可能和燕國勾結……”
太子搖了搖頭:“這種可能性不大,畢竟宮女太監再有本事,父皇身邊都會有數十個侍衛,暗衛哪能讓他們輕易得手?”
劍玉簫微微撩開簾子,眯著眼睛看著窗外的宮闈景色,說道:“那也不一定,萬一叛徒的數量遠遠大於數十人,或者所有的侍衛都被調走了呢?這種情況並非沒有發生過。調虎離山之計。”
太子聽了這話,也眯起了眼睛,這風吹得有點烈:“你是什麽意思?”
劍玉簫放下手裏的簾子,正視著太子:“我剛剛看了下靖國的皇宮,大部分建築都是木石結構的,用得多的還是木頭。這是因為宮殿建造的時間比較早,而且皇室很節約的原因。”
他歎了一口氣,腦海裏想起那一幅畫麵,熊熊烈火焚燒著整個宮殿,他命中原本也是住在這金鑾殿裏的皇子。“如果要是有人放了一把火,燒了某座宮殿又會怎麽樣?”劍玉簫的嘴角泛起一絲苦笑。
太子倒吸了一口涼氣,那麽整座靖國皇宮都會付之一炬的。到時候人人都在火災中逃生,就算是身邊有數十侍衛也難以保證皇上的安全。
蓉慶也想到了這點,她補充道:“說不定那些組織那些什麽叛軍的目的並不是想用叛軍來攻入這靖宮。而是為了營造一種和火災時相似的慌亂,讓所有的人都手忙腳亂無法完全顧及到皇上的安全。”
劍玉簫拍拍她的腦袋,反駁道:“不對,這不是要營造慌亂,而是要讓保護皇室成員的侍衛數量不足。到時候雖然城門沒有被攻破,但是在叛亂中,必定會調派很多的侍衛前去戊守,同時進入這宮殿裏的叛賊數量足夠多,他們就是硬拚也有把握殺死皇上和太子。”
太子倒吸了一口涼氣:“魚死網破的打法。”
劍玉簫笑了笑:“在燕國一共有兩份殺手的名單,現在都在我們的手上,這些人和上級失去了聯係,又害怕被皇上知道這件事情雷厲風行的處理他們。所以才會想出這麽極端的招數來。”
蓉慶點點頭,劍玉簫什麽時候有這種腦子,她從前可從來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