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三章 說服
一看好了蓉慶的眼睛,莊愚立刻板起臉來,就要推著蓉慶出去。可是現在蓉慶力氣驚人,推了半天他也不能移動這個嬌滴滴的小姑娘分毫。
最後莊愚無可奈何,走上前去就要關門,劍玉簫卻先他一步把門拉住不讓莊愚關門:“我們這麽久就沒見,你就這樣把我關在門外,不太好吧!”
門裏麵的人也趕不出去,門外麵的人又卡住了大門,莊愚隻有氣哼哼的坐到床上轉過臉去不看他們,嘴裏還嘟囔著:“你們居然幫著這幫人來欺負我!實在是讓人太心寒了!”
劍玉簫看見莊愚鬧了別扭,連忙上前去說:“我一開始都不知道王爺帶我來的是你的住所,直到到了這裏才看見是你,故意幫著他們是絕對沒有的事情。”
他走進屋裏坐在莊愚的身邊,好聲好氣的說:“你要是有什麽委屈就都給我說吧!老是生悶氣又有什麽好!”
莊愚還是不說話,他的意味很是鮮明,不理睬就是不理睬。
一直規規矩矩的站在門外的穆王爺此時開口說話了:“莊賢,我知道你還在生我的氣,今天我這不是專門來向你陪不是了麽?都這麽多年了,你難道氣還沒有生夠?”
莊愚還是一言不發,好像穆王爺的話他一句都沒有聽進去一樣。但是劍玉簫坐在他的身邊看見他的臉上神色微微有些鬆動,這說明穆王爺的話對他還是很有效果,他趕緊向穆王爺點點頭,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穆王爺接到訊號繼續說:“我知道我們自從十歲之後就再也沒有說過話,這麽久了,情分也淺了。但是我一直都在關注著你的行蹤,要不為何你住在這樣偏僻的地方我還是能找得著你呢?”
莊愚聽到這句話,回過頭狠狠的看了一眼劍玉簫,劍玉簫立刻擺著手說:“我真的不知道王爺的故人是你,要不我們怎麽會從那種山洞進來?”
莊愚微微一思索覺得劍玉簫所說並非沒有道理,他指了指蓉慶:“丫頭,你過來!”那個山洞是他最先發現這個山穀的時候唯一的進出口,後來他才請人封死了入口,又新開了一條道路方便前進。
但是他要知道劍玉簫和穆王爺所說的話到底是真是假!
蓉慶連忙跑到莊愚身邊坐下,莊愚盯著她的眼睛問道:“劍玉簫所說的可是真話?”蓉慶點點頭,這些話句句屬實。要是之前她看出這是莊愚的住所,她就一定會先告訴穆王爺了。
莊愚沒有從蓉慶的眼睛裏看到任何的可疑情感波動,以他的認人實力,蓉慶說沒說謊他一眼便知。
知道穆王爺這個骨灰級的老朋友居然還在關注自己,他也鬆了一口氣,緩緩的說:“那又如何?如你所說我們十歲過後就再也沒有說過話,你就算關注我,又能說明什麽?”
穆王爺一時間啞口無言,竟不知道如何辯駁。就算是朋友又如何,話又說回來,幾十年都沒有說過一句話的朋友又算得上什麽朋友呢?
莊愚的臉上露出了一絲苦笑:“你貴為王爺,我確是一介逃犯,逃到這深山中,一呆就是十幾年。我和你又有什麽好說?”
穆王爺聽到老友這句話笑了笑說:“世事無常,現在的我也是一介逃犯,而且還拖累著自己的一大家子人一起逃亡。說起來你比我還強上些。不過今天我來就是想請你幫忙的,我已經掌握了那些陷害你我的人,現在正是反撲的機會,若是讓這些奸人一直這樣猖狂下去,靖國就危險了!”
莊愚轉過臉來,第一次看了自己多年前的朋友一眼,厲聲說:“我和你友誼已盡,你被陷害何須我來幫忙?十歲那年你毫無理由的說我們絕交,這以後我就不是你的朋友了!我為靖國盡心盡力,靖國又是如何待我?我何必救它!”
蓉慶不由得在心中歎了一口氣,看著這幾十年的仇恨是絕對沒法一時間就消除的。
劍玉簫覺得此時自己應該出手了,他說道:“既然如此,就讓我來請你幫穆王爺這個忙吧!他和你已經沒有情分,但是我和你可是互相救過性命的朋友,這樣總可以商量了吧!”
莊愚看向劍玉簫一臉的無奈:“劍玉簫,你也來逼我!你和那穆王爺到底又有什麽關係,需要替他來逼我出山?說起來,你既沒有受到這些奸人的迫害,又不是靖國人。你若是要我幫你複國,我二話不說立即隨你上路。你若是要我幫他,恕我不能從命!”
劍玉簫見莊愚已經上鉤,立刻低緩下語氣說道:“莊愚,你覺得蓉慶這個姑娘怎麽樣?”
莊愚看了一眼蓉慶,一直以來的相處,他都非常喜歡這個小姑娘。他也承認這個姑娘是世上難得的好姑娘,樣貌品行都是極佳,他的心裏早就把這個小丫頭當作自己的女兒看待。
其實這個答案早就被大家所知曉了,劍玉簫繼續說:“現在蓉慶是我的妻子,她的父親是穆王爺,那麽穆王爺也就是我的嶽父。侍奉他,我就像侍奉自己的親生父親是理所當然的。”
蓉慶一愣,趕緊低下頭去,要是此刻莊愚看見她的眼睛一定知道劍玉簫是在說謊了。
還好莊愚也處於一種震驚的狀態,沒有回過神來。
劍玉簫繼續說:“蓉慶雖然和我不是一國的人,今後也必定會同我一同複國,然後一起生活在祁國的土地上。但是她畢竟是靖國人,我雖然不是靖國人,但是畢竟在靖國長大。這兩點出發,我也不能眼睜睜的看它就這樣滅亡。此事對我事關重大。”
莊愚看了一眼低著頭的蓉慶,又回過頭看了一眼劍玉簫,他歎了一口氣說道:“你讓我再想想吧!”
劍玉簫聽到這句話就知道莊愚現在是在認真的思考這件事情了,他上前去拉住蓉慶的手,輕輕的說:“我們就在外麵等你做好決定。”說完,他就帶著蓉慶走出了房間,輕輕的關上了柴房的門。
走出門外,劍玉簫放開蓉慶的手,對穆王爺點點頭。穆王爺苦笑了一下,他也知道這樣子已經是最好的情況了,現在就暫且在外麵等著這最後的結果吧!
幾個人都是常年在外走動的人,露天住在這山穀裏根本沒有什麽稀奇。
但是莊愚到底還是沒有虧待他們,不一會兒,莊愚的那個仆人就從山穀外回來了。看見這山穀裏憑空多了這些人嚇了一大跳,但當他問過莊愚之後,就替穆王爺一行安排了房間住宿。
最好的客房留給了蓉慶和劍玉簫同住,五皇子、裕、尉良策都一起睡在書法的地板上,而最不好的下人房莊愚卻安排王爺和他的下人一起同住。
穆王爺事先已經吩咐好了一切都依照莊愚所說的去做 ,所以所有人對於這個安排都沒有異議。
山裏的晚上來得比其他地方都要快,很快就天黑了。蓉慶和劍玉簫也走進了房間,劍玉簫主動的說:“你睡床我睡地板。”說完就直接躺在了地上,閉上眼睛。
過了一會兒,劍玉簫感覺到蓉慶用手輕輕推了推他,輕輕的說:“都睡床吧!”
接到了蓉慶出乎意料的邀請,劍玉簫立刻睜開了眼睛,露出了一臉不可思議的表情。看見劍玉簫那驚異的表情,蓉慶不由得臉紅起來,她也知道這種邀請會被誤會成什麽。
她別過眼睛說道:“要是莊愚半夜來看的話,那不就露餡了。”
說謊!
她隻是今天特別的不忍心看見劍玉簫一個人躺在地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