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八章 逼供
蓉慶強忍住自己想要K死眼前這個男人的衝動,因為劍玉簫說過,最好是要等到回到他們山莊再發飆。而且劍玉簫還有三個哥哥們就在自己的背後,基本沒有什麽好害怕的。
她露出一臉純潔的笑容,可愛的懷疑道:“可是我媽媽說,讓我不要和陌生人走。”
土匪頭子立刻變了臉色,露出一副和藹可親的樣子:“小妹妹,你記錯了吧!是不要跟著壞人走才對!你看哥哥像壞人麽?像麽?像麽?”
一邊說他一邊把自己那張惡心的大臉搖頭晃腦的向蓉慶靠近。蓉慶被嚇得立刻後退了一步,勉強的笑著說:“不……不像!”
土匪頭子立刻得意的說:“那就是了!因為哥哥是好人,所以你可以跟著我走!”說著就大手一揮,一隻毛茸茸的大手自然的就搭在了蓉慶的肩膀上。
頓時就激起了蓉慶一身的雞皮疙瘩。
我忍!
一路上蓉慶都低著頭,好像很害羞的樣子。要是那些山賊們低下頭去看蓉慶的臉色,他們一定會嚇一大跳。因為此刻的蓉慶已經快要到了忍耐的極限,正在一步一步的慢慢向山頂上挪動。
走了不一會兒,山路就變得崎嶇起來,這一夥人左轉右轉的在樹林間穿行。又走了大概一刻鍾,他們來到一片空地,空地上有十幾間草房,草房中間雜亂的堆著些兵器一類的玩意兒。
蓉慶一抬頭看見著寒酸的一幕,心裏連吐槽的力氣都沒有了。這些家夥能不能把山賊做得再認真一點啊!看看這破房子,破兵器,能有點什麽用呢?
但是她還是很敬業的裝作很害怕無助的樣子說道:“大,大哥!你別,別和小妹開玩笑了,這裏不是,不是蓉城!我,我,我要回家!”說著她就轉身要跑。
幾個山賊攔住她的去路,而且臉上都帶著猥瑣的笑容。
不出所料,蓉慶的背後傳來一陣毫無創意的大笑:“哈哈哈哈!小姑娘,你就別去你那外婆家了!乖乖的留在我們黑風寨,當我黑風寨寨主的壓寨夫人吧!哈哈哈哈哈!”
……
這種惡俗的劇情什麽時候才能結束啊!蓉慶心底騰的燃起一把烈火。她已經按照劍玉簫的要求,忍到了這鳥不拉屎的黑風寨,現在已經可以爆發了吧!
她的臉上那害羞的神色早就不複存在,取而代之的是邪惡到了極點的凶惡。攔在她身前的那幾個山賊已經開始退卻,而站在她背後大放厥詞的山賊頭子隻能看見她不斷聳動的肩膀。
他料定了這個絕色小丫頭一定是在傷心的哭,哭不怕,隻要好好哄哄這小美人就是自己的了!今天晚上就是洞房花燭夜……哈哈哈哈哈!
山賊頭子猴急的搓著手向蓉慶靠過去,把一隻手搭在她不停顫抖的肩膀上,安慰道:“小妹妹,你隻要跟了我,我劉大東保證你吃香的喝.……”
這一條老套到了極點的台詞他還沒有說完,一隻白皙細膩的小手就搭在了他粗黑的大手上。在他還沒有來得及享受這隻小手的溫柔的時候,他眼前一花,整個人就被一陣大力掀翻在地.……
“我們還用得著出去幫忙麽?”尉良策看著樹叢外那一片修羅地獄,心裏一陣陣的發緊。他此刻倒不是害怕蓉慶吃了虧,而是擔心自己若是答應了她卻沒有如約幫忙會受到和那些山賊同等的待遇。
又一聲慘叫加上肉體重重撞擊地麵的聲音傳來,就連常年以殺人為業的裕也不忍再看的轉過頭去和其他三人商量道:“去攔一把吧!好歹留個活口,好問話。”
當黑風寨的寨主劉大東滿臉淤青,掛著兩個熊貓眼跪在五個人身前的時候,他的心裏隻有一種情感——感恩!感謝上天今天他還能活下來。
蓉慶還在震怒中不能自拔,她手拿一隻細細的竹棍不耐煩的輕輕點著地麵。劍玉簫沒有絲毫的迂回直接問道:“你聽沒聽說過靖國穆王府的穆王爺的去向?”
劉大東聽到這話,渾身猛烈的一抖。然後猛地跪得筆直,雙眼射出精光,和剛剛那副一直不停發抖求饒的樣子截然相反。倒有了些寧死不屈的味道。
他大聲的說:“什麽穆王爺,石頭王爺的?沒有聽說過!你們直接殺了我吧!”
這出乎意料的回答讓五個人一頓,看來這穆王爺還真是在這片山裏躲著,隻是不知道在哪個山頭而已。蓉慶點了點杵在地上的棍子,突然一個突刺向劉大東的臉麵上飛去。
而且蓉慶棍頭所指正是劉大東的左眼,這根棍來勢洶洶,此刻隻要蓉慶稍加用力,劉大東的左眼必定會被戳個稀巴爛。但是這個男人不但沒有躲避,反而連眼皮子也沒有眨一下。
他反而冷笑了一聲以示對蓉慶的不屑。
劉大東的硬氣是所有人都前所未料的,看來這個家夥並不是一無是處。
突然蓉慶的竹棍改變了方向,由他的眼珠子慢慢的向下移到了他的腹部。蓉慶看見一截白色的東西從劉大東的虎皮裙裏露了出來。
她輕輕一戳,劉大東立刻捧腹大笑起來,先前的視死如歸仿佛是假裝的一般:“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癢死我了,你這個卑鄙小人,居然用這樣下流的招數!哈哈哈哈哈哈哈!”
這樣的反轉劇情是大家前所未料的,蓉慶好奇的又用木棍在他腹部輕輕一戳。劉大東笑得更是厲害,甚至喘不過氣來。但是就是這樣的劉大東還是倔強不改:“哈哈哈哈哈哈哈!你,你就是,就是癢死我!我,我也不會告訴你的!哈哈哈哈哈哈~放了我吧!太癢了!”
蓉慶又是幾記連環戳,戳得劉大東在地上不停的滾來滾去,那爽朗的笑聲把樹林裏的鳥兒驚得紛紛飛走。
待劉大東在地上翻滾的時候,蓉慶看見剛剛卡在劉大東虎皮裙裏的那個白白的東西掉到了地上。她彎腰撿起來一看,這是一張紙,紙上用簡陋的筆畫畫著一副草草的地圖。
地圖的畫著從黑風寨到另一個叫清風寨的地方,其中清風寨上還標著一個奇怪的標記,這個標記蓉慶認得,是畫在靖國軍旗上的一個標記。
蓉慶不由得臉上一陣黑線,這個不會就是穆王爺的所在之處了吧!
她看了一眼沒有人戳他肚子但是他還在捂著肚子大笑的劉大東,心裏默默的歎息了一聲:唉!這個家夥硬氣倒是真硬氣,就是智商實在是太低了點。
她向在盤問其他小嘍囉的裕、劍玉簫、五皇子、尉良策揮了揮手,展示了一下這張小紙條。那四人也對著還在打滾的劉大東無奈的搖了搖頭。
然後三人就轉身而去。
從圖紙上看,從這黑風寨到那清風寨要經過重重樹林,除了蓉慶之外的四人都是身懷輕功。劍玉簫負責抱著蓉慶,五個人在哪茂密的樹冠上幾個奔跑著,完全無視叢林裏可能會有的野獸毒物。
這一路走得是格外的輕鬆。
遠處那夕陽已經開始落山,薄薄的紫霧從遠方慢慢的彌漫到山腳下,這山裏的黑夜就要來臨了。不同於天西麵的絢爛色彩,東邊一輪明月已經在空中若隱若現。
此刻心情最激動的人莫過於尉良策了,他從小就到那遙遠的異國作為人質。年紀小的時候還不知道厲害,漸漸的長大了知道自己身處於一個危險的位置,生命隨時都可能有受到威脅。
隻要靖交兩國交惡,自己和五殿下就絕無生還的可能,他作為臣子還有保護五殿下的義務。
每每到了新年的時候,他都會看著父親那剛毅的字體靜靜的想:若是自己死得早那也隻能說明我尉良策是個短命鬼,怨不得別人。但是若是死的時候,腦子裏空空如也,沒有任何一個親人的相貌留在最後的記憶裏,那將是多麽寂寞的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