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五章 偽裝
得出這個結論,五個人都一陣沉默。
看來那些潛藏在靖國內部的家夥們是絕不會坐以待斃的,他們已經開始積極的想辦法還擊了。
“會不會燕國的皇帝也開始支援他們來截殺我們?如果是我,絕不會輕易放棄精心布置了這麽多年的奸細係統的。”蓉慶若有所思的推斷道。
尉良策此刻已經安裝好了袖箭,他拍了拍身上的塵土說:“也許正是因為他們和燕國政府失去了聯係,才會作此困獸之鬥。”
裕皺了皺眉:“老 二,這話怎麽說?你我都知道這份名單燕國皇上也有一份的。”
尉良策笑了笑從自己的懷裏掏出一份錦書,蓉慶一眼就認出來,這份錦書和劍玉簫拿出來的那一份是一模一樣的。
難道這份就是燕國皇上手裏的那份名單?
她疑惑的伸手接過來仔細一看,果然上麵也寫著姓名、職務和潛入時間等等,和劍玉簫拿到的那一份沒有什麽出入。
五皇子也一把搶了過來,仔細查看:“嘿!真有你的啊!良策,你是怎麽搞到這玩意兒的啊?”
尉良策苦笑了一下:“這份錦書就藏在燕國皇帝老頭兒的枕頭下麵,我早就盯上了,但是苦於一直沒有機會。終於在他快死的時候才趁診治的機會從那裏拿到這份名單。”
現在兩份名單都到了他們的手上,燕國沒有了名單要聯係到這些內奸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加上燕國的新皇帝先忙於登基的事宜,哪裏有顧得了這些家夥呢?
一旦失去了和燕國上層的聯係,這些內奸的安全就岌岌可危,為了保證自己的安全,怪不得他們會這麽著急的要出招把這五個知道實情的人殺光。
看見那份名單劍玉簫渾身一震,原來這玩意兒不是自己才有,那麽和蓉慶之間的約定.……他的目光不由得暗淡下來。
不論如何都要回靖國,這是毫無疑問的事情。但是要怎麽才能躲過這大大小小一百多人以及他們手裏的勢力,順利逃走卻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大家商議一陣後無果,隻能不歡而散。
原本隻想著回國就能一切一帆風順,但是沒想到這裏頭的麻煩事情還有不少,大家都是一陣煩躁。
最終還是隻能走一步看一步。
到了晚上睡覺的時候,蓉慶躺在大床上剛剛要入睡,就聽見劍玉簫翻身的聲響。他雖然盡量放輕了動作,但是還是壓得那張小床吱嘎作響。
劍玉簫好像睡不著的樣子,總是沒過一會兒就翻個身。漸漸的蓉慶也被他那種焦躁的情緒所感染,變得無法入睡。
她索性坐了起來,點亮一支蠟燭,走到劍玉簫的床前。
劍玉簫看到蓉慶醒來,知道是自己吵到了蓉慶睡覺:“我沒事,你快去睡吧!我也要睡了!”
蓉慶在燭光下深深的凝視著劍玉簫,一副他若是不說心裏話,自己就決不走開的樣子。
兩個人就這樣僵持了好半天,最後劍玉簫終於忍受不了蓉慶的沉默的注視,歎了口氣說:“我在想,你會不會把我丟在燕國,不帶我走了。”
聽到他開了口,蓉慶順勢就坐了下來,她看著劍玉簫那張因為長途的負重旅行以及受傷而變得憔悴瘦弱的臉。
最開始看到劍玉簫的驚訝是因為他長得太像自己在穿越前暗戀的對象——刑警隊大隊長。但是在這麽久的接觸中,她發現即使是相貌相同,但是這兩個人是截然不同的。
她.……更喜歡劍玉簫,不管他有沒有騙過她,她都已經喜歡上了這個放浪不羈的男人。
她能用理智克製自己對他橫眉冷對,對他不理不睬,但是理智的壓抑並不能否定情感上的向往,她沒法忽視自己的感情。
看見蓉慶一言不發,劍玉簫苦澀的笑了笑:“我之前……確實沒有說實話.……也不是.……真的……喜歡你。但是.……”
坦白的話說起來格外的困難,但是錯誤之後的坦白總是顯得格外的蒼白。與其說好過去發生的時期,不如說說以後.……
劍玉簫覺得自己此刻就像最卑微的小螞蟻匍匐在蓉慶的腳下,無論是在強大的人,也會害怕被拋棄,也會害怕不被需要。
劍玉簫聽見自己的聲音有些顫抖:“我現在……我想……”他支支吾吾難以說出口,因為他也不知道自己能為蓉慶做到什麽。
江湖兒女,身不由己啊!
蓉慶在心底歎了一口氣,一巴掌拍到了劍玉簫的腦門上:“不好好睡覺亂想些什麽呢!我們最多在這裏休息兩天就走,倒時候你要是還動不了就把你丟在這裏!”
這一巴掌好像把劍玉簫拍回了原形,他心裏甜滋滋的說不出的舒坦。他知道蓉慶已經不會不理他了,也不會因為那封錦書而讓他不要跟著她,仿佛被蓉慶打、讓蓉慶教訓那就是天經地義的事情。
他趁機抓住蓉慶的手貼在自己的臉上,蓉慶卻像被火焰燙了手一般趕忙收回自己的手,瞪了他一眼就轉身回到自己睡的大床上。
蓉慶這邊還沒有完全躺下,劍玉簫的小床那邊就傳來了均勻的呼吸聲,從焦慮中解放的劍玉簫已然安睡.……
一套紅色的儒裙,一條藍色的碎花長裙端端正正的擺在床上,等著它們的主人精心打扮後,穿上它們展示女人的魅力。
另一邊一個臉上長滿了小雀斑,臉頰胖胖的小姑娘正無奈的看著那一桌拚命廝殺的男人。此刻擺在桌子上的廝殺工具顯得格外的顯眼——牌 九!
四個英俊異常,各有特色的男人麵部表情緊張,目光專注,鼻尖甚至冒出了一點點的汗珠。他們的手緊緊的捂著自己的牌,仿佛那不是一般的紙牌,而是他們的生命。
冰山美男裕不動神色的丟下一張三點,坐在他下家的清純可愛的尉良策神情微微的放鬆,隨即放下一張點數稍大的八點。再下家五官深邃俊朗的五皇子看見這張八點牙齒緊緊地咬合在一起,在那張俊臉上留下一道痕跡。最後他像是豁出去一樣丟出一張十一點。
就連一向陽光活潑,痞氣十足的劍玉簫此時也十二萬分的關注著自己手裏的牌,絲毫沒有鬆懈的跡象。他思考了一會兒,鄭重的吐出一口濁氣:“不要!”
仿佛命運的俄羅斯輪盤一樣,每一次輪到的人出牌,都會無比的小心,生怕引起什麽巨大的爆炸一般。牌局還在繼續著.……
“姐姐,我們走吧!”那個臉頰胖胖的,長滿小雀斑的女孩已經穿上了那條粉紅色的儒裙,她挽著一個絕色冰山美人嬌聲叫道。
冰山美人穿著那條天藍色的碎花長裙,明顯心情差到了極點,高高的鼻子裏不滿的“哼”了一聲。
這一哼聲引得一個穿著麻布衣服,傭人打扮的男人笑了出來:“裕小姐,你真是越來越女人了!連小性子也耍得和大小姐一摸一樣!”
隻聽得“唰”的一聲,那個傭人的脖子上就橫了一把冷冰冰的短劍。雖然劍未出鞘,但是冰山美人那嚇死人的眼神已經足以讓任何人感到膽寒了。
“大姐,快走吧!再不走我們今天就沒法進蓉城了。”一個長相可愛,書生打扮的清秀小男生從旁邊走來,輕輕的撥開扣在傭人脖子上的短劍。
“娘子你就別鬧了,我們誰沒輸過。大家不都穿過這身長裙嘛!”一個胖胖的中年男人走了出來,他滿臉的胡須,胖胖的肚子,一副一家之主的樣子。
那個胖臉頰的小姑娘猛地吐出嘴裏包的兩個李子,那圓鼓鼓的臉頰立刻就消瘦了下來。她委屈的說道:“你們再不走我的臉就要酸得不行了!”
“哼!慶慶,我們走!”冰山美人聽到這一聲抱怨立刻收起了了短劍,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