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七章 認親
蓉慶點點頭,她認識,怎麽會不認識:“交國人,現在人在鼓城。她的男人帶我來的。”
隻見郝大夫的神色立刻變了,剛才的溫和笑臉一下子就垮了下來,變得麵無表情甚至還有點凶狠。他一邊用手揉著自己的臉,轉身就從蓉慶的身邊走開。
他瀟灑的走到一把椅子上坐下,翹起二郎腿,一副大爺派頭的對蓉慶說:“我就是尉良策,你有什麽話就對著我說吧!”這一次他的語氣生硬囂張,帶著一種“有話快說,有屁快放”的不耐煩。就連那張清純的小臉都立刻猙獰了起來。
看著他翻臉比翻書還快,蓉慶有些鬱悶,難道這人真是自己的二哥?她試探性的問了一句:“那你可認識尉承川?”尉承川是裕的大名,若他真是自己的二哥,那一定知道這個名字。
郝大夫揉完了一邊臉,又揉著另一邊:“我大哥,你說我認識不認識?”
看他這不耐煩的痞子模樣,蓉慶這才放下心來。同時也在心裏哀歎了一聲,看來這個大變 態還真是自己的二哥。她竭力笑著說:“那很好,我也姓尉,我叫尉蓉慶。”
郝大夫原本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在聽見這三個字的時候立刻變得嚴肅正經起來,他突地一下在椅子上坐得直直的,然後穩穩的站了起來,緩步走到蓉慶的麵前。
上下打量了她一下:“你說你是尉蓉慶,有什麽證據?”
他的臉上露出的一種既興奮又戒備的表情,蓉慶歪著頭看著他:“你去宮裏當太醫,難道就不怕被人看見你身上那個龍紋身?”
郝大夫的臉色微微一變,他拉開自己的衣領,露出自己光潔白皙的肩膀:“我六歲的時候還待在交國,所以就沒有紋上紋身。”
蓉慶現在也糊塗了起來,那這個人到底是不是自己的二哥呢?正在她猶豫不已的時候。
“既然你說不出證據,那我自有辦法驗證你說的是真是假!”郝大夫一臉嚴肅,他轉身來到蓉慶身後,一把揭開蓉慶盤好發髻,然後就撥開她的頭發仔細的查看起來。
過了一會兒,他的手抖了起來,幾乎就要扯痛蓉慶。蓉慶忍不住喊了一聲:“你幹嘛!”
就在下一秒,一雙溫暖的大手從背後緊緊地抱住了蓉慶,郝大夫把頭放在她的頸窩,輕輕的說:“不要動,就一會兒。”感受著身後郝大夫溫暖的胸膛,蓉慶沒有再動。
她迷迷糊糊的想,這個家夥一會兒清純可愛政治向上,一會兒又痞子氣十足,現在又玩起了溫柔路線,他到底是個什麽樣的性格啊?
過了好一會兒,蓉慶覺得自己都快要溺死在這樣的懷抱裏的時候,她被一陣大力轉了過去麵對著一臉震驚的郝大夫。郝大夫衝著她急急匆匆的說:“你怎麽能來這種地方!現在就讓五殿下送你會靖國去!這裏太危險了,現在就給我走!”
蓉慶看著眼前的咆哮帝有些鬱悶,為什麽每遇見一個人都有這樣一個橋段發生?她知道很危險,但是以她的身份走到哪裏都是危險的,還不如好好的把手裏的事情解決。
她擦了擦臉上的汗:“二哥,我都來了好幾個月了。該受的傷也受了, 你就讓我把接下來的任務完成吧!而且現在爹在靖國是叛國的罪名,我在哪都不會安全的。”
郝大夫握著她的肩膀不停的搖晃,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你在這裏隨時都有殺身之禍,你知不知道!”
蓉慶點點頭說:“知道啊!我不是剛剛才死裏逃生嘛!”
郝大夫沒轍的搖搖頭:“沒想到我們兄妹會在這種情況下相見,現在我也是勉強維持,你自己在外麵多加小心,多聽五殿下的話。”
蓉慶點點頭說:“沒事,大哥和我在一起,二哥不用擔心!”
郝大夫瞪大了眼睛問:“大哥?大哥不是好多年以前就失蹤了麽?”
蓉慶哈哈笑道:“他已經回來了,而且見過了父親,現在我和他在一起行動。”
郝大夫一臉激動:“你居然找到了大哥!他現在如何?沒想到我們三兄妹,原本還是七零八落,現在居然也能團聚。”
蓉慶點點頭說:“現在爹被那些奸臣所害,落得叛國的罪名。我們打算和你一起找到潛入靖國的奸細名單,回去還父親一個清白。”
郝大夫笑了,可以看得出他此時的笑是真心實意:“看來我們是想到一起去了。如今我在宮裏潛伏,活動空間有限,有什麽我可以做的麽?”
蓉慶認真的說:“二哥可聽說在鼓城崖卻湖船上刺殺劍玉簫失敗的事情?燕國的皇上對這件事是什麽態度?”
郝大夫皺了皺眉頭:“就是那個在鼓城花魁比美的時候趁機刺殺叛軍頭子劍玉簫,結果刺殺不成反而折損了十幾個頂級的殺手的事?”
蓉慶點點頭。
郝大夫一臉驚訝的說:“你也去參加了?”
蓉慶又點點頭。
郝大夫接著問:“別告訴我你的傷就是在那裏受的!”
蓉慶再一次點頭。
郝大夫一陣沉默之後,又問了一句:“難道你是.……”
蓉慶吐出兩個字:“花魁。”
郝大夫立刻就跳了起來:“你好好的格格不當居然跑去妓院當花魁,大哥知道嗎?你是不是瘋了?這對你的名聲很不好,你知不知道!”
蓉慶淡淡的說:“大哥想出來的辦法,誰叫鼓城信息交易都在妓院裏進行呢?名聲什麽的,還是等救了父親的命之後再說吧!”
郝大夫一時間也想不出什麽反駁的話來,因為比起全家人的生命來說,名聲什麽的確實要相對靠後。
郝大夫上上下下的打量了蓉慶一番,又猛地抓起她的手,挽起她的袖子。當他看見那如雪般白嫩的手臂上那顆如血般紅豔的朱砂痣的時候,他鬆了一口氣。
蓉慶看他鼓搗過來鼓搗到過去的,開口追問道:“二哥!皇上對此事到底有什麽反應?”
郝大夫仔細檢查著她的朱砂痣,漫不經心的回答說:“還能怎麽樣?當然是大發雷霆,還把奏章都丟到地上,大罵殺手組織的首領是廢物!”
蓉慶拍了拍胸口說:“這樣啊!這就好!”
突然感覺到手臂上一陣刺痛,蓉慶猛地一縮手:“哥!你幹嘛!”說著就仔細的看自己的手臂。
隻見那顆原本豔紅的朱砂痣此時已經變成了詭異的紫色,看起來說不出的詭異。蓉慶輕輕的摸著自己的手臂,發現除了那之外沒有別的變化。
郝大夫得意洋洋的看著自己的傑作說:“我在你的朱砂痣裏埋了一點好東西,隻要有人想要非禮你。比如親你的嘴或是亂摸你,就會被毒素給弄暈。”
額.……哇啊!不要啊!那她不是下半輩子都不能碰男色了麽?
這也是太可怕了吧!
蓉慶急得眼淚汪汪的看著自己的二哥,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就給了他幾十秒的時間,他就把自己變成了“生物勿近”模式,這是怎麽回事啊!
郝大夫遺憾的說:“不過這隻能起一次作用,你要好好的保護自己,不要大意啊!哥哥隻能幫你到這裏了!”
還好隻能發揮作用一次,她拍了拍胸口鬆了一口氣。算了,也就當作是以防萬一吧!蓉慶接著說:“二哥,你在宮裏要及時觀察皇上對於殺手組織的態度,我會盡量來看你的。”
郝大夫點點頭,他伸手摸了一把凳子的表麵,就說:“我現在就要走了,替我向大哥問好,說我一直留著那匹小木馬從未離身。”
蓉慶點點頭,眼看著郝大夫,也就是自己的二哥尉良策打開門轉身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