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五章 危機
經過前兩輪的比賽,在場的所有人都興致勃勃,急切的想要一睹兩個絕色美人的廬山真麵目。
場下不斷有人不耐煩的催促:“第三輪比賽怎麽還不開始啊!”
主持者隻有趕緊讓人去後台去三催四請。
過了一會兒,兩個精心打扮一番的美人就站在了眾人的眼前,她們的裝扮讓所有人都眼前一亮。一時間賭船裏歡呼、喝彩聲不斷。
第一二輪比賽的評委已經完成了任務,坐到了旁邊,等著一會兒公布他們剛剛得出的結果。而那群不入流的采花大盜,作為第三輪比試的評委,已經端端正正的坐到了台下正中間的位置。
他們一看見台上一高一矮,兩個風格迥異的美人,立刻打起了精神。甚至有人興奮的舔著嘴唇,手指快速的在桌麵上輕點著。
藩媽媽和夏媽媽也都打扮了一番,風韻猶存的站在兩個姑娘的身後,時刻準備著李郡長一聲令下就把她們臉上的麵紗揭開,讓所有人都看見他們的美貌。
隻聽見李郡長拍了拍手,混亂的現場立刻安靜了下來。他微笑著向所有人致敬,然後打了一個響亮的響指。
隨著這一聲聲響,一紅一粉兩張絲絹輕飄飄的掉到了台上兩個姑娘有著精美繡花的絲緞鞋麵上。
美.……
這個字幾乎同時在所有人的心中激蕩,這兩個女孩是上天的傑作,若能在人間一見都是一種巨大的幸福和奢侈。
所有人都貪婪的用眼睛吸收著這種美好,沒有人有餘地去多說一句話,多做一個與看無關的動作。
一時間的失神帶來的是巨大的沉默,最後不知道是誰的杯盞從手中滑落,跌到地上發出尖銳的響聲,喚回了所有人的神智。
裕看著台上的兩個女子,這兩個人確實已經是極盛的容貌。一個打扮得雍容華貴,卻又從華貴中生出幾分疏離和冷清。就像那整朵整朵從枝頭落下的牡丹花,一種哀傷的讓人憐惜的美。
另一個則穿著一身火紅色的對襟紅裙,熱烈而激情,紅色配上她那如白瓷一般細膩的肌膚。強烈的顏色對比更顯出她的嬌美,她並非不溫柔,但是更為堅定。
柔弱與強悍的氣質完美的糅合到了她的身上,她又一種引人上前,卻又拒人於外矛盾特質。但是正是這種特質,足以讓所有人都欲罷不能。
評委席上的所有人都已經進入了一種癲狂的狀態,那五個采花大盜覺得自己長兩個眼睛實在是太不夠用了,他們來回的在兩個少女的臉上打量著。
感覺到了無比的歡欣與愉悅,這就是女性之美的極致麽?
有一個采花大盜當即就決定自己要改邪歸正了,他想娶一個平凡的妻子,用自己的能力賺錢養家,在後半生享受平凡的幸福。
因為他已經找到了他一直在追尋的最美好的容顏,現在的他已經沒有別的追求了。他甚至想立刻就離開這個會場,取出自己的錢財,到鄉下去置地安家。
而那個穿著囚衣的采花賊則麵不改色的把自己的手悄悄放到了桌子下麵,他輕輕一掙,就把原本緊緊地拷在他的手腕上的手銬,隻聽見“嘩啦”一聲,那拇指粗的鐵鏈就這樣簡單的被掙脫了。
腳上的鐐銬處理得更加簡單,他一腳踩住鐵鏈,用力一拉,原本連著兩隻腳腳環的鐵鏈應聲而斷。他會這樣做是因為看見了這兩個女人。
他覺得自己不應該呆在牢裏,這個世界上還有很多美好的女子等著他。之前那些把到手的女人不過都是些庸脂俗粉,他應該抓緊時間在接下來的人生裏多去追求這樣的女性。
雖然對女性的美敏感到極致的他們都一致感歎於這兩個美女的相貌,甚至震驚到人生的目標都已經改變。但是他們依舊沒有忘記今天的他們的任務,必須選出這兩個女子中誰更美。
看見評委們麵露難色,場下的所有觀眾都開始竊竊私語起來。毋庸置疑,兩個少女都很美,而且不是一般的美貌,而是他們所見過的最完美的女人。
但是風格上卻各有不同,如何在兩個人中間選出更美的那一個,絕對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他們議論紛紛,有的人偏愛子夜那種嫻靜端莊,愛玩淒美的類型。
而另一些人卻更喜歡蓉慶那樣濃烈活潑,卻又不失溫柔的矛盾多變。僅僅從感覺上分辨實在是太難了,有的富豪商賈甚至直接放棄了選擇,轉而大放厥詞:“不要比了,一起娶回家去不就好了!”
夏媽媽緊張的向李郡長使了一個眼色,李郡長心領神會的笑了笑沒有說話,他已經對這場賭博的結果早就有了定奪,雖然現在遇到了這樣的阻力,但是這不會影響他的預計。
幾個評委又緊張的討論了一會兒,為首的那個采花大盜向李郡長示意,這裏已經有了結果。
李郡長點點頭向大家宣布:“請大家稍安勿躁,比賽的結果我們稍後公布。”然後向兩個媽媽揮了揮手,示意她們可以帶著姑娘下去休息了。
子夜立刻轉身跟著夏媽媽走了,而蓉慶還站在原地一動不動,藩媽媽拉了拉蓉慶的袖子,發現她還是一動不動。
此時的蓉慶已經進入了完全備戰狀態。
在最靠近觀眾席的台上,她可以清晰地感受到所有人的氣息,在長裙的掩蓋下,她悄悄的擺出一個泰拳中的預備襲擊的姿勢,這個姿勢可以讓她稍有風吹草動,她就能立刻抬腳把敵人踢翻在地。
因為這個舞台搭建在賭船的第二層的中央,她幾乎能夠感受到這艘船裏的每一個人的一舉一動。
這裏有著其他人所不知道的危機,廚房的廚子正在磨刀,這是他磨出來的第十把刀了,那個地方除了他再沒有第二個人了。蓉慶猜想,這個扮作廚子的男人,已經把廚房裏的所有人宰殺完畢。
現在他才有心思一邊抽著煙一邊悠閑地磨著剛才因為殺人而稍微變鈍的刀。
船工組也停止了工作,現在這艘船正停在崖卻湖的湖中間,事實上它也許再也開不回去了。因為能駕駛這艘巨大賭船的所有船工的氣息都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
除了一個男人,他手裏杵著一根長長的竹竿倚靠在牆上休息著,好像睡著了。
就連觀眾裏麵也隱藏了不少的厲害角色,比如那個評委老者,他提著毛筆在紙上流利的寫下行雲流水一般的字,然後送給其他的學者們。但是他的每一個轉角,一個提筆都帶著強烈的刀伐之氣,絕非書法的平淡而有力。
還有觀眾席中還有幾個人,偽裝成富商的樣子,大腹便便。但是那並不是真的肚子,那假肚子說不定裏裝了不少的暗器機關。就連端茶倒水的丫鬟,還有拿著笸籮的小童中,也有殺手隱藏。
這些總共加起來有十來個人,這樣多的人,難道是想要把這艘船上的人都滅了麽?
不對,這些人是有固定的目標的,這樣多人都是為了同一個人而來。
這時她注意到一個婢女,她也是潛伏著的眾多殺手中的一個,她的手裏端著幾杯清茶。就在蓋上其中一個茶蓋的那瞬間,她飛速的向裏麵滴了一滴液體,然後平常的端起盤子。
這樣迅速的動作,就算是裕那樣的敏銳也一定看不見,但是在生複花雨決的感應下,再小再快的動作也無法完全避免攪動真氣,也就無法避免讓蓉慶察覺。
這一滴液體無疑是劇毒之物,她就要動手了!
蓉慶把注意力都放在這個婢女身上,她倒要看看,這一群人如此大動幹戈,到底是為了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