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章 比試
“都給我閉嘴!”隻聽見一聲暴喝傳來,湖麵上霎那間就鴉雀無聲。剛剛還在互相對罵的姑娘們都立刻住了嘴,看向聲音發出的方向。
喊著話的人不是別人,正是站在船上的李郡長。李郡長發話,不光是姑娘們不敢再鬧騰,就連男人們也個個麵麵相覷。
李郡長看見自己的喊聲達到了效果,他便清了清嗓子,說:“光憑你們嘴上罵怎麽能夠辨別出兩個姑娘誰更好看呢?但是我要就這麽草率的說對方的姑娘更好看,你們肯定是不服氣的!”
這番話說到了大家的心坎裏,但是李郡長還是沒有說出到底要如何分出這兩個妓院的花魁,誰更美。
這時有個膽大的姑娘衝李郡長叫道:“敢問李郡長,你可有什麽好辦法?”
李郡長擺了擺手,一副官架子十足的說:“大家可都知道我們鼓城開得最大,最好的兩個行業是什麽啊?”
這個問題來得簡單,不少人都在心裏回答了這個問題。但是誰也不敢直接說出答案,生怕自己在這裏丟了臉。
結果還是剛才那個性格直率的姑娘答道:“妓院和賭博唄!還能有個啥!”
這樣直白的回答讓所有人都為之汗顏,雖然老百姓們都對這事心知肚明,但是當著這鼓城的地方長官這麽回答實在是需要巨大的勇氣。
沒想到這直接的回答沒有讓李郡長難堪,他反而大聲的讚揚:“說得好啊!明天就是本官的休息日,難得放鬆不如把這兩者結合一下,更好玩!如何啊?”
把賭博和妓院結合,怎麽玩啊?這不是異想天開麽?
要麽泡妞,要麽打牌,這兩者隻能兼顧一個啊?難道李郡長真有這麽會玩?
李郡長嘿嘿一笑,對身後的錢最多說:“你可認識這鼓城裏的有哪些有錢人啊?”
錢最多聽見郡長問自己話,得意的說:“這鼓城裏的有錢人有權人,沒有一個是我錢某不認識的!”
李郡長聽見這話便點點頭,又環視了這周圍遊船上的人,發現這些遊船最差的都十分的精致好看。這說明到這裏的都是鼓城的有錢人們,要是那些窮苦人家,哪會有什麽心思遊船玩呢?
李郡長回過頭對錢最多說:“你吩咐人去,把這些個有錢人都一個個的給我通知到!就說明天上午這湖上有一場大賭!我李某人坐莊!”
這話一說,就是要逼著這鼓城裏的所有有錢人都來這裏賭博,因為人人都知道他李郡長可不是好惹的角色!
他說了這麽大通,可是其他人都還不知道這李郡長此次是要賭什麽呢!
李郡長邪邪一笑:“我們就來賭賭這兩個花魁,誰更勝一籌!”
這個建議一出,立刻引起一片嘩然。不少人都竊竊私語了起來:“這樣怎麽比啊!一個是花容月貌的站在眾人麵前,另一個蒙著麵紗不願與人見麵。”
“要是有人看過蓉慶的真麵目的人的話,他不就能輕鬆贏錢了麽?”
“對啊對啊!這一點都不公平!”
蓉慶也在心裏暗罵,她一點都不想和她比試啊!比美什麽的,簡直就不是自己的長項好嗎?不如比武怎麽樣
但是李郡長堅持說:“這個你們就不要擔心了,我會讓比賽公平的!”
這時藩媽媽有意見了:“可是看我們格格一眼可是要花上一千兩銀子的呢!”
這話還沒有說完,隻見李郡長眼角寒光一閃。藩媽媽在市井間打拚這麽多年,瞬間就明白了這事情不妙,她這句話還沒有說完聲音就越來越小,幾乎聽不見。
雖然上次李郡長已經說過給予香滿閣政府保障的名號,但是這也代表了李郡長能隨意把這間妓院拉圓搓扁。
李郡長看見藩媽媽如此識相,便又笑著說:“當然不論如果哪家的姑娘贏了,我這個莊家就把自己的莊利都給這家,如何啊?”
這樣一場巨大的,囊括了鼓城所有有錢有權的人物的巨大賭局,這莊家的利潤絕不會少。要是能賺到這個錢,多少也能彌補這裏麵的損失。
藩媽媽雖然苦不堪言,但是心裏畢竟抱了一絲希望。她哪裏能想到這是一場早已經定下了輸贏的遊戲。
還有一天的準備時間,藩媽媽為蓉慶準備了一大摞的東西,裕也神情愉悅的參與其中,蓉慶則苦練那些所謂的姿勢和禮儀。
事實上裕也曾經懷疑過自己作為一個穆王府的格格,為何沒有學會這些基本的禮節,甚至連一個普通人家的姑娘也不如呢?
這嚇得蓉慶趕緊解釋說母親死後,父親常年在外,雖然為自己請了老師,但是由於後母阻攔所以什麽都沒有學會。
倒是有一個落魄的武師在王爺府裏做下人,見自己可憐,便從小學習武藝。為了圓這一番謊話,她不由得又把這福晉的罪狀數落了一遍,隻聽得裕咬牙切齒:“我若在,絕不讓那蛇蠍心腸的女人好過!”
蓉慶一路上接連受到藩媽媽的輪番轟炸,怎麽站,怎麽坐,怎麽笑都被嘮叨了一遍又一遍。蓉慶終於忍住了沒有回嘴,她強韌的神經又一次差點被撕裂。
等她再次來到崖卻湖的時候,湖麵上停滿了大大小小的船舶,平靜的湖麵被這樣的喧囂打破,熱鬧極了!
有人領著蓉慶登上了一艘巨大無比的船,這艘船足足超出那些遊船五倍之遠,上麵的有各式各樣的娛樂設備,特別是牌桌占滿了這支總共三層的木船中最寬的一層。
這簡直就是古代的賭船!
船老板看見蓉慶對著那數量眾多的牌桌的驚訝,幽默的說:“格格,等你比完了,有沒有興趣來上兩把?”
在比美開始之前,蓉慶和子夜一起坐在船後部的一個房間裏準備著,兩個人一言不發氣氛顯得十分的緊張。
同坐在一個房間裏,蓉慶感覺到一種強大的壓迫感,這種壓迫感不是來自於別人,而正是那個坐在鏡子前仔細描眉的美麗姑娘。
她依舊是那樣的純潔無暇,讓人動情。但是蓉慶就是不斷的感覺到有一種不應該屬於她的強烈氣息鋪麵而來,好像對鏡淺笑的她心裏在琢磨著什麽可怕的事情。
為了看出她的真實麵目,蓉慶躺在了房間裏的一張大床上,麵對著牆假裝睡著了。事實上她發動了生複花雨決,通過氣的流動來感受這個姑娘的一舉一動。
一開始這個姑娘還是一動不動的坐在鏡子前描眉,隻是動作輕巧了很多,好像怕發出了什麽聲音吵到蓉慶一樣。
又過了一會兒,姑娘還是沒有任何的動作。蓉慶覺得自己側躺的身體都要僵直的時候,突然子夜從椅子上輕手輕腳的站了起來。
並且向床邊漸漸的靠攏……
蓉慶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兒,她感覺到一陣寒意,這個子夜正在檢查自己是不是真的入睡了。蓉慶閉上眼睛不動聲色,就好像是真的入睡了一般。
子夜確定蓉慶已經入睡後,就從腰間抽出一把尖刀,反複的摩挲著,好像分外的愛惜自己的武器。對其有著深厚的感情一樣。
蓉慶殺過好幾個裕所在的殺手組織的人,她知道這些家夥都對自己的武器有著異樣的眷念。就連死也不願意離開自己的武器。
這應該是組織裏統一培養出來的,殺手對自己武器的一種惺惺相惜。就連已經與組織決裂了的裕,也會在猶豫緊張的時候下意識的摸向自己的刀。
這個子夜的尖刀不同於普通的刀,它的刀頭完全好像一個月亮一般。要蓉慶以一個未來人的目光來說,這刀就像蕉農切割香蕉的彎刀一般。
不過這把刀一定不是用來割香蕉的,她到底有什麽目的?蓉慶陷入了深深的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