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 混戰
正當蓉慶想問些什麽的時候,突然門“呯”的一聲被打開,然後裕快速的閃了進來然後又猛地關上門。
大叔看了一眼裕,立刻就明白發生了什麽事。他立刻起身把床翻了起來,蓉慶才發現這個石屋裏唯一的家具——床,竟然是也是用石頭做成!
這個大叔能如此輕易的搬起如此巨大的石床,說明他簡直是力大無比!
裕立刻把蓉慶拉到石床後躲了起來,大叔也敏捷的躲進了床後那個狹小的空間。就在他們躲好的那一瞬間,蓉慶就聽到“呯呯嗙嗙”的一陣巨響。
從石床和牆壁的縫隙見,蓉慶看見一把小刀以極快的速度飛彈到牆上,又落到地上。蓉慶仔細一看,那把小刀的刀鋒上閃著幽幽的藍光。
這刀上有毒!
裕把她的頭按得更低,小聲的說:“別抬頭!”
這聲響就這樣持續了大約一刻鍾,直到那聲音漸漸的消逝了。大叔和裕才慢慢的抬頭向外看去,蓉慶也從床後探出頭來,她簡直不敢相信眼前看見的一切。
這個房間裏就像下了一場兵器雨,各色的暗器都亂七八糟的堆在石床前的地板上。石屋的窗戶已經被暗器給完全打壞了,呼呼的吹進夜風。
大叔看見這一幕,好像習以為常一般簡短的問裕:“幾個?”
裕亦簡短的回答:“之前大概有十四五個。”
大叔搖了搖頭說:“不止。”說完就看向蓉慶,他明顯是在擔心蓉慶是不是需要特別的照顧。
裕也看了一眼蓉慶,然後對大叔說:“她能幫得上忙。”
大叔聽裕這麽說,不由得對蓉慶多看了兩眼,然後點點頭說:“很好,你們聽我的命令跟我走。”
說完就小心翼翼的從床邊跨了出去,他一邊走一邊從地上撿起一些暗器。蓉慶透過月光看見他的手上包著一件衣服,避免皮膚碰到那些毒藥。
此時整個房間裏的氣氛壓抑到了極點,每個人都小心翼翼不要發出任何的動靜。三個人都躬著腰,以免被窗戶外的人看見自己的身影。
這時,石屋的門被一個人輕輕的推開了,就在門被推開的一瞬間,蓉慶就看見寒光在夜色中一閃。開門的人悶哼了一聲,就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這時,大叔喊了一聲“跑!”
蓉慶立刻跟上那兩個人,一個箭步衝到了門後,她一把把卡在門口的屍體拖進了房間,然後猛地關上門。就在她關上門的那一刻,她就聽見門上“劈劈哢哢”傳來密集的撞擊聲。
再看那已經被打空了的窗戶,有密密麻麻的暗器從窗戶裏飛了進來,落在地上叮叮作響。
看見蓉慶剛剛機靈的樣子,大叔露出一絲讚賞的神色。蓉慶則是機警的望著窗戶,不敢有絲毫的走神。
突然一個鉤子帶著鋼索從窗戶飛了進來,那個鉤子不像其他暗器直直的衝到地上。而是巧妙地在房間裏轉了個彎,向他們藏身的地方飛了過來。
大叔從指尖裏飛出一個小暗器,一下子把那鋼鉤打飛。他輕蔑的笑了一下:“半瓶水。”
又過了一會兒,暗器慢慢的少了。突然躲在門後的三個人被一股大力衝擊了一下,看來是有人在撞門。
裕和大叔咬著牙抵了一會兒,發現門外的力道是越來越大,漸漸的有抵擋不住的趨勢。
蓉慶也知道這是為了逼他們從窗口跳出去,因為躲在這石屋裏,這些殺手無法攻擊到他們。
她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屍體還有鋼鉤,突然想出了一個妙招。她蹲下腰撿起了鋼鉤從裕和大叔的腳後穿過,卡進門的cha銷中。
這樣門被扣住,一時難以被打開。
然後她抱起那具殺手的屍體,用全力把他往窗外拋去。一看見有人影從窗戶出來,一大堆暗器噗噗噗的紮到了他們同伴的屍體上。
蓉慶趁機滾到窗戶的左下方,抬手就向窗外飛了幾隻順手在地上撿的,帶著毒的小刀。
這幾把刀準確無誤的擊中了那幾個在門後撞擊的家夥,蓉慶在他們的慘叫聲中又一次低下頭躲進了黑暗的角落中。
這下對戰的雙方僵持了起來,一邊躲在石屋裏不出來。另一邊也不敢走近屋子,怕被屋裏的人殺死。
裕此時悄聲的問大叔:“現在怎麽辦?”
大叔看了一眼躲在窗戶角落的蓉慶,反問裕:“對你妹子有信心麽?”
裕和蓉慶對視了兩眼,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點了點頭。
大叔拽了拽還鉤在門上的鉤子,剛剛原本還鬆鬆的鋼索,現在已經繃緊了。這說明鋼索的那頭有個殺手正試圖將他的武器收獲,但是沒有得逞。
大叔拔下卡在門上的鉤子,拉著鋼索猛地一拽。隻聽得門外樹上發出“唰啦”一聲。然後是一聲慘叫,一個重物跌到了地上,隨著草地“沙沙沙”的聲音。
然後是“嗙”的一聲,鐵索就在石屋的牆上被卡住了。
大叔手一抬,一個黑色的人影就飛進了石屋裏,摔在那一堆兵器上,發出“哐啷”一聲。
蓉慶目瞪口呆的看著地上這個鼻青臉腫的家夥,隻聽大叔發出一聲口哨響,便把手裏的鉤子向蓉慶扔去。
蓉慶輕鬆用手接住,然後拉著鋼索把這個摔得已經昏迷的殺手拉到自己的麵前。
她立刻把這個家夥抱起來,先把他的雙手捆綁住,然後又用他手上纏著的鋼索在他和自己的身上纏了幾圈。此時蓉慶就完全躲在了這個殺手的身後。
就像多了一個肉做的屏障,然後她便大方的站到了窗戶前,透過那個殺手的腋下的縫隙看見外麵其他殺手的位置,再用力的向外投擲暗器。
隻聽得幾聲慘叫傳來,大叔和裕知道蓉慶已經成功的殺死了好幾個殺手。他們不由得相視一笑,這個辦法隻有身材矮小的蓉慶才能行得通,要是大叔和裕的話就不能完全的躲避在敵人做成的“肉盾”之下了。
窗外又陸陸續續的發了一陣暗器,蓉慶麵前的家夥已經被同伴發出的武器給殺死了。有些暗器打穿了他的身體,剩餘的力道打在蓉慶的身上生疼。
血也從他的後背流了出來,糊了蓉慶一身上下都是黏糊糊的一片。但是蓉慶在受到攻擊的同時也在奮力的進攻,隨著敵人的數量的減少,從外麵打進來的暗器也越來越少了。
大叔和裕在門口估計著剩餘的人數,突然裕和大叔打開石屋的門向屋外的幾棵大樹上發動了攻擊。隻聽得兩聲重物倒地的聲音,這裏又恢複了夜的寧靜。
大叔留在門口檢查殺手的人數,裕則走進小石屋把蓉慶從那具已經被打得幾乎是稀巴爛的屍體的身上取了下來。
他看著蓉慶一臉的血跡,歎了一口氣,舉起袖子把她臉上的血擦了擦,說:“休息下吧!”
但是大叔直接走進屋裏,從牆上取下一條巨大的狼牙棒背在背上。然後對裕說:“咱們快走,已經有人發出訊號了,一會兒會有更多人來的!”
說話間他看見被血糊得睜不開眼的蓉慶,便簡短的對裕命令道:“你把他背上,我們快走!”
蓉慶還來不及反駁,就被裕一把撈到了背上,然後就出了門。
她感覺自己被裕背了一段兒,然後又被放到一輛大車上。隻聽得大叔在車前大喊了兩聲“駕駕”,然後車子就顛簸著向前跑去。
蓉慶此時才擦幹淨了臉上的已經幹掉的血,剛剛在戰鬥中,她根本無法看到外麵的景象。隻能通過生複花雨決的真氣流轉來判斷敵人的位置。
要不然以她的技術,他們三個絕不可能還好好的活著。
這時在駕著車的大叔,突然掀開車簾,探進頭來問:“妹子你沒事吧!”
蓉慶朝他眨眨眼,說:“完全沒問題。隻是我們這是要去哪啊?大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