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默無言
由於蓉慶和裕都是去燕國,兩個人方向都是一樣的。所以很快,蓉慶就追上了裕,但是裕還是一臉死人樣,一眼也不看蓉慶。蓉慶也懶得和這個大爺搭話。
兩個人就這樣默默無言的走了一天,第二天蓉慶醒來,發現裕已經不見了。
蓉慶搖了搖頭,裕不想自己跟他去燕國,那她就不跟著他便是。她自己簡單收拾了一下行裝又繼續前進。由於這一次沒有人追殺,她能從容的慢慢前進,不必遮遮掩掩的前進。
她原本離蓉城就不算遠,大概走了一個星期左右的時間她就又一次來到了蓉城附近。蓉慶打算在蓉城外休整一個晚上,第二天想辦法進城去探個究竟。
她要去看看那支神秘的軍隊到底是哪裏來的,到底是不是燕國的又一個陰謀!
正當她生好了篝火,烤熱了自己在上一個城鎮裏買的幹糧準備好好的吃一頓,然後計劃自己怎麽通過把守嚴密的城防進入蓉城的時候。
一個人影出現在了蓉慶的篝火旁邊,蓉慶還沒來得及驚叫,就被那個人影惡狠狠的壓倒在地上。突如其來的力道讓蓉慶渾身酸痛不已,她正要反擊的時候,她看見那個人影的臉。
是裕,此時他正用憤恨的眼神看著自己,蓉慶被他那種目光看的很難受。蓉慶別過臉不看他,問:“你不是自己走了麽?”
裕沒有回答她的話,一拳打在她臉邊的地上,把那堅硬的地麵砸出一個淺淺的坑,凶惡的說:“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很危險!”
蓉慶被他說得火起,這個人是有神經病麽?什麽話都是他在說,他憑什麽管這麽多!蓉慶一腳向他的肚子踢過去,裕一閃過她的攻擊,同時也放開了鉗製她的手。
蓉慶順勢爬了起來,撿起掉到地上的幹糧,拍了拍上麵的灰。
裕站在她的身後,不依不饒的說:“你一個人,要是有野獸怎麽辦?”
他看見蓉慶不理他,便更加生氣著急,他忍不住抓住她的肩膀想讓她看著自己:“一個女孩子,要是有壞人怎麽辦?”
蓉慶手裏的幹糧沒有握緊,被他一抓就掉在了地上,她心裏一直忍著的火就快要爆發了。她揮手擺脫裕抓住她肩膀的手,還是不說話。
裕看見她反抗更加惱火的說:“你根本不知道燕國是怎麽一個可怕的地方!”他指著南邊對著蓉慶大喊:“你現在就給我回去!”
蓉慶撿起地上的幹糧,手裏一用力把那塊幹餅一下子捏得粉碎,她的聲音因為極度的憤怒而顫抖著:“別以為你是我哥哥,你就管得了我!”
裕被她這一句話吼得愣住了,這正是他跟蓉慶爭吵的時候對蓉慶說過的話。他萬萬沒有想到蓉慶會拿這句話來堵他,他一時間也不知道怎麽回答好。
隻有用自己那雙大眼睛瞪著蓉慶,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蓉慶可沒有心情和他大眼對小眼,她拍了拍自己手上還殘留著的幹糧渣渣。重回火堆邊坐下拔掉水袋的塞子喝了一口,她的晚飯已經毀了。不過她現在也被氣飽了,什麽也吃不下,也算得上正好。
裕氣哼哼的在篝火的一邊坐下,他怒視著蓉慶,但是說不出一句話來。
蓉慶也不說話,兩個人就這樣對著篝火默默的坐著。
這一坐就到了半夜,這時蓉慶和裕都聽見了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從樹叢中傳來。兩個人都立刻警覺了起來,蓉慶立刻用準備在一邊的沙土熄滅了篝火。
裕也趕忙起身擋在蓉慶的身前,側耳聽著那隱隱的聲響。蓉慶躲在裕的身後,心裏還是有點感觸,畢竟是自己的親哥哥,再怎麽生氣還是和自己是一邊的。
如水的月光透過枝葉照進林子裏來,這時五個人走進了這片林子。蓉慶從背後拉著裕的衣服向後退進一小片灌木中躲了起來。
蓉慶隻聽得為首的人說:“隊長,剛剛就是這裏有火光!”
裕轉過頭去看了蓉慶一眼,蓉慶低下了頭,她知道這是自己的這篝火引來的人。
另一個人蹲在地上摸了摸地麵,說到:“火是被剛剛撲滅的,他們一定還在附近!”
隊長下了命令:“給我在這個附近一寸寸的找,絕不能讓他逃了!”
剩下的那四個人立刻用手裏的棍棒在周圍的樹叢裏拍打了起來,想要找出躲藏在其中的人。
眼看著那些人走得越來越近,裕把手伸到後麵想拍拍蓉慶的肩膀,意思是讓她待著不要動,他去解決這些家夥。
結果他的手向後一拍卻拍了個空,這讓他嚇了一大跳,回頭一看他的背後空空如也,那裏還有蓉慶的身影。他不由得咒罵了一聲,這輕微的一聲在寂靜裏林子裏顯得格外響亮。
那幾個尋找的人立刻就發現了聲音的來源,大喊著:“他在那裏!”
裕知道這是藏不住了,就立刻從灌木裏站了起來。他先是聽見“呯呯”的幾聲響,然後就看見兩個士兵已經應聲倒地。蓉慶站在剩下的三個人中間,絲毫沒有躲避。
這個傻子!以一敵多最忌諱就是與敵人正麵相交了,她是不知道天高地厚!
但是接下來的場麵卻完全的否定了裕的看法,隻見那三個人同時握著手裏的長棍向蓉慶打去。在裕要抽出腰間的刀的時候,蓉慶向前一個弓步把一個人的腳踝一勾,順勢用手環抱在住第二個人的腰用力把他轉了個身。
三個人都是用盡全力揮舞手裏的長棍,根本無法收住手裏的勢頭。隻見被絆了腳踝的人一個趔趄,長棍就結結實實的打到了第三個人的頭上。
隻聽得一聲“啪哢”脆響,那根結實的長棍就在那人的頭頂硬生生的折斷。他登時就暈倒在地,但是他手裏的揮舞的長棍在他被打到的同時,也用力的敲到了被蓉慶抱住轉了個身的家夥的後背上。
這一轉身那個倒黴的家夥就代替蓉慶挨了這結結實實的一棍,但是他卻一聲都沒有哼。在轉身的那一瞬間,蓉慶就已經把他打暈了。
蓉慶用力一推把她懷裏抱著的替死鬼推倒在地上,走上前一腳踩住那個因為被絆了一下而摔倒在地上的人的後背。確定了這一場打鬥的結束。
裕手裏還握著劍把沒有把劍完全抽出劍鞘。剛剛那一幕都是在轉瞬之間完成的,蓉慶移動動作太快,他還沒有來得及定位目標就結束了戰鬥。
林子裏一陣涼風吹過,地上的木棍被風吹動,發出“咕嚕嚕”的聲音。剛剛還在林子裏四處找人的一隊人馬此時隻剩下一個還清醒著。被蓉慶踩住後背心無法動彈。
裕把劍塞回劍鞘,走出灌木叢,幫蓉慶把一起他駕到一棵大樹上。蓉慶在他身上找了一下沒有繩子一類的東西。就一把抽了他的褲腰帶把他結結實實的綁在樹上。
那個士兵的褲子掉了下來,露出光溜溜的大腿。他被嚇得瑟瑟發抖,剛想要大叫,就被裕一言不發把他的襪子剝下來捏開他的嘴塞了進去。
被自己的襪子熏得涕淚橫流的士兵此時也動彈不得,隻有可憐的在樹上嗚嗚直叫。
擔心那些暈倒的家夥醒來,蓉慶和裕很有默契的把其他四個人如法炮製。裕看著這一排光著大腿被綁在樹上,嘴裏塞著襪子的家夥,又看了看站在他身邊的蓉慶。
突然有一種白為她擔心了一路的感覺。這個家夥,說不定真的能起到作用。
蓉慶感受到裕的眼神,回過頭去看著他說:“現在你可以考慮和我結伴去燕國了吧!”
裕敲了敲她的頭:“你還差得遠呢!”
蓉慶轉過頭去,“切”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