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吃醋
自那天過後蓉慶過了一段時間的安穩日子,晚上蘇婆婆前來向她傳授武功。她早上練習生複花雨決,下午則去幫小石和王胖子做些活路生活過得很滋潤。
唯一蓉慶不爽的是,那個姓典的日日都在她的小花園裏讓那些個侍衛搜來找去,把那個小花園從裏到外翻了個底朝天。蓉慶自然知道他們是要找那個卷軸,但是蓉慶是絕不會告訴他們,他們要找的卷軸此時就藏在他們眼前的假山山洞裏的。
他們喜歡找就讓他們找個夠!
至於那天那個姓典的在她桌子上放的那個金元寶,蓉慶動也沒有動過。連它翻滾到桌子上時停留下來的樣子都沒有改變過。蓉慶從不在這個柴房裏吃飯,她根本把那張桌子視作無物,就像她把丟錢的那個大爺視作無物一樣。
日日練功,蓉慶覺得自己身體舒適了很多,蘇婆婆也誇獎她進步快,說殘留在她體內的藥物已經開始被這種運氣吸收了。再加上蓉慶在廚房幫忙時時都能吃到很多好吃的東西,所以她的心情也一天好似一天。
這天,蓉慶回到小花園的時候,沒有看到那一堆搜查的侍衛,反而隻剩下了典女婿一個人留在花園裏。蓉慶雖然心裏奇怪,但是依舊沒有理她,直接向自己的小柴房走去。
沒想到這次典女婿一反常態的伸手攔住她說:“你不要走!”
蓉慶看著攔在她身前的那隻粗壯手臂,順著手臂看上去就是姓典的那張長得還挺周正的臉,不過此時那張臉上的兩條濃眉緊緊的皺在了一起,好像怎麽解都解不開一般,不知道是什麽事讓他如此煩惱不堪。
很快他就意識到自己的失禮,伸手從懷裏掏出一個小布袋遞給蓉慶。蓉慶看了看那個精致的布袋,不由得開口問:“這是什麽?”
典女婿打開布袋,蓉慶看見布袋裏裝著幾件女孩子房間裏常備的小玩意兒。不明白他是什麽意思,蓉慶又問了一次:“這是幹嘛?”
典女婿的聲音冷冷的好像正在說什麽與他一點關係都沒有的事情一樣:“上次弄壞的東西賠給你。”
蓉慶仔細一看,還真是上一次被那些侍衛給打破的那些東西,而且是一樣不少!但是光看看這包裝就知道,這比蓉慶原來用的那些精致了許多。
真虧他還記得,蓉慶自己都記不起這件事情了,隻是每次看見那坨金子都想發笑。原來還真的有人用金子砸下來的狗血劇情發生啊!看來藝術源自於生活這句話是真理!
不管怎麽樣蓉慶都不想收這樣的東西,她伸手推開攔在她身前的那隻手,說:“算了吧!我不要了。”
她徑直走進屋裏,把那個一直沉睡在桌麵上的金元寶拿起來,然後走出去塞到姓典的的手裏,說:“錢也還你!”
正在這時,她的身後傳來一聲淒厲的尖叫聲:“典正誼!你居然敢背著我偷偷的找別的女人!”蓉慶和典女婿都被那個聲音嚇了一跳,回頭往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
這一看不得了,原來來人正是典女婿的正牌未婚妻——君家的穎小姐,而此時蓉慶正抓著那個金元寶塞到那隻大手裏,殊不知這個動作被來人誤會成了是在甜蜜的牽手。
蓉慶這一轉頭看見氣急敗壞的大小姐的同時也被大小姐看了個正著,這一打照麵立刻引起了大小姐的驚叫:“你覺居然居然喜歡這樣醜陋的女人!我早就告訴過我爹我不要嫁給你個燕國夷種!”
說完她就大踏步的走向前來,抬手一掌就要向蓉慶的臉上揮去。這隻手在半空中就被一隻粗壯的大手攔下,那隻手牢牢地抓住那隻秀手白嫩的手腕,讓它無法再打下去。
這一攔大小姐正好觸到了大小姐的逆鱗,她立刻哭爹喊娘的大吵大鬧起來:“你居然護著那個小妖精!你,你!我要向我母親說!我,我不依!”
蓉慶此時看著大小姐聲淚俱下的臉她心想裏,原來這典女婿叫做典正誼,名字倒是還挺好聽人也長得挺周正,可是怎麽就攤上了這麽一個大小姐了呢?
糾纏中大小姐無意中看見蓉慶的臉,不禁又大怒起來,伸出另一隻手又要來打蓉慶:“你個狐狸精怎麽這麽醜也學會勾男人!看我今天不打死你!”
典正誼眼疾手快的抓住了她的另一隻試圖攻擊的手,此時的大小姐兩隻手都被典正誼牢牢地抓住,無論她怎麽用力的掙也掙不開那兩隻如同鐵鑄一般的手。
大小姐看這下無論如何也打不到蓉慶了,在她自出生以來的這十六七年裏,從來沒有一個人敢如此的違抗過她。她不由得委屈的眼淚直流,嗚嗚咽咽的說:“嗚嗚~你欺負我!”
原本不斷用力掙脫的手也軟軟的垂了下來,典正誼放開她的手,嚴厲的看著她冷冷的說:“你鬧夠了沒有!”
這一凶更讓大小姐的眼淚流得更多了:“你凶我!”
典正誼無奈的解釋說:“我和她根本什麽都沒有,她是來還我錢的!你看!”說著就從地上撿起那個蓉慶剛剛遞給他的金元寶,看見這金元寶大小姐才破涕為笑,不過嘴上還是不肯認輸,嘟嘟囔囔著:“就不該借錢給這種人!”
說著眼睛就瞟到一邊看見那個精美的小布袋,大小姐立刻把剛剛的眼淚拋到腦後。隻見她用袖子匆匆的一擦淚水,就驚喜的喊道:“那是什麽!好漂亮啊!”
典正誼看她盯著那個小袋子看,就知道她是喜歡上了這個,雖然這不是給她買的,但是典正誼害怕不給她就會又鬧起來。隻得取下那個小袋子塞在她的手裏。
大小姐打開小袋子,看見裏麵裝的精美小玩意兒,滿眼滿臉的都是歡喜:“好漂亮啊~這是特地買來送給我的麽?”典正誼隻好點點頭,大小姐一下子高興起來,抓著小袋子滿臉的羞澀:“謝謝你!我好喜歡。”
典正誼拉著大小姐的手,哄著她說:“我們走吧!”
大小姐被典正誼拉著手,滿臉的通紅低著頭看著自己的腳尖跟著典正誼,兩個人一起離開了小花園。低著頭的大小姐沒有看見的事,典正誼回頭深深的看了一眼被他們兩人遺留在身後的那個小花園。
蓉慶早就趁典正誼抓著大小姐的手的時候就機靈的看著典正誼示意的眼神迅速逃到了自己的小柴房躲了起來。她知道自己在場隻會進一步刺激大小姐,讓她繼續發瘋下去。
蓉慶呆在房間裏,心裏有些鬱悶,自己誰也沒有惹怎麽就那麽多人撞上來找她的麻煩呢?她躲在房間裏練起了功,而且很快她就進入了狀態。等她再一睜眼,發現屋外早就沒有了動靜。
她走出去一看外麵黑漆漆的一片,不知道什麽時候天已經黑了。
這時,蘇婆婆不知什麽時候站在了她的身後,輕輕一拍蓉慶的肩膀。蓉慶已經習慣了這個師父無聲無息的出現,沒有再像之前一樣尖叫出聲。
她轉身恭敬的對蘇婆婆問好:“婆婆,你來啦~”
蘇婆婆笑著點點頭,轉身坐在屋子的桌子旁邊,向蓉慶招招手。蓉慶知道這是蘇婆婆要給她把脈的示意。蓉慶把手放在桌子上,蘇婆婆那隻蒼老的手立刻就準確的把上了蓉慶的脈搏。
每一次蘇婆婆到她的小柴房來第一件事就要要給她把脈,據她說這一把脈就能知道她的體內的藥性的變化,進而可以知道她有沒有認真的練習她留給她的功課。
蘇婆婆閉眼體會,很快她的臉上就露出會心的微笑,她放下手看著蓉慶沒有向往常一樣立刻做出對蓉慶練功努力程度的評價,而是點了點桌子中央的位置問道:“放在這裏的金元寶終於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