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格格好無聊
為了不讓人發現自己的真實身份,也是為了養好自己虛弱的身體,瞳慶按照婢女們的安排安然的度過了兩天平平穩穩的格格的生活。據說,這都是蓉慶格格一貫的日常習慣:早上很早就起床,先讀一會兒書,吃完早飯後拜見福晉和王爺,回來之後在繡一會兒花,中午午膳午休之後,再起床讀一會兒書或者彈一會兒琴,然後就在園子裏散步玩一會兒或者和丫鬟們下幾盤棋。吃完晚飯,再拜見一下福晉和王爺,然後就回去沐浴更衣,看看書或者繡繡花天剛黑就睡覺。這單調的繡花讀書彈琴下棋的日子對一個像瞳慶一般的現代人來說簡直就是最大的折磨。瞳慶過去的日常生活是不到中午不起床,不到午夜不睡覺,電腦遊戲健身房一天都不能少。一閑的時候7、8天無所事事,一接到案子就兩眼放光天天不眠不休的泡在上麵直到案破人擒。這截然不同的生活節奏讓瞳慶簡直是要抓狂了。而且最重要的是,自從那天太子走後,她就幾乎沒有再吃到過鮮美的肉食,王爺府的廚房簡直把她當小白兔養著,說格格脾胃不佳,要天天吃清淡的飲食。她的嘴裏簡直是淡出個鳥來!
雖然這兩日按照蓉慶格格的生活流程度過,但是由於瞳慶實在不會繡花彈琴以及下棋,所有除了吃飯以外的空餘時間,她都把自己關在房間裏,一寸一寸的用手去摸,試圖找到那幾個蓉慶格格留下來的暗格。不過至今她還是毫無斬獲。
這天下午,又到了散步時間,瞳慶又鬱悶的被一群婢女跟著在這王爺府裏瞎轉悠。接觸久了,瞳慶也大概知道這些婢女誰是誰,每個人負責些什麽事情。一個叫秋兒的婢女問:“格格,今天我們還去碧春園逛麽?”碧春園是離她的閨房——繁縷苑最近的一個園子,麵積不小,花草眾多安靜幽然,即使是這麽美好的院子連逛了兩天瞳慶也感覺非常無趣,瞳慶一揮手做了決定:“今天去練武場!”說完便不管婢女們麵麵相覷的表情就邁開步子往前走去。好幾天沒有運動了,真的好想念自己的泰拳,好想念自己的拳友和師傅。就算現在這樣自己不能下場子練,去練武場過過眼癮應該不過分吧!不然瞳慶覺得自己就要被悶死了!
走了好長的一段路,正當瞳慶覺得自己那兩條纖纖玉腿都快斷了的時候,終於聽見了陣陣呼喝的聲音。循聲而去,哇!真是一個好大的練武場,練武場上大約有兩三百人正分成好幾個方正,分別練習著拳法、刀劍和兵陣,在練武場的另一頭還有些人正在練習射箭。一個婢女在瞳慶耳邊輕輕說:“格格,這都是王爺的侍衛們,平時總是一部分出勤,不出勤的就都在這裏操練呢!我們現在就走吧,省得一會被發現的,要挨罵呢!”才剛到走什麽走啊,瞳慶輕輕的說:“不急,再看一會兒。”
隻見那些侍衛們都是一個個表情嚴肅努力練習,將士們更是仔細認真的操練這些兵士們。看著那些打拳的,練劍的,還有射箭的,瞳慶簡直樂開了花~這時一些士兵已經發現了蓉慶格格的存在,並且被這個小格格的美貌驚得停下了自己的動作,一時間幾個分神的士兵就被自己的對手掀翻在地,練武場上頓時就傳來了“哎喲哎喲”不和諧的聲音。這時站在校場正前方總負責操練的侍衛長才回過頭來看見站在那裏呆呆站著的蓉慶格格,才意識這就是到導致自己士兵們分神的罪魁禍首!
“停!”霎時間所有在練武場上練習的士兵都停下了動作,齊刷刷的看向校場正前方的侍衛長,也都看見了站在一旁的小格格。蓉慶格格長得花容月貌,那如雪的肌膚在燦爛的陽光下簡直像是透明的,她手足無措的站在那裏足以勾起任何一個男人的保護欲。霎時間喧鬧的校場安靜了下來,所有人都震驚於蓉慶格格的美貌。隻除了一個人,那就是侍衛長,他皺著眉看著這個讓所有侍衛分心的小女孩,心想這蓉慶格格怎麽會來練武場呢?話說瞳慶正看侍衛們對打看得起勁,可是隨著一個威武的男聲大喝了一聲:“停”之後,所有的人居然都同時齊刷刷的看著自己,一時間接受了這麽多的目光,瞳慶簡直覺得尷尬得手腳都不知往哪裏放好。
這時一個男人從校場中走上來對她幹脆利落的抱拳禮,粗聲粗氣的說:“恕末將兵胄在身不便行禮,敢問格格有何吩咐?”吩咐……她才一次見他,能有什麽吩咐啊!這應該就是穆王府侍衛隊的侍衛長了,好一條漢子!隻見他虎目圓睜,不怒自威,臉上的線條如同刀斧刻畫一般的幹淨利落。再看他穿著整齊的胄甲,渾身上下都是精悍的肌肉,簡直可以算得上是力與美的代表!
被他那炯炯有神的眼睛一盯,她頓時感覺到有了壓力:“咳!請問侍衛長尊姓大名?”這男人用低沉的聲音說:“末將風逝雨遵聽格格差遣!”瞳慶說:“差遣說不上,我就是想來這兒和你們一起訓練。”此話一出,全場人都驚呆了,這個這個,嬌滴滴的小格格居然說要加入訓練?當場就有幾個士兵撲哧的笑出了聲音,但是被風逝雨嚴厲的眼神一瞪不得不硬生生的憋了回去。整個校場刹時處於一種非常幸苦的忍受狀態,風逝雨不卑不亢的回答:“刀劍無情,拳腳無眼,小格格還是請回吧!”瞳慶感覺到了大家對她的輕視,連身邊的婢女都輕輕的拉了拉她小聲的說:“格格,我們回去吧!這裏不是我們該來的地方。”本來瞳慶隻是要來看看,沒想著真的要下場,但是被全場好幾百人同時鄙視,她在拳場二十年摔打出來的自尊心可是真的受不了了!
“不然我們兩試試,要是我打贏了你,你就不能再趕我走!”瞳慶低下的聲音裏暗含著怒氣。“恕末將不敢!風逝雨又施了一個抱拳禮。這油煙不進的態度讓瞳慶很是惱火:“你要是不和我比,那就恕我天天來叨擾您了。”這種如同小孩耍賴一般的話自然隻能得到這樣的回應:“隨便你!”瞳慶氣得要命,哼了一聲轉身就走。心想這裏的人怎麽這麽瞧不起人,這麽小氣,連她來看看都不允許。哼!他雖然不許可這王爺府有哪兒是她這個格格進不去的呢!她還非去不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