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3章 隔世的邂逅
清晨，遠天翻起魚白，姜伏仙獨自在江畔漫步，素衣白裳飄蕩，飄渺絕世。
她每步踏出，身影卻出現在數十丈以外，湖面泛起粼粼波光，老嫗也來到附近。
「伏仙，我要去太虛禁地，你就留在姜家。」老嫗嚴肅道。
姜伏仙美眸中瀰漫著寒霧，漠然輕語道：「婆婆，我來下界是為哥哥報仇的。」
老嫗輕嘆，微微搖頭，「伏仙，你血脈很強，境界也高，但你實戰經驗少，說實話，生死搏殺，你甚至不如伏龍。」
姜伏仙握著拳頭，清冷道：「婆婆，你能不能踏平牧神宗？」
「.……」
老嫗有些尷尬，沒有回答。
她以為牧神宗是禁地勢力，族中長老曾經說牧神宗在太初前出現過，很有可能是龐然大物。
老嫗這次下界，主要的目地是查看牧神宗的虛實。
如果牧神宗只是普通勢力，肯定要他們付出代價，就算是真的龐然大物，姜家也要表明態度。
古族姜家不可辱。
姜伏仙再次沉默，她只知道修行，可她從未有過生死搏殺，甚至從未殺過人。
「我很快就回來，伏仙，有空可以指點這些小輩，他們畢竟也是姜家的後裔。」老嫗柔聲道。
姜伏仙沒有回答，她靜靜地望著江面，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老嫗拿出玉碟，空間撕裂，她橫渡大洲離開，那是件強大的空間神器，能讓她橫渡大洲。
姜伏仙站在江畔出神。
隨著陽光升起，江畔景色美不勝收，她的心情是越發煩躁。
姜伏仙轉身消失在江畔，她回到小院，想回房休息。
姜伏仙突然停在房門外，她的眼眸中卻有道身影浮現，紫色神芒騰空而起。
一道黑影破空而去。
姜伏仙緩緩轉身，呢喃道：「神境強者？」
江北怎會出現神境強者，她為什麼來姜家，難道是監視我？
姜伏仙原本打算休息，突如其來的變故讓她不敢大意，域外勢力知道我在凡間？
她沒有貿然追殺對方，害怕有圈套。
姜伏仙最終還是來到演武場，小輩們噤若寒蟬，全部恭敬的站著，連頭都不敢抬起來。
姜伏仙緩緩抬起纖纖玉臂，五指釋放著柔和的光，小輩們看著腳下的符文騰空而起。
演武場的大陣騰空而起。
其中有大半符文破碎瓦解，很快有新的符文填充進去，姜伏仙五指握拳，大陣瞬間成形。
靈陣忽然消失不見，演武場的靈氣明顯變得濃郁，整個姜家的靈氣都變得濃郁。
眨眼間。
超級聚靈陣成形。
原本在道台上才能享受到的靈氣濃度，整個演武場都能享受到，小輩們喜出望外。
他們感激的看著姜伏仙。
三長老站在附近，他能感覺到姜家的變化，姜伏仙的陣法水平比唐乾不知道高出多少。
「父親，這真是我們親戚？」姜遠成感覺有些不真實。
三長老沉聲道：「我昨天去請教族中最長壽的族老，他說我們姜家曾輝煌過。」
「但是他們不喜歡後輩沉浸在曾經的輝煌中，那不是榮耀，而是負擔，困住我們的枷鎖。」
姜遠成似懂非懂，好奇道：「父親，你說那兩位前輩為什麼要見我們姜家所有族人？」
三長老猜測道：「也許是想送天賦好的小輩造化吧。」
他看出姜伏仙在幫助姜家。
「洛音肯定能得到造化。」姜遠成臉上滿是笑容，姜洛音從小到大就沒讓他失望過。
姜伏仙揮手，數十道神念落進在場小輩的眉心，縹緲的聲音在他們識海響起。
「這是古姜家的凝氣篇。」
小輩們感激道：「謝謝前輩。」
姜伏仙冷著臉，沒說話，她的年齡其實並不大。
「你們有誰知道姜洛神？」姜伏仙突然好奇道。
姜龍行連忙站出來，厚著臉皮說道：「她是我們姜家嫡系，前些年外出經商，很久沒有回來。」
「她在何處？」
「這個不清楚。」
小輩都不知道。
姜伏仙看向姜遠成。
姜遠成也尷尬的搖頭。
姜伏仙臉上似有些不悅，「她不是你女兒？」
「洛神很早便成家立業，她很獨立，不喜歡我的安排，他們夫妻在外面忙。」姜遠成滿頭大汗。
還好他不知道秦牧和姜洛神的牧神閣，不然很可能會暴露。
牧神閣。
貓玖兒捂著胸口。
她按時到姜家巡邏，偶遇姜伏仙，多看她兩眼，便被打成重傷。
「有神境強者在姜家。」
柳玉眉梢微挑，能把貓玖兒打傷，實力絕對可怕。
正巧姜家姐妹收到爺爺的信，讓她們趕緊回家。
姜雅來到柳玉這裡彙報，「玉兒姐，族裡讓我們回去，我們特意來向您請幾天假。」
柳玉看著貓玖兒，這裡面又蹊蹺，她嚴聲道：「你們先別離開，我去找南忘談談。」
姜家很有可能已經出現變故，她們不敢輕易讓兩女回去。
南忘知道情況后，懷疑道：「難道有人想用姜家威脅洛神？」
「有可能，我讓修羅來牧神閣幫忙。」柳玉平靜道。
南忘微微皺眉，這件事牽扯到姜家，牧神閣有強者坐鎮，不怕麻煩，姜家要怎麼辦？
如果姜家出事，對洛神沒法交代，南忘神情凝重道：「我建議聯繫秦閣主，讓他來處理。」
柳玉點頭：「也好，姜家不是牧神閣，還是通知主上。」
南忘捏碎傳信玉石。
遠在牧神宗的秦牧有所感應，玉石破碎，應該是牧神閣有變故，他的神情緊張起來。
南宮雪正在牧神宗做客，現在正在教小輩們修行。
秦牧神念傳音，「小姨媽，我有很重要的事要處理。」
「大外甥，你去忙吧，路上注意安全。」南宮雪能理解他。
秦牧立即離開秘境，他通過傳送陣前往天魔洲，要從那裡的超級傳送陣才能回到江北。
就算是超級傳送陣，也需要時間，秦牧神情凝重，也不知道能不能及時趕到牧神閣。
秦牧先趕到天魔洲。
這裡已經建起輝煌的城池。
這裡有強大的魔神坐鎮，秦牧的出現沒有引起慌亂，可惜媚夭不在附近。
她如果在這裡，還可以請她去牧神閣幫忙。
媚夭有著魔帝血脈，能夠調動天魔洲的十萬魔神，她擁有讓整個天荒都顫抖的力量。
……
太虛禁地外。
老嫗離開虛空，她望著眼前的禁地，心底有些發怵。
老嫗鼓起勇氣，強勢喊話，「牧神宗弟子殘害我姜家麒麟兒，必須給我姜家個交代。」
神力包裹著她洪亮的聲音，聲震八方，覆蓋方圓十萬里，附近的勢力都聽到動靜。
不少古老勢力也被驚動，有強者在靠近太虛禁地。
老嫗就是來告訴天荒的勢力，姜家敢來，她要讓天上地上的人族都知道，姜家不可辱。
附近不斷有強者降臨，他們遠遠的對著老嫗的方向拱手。
中天域各族的強者被驚動，連神境強者都在向太虛禁地聚集，上次這麼熱鬧還是好幾年前，那時太虛禁地里有人在渡驚世天劫。
「姜家麒麟兒不能白死，牧神宗必須血債血償！」老嫗再次開口，中天域的強者聞言震驚。
有強者失聲道：「是域外古族姜家，她居然敢找牧神宗麻煩。」
「什麼叫敢？古族姜家可是遠古帝族之一，帝族底蘊你懂嗎？」有老牌強者提醒身旁的中年強者。
附近卻有強者發出哂笑，「呵呵，秦家也是遠古帝族之一，然而卻被滅族。」
「除域外的八大聖族，這些什麼古族多到離譜，和禁地勢力作對，小心惹上滅頂之災。」
「那可是遠古帝族，出現過大帝的強大古族，絕不像其他古族。」
「遠古帝族究竟有哪些？」
「你連這都不知道，秦家，軒轅家，姜家，姬家，凌家。」
「除大西洲的秦家，其餘家族都在域外，中天域的軒轅家只是域外古族的分支，他們是軒轅家留在天荒的眼線。」
還有強者帶著疑惑，「帝族不是還有葉家嗎？」
老牌強者搖頭笑道：「葉家可不是遠古帝族，他們的老祖還活著，橫亘古今，萬劫不死，葉家是真正的帝族，掌御諸天。」
四周的強者議論紛紛，他們討論起這些遠古帝族。
老嫗的臉色很不好看，都怪大西洲秦家，居然被滅族，害的遠古帝族的風評被害。
遠古時期，遠古帝族也是能和聖族相提並論，現在這些古族的地位越來越差。
這也是姜家族老為什麼讓老嫗帶著法旨來討說法。
諸天大族林立，其他大族認為姜家軟弱可欺，就會群起而上，她必須維護古族姜家的威嚴。
老嫗身為神境巔峰的強大存在，周圍的議論她自然清楚，臉色有些不好看。
「牧神宗是想當縮頭烏龜？」
「什麼狗屁禁地勢力，不過如此，不出來就可以安然無憂？」
「都是怕死的慫貨？」
老嫗在禁地外各種詆毀牧神宗，她不敢擅闖太虛禁地。
她想逼迫牧神宗強者出來，南宮雪他們在秘境里，甚至還不知道外面發生了什麼事。
老嫗虛張聲勢喊了半天，無人回應，場面有些尷尬。
有強者嘲諷道：「什麼古族姜家，若是真有膽量，直接殺進太虛禁地，嚷嚷什麼？」
「噓！」
「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古族姜家可不是好招惹的。」
「姜家先祖也為人族立下過不世功勛，隕落虛空，連屍骸都不剩，說來也是可歌可泣。」
有知道遠古秘辛的老者開口。
眾人沉默，遠古大戰奠定人族至高無上的地位，人族沒有哪個紀元像現在這般強大。
這是人族最輝煌的紀元。
老嫗被氣的臉紅脖子粗，古族姜家豈是他們這些螻蟻能評頭論足的，「哼！」
一聲冷哼。
附近的強者如遭重擊。
他們不斷咳血，神情驚悚。
老嫗的實力比他們想的更加可怕，無人敢再輕視古族姜家。
「別以為我真不敢進來找你們，給我等著。」老嫗被激怒，毫不猶豫的踏進太虛禁地。
周圍強者都震驚。
古族要和牧神宗正面交鋒？
「你們說她能活著出來嗎？」
「不好說啊，我感覺她比軒轅罡還要強大，敢來牧神宗，她肯定是有備而來。」
……
老嫗來到太虛禁地深處，她沒有看到牧神宗的蹤影，附近很安靜，她感應到扭曲的空間。
附近有秘境存在。
老嫗小心翼翼的撕開空間。
她來到秘境里，遠方的山脈出現在她感應中。
這裡的土地帶著厚重感，遠方有座可怕的殺陣存在。
「這就是牧神宗？」
老嫗神識外放，感應到那些小輩，天賦大多很差，不過境界不算低，可見牧神宗資源很多。
葯田方向瀰漫著霞光，一看那裡就知道有大葯，禁地勢力有大葯並不算稀奇。
老嫗微微皺眉，因為她只感覺到三股強大的氣息，分別是南宮雪，藏鋒，還有秦焱。
牧神宗作為禁地勢力，人少能理解，可實力怎麼這麼弱？
無論是藏鋒還是秦焱，在她眼裡都夠不上禁地老怪物的稱號，而南宮雪倒是可以稱為禁地天驕。
老嫗沒有貿然前進，牧神宗既然是禁地勢力，或許還有她沒有注意到的強者存在。
她停在殺陣外仔細感應，還是沒有其他收穫。
「難道牧神宗的強者不在？」
秦牧和姜洛神確實不在宗門。
老嫗感應到小人蔘果和小火精，就是沒有感應到大能的存在。
悟道峰，山巔。
藏鋒迎風而立，他的目光注視著遠方，正是老嫗所在的位置。
秦焱和南宮雪都感應到空間波動，有強敵出現在牧神宗外。
老掃帚沉聲道：「你們先回去，沒有我的命令不準出來。」
小輩們聞言不知所措，但他們都聽從老掃帚的安排。
南宮雪沉聲道：「好強的力量，應該是神境巔峰的強者。」
老掃帚眉頭緊皺，沉聲道：「這座殺陣雖不如以前，可尋常真仙踏足也得魂飛魄散。」
這是他們最後的底牌。
老嫗看著眼前的殺陣，她感應到死亡的氣息，牧神宗很古怪，強大的殺陣，天賦很差的小輩。
但是沒有大能坐鎮，這裡再奇怪，她也無所畏懼。
「牧神宗，還我姜家麒麟兒命來。」老嫗突然大喝。
藏鋒向前走去，他來到殺陣外，淡然的看著老嫗。
老嫗沉聲道：「你是？」
「牧神宗長老。」藏鋒神情平靜，眼中看不見畏懼。
南宮雪也跟著出來，她猜到老嫗為何而來，沉聲道：「姜伏龍的死和牧神宗無關。」
老嫗冷笑道：「你們怕了？」
牧神宗的態度給了她信心，這裡根本沒有強者坐鎮。
秦焱也出現在殺陣外。
秦焱是神境巔峰，經過幾個月修養，實力恢復大半，他給予老嫗不小的壓力。
南宮雪沉聲道：「姜伏龍是被黑藤所殺，那株黑藤來自虛空，這是我親眼所見的。」
老嫗看著南宮雪，強勢道：「好啊，既然是你親眼所見，那能讓我搜魂嗎？」
聞言。
南宮雪陷入沉默。
她的識海里有很多秦牧的秘密，就算證明秦牧不是殺害姜伏龍的兇手，依舊會惹來麻煩。
「怎麼，怕了？」
老嫗更加強勢，「秦壽殺害姜家麒麟兒，今天我就要踏平牧神宗，讓你們付出代價。」
恐怖的力量瀰漫開來。
藏鋒淡淡道：「你們退吧。」
南宮雪壓力很大，她不是老嫗的對手，秦焱站出來，沉聲道：「還是讓我來吧。」
「你傷還沒痊癒，我來對付她就好。」藏鋒面帶微笑。
老嫗臉色難看，她感覺自己收到羞辱，「呵呵，太妙了，你們居然搶著來送死。」
藏鋒的眼神變得堅定。
在他周身，無數金色浩然劍憑空出現，強大的劍意瀰漫開來。
南宮雪和秦焱被迫後撤。
老嫗漠然道：「你的境界還不如他倆，也敢挑戰我？」
藏鋒嘴角掛著笑，平靜道：「我在人間還未嘗一敗。」
比秦牧還要輝煌的戰績。
老嫗忽然抬手，神力化為千百丈的大手，秘境的星空都在搖晃，整個秘境都在震動。
隨便峰，小輩們站在山巔，他們遙望著遠方，看到那隻比山嶽還要龐大的手掌出現。
小輩們嚇得雙腿打顫，官雨桐努力保持著冷靜，她安慰大家，「放心吧，有藏鋒長老在。」
藏鋒身後出現萬道浩然劍，萬劍呼嘯而出。
神力所化的大手被浩然劍撕裂，老嫗察覺到讓她心悸的力量，眼前彷彿大道顯現。
「這是人間之力。」
無數浩然劍組成劍陣，它們包圍老嫗，他調動著天地規則，老嫗的力量受到壓制。
「你憑什麼掌握人間之力？」
「因為我的劍是替天行道。」
南宮雪驚呼道：「前輩居然能調動人間之力，那這麼說，他在人間豈不是天下無敵。」
秦焱有些意外，之前是他小瞧藏鋒，沒想到他的劍道天賦如此可怕，浩然劍意中包含萬道。
藏鋒的劍意太可怕，老嫗被迫祭出法旨，那捲金色法旨釋放著混沌霧靄，它接連天地，古老的紋路泛起淡淡的金光，莊嚴肅穆。
秦焱察覺到可怕的波動。
天穹的浩然劍在崩碎，彷彿有尊龐然大物浮現，那是道朦朧的虛影，似有似無。
他身著金袍玉衣，站在時間長河中眺望，那滄桑深邃的目光注視著山脈盡頭。
老嫗對著金色法旨跪拜，恭敬的磕頭，「還請先祖助我姜家。」
藏鋒的身體忽然僵住，秦焱和南宮雪周遭空間也被鎖定，他們無法動彈，連反抗的念頭都沒有，僅僅是法旨都如此可怕。
「牧神宗害我姜家麒麟兒，還請先祖替我姜家討回公道。」
老嫗磕著頭，但是那道法旨投影出的姜家先祖卻沒有回應。
昊天道，山巔。
老掃帚找庭院那口大黑鍾。
「老黑，能不能請他回來。」
「我試試吧。」
洪亮的鐘聲在群山之巔響起，那聲音跨過時間長河，從古至今，響徹時間長河，姜家先祖的眼眸里泛起漣漪。
昊天道，後山。
帝冢里升起裊裊青煙，有道頂天立地的青衫男子站在帝冢上，他遙望著殺陣外的姜家先祖。
兩位絕世強者，在漫長的歲月後，以這種方式再見。
老嫗察覺到牧神宗內的變故，她的臉色變得蒼白，驚恐道：「這就是牧神宗的底蘊？」
她原以為是高看了牧神宗，現在的心情再次跌入谷底，只能寄希望於姜家先祖。
伴隨著鐘聲的指引，那縷昊天大帝的殘念再次醒來。
秦焱神情震驚，兩尊絕世大人物在這裡相遇，不知道他們會碰撞出怎樣的火花。
他們如果選擇動手，這座秘境恐怕會瞬間垮塌。
昊天大帝輕笑道：「你我這般模樣，還要繼續切磋嗎？」
「你沒有子嗣，可我有，這就是我存在的意義。」這道法旨的存在就是庇護姜家小輩。
他並非姜家先祖本尊，不過是留在法旨中的殘念。
南宮雪大聲喊道：「您可以搜我的魂，我可以證明姜伏龍的死和牧神宗沒有關係。」
她不相信老嫗，可眼前的姜家先祖是法旨殘念，法旨催動后他就會消散，並不怕他會泄露消息。
姜家先祖看著南宮雪。
而後有神念探進南宮雪的識海，姜家先祖知道前因後果，忍不住感慨，「原來如此，虛空邪靈歸來，天地浩劫將至。」
在場眾人不知所措。
老嫗滿臉疑惑，不解道：「先祖，到底是怎麼回事？」
「此事和他們無關，虛空邪靈出現在遠古戰場，人族裡有叛徒。」姜家先祖微微搖頭。
藏鋒等人露出震驚的表情。
他們不知道虛空邪靈是什麼，昊天大帝看著姜家先祖，「你在虛空究竟看到什麼？」
「一片虛……」
姜家先祖的身影忽然消散，他沒有出手，這道法旨就這樣作廢，昊天大帝的身影也在消散，他看向牧神宗，看著李平安等小輩，然後又看向南宮雪等人。
「逃吧，在被吞噬前。」
那道嘆息穿越時間，在眾人耳邊回蕩，南宮雪呢喃道：「請問，往哪裡逃？」
昊天大帝看向星空，他的身影徹底消散，鐘聲戛然而止。
兩人的對話太高深，他們說的，南宮雪等人無法理解。
南宮雪疑惑道：「老祖不是說輝煌大世即將來臨嗎？」
老嫗搖頭嘆息，這道法旨算是白白浪費，這對姜家而言不亞於損失一位天驕。
南宮雪沉聲道：「前輩，現在你要澄清真相，好不好？」
「原來都是謠言。」老嫗微微點頭，沉聲道：「放心，我姜家不是蠻不講理的家族。」
……
帝都，牧神閣，傍晚。
秦牧出現在閣中，他馬不停蹄的趕回來，看到眾女安好，總算鬆了口氣。
南忘等女恭敬道：「閣主。」
柳玉沉聲道：「主上，姜家出現強大的神境強者。」
「他們要召回所有姜家子嗣，似乎有陰謀。」南忘提醒道。
秦牧聞言皺眉，什麼勢力才會針對姜家，他和姜洛神似乎沒有給姜家惹麻煩才對。
他不敢用神魂探測姜家，以免被那強者提前察覺。
「姜雅，我隨你們回去。」
「爺爺還讓我喊洛神也回去呢，聽說有兩位大人物。」
姜雅爺爺只知道她們在帝都打工，平時通過信鴿聯繫，也不知道她們到底在做些什麼。
她們遵守規定，沒有泄露牧神閣的信息，甚至沒有告訴家人。
秦牧帶著她們回家。
回到姜家時已經是深夜。
姜雅和妹妹回到自己家，秦牧沒有察覺到強大的波動，看來對手很強大，還會隱藏修為。
秦牧同樣能完美隱藏氣息，尋常人根本看不出他的修為。
他在姜家轉悠了兩圈，發現這裡靈氣變得濃郁，演武場的聚靈陣也被升級過。
「應該是最近升級的。」
「來者對姜家沒有惡意？」
秦牧狐疑，難道不是敵人？
種種跡象表明，來到姜家的強者在幫助姜家。
秦牧看到自家小院里有朦朧的光輝，他不由皺眉，呢喃道：「有人住在我家？」
他悄悄回到自家小院。
庭院里還是原來的模樣，其餘地方也沒有變化。
如果小院被破壞，他肯定會生氣，這可是他和姜洛神的家。
「還敢用我的房間？」
秦牧有些不爽，她悄悄進入房間，看到床上是沉魚落雁的仙子，心底的不爽這才消失。
「居然睡的這麼香？」秦牧心底嘀咕，有些意外。
她來姜家究竟有什麼目的，房間里只有姜伏仙，不是說有兩位大人物，還有位在什麼地方？
姜伏仙突然睜開眸子，身影消失不見，秦牧感覺背後發涼，冰冷的劍鋒抵著他後頸。
那床紅被子這才塌下去。
「好快！」這是秦牧的心聲，姜伏仙的速度是他見過最快的修行者，速度足以和他媲美。
「你是誰？你怎麼在我家？」秦牧舉起雙手，滿臉茫然。
秦牧率先質問，變被動為主動，姜伏仙輕聲呢喃，「你家，姜洛神是你什麼人？」
「我老婆，我夫人。」秦牧繼續問道：「你怎麼在我家？」
姜伏仙收起劍，沒有回答，清冷的問道：「這些詩是你寫的？」
「其實都是我抄的。」秦牧厚著臉皮答道，他也沒有撒謊。
姜伏仙再次開口道：「姜洛神怎麼沒有回來？」
她怎麼知道洛神？秦牧搖頭輕嘆：「回娘家探親，還有你怎麼在我家，還睡我的床。」
姜伏仙沒有解釋，聲音清冷道：「既然這是你的房間，你休息吧，多有打擾。」
姜伏仙離開房間，房門被她帶上，她坐在庭院里。
她感覺秦牧身上有種熟悉的味道，所以不曾遠離，「他怎麼會悄無聲息的出現在我三丈內？」
難道是我放鬆了警惕。
她提醒自己要加強戒備，前些天還有神境強者在附近偷窺。
姜伏仙沒有走遠，她的神識注視著秦牧，感覺他很不對勁。
秦牧知道姜伏仙在屋子外，她來姜家到底有何目的？
他現在只能假裝睡覺。
那床紅被子是秦牧的，被姜伏仙用過，現在還是暖和的。秦牧把這床被子放到身旁，畢竟是姜伏仙用過的，就算間接睡過也是對姜洛神的不尊重。
姜洛神可是喜歡吃醋的。
秦牧蓋著姜洛神的那床白被子，總覺得有些不習慣，並不是被子的原因，而是姜洛神不在身邊，身旁空蕩蕩的。
姜伏仙感應到秦牧的舉動，那細節能體現出他的人品，沒有猥瑣的舉動，很明顯是個好人。
她開始閉目養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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