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姜洛神 vs 鳳沉魚
「鳳神曦！」
洪亮的聲音傳遍天風山脈。
四周先是死寂，而後沸騰，誰是鳳神曦，難道是內族嫡系？
小輩們議論紛紛，看台上的鳳族強者同樣不知所措。
鳳沉魚強行保持著鎮定，但她眼裡的不悅難以掩藏，堅如磐石的道心也在此刻動搖。
她比我更適合成為聖女？
鳳舞心底竊喜，聖女不是鳳沉魚，自己的祈禱真有用，奇迹果然出現，她的神情忽然又變得陰沉，但聖女居然也不是我。
鳳傾仙同樣疑惑，她在鳳族生活多年，從未聽說過鳳神曦，她究竟是雪藏多年的嫡系，還是旁支中新晉崛起的天驕？
很多人帶著同樣的疑惑。
由霞光架起的虹橋從山的那邊連接到天鳳廣場中央。
眾人抬頭看著遠方，身著白衣的女子緩緩走來，她仿若從畫中走出，美的不可方物。
髣髴兮若輕雲之蔽月，飄颻兮若流風之回雪。皎若太陽升朝霞，灼若芙蕖出淥波。
彩雲之上的女子，鳳傾仙再熟悉不過，那就是姜洛神。
姜洛神一襲白衣，滿頭青絲用銀釵簡單的盤著，絕世容顏，讓在場天驕女都變得暗淡。
她臉上沒有任何粉飾，族老讓她盛裝打扮，因為今天的冊封儀式很重要，姜洛神卻穿的很普通。
即使是這樣，聖族的神子們都被鎮住，鳳青和鳳陽抬頭看了眼姜洛神，便自覺的低下頭。
莫名的自卑油然而生。
就連鳳蝶衣和鳳音都覺得她好漂亮，那股冷傲的氣質，完全夠資格做聖族的聖女。
原本熱鬧的廣場變得異常安靜，只有不斷急促的呼吸聲，很多天驕只看了姜洛神一眼，便再也沒有勇氣抬頭。
源於血脈深處的自卑。
鳳沉魚盯著姜洛神，眼眸變得漠然，在姜洛神進入聖池前，曾遠遠的見過她。
「姜洛神！」
鳳沉魚聲音清冷。
鳳舞聞言柳眉微挑，「原來鳳神曦就是姜洛神。」
兩女的心情都是差到極點。
鳳族是母係為主的強大種族，鳳沉魚自認為血脈不弱於姜洛神，而且同為嫡系。
鳳沉魚的父親是高高在上的金烏聖族的聖子，她的鳳族血脈經過變異，遠超同族天驕。
但鳳沉魚沒想到，自己這樣優秀的血脈，居然不是聖女。
想到鳳沉魚都不是聖女，鳳舞稍微能好受些，但姜洛神畢竟血脈有污點，讓她心裡很不舒服。
姜洛神走到廣場中央的時候，樂聲響起，有八位金甲天神從天而降，他們端著八件聖物。
鳳蝶衣等人只有眼饞的份。
這些都是給聖女的獎勵，是族老們賜給聖女的禮物，有能保命的，還有益於修鍊的。
姜洛神站在白髮婦人身邊，面無表情，除了腰間的小香包，身上再也沒有多餘的墜飾。
白髮婦人抬頭看著上方道台上的老嫗，恭敬道：「還請四位族老為神曦凝聚鳳族聖紋！」
鳳族聖紋是比族紋更加強大的印記，需要消耗族老的本命真血，凝聚后將得到全族的庇護。
激活鳳族聖紋，能獲得很大的權利，小輩們只有臣服的份，普通長老見到也要低頭。
最重要的是，鳳族聖紋能吸收鳳族的氣運，鳳族強大她也能獲得強大的力量。
聖女不僅僅是高貴的頭銜，它所帶來的資源無法想象。
四位老嫗準備動手。
「且慢！」
鳳沉魚突然站出來。
她原本是聖族天驕女，最耀眼的存在，小輩們都知道，鳳沉魚必然是不服氣的。
白髮婦人杵了杵拐杖，嚴聲道：「沉魚，這是族會。」
鳳沉魚絲毫不懼，她高傲的看著姜洛神，冷笑道：「大家都不認識你，你就要當鳳族的聖女？」
「沒錯，你到底是誰？」鳳舞也站出來，她仗著自己曾祖是長老，也不怕族規懲罰。
鳳傾仙柳眉微皺，她知道今天不會太平，只要鳳沉魚帶頭，就會有大量的族人反對姜洛神。
白髮婦人示意姜洛神不用回答，淡淡道：「族會還沒有你們小輩說話的份！」
鳳沉魚感覺到強大的威壓，壓的她說不出話來。
鳳舞更是退後到原來的位置。
全場噤若寒蟬。
「咳咳！」
「什麼時候族會都不通知我？」髮絲斑白的老嫗破空而來，她出現在鳳沉魚身旁，籠罩鳳沉魚的威壓消失不見。
鳳沉魚微笑道：「老祖母！」
她摟著老嫗的手臂，神情憤懣道：「老祖母，她們居然想讓那血脈有污點的傢伙當聖女！」
姜洛神面無表情。
老嫗神情漠然道：「鳳霜，這是族老會的意思？」
鳳霜沒有回答，她看向道台上的族老們，上方有族老開口：「四娘，這是太上長老的意思。」
聞言，鳳四娘陷入沉默。
鳳沉魚的父母正在後方，他們同樣為女兒感到不服，血脈有污點怎麼配當聖族聖女。
聽說是太上長老的意思，鳳四娘對著鳳沉魚搖頭，沉聲道：「孩子，你很優秀，你以後有的是時間證明她們的決定是錯的。」
鳳沉魚卻走上前，強勢道：「需要我揭穿你的身份？」
姜洛神回以微笑，她本來不想當聖女，然而爺爺告訴她，只有成為聖女才能見到母親。
「她叫姜洛神，是前任聖女和凡族血脈的女兒，而且她在凡塵已經成婚，還有恩愛的夫君！」
鳳沉魚將她獲得的所有消息全部公開，整個鳳族都震驚，鳳沉魚的父母卻非常開心。
整座山脈的族人都在議論。
這樣的身份，姜洛神沒有資格當聖女，族老會強行讓她當聖女，必然引起眾怒。
鳳沉魚高傲的看著姜洛神。
姜洛神依然淡定，她知道秦牧不再身邊，自己不能軟弱，不為自己爭氣，也絕不能給他丟臉。
鳳族的天驕都在嘆息，並不是因為她血脈有污點，而是因為姜洛神已經成婚。
鳳傾仙心疼的看著姜洛神，沒有秦牧，不知道這次難關她要怎樣才能渡過。
小輩們議論紛紛。
鳳陽沉聲道：「就算這樣，我也支持鳳神曦當聖女。」
鳳青嘲諷道：「你就是舔狗，別人都不認識你，還不如支持鳳舞，人家至少沒成婚。」
「其實我也適合當聖女的。」鳳蝶衣紅著臉說道。
「就你。」
鳳青和鳳陽同時撇嘴，然後兩男一女差點打起來。
這件事在族會上引起軒然大波，鳳霜輕喝道：「肅靜！」
天風廣場這才安靜下來。
姜洛神緩緩向前走了一步，她平靜的開口：「我叫姜洛神，鳳神曦是爺爺鳳天神賜予的姓名。」
大家都知道，鳳天神是鳳族聖君，鳳族明面上的掌舵人。
他們懷疑姜洛神走後門。
此刻，全族上下的目光都匯聚在她身上。
「我在天荒大陸長大，然後成婚，有什麼不妥？」姜洛神直面鳳沉魚，當面質問。
她絲毫不覺得恥辱。
鳳沉魚高傲道：「你母親和凡族血脈結合，你也和凡族血脈結合，你們母女都不配做聖女。」
姜洛神被激怒，強勢道：「你嘴裡就知道凡族血脈？」
鳳舞掩嘴輕笑，頭次見鳳沉魚和別人吵架，鳳傾仙笑不出來，她擔心姜洛神會中圈套。
鳳沉魚高傲道：「他們難道不是凡族血脈？要不然你母親的聖女之位會被剝奪？」
鳳霜皺著眉頭，嚴肅道：「沉魚，不要太過分。」
鳳四娘沒有說話，這孩子今天受這麼大委屈，還不讓她說話，這怎麼能行。
姜洛神面帶微笑，眼中帶著驕傲，「我夫君就是你口中的凡族血脈，然而他卻輕鬆鎮壓鳳凌雲，聖族神子比不上凡族血脈？」
「我母親作為聖族聖女，他看上的男人，必然也是蓋世英雄。」姜洛神眼裡泛著光。
鳳沉魚依舊嘴硬：「即使這樣，他們還是凡族血脈。」
聞言，鳳舞這才察覺鳳凌雲不在族會現場，按理說平時這時候，他保准跑來巴結自己。
聽到姜洛神的話，聖族內有兩股完全不同的聲音。
支持和反對的聲音都差不多，在聖族血脈觀念是很強的。
道台上的族老沉聲道：「神曦血脈完好，你們既然質疑她的血脈，那就請神石吧。」
古老的黑石從天而降。
族中小輩對此再熟悉不過，這是測量血脈的神石，從古至今還沒有幾人能讓神石完全變紅。
只需要將手放在神石上，便能檢驗出血脈強弱。
鳳沉魚讓神石九層半都變成紅色，這是近萬年來最好的成績，比姜洛神母親還高半層。
這也是鳳沉魚的底氣所在。
姜洛神站在神石前，她淡然的抬手，縴手落在神石上的剎那，原本暗淡的黑石瞬間變得火紅。
整枚神石都像是在燃燒，根本找不到黑色的區域。
鳳舞神情震驚，鳳傾仙見識過姜洛神的血脈，對於這樣的結果，並沒有太多的意外。
全族震驚！
這血脈純正的不能再純正。
鳳沉魚瞪大眼眸，她不相信這是真的，那神石上彷彿有火鳳再遨遊，她聽到清脆的鳳鳴。
「神曦有過同房，但還未圓房，所以她的血脈沒問題。」
鳳霜鄭重的向大家公布。
聞言，族中天驕都沸騰，證明他們還有機會。
姜洛神的手離開神石，火焰緊接著消退，眾多族人的嘴都被堵住，他們無話可說。
她的血脈前所未有的強大，就算是鳳沉魚也遜色些許。
鳳霜淡淡道：「如果沒有異議，儀式繼續。」
鳳沉魚仍舊不服，她站出來，高傲道：「姜洛神，我要向你挑戰，你贏了，我就認可你。」
她故意叫姜洛神的本名，就是排斥她，想讓她難堪。
鳳霜嚴聲道：「鳳沉魚，你是鳳族天之驕女，這般小肚雞腸，以後怎能有出息？」
面對聖女稱號，再強大的天驕，也無法保持鎮定。
姜洛神沒有說話，她只想快點結束，然而鳳沉魚質問道：「聖族聖女歷來強大，都會在成為聖女前接受挑戰，我沒有違背族規。」
鳳四娘笑著說道：「沒錯，族規里規定同輩的邀戰不可拒絕，落敗則無法成為聖女。」
四周族人紛紛點頭。
已經很多年沒人質疑族中欽定的聖女，導致這條約定已經沒有多少人記得。
鳳霜冷冷道：「鳳沉魚，就算你贏了，你也不是聖女。」
「哼！」
鳳沉魚才不在意。
「這下有好戲看了。」鳳舞笑的很開心，鳳族第一天驕對戰聖女第一人選，滿滿的話題性。
鳳傾仙知道姜洛神激活血脈后的強大，可是對手是鳳沉魚，鳳族第一天驕，遠比鳳凌雲之流強大太多倍，並不好對付。
鳳青笑著說道：「鳳陽，敢不敢和我賭誰贏？」
鳳陽毫不猶豫道：「十枚神源，我壓鳳沉魚贏，她贏了你給我十枚神源，她輸了我給你十枚神源。」
鳳青皺眉：「你剛不是支持鳳神曦？不行，你得壓她贏。」
「那就壓鳳神曦吧，這是族老會的安排，肯定比我們想的周到。」鳳陽沉聲道。
鳳蝶衣和鳳音等女都激動的看著她們，有座古樸陳舊的擂台橫空出世，漂浮在半空。
那座擂台直徑達千丈，由天外神石鍛煉而成，能抗住神境強者的交鋒，免疫大多數神通。
擂台的出現就證明這是族老會的意思，姜洛神面無表情，就算決鬥，她也無所畏懼。
整個鳳族都沸騰。
鳳沉魚的支持者眾多，排山倒海的歡呼聲，此起彼伏。
「你準備好了嗎？」風霜看著姜洛神，後者臉上沒有波瀾。
有飄渺的聲音從山脈深處傳出，「按族規來辦。」
對決無法避免。
姜洛神騰空而起，飄然的落在擂台上，鳳沉魚撕裂空間，倩影出現在擂台上。
兩女是全族關注的焦點，觀禮台上的鳳族強者注視著她們。
鳳舞俏臉上帶著笑意，心想她們要是兩敗俱傷該多好，自己就有機會成為聖女。
風霜騰空，臉色嚴肅道：「點到為止，不準使用禁術。」
所謂的禁術就是燃燒血脈，那是生死搏殺才用的手段，同族切磋禁止使用禁術。
鳳沉魚手中出現雪白的長劍，她的身影消失在原地，劍光撕裂空間，毫不留情的斬向姜洛神。
姜洛神一襲白衣，手握三尺青鋒，她揮劍擋住鳳沉魚的攻擊，清澈的劍吟響徹雲霄。
下方小輩在歡呼。
聖族小輩們大多在給鳳沉魚加油，她是鳳族最耀眼的天驕，容顏傾城，血脈高貴。
鳳傾仙感覺姜洛神能贏，她見過憤怒的姜洛神。
鳳沉魚釋放出神力。
雪白的劍刃上瀰漫著火光，姜洛神的青鋒被火鳳包裹。
兩女在擂台上交錯。
能和鳳沉魚正面交鋒，出乎很多人的意料。
「聖池果然不凡。」鳳四娘的聲音有些羨慕。
姜洛神經過聖池洗禮，肉身完美無瑕，那是聖女才能享受的待遇，族中很多天驕不服。
陳舊的擂台上。
鳳沉魚壓制著姜洛神。
姜洛神剛踏進神境七重天，然而鳳沉魚已經是神境八重天巔峰，若非有意壓制境界，修為甚至能達到神境九重天。
姜洛神的目光異常堅定，只有成為聖女才能見到母親，她今天決不能輸。
姜洛神的眉心燃起鳳族紋路，她催動鳳族血脈，神力大幅提升，一劍擊退鳳沉魚。
她白衣勝雪，縴手握著三尺青鋒，凌空而立，清冷絕世的面容，如同廣寒仙子。
鳳沉魚止住後退的趨勢，她站在半空，火紅的衣裳在翻滾，眸中帶著睥睨天下的高傲。
她眉心也出現鳳族紋路，強大血脈威壓在蔓延，兩股血脈之力，讓很多小輩喘不過氣來。
鳳族老輩強者笑著點頭。
她們倆都是鳳族光明的未來。
鳳沉魚身後張開火鳳的羽翼，火裳化為烈焰甲胄，英姿颯爽，驚艷全場，引得天驕們歡呼。
姜洛神感覺到非常大的壓力，體內的遠古凶獸在躁動，她並不想使用那股力量。
兩女再次碰撞。
鳳沉魚速度倍增，火翼撕破空間，他的攻擊特別霸道，姜洛神只能被迫防禦。
劍光交錯。
有血光迸濺。
鳳霜不由皺著眉頭。
姜洛神的左小臂被劍光劃破，有血珠滾落。
鳳傾仙微微皺眉，她親眼見過姜洛神爆發出的力量，那股力量絕對能抗衡鳳沉魚。
「看來還是鳳沉魚更厲害。」鳳舞有些失望，不能看鳳沉魚出醜，真沒意思。
鳳族天驕仰望著鳳沉魚，「不愧是鳳族第一天驕。」
他們只能望其項背。
姜洛神催動死亡道種，死氣在擂台上蔓延，鳳沉魚的火紅長發沾染些許死氣，髮絲由紅變白。
鳳沉魚連忙暴退。
小輩們都不知所措。
「是邪功？」
「好恐怖的感覺！」
鳳四娘沉聲道：「是死亡的氣息，這是和鳳族血脈相逆的道種，她怎麼能掌握？」
族老們認出死亡道種，有人啞然道：「掌握死亡道種，能生死白肉，主宰生死。」
姜洛神腳踏黑色彼岸花，周身繚繞著死氣。
鳳沉魚神情傲慢，驕笑道：「別以為就你有道種。」
她反手握著長劍，單手結印，身後出現輪大日，至陽的氣息瀰漫擂台，照耀著整個聖族山脈。
小輩們發出陣陣驚呼，那大日讓他們無法直視。
鳳霜微微皺眉，困惑道：「怎麼可能，金烏聖族的天陽道種，居然會給鳳沉魚！」
道台上的族老沒有說話，兩女的決鬥，在她們眼中，就是小輩間過家家，她們並不在意。
鳳沉魚催動天陽道種，炙熱的火光只撲姜洛神。
姜洛神腳下的黑色彼岸花騰空而起，兩枚道種爆發出強大的能量，壓的尋常小輩抬不起頭。
鳳傾仙和鳳舞還能直視，觀禮台上的強者都神情凝重。
鳳沉魚的母親得意道：「魚兒有天陽道種，肯定能贏。」
「夫人說的不錯。」鳳沉魚的父親面帶傲色。
那黑色彼岸花明顯扛不住。
鳳沉魚手持長劍殺到，攜帶天陽神力，它和鳳族血脈融合，爆發出強大的力量。
姜洛神的青鋒突然爆碎，彼岸花炸開，她被逼後退。
她退到擂台邊緣，肩頭染血，半邊白衣被血水染紅。
鳳沉魚高傲的看著姜洛神。
「就這？」
鳳沉魚冷笑。
姜洛神沒有看她，而是看著不遠處破爛的香包，剛才在戰鬥中遺落，那是秦牧親手做的，是她最喜歡的禮物。
鳳沉魚發現那小香包，看到姜洛神的眼神，她出現在香包附近，一腳將它踩為灰燼。
轟！
恐怖的波動覺醒。
姜洛神的眼瞳變成紅色，體外烈焰環繞，緋紅的鳳羽霓裳裙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出現。
她眼角畫著火紅色的鳳紋眼影，渾身氣息陡然攀升，如同女皇降世，威壓可怖。
「就是這種感覺。」
鳳傾仙臉上帶著喜悅。
鳳舞眸子微凝，姜洛神此時爆發出的力量非常可怕，就算自己在擂台上，也不見的能贏。
姜洛神突然盛世紅妝加身，盛氣凌人，不僅僅是氣質的變化，修為同樣在節節攀升。
道台上的族老們都站了起來，她們感應到讓靈魂顫抖的力量，那是遠古真鳳的氣息。
姜洛神的憤怒讓天地變色，鳳族山脈被陰雲籠罩。
鳳沉魚察覺到可怖的波動，她沒有怯懦，身著紅甲，英姿颯爽，依舊高傲道：「鳳耀九天！」
她毫無保留的釋放全部血脈，加上天陽道種的幫助，她能完美催動這道鳳族至強神通。
族中上下全部噤聲，他們很久沒有見過這般精彩的對決。
鳳族山脈深處，有大能橫空出世，有老嫗走出洞府，有不朽睜開眼眸，他們注視著這場對決。
姜洛神怒火中燒，心火燎原，她張開雙臂，體內有兩股截然不同的力量沖霄而起。
古老的火鳳在天穹盤旋，黑色彼岸花在她腳下綻放。
族中小輩都被姜洛神震驚，再也不敢小覷她的血脈，她絕對配得上聖女的資格。
鳳沉魚毫不示弱，她身後出現山嶽般的「太陽」，那輪大日中出現張開羽翼的龐大火鳳。
火鳳仰天長鳴，羽翼和姜洛神召喚出的火鳳明顯不同。
羽翼中泛著金光，那是結合金烏血脈后，誕生出的強大金鳳。
鳳沉魚的血脈異常變態。
姜洛神的血脈同樣強大，她頭頂的古老火鳳突然俯衝而下，腳底的彼岸花中也有黑影騰空而起。
天地突然變得安靜。
火鳳和彼岸花顯化為人形，彷彿從歲月長河中走出的絕世仙子，不惹塵埃。
兩尊女仙有著姜洛神的盛世容顏，一襲黑裳，一襲紅裳，彷彿雙生，她們有著可怕的波動。
她們站在姜洛神左右，同時握著她的手，兩尊女仙幻化為姜洛神的甲胄和羽翼。
紅與黑交織的甲胄，上面雕刻著彼岸花和古鳳，透漏著神秘力量，一半是詭異的黑色羽翼，一半是狂暴的火焰羽翼。
一半狂野，一半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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