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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四章:除夕和年

  玲瓏閣第三百零四章:除夕和年「知道了,我不再去整她就是了。」拉木擺弄著床上的被子說道,這個被單都被她玩出花來了。

  「你自己知道就好,你年齡大,但是你心理年齡大,遇到事情多讓著她點,知道嘛?」

  沒法子,顧傾城她的這情商太低了,這麼些天下來,胡休卻是只看著她和拉木走的近,其他的人,她都打不上話。

  搭上了,也不知道說些什麼,也就拉木能和她聊聊天,畢竟她信子太跳脫了,莫名其妙的這兩個人便是搭到一起了。

  說實話,胡休還真有些擔心這拉木會不會把顧傾城給帶壞了。

  「知道了~」

  「好,記住你說的話。」說著捏了捏她的小臉,「你自己下來吧。」

  「我下不來。」拉木臉紅著說道,「屁股太疼了,不想動。」

  胡休搖了搖頭,這傢伙還跟他傲嬌起來了,她說這句話的意思不就是在說,屁股疼都因為我嘛。

  「好好好~」胡休就像抱小孩一樣,恰住了她的胳肢窩,抱了起來。

  「能走路嘛。」

  「不能。」

  「……」好傢夥,這是賴上他了,打她屁股的人,可不是他,這冤有頭債有主的,怎麼賴著他了,打她的人可是她好姐妹啊。

  「咔~~」這木門應該是有些前頭了,只是推開它,便在作響。胡休抱著拉木,便是走出來了。

  「顧傾城,你的好姐妹被你打的屁股不能沾東西了,你可要負責啊。」

  胡休對這個小傢伙,可沒有什麼憐香惜玉的意思,直接便是把拉木往顧傾城懷裡面一塞。

  反正她們是好姐妹嘛,接下來的幾天拉木的衣食住行,可都得顧傾城幫忙了,尤其是若是要吃飯,她可能坐都坐不了。

  睡覺的時候,不能躺著,只能趴著,畢竟屁股會痛。要是晚上多動,一個翻身,她可能就疼醒了。

  「知道了。」顧傾城攔腰抱著拉木,怎麼說她也是一個武者,就算是抱著拉木一整天,她都不會感覺怎麼樣的。

  ~~~~

  「吃飯了~」約莫著又過了半個時辰,卻是到了飯點了,魏舒卻是招呼了一聲。

  「好嘞,來了。」胡休一聲歡呼,終於又到了乾飯的時間了,他其實早就饞了,也不知道會做啥吃的。

  「啊嘞,怎麼是干米飯啊。」胡休有些個沮喪,還以為還是餃子呢。

  「休兒~」高祖母乾咳了兩聲,這在別人家裡呢,說這種話,人家的臉上可過意不去了。

  「沒事,沒事。」魏夫人出面了,她出來打了圓場,她是知曉胡休是王爺之子,但她還不知道高祖母的身份。

  「您是想吃什麼,下次肯定給你去做。」

  「那個,」胡休也有些尷尬了,他卻是嘴快了些,口無遮攔,「我就是想吃吃你們這裡的特色菜,就像是昨天吃的那個餃子。」

  「哦~是這樣啊。」魏夫人一副恍然明悟的表情,「我們這裡沒什麼特色菜,就是這裡的土菜,像什麼湯圓、餃子、還有煎餅啊。」

  「這些可不是土菜。」胡休頓時嚴肅道,傳承了幾年前的食物,怎麼說應該也能用得上兩個字:「年輕」吧。

  「好好好,我說錯了行吧。」魏夫人微微汗顏說道。他們這裡已經差不多傳承了千年了,都吃這些東西,也沒有感覺有啥差別的。

  「作為懲罰,今天晚上我要吃餃子、湯圓、還有煎餅。」胡休還挺貪的,啥都要吃一點。

  「當然我們也不是白吃,白住你的。」說著便是從衣襟裡面掏出了一條金條,這一條金條一共十兩,反正咱不差錢。

  沒錢了,就去山上打個怪,再說了前些日子剿了好幾個世家,弄到的金條、銀子,各種金銀珠寶太多了,用都用不完。

  現在都堆積在一起,都由帝和軍看管,現在帝和軍那駐紮之地,卻沒有之前那麼勢單力薄了。

  那大白貓駐守在那,還有新的兩個玉佩八階的帝和軍,原本都是卡在七階巔峰,趕路、趕著趕著,就一下子突破了。

  「這可不能要!」魏夫人看著胡休掏出來的金條,連連擺手,這也是老習俗了,欲拒還休嘛。

  你硬塞還是能塞過去的,胡休倒是看著自己的長輩經常上演這種大戲。當時,還是不懂,這到底是為什麼呢。

  給他,他不要,你為什麼要硬塞給他。而例外一方,他給你東西,你為什麼不要,你是不是傻。

  但現在終於有些明白了,這尼瑪是硬塞到她手裡,她不要啊,能怎麼辦啊。

  最後,卻也不得了之了,他這個萌新怎麼可能鬥法斗的過她啊。怎麼說,她都不願意接,自己都給自己弄尷尬了。

  草草的吃完了飯,因為沒有自己想吃的,胡休便是很快的吃好了飯。

  吃完了飯,他們卻也是一天兩頓飯,下一頓還得等到晚上,一開始,胡休還以為要一天三頓飯了呢。

  他們這本該是早就應該走了,但是胡休卻臨時決定先不走了,住上幾天再說。

  所以老宦官便是去通知他們了,讓他們先住上一段時間,提高一下野外生存能力。

  也就是說,隨便你們怎麼瘋,只要到時候,要走的時候,人能在就行了。

  「魏舒,你對這熟悉嘛?」吃完飯嘮起了家常,胡休隨口問道,卻是想了好久才開的口。

  「熟悉啊,從小我是出生在這裡的,後來我的父親高中了,去是平安城做官,我們才去的平安城。」

  「抱歉啊,提到了你的父親。」胡休有些個不好意思,這說著說著,沒想著提到了她的父親。

  「沒事,事情都已經過去了。」她笑著,但笑容中有些苦澀。

  「那個…所以你對這裡很熟悉嘍?」

  「嗯,是挺熟悉的。」魏舒回道。

  「那可是得叨擾一下你了,舒舒姑娘,可否帶著我在小鎮里走一走?」

  「不,不叨擾,胡公子既然想看看,那自然是可以的。」她害羞的,說話都不利索了。

  「那好,閑著也是閑著,那就出去走走?」

  「我也要去!」高成惠本一直在後面看著,卻是突然出了聲,鼓著嘴巴,也不知道在想著什麼。

  「想來就來啊,沒什麼好跟我說的。」胡休可沒有想著限制他們想去哪裡,想來就來啊。

  「還有人要來嘛?」胡休繼續問道。

  「我、」

  「我、」

  「我、」

  「……」

  一連著的數人,除了拉木,還有顧傾城,這一對姐妹,就無緣去了。因為總不能一路上,顧傾城背著拉木一路吧,她拉木就算是再不要臉。

  這樣子,也怪是羞澀的,而且她屁股痛,一點兒的顛簸,就會疼。作為拉木的好姐妹,顧傾城自然也不能捨棄她,自己出去玩的。

  白煞、唐廣自然也是跟著的,他們是不可能不跟著去的。

  魏夫人在後面看著,一群姑娘,熙熙攘攘的圍著胡休,後面跟著一個白面少年,還有一個手持著銅錘的少年。

  「咱家這姑娘,真是思春夢嘞。」她搖了搖頭兒,「但是競爭是不是有點太激烈了,按著她的信子,怕是會吃虧啊。」

  自己這姑娘,卻是什麼都好,就是不爭不搶的,也不愛表達自己,太單純了,自己啥時候吃虧了,自己都不知道。

  「也不知道是福是禍啊~」魏夫人卻也沒什麼好忙活的了,找了一個躺椅,側躺在上面,享受著日光,今天天氣真好。

  ~~~~

  此時,胡休卻是和眾女出去了,他並排和魏舒走在一排,路過了昨天接椅子的二叔門口,他們也吃完飯正休息呢。

  便是打了個招呼,就是瞧著那二叔憨厚的臉色,有些個異樣,也不知道在想著什麼。

  「魏舒,」胡休說著,卻是把手探進了衣襟個裡面,一條金魚被拿了出來,這個金魚,自然就是那金子了。

  「嗯?」那姑娘好像在愣神,反應了一下,過了一秒才看向了胡休。

  「這是十兩的金子,你們村子雖然與世隔絕的,但肯定還是要出村子採購的吧,到那個時候,它肯定用的上了。

  再說了,這吃你們家的、用你們家的,總是要有些不唱不是。」

  「不行~」魏舒把那金子,朝著胡休那裡一推,沒有接受,「要是讓我媽知道我亂收你的錢,會罵死我的。」

  「你不告訴她便完了嘛,這個錢,你自己用就好了啊。」胡休誘惑著說道。

  「但是我拿著……」

  「別推脫了,」說著便是把金子往她手裡面一塞,「拿著,你自己用,不好嘛,再說了,這東西可以不需要,但是不可以沒有。」

  還真的是實話,錢這種東西,雖然不是萬能的,但是在某種程度上,它就是萬能的。

  「好…好的吧。」魏舒看著握在她手上的大手,低著頭,沒再敢看胡休。

  而胡休身後的眾女,卻是眼神都要把魏舒給刺穿,她們這幾個人之間,甚至是還有人連胡休的手都沒有摸過呢。

  就比如陳一恩,這個帥氣的姑娘,就是連胡休的手都沒有碰過,儘是饞著他身子了,卻是得不到他身子了。

  「你們這有沒有什麼景點啊,什麼好看的地方?」卻是把錢送出去了之後,他這心裏面才是安了一些。

  這有錢人的快樂,還真就是不一般,非是要送錢嘞,不送不行。

  「啊?景點是什麼東西?」

  「就是…特別好的旅遊觀光的地方。」

  「旅遊觀光……」魏舒徹底迷惑了,她在想這個旅遊觀光到底是什麼意思。

  「你就把你們這裡好玩的地方,帶我們過去就好了。」胡休驀然,知曉這種正常的解釋,怕是解釋不通了,只好說著通俗易懂的話了。

  「好玩的地方啊,我倒是還記得一個地方,那個地方是我小的時候,我的一處秘密。」

  「你的秘密基地?」胡休的眼睛泛起了光,這個東西他還是了解的。誰小時候,在農村沒弄出個自己的小小的秘密基地啊。

  這個彷彿一下子又把他帶回了自己的童年,童年的那個小山村。

  「呃,可以那麼說,是一個秘密的地方,也不知道那麼多年了,有沒有人發現。」

  「但是……」胡休突然有些難以啟齒,他是了解的,這種東西,埋藏在人的記憶深處,他們要是跟著過去了。

  怕是有些冒失,甚至是對魏舒的不尊重,這是胡休換為思考得來的結論。

  「沒事的,那麼多年過去了,我都不知道那個地方現在還在不在了,也許已經被破壞了,還不一定呢。」

  魏舒好像看出來胡休要說什麼,連忙為他諒解道。

  她笑著,即使是別人想要踏足她內心的那一片的溫軟,她依舊笑得那麼溫暖。

  世間為什麼會有那麼溫柔的人啊?胡休不禁想道。

  本以為茶花便已經能稱得上知心溫柔的大姐姐了,沒想著,她比之於她還多了那麼一絲溫柔。

  胡休搖了搖頭,這對於她來說,太殘忍了。都要人心就像是洋蔥,你越剝開,你便越想流淚,那是因為是它的抵抗,弄的你流淚。

  但是這個姑娘,卻好像在歡迎著,這世家竟然會有這樣的女子。

  「算了,不去了,你就帶著我們在鎮子裡面隨便逛一逛吧。」胡休搖了搖頭,他準備不去了。

  同時,他也感覺,他也不應該去觸及這麼一份美好,就讓它一個人在那裡美美的呆著吧。

  「走吧,真的沒事,胡公子你是我最好的一個…朋友。」魏舒笑著說道。

  「那她們呢?」胡休回頭指向了眾女。

  「呃~」魏舒遲疑了一下,她該在想,自己是不是該偽心的想一想,或者說是騙她們嘞。

  「好的,」胡休這下便確定了下來,轉過了身,「你們自己在這個鎮子里轉轉玩玩吧,我和魏舒便去了。」

  胡休一臉正色,他卻是在為魏舒守護好她自己的秘密。

  「啊……?」眾女一臉懵逼,之前一段時間還說好了想來就來,怎麼這就一轉眼就變了臉啊?

  這好嗎?這不好。

  「啊啥啊,自己到鎮子裡面轉一轉,多享受一下人文氣息,這不好嘛?」

  胡休傲然道,他們能站在這裡小鎮裡面,就是上天對他們最大的恩賜了。

  「你們最好不要跟上來,不然就打你們的屁股,知道嘛?」胡休恐嚇道。

  轉頭看向了魏舒,接著說道,「走,去你說的秘密基地。」

  「哦…哦哦,我這就帶您去。」魏舒沒一下反應過來,卡頓了一秒鐘,才繼續說道。

  「我們什麼關係啊,和我說話,就不要帶尊稱了。」胡休越看魏舒越順眼,同是華夏人,真是老鄉見老鄉,兩眼淚汪汪,看著都親切。

  「嗯嗯,我就帶你去。」

  這兩個又說又笑的,便是離開,留下的眾女子眼睜睜的看著,心裏面一陣無言,這是什麼個情況啊,自己看成寶貝的東西,就那麼容易的被拐走了?

  「咳咳~」高成惠故意咳嗽了兩聲,這個時候,卻都是看向了石靈兒,她才是主母,遇到這種事情,應該是輪到她來說話了。

  「聽相公的話,我們在這裡逛逛,也是挺好的,我贊同他所說,這裡的人文氣息,的確很足。」

  石靈兒這個女強人的脾氣,竟然沒有生氣,反而有些個贊同胡休的所作所為。

  「你們有一路上,有注意他們門前掛的兩排子紅色的字嘛?」石靈兒問道。

  「啊?」終於卻是只有茶花點了點頭,琴棋書畫,她卻是都略懂那麼一些,所以她才會特步注意那些字。

  畢竟,她以前做花魁,可不是啥都不會的。

  畢竟你什麼都不會,憑什麼做花魁啊。

  「唉~」石靈兒扶了扶腦殼,她就知道會是這樣子,一點兒觀察力都沒有的「那種字體不是我們這的字體,不是大胡的字體。」

  眾女卻是才被這句話所吸引,朝著兩邊的屋舍看過去,木門前全都舔著紅底黑字一樣的東西。

  「這是因為他們與世隔絕了那麼久,所以創造出來的字體嘛?」高成惠問道。

  「不清楚,當應該沒有那麼簡單,它的這些字有些象形之意。應該是從一個物件的模樣,慢慢演化成字的模樣。

  這個過程,在這一千年之間,真的能演化出來嘛?而且這每一個字都是精美倫華,就像是一個個的特殊的符號一般。

  這和我們大胡的字不一樣,我們的字卻是緊緊相連起來形成的子,而它是直接跨過象形這個步驟,又或者說,跟象形根本沒有區別。」

  石靈兒一步步的觀察,所得出了這個結論,因此是觀察了這門前的對聯許久。

  蹲的久了,剛剛想站起了身子,卻是好巧不巧的是,透過了門縫,看到裡面好像有個東西掛在裡面。

  「裡面好像還掛著像呢!」石靈兒說道,她回想起,好像也掛了一個像,也是這麼個模樣。

  老者,頭上戴著玉冠,而且款式和他們這裡完全不一樣。有兩條長長的鬍鬚,下巴上,還簇了一段稍微短那麼一些的短鬍鬚。

  看起來就像是一個慈祥的老人,看起來讓人感覺很舒服。

  「啥?裡面還掛著東西呢?」眾女也是樂的看啊,一個個的都歪著頭,貼了上來,想看看裡面是個啥情況。

  「怎麼樣,畫像好看嘛?」一道溫和的聲音從她們的身後傳來。

  「哎呦呦,還沒看到呢,你別問。」黑殺身子矮小,雖然是有些實力,但是卻怕用力傷到眾女。

  所以擠在後面,怎麼也擠不進去。

  等著她說完這句話,過來幾分鐘她這才反應過來,是有人來了,裡面拽拉拽前面的眾女。

  他們也這才停止了扒門的行為,畢竟這門,還有這人家,都不是自己的。

  自己身在外處這種行為,還是很是有失禮節的。

  「抱歉啊,剛剛卻是一時激動了。」石靈兒作為始作俑者,一轉頭便是開始了道歉。

  便是看到了一個熟悉的面孔。

  「你是…昨天的那個給我們帶路,領著我們參觀的老爺爺?」

  眾人中,屬唐廣修為最強,也是戰鬥意識最強的。可是在剛剛這個老者卻是不知道用了什麼法子,無聲無息的便靠了過來。

  自己的實力就算是再怎麼樣差,也不可能聽不到一個老者的腳步聲啊。

  他有些起了疑心,在場的稍微有些修為的,也起了疑心,但是沒有直接問,畢竟這是人家的私事,而且他們之間又無仇無恨。

  「原來老爺爺會說胡國的話,之前你和我們說的是?」

  「呵呵~」老爺爺慈笑著,「這個你們就不要問了,你們只要知道,我之前說的話,和這門上寫的字,是同一種語言,就對了。」

  「同一種語言,那我可以學習一下嘛?」

  「對這種語言感興趣?」那個老爺爺問道。

  「嗯,有一些,從小便是學習醫藥之學,對語言還是有些興趣的。」

  「我想教你,但是你應該是學不會的。」

  「為何?」

  「我們流的血是不一樣的,若是沒有什麼特殊的原因,你們這個世界的人,是根本學不會的。」

  老爺爺搖了搖頭,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

  「那好吧。」石靈兒沒有再追問了,畢竟人家不願意教,不管什麼原因,你若是強求,怕也得不到什麼答案。

  「你們剛剛透過木門,可是看到了什麼?」

  這句話,卻是有些明知故問了。

  「看到了一位老者,模樣很喜慶的樣子,應該是你們這裡的習俗吧。」

  「是習俗,但卻也是真的。」老爺爺依舊笑呵呵的說道,說的話卻模稜兩可的,讓人聽不懂。

  「你們想聽聽這個習俗嘛?」這個老爺爺,繼續循循善誘的說道。

  「老爺爺,您若是能講給我們聽,我們自然是是願意聽的。」石靈兒點了點頭,說道。

  「哈哈哈~」老爺爺環顧了四周,「你們知道什麼叫做除夕嘛?

  如果我記得沒錯吧,你們這裡應該是有過年那麼一個說法的吧?」

  「有,自然是有,肯定是有過年啊。」

  「那你們過年,是做什麼?」那個老爺爺繼續說道。

  「就…就過年啊。」石靈兒看了看周圍的姐妹,他們應該也不知道吧。

  但她們的意識裡面,過年就是過年啊,喜氣洋洋的。就只是代表這這一年過去了,需要慶祝,其他的是什麼個緣故。

  自古至今,沒有聽過,而這個自古至今,也就是大胡的這幾百年的歷史。

  他們的歷史,相對於的,還是太短了,所知道的也太短了,這是文化底蘊帶來的自信,也完全不足。

  他們大胡的問話底蘊,甚至沒有這個小鎮的文化底蘊深。人家這個小鎮都存在一千年了,而他們的大胡,才小几百年。

  「快快樂樂的,不就是過年嘛。」石靈兒的臉都笑僵硬了。

  「我想,你們過年,應該連除夕是什麼都不知道吧?」

  「嗯…」眾人撓了撓頭,他們還真不知道這個是啥。

  「好,那我便是從頭開始說起,除夕其中的意思我先和你們解釋一下。

  除夕是一個日子,也是你們過年的那一天晚上,卻是也有著除夕夜之稱。

  你們知道,這個除夕夜,這個除夕,除的是什麼嘛?」老者笑著,臉上的褶皺都出來了,好似好久沒有人和他們聊那麼久了。

  「是除掉的夕嘛?」石靈兒疑惑道,畢竟這兩個字,也就只能那麼理解了。

  「哈哈哈,這可不是,雖然外界的確是那麼說的,但其實除夕,除的可不是夕。」老爺爺晃了晃腦袋,看起來卻是有些可愛。

  「那不是那麼理解,也沒有辦法,我們也猜不到啊。」

  石靈兒鼓著嘴巴,略顯可愛。

  「其實啊,除夕、除的是年那麼一隻怪獸,過年、啊過年,為什麼叫過年呢,那個時候的人啊,安安全全的過了年,才是安全嘞。

  給你們講個故事吧,相傳,古時候有一種叫「年」的怪獸,頭長觸角,兇猛異常。

  「年」長年深居海底,每到除夕才爬上岸,吞食牲畜傷害人命。因此,每到除夕這天,村村寨寨的人們扶老攜幼逃往深山,以躲避「年」獸的傷害。」

  「然後呢?後來怎麼樣了?」武沁倒是喜歡聽這種故事,聽的倒是認真,津津有味。

  「後來啊,那個時候,人很聰明啊,這種凶獸,每年都會來一次,慢慢的,竟然發現了它的弱點。

  年怕紅色,更害怕驚雷一般的聲響。所以,每當過年的時候,家家戶戶便貼起了春聯、門神、窗花、年畫、福字。」

  「要貼那麼多啊,」高成惠下意識的插嘴說道,「那為什麼這裡就只貼了兩排?」

  「呵呵~只要是紅色的字,年獸都怕,你瞧瞧,這每家、每戶,貼的不都是滿滿當當的啊?」

  「那這個貼的,是您說的哪一個?」這句話倒是輪到石靈兒來問了,高成惠也問不出這種問題來。

  「春聯,春聯來源於桃符,桃符長六寸,寬三寸,桃木板上通常書「神荼」、「鬱壘」二神。」

  「桃符是…」眾人有些個尷尬,關於年,他們什麼也不知曉,卻每年都在過,這真是有些沒臉了。

  「你們這~」老爺爺也是沒想到啊,這外面的文化,竟然斷層的已經那麼嚴重了。

  「你們只需要知道,桃符是意在祈福滅災,便對了。」

  「是這樣啊。」她們點了點頭,也是知曉了一些原委。

  「那接下來,我便是繼續講年了。年這隻兇手卻是怕著這紅光,但是卻沒法完全驅走它。

  聰明的人類,便是又發明了一個名叫爆竹的東西,它炸裂開來,會造成巨大的聲響,所以也因此嚇走了年獸,這才能保證這一年,他們會平安。」

  「原來是這樣啊,」這時,他們也只會那麼一句話了。

  「那個,那個屋子裡面,好像還供奉了個老神仙,那個是什麼?」

  「那個是灶王爺,你們只要知道,是辭舊迎新所需要的就對了。」老爺爺這個倒是沒有解釋的清楚,隨口便是帶過了。

  「哦哦,灶王爺,管吃的神嘛?」

  「呃……」高成惠這話說的,弄的老爺爺都不會說話了,「可以那麼理解吧。」

  ~~~~~~~~~

  此間之事,卻是了一半了,卻是道著那胡休此刻在哪裡呢?

  他們一路順著小鎮朝著東方去了,走著青石板路,出了小鎮,此處卻不是種田的地方。

  因為瞧見山,此處出現了山,大胡又沒有梯田這個說法,自然是種不了東西。

  最為主要的是,胡休和魏舒在山下,朝著上面看過去,沒瞧著別的,就是瞧著,好像有一處道廟在上面。

  隱約能看見,胡休敢確定自己不是眼花了,的確是有一個道廟。

  「魏舒,這山上有人住嘛?」胡休問道。

  「沒有啊,一直都沒有人住,自我記憶起,這裡就沒人住,倒是有一處廢棄的小屋子,我倒是去過那裡。」

  「小屋子,那小屋子張什麼個樣子啊?」

  這魏舒還真是厲害了,明明是道觀、廟宇的樣子,硬是說成了小屋子。

  「就是門口有個門檻,有個門,再進去還有一個門,裡面的樣子倒是很破舊。」

  這種描述,弄的胡休是沒話說了,這話不就等於沒說嘛。

  「先上去再說吧,話說你沒有修鍊過,上這種山,身體能承受的住嘛?」

  胡休看她身體弱不禁風的模樣,真怕她走半路的,給她累死了。

  「不知道。」魏舒憨憨的說道。

  「好吧,你先上來,我背你上去。」胡休蹲下了身子,魏舒伏在了她的背上。他突然感覺著,她的心臟跳的好快,在自己背後,「噔噔噔~」的,停不下來。

  「好嘞,那我可就上了!」這小山,說高不高,也就是三四百米的樣子,就是有點陡峭,而那個道觀,就在半山腰。

  胡休自是健步如飛,不到一刻鐘,便是到了地方。他抬起頭來,看到了熟悉的三個字。

  「土地廟~」他下意識的用中文說了出來,但有些迷糊,這建造在半山腰的廟,怎麼叫土地廟啊,不是應該叫山神廟嘛。

  「你會說那種語言啊?」魏舒驚奇的看向了胡休。

  「你也會說嘛?」胡休反問道,畢竟她用了一個字,「也」。

  「自然是會的,我們這個小鎮的每一個人,都會這種語言,但是平時都不用它聊天,都用大胡的語言。」

  「為什麼呢?」胡休有些奇怪,他們又不與外界聯繫,怎麼就不用他們自己的漢語?

  「你也看到了,雖然外界的人,不常來我們這,但我們依舊是要和外面交涉的,要是缺東西,我們這裡人力少,造不出來,那隻能到外面去弄了。

  所以自然還是得用大胡語言多一些,自然而然的,大多數時間,便是都在用大胡語了。」

  「哦~是這樣啊。」胡休隨口回答道,他此刻倒是認認真真的在看著,這個土地廟,的確有些太破舊了。

  「你不認識上面的文字嘛?」這上面明明寫著土地廟三個字呢,為什麼她會看不出來。

  「不認識~」魏舒搖了搖頭。

  「會說,但是不會認?」胡休有些明白了,她是不知道漢字怎麼寫了,畢竟那麼多年過去了,這個鎮上,也許會寫漢字的人越來越少了吧。

  也許到了某一天,遇到一個意外,他們這個傳承就得斷掉啊,胡休有些不願意看到。

  「下去之後,我教你怎麼寫漢字。」胡休說道。

  胡休卻是看的出來,這上面的字是古文,但是他還是勉強認出來了,這多虧了他爺爺了。

  那土地廟的雖然小,但這兩邊,卻是依舊刻了字了:左邊是,地可發乾祥,右邊是,土地生萬物。

  這些字,胡休勉強的都認了出來,卻是好幾個字,都是大概猜的。

  「我們進去看看吧?」胡休提議道。

  「裡面有些髒亂,好些年輕,就那麼髒亂,真的要進去嘛?」魏舒遲疑道。

  「這個沒什麼好嫌髒的,我們進去收拾乾淨了,不就好了嘛。」胡休可不聽勸,執意要進去。

  「好吧。」魏舒也只好進去了。

  一前一後,胡休走在前面,魏舒走在後面,就進了土地廟,之間的確有些空地。

  卻還是看見了一個石桌子,但卻是不知道什麼時候,早已經破爛不堪了。

  石桌磕碰著的缺角,甚至是石凳子,一個也沒有留下,也不知道誰拿走了,光溜溜的就剩下一個桌子了。

  「唉~難道就沒有一個人,來那麼祭拜一下的嘛?」雖然這不是義務的事情,但是胡休看到這種情況,還是有些氣憤。

  至於緣故,他自己不知道,也許只是單純的不想看到華夏來的神明,卻是在異界遭受了冷落吧。

  更是一種思想代替之情,說不清、道不明,人類就是一種奇奇怪怪的生物。

  「我們還要進去嘛?」魏舒唯唯諾諾的站在胡休身後,她自然是看出來胡休有些氣氛。

  「自然是要進去的。」雖然說眼不見、心不煩,但是真要是遇到事情了,你是不可能做到眼不見的。

  就必然現在,雖然知道自己進去了,肯定2會更氣憤,但是此刻胡休就是想進去。

  「好吧。」魏舒依舊委屈巴巴。

  「進去吧。」胡休繼續走在前面,手撫摸到了木門,一手灰塵,但卻是比門口好多了,門口是連個門都沒有了。

  輕輕的,便是推開了門,一股塵土迎面吹了過來,胡休下意識的閉氣,捂住了魏舒的口鼻。

  這塵土吸到了肚子裡面,可不是什麼好事情啊。

  「謝謝~」

  但胡休卻是沒有搭話,而是跨過了門走了進去,隨手的,便是扇開了擋在面前的蛛網,而像這樣的蛛網,這裡到處都是。

  而胡休的正對著的,就是土地公公了,一副和藹老頭子的模樣。

  土地公公面前還有個紅木桌子,不過此刻這桌子上,早已經布滿了灰塵了,怕是一吹,整個屋子都能飛滿泥土。

  桌子上擺著幾個玉盤子,這裡面應該是原來擺供奉的吧,此刻是空空如也,什麼也沒有,這個地方卻是連一隻老鼠也沒有,可想而知,是有多麼的荒涼了。

  這得是有多久沒人來了,才會是這麼個場面啊。

  除了那個空空如也的玉盤,還有一個香爐,此刻早已然沒有人在上面燒香了。

  下面還有一個蒲團,胡休蹲下身子,瞧著那蒲團早已經布滿灰塵,這東西是該扔了。

  「魏舒~」胡休又站了起來。

  「怎麼了?」魏舒湊上前來,我明天準備帶人把這座土地廟翻修一下子,可以吧?

  「應該是可以的吧,畢竟這裡一直都沒有人來,他們應該不會介意。」

  這哪裡是不會介意啊,這人啊,不管是啥,只要是免費的東西,只要沒問題。大部分,總是會想上前來蹭蹭便宜。

  「那就好,」胡休笑了笑,「我們出去吧,你的秘密基地,我還沒去呢。」

  「啊?胡公子,咱們還要去嘛?」

  「啊什麼,你是反悔了嘛,你要是反悔了,咱們就不去了。」

  「這一碼事,歸一碼事,這都走到了這裡,半途而廢,怎麼說也有些不好吧。」

  「那好吧。」魏舒說道,面色如常。

  ~~~~~~

  出來土地廟,卻是準備著又走了。

  「上來。」胡休又蹲下了身子,可過了有一會兒的,背上也沒有動靜。

  「咋滴,想要自己走啊?」

  「沒沒沒,我這就上來。」

  魏舒此刻臉赤紅著,畏畏縮縮的摟住了胡休的脖子,爬上了他的背上,下意識的,身體又貼近了幾分。

  「開拔嘍,魏舒,你要指路,要不然,我可能會走錯了路。」胡休大聲的喊道。

  「嗯…嗯,你聲音小一點兒啊。」魏舒說著話,她的聲音倒是細如蚊蠅一般。

  「為啥要小聲一點啊,要是走錯路了呢,那豈不是很麻煩。」胡休轉過頭,一臉正色的說道。

  ……

  ps:也不知道有沒有在看盜版的兄弟啊,說句良心話,我也不是無嘗寫作,都看到這裡了。

  在手機上下個〔縱橫〕,支持一下子正版,沒錢的兄弟,也可以到正版這加個書架,讓作者更有信心寫下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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